我的九零后嫩妈-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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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亲了亲他酣睡的脸蛋。然后抬起头看见光光竟然把脸贴在栏杆上，乌溜溜的眼睛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自己。

“还是女儿贴心啊，果然是妈妈的小棉袄。”

叶涵一看光光明亮的眼睛，立刻自以为是的认定光光是在等待她的亲近。叶涵屁颠颠的爬到上铺抱起光光就没头没脑的亲了起来，一夜沉睡过后的口腔异味毫无保留的覆盖了光光可怜的脸蛋，差点没把光光熏昏过去。叶涵自然不知道怀中光光的挣扎是在抗议，还以为她在热情的回应自己，恋恋不舍的在光光脸蛋上咬了一口这才把已经开始翻白眼的光光放回了床上。

光光看着叶涵欢天喜地离去的背影，忍不住一阵干呕，在床单上使劲的擦着脸上残留的异味。好不容易过了一段简单清静的日子，这臭丫头一回来就打破了氛围。没家教，太没家教了，早上起来不洗脸不漱口的就对孩子又啃又摸的，传染了口腔细菌怎么办？唉，早知道就装睡了，光光懊恼的挖着鼻孔后悔刚才自己不该去看棍棍的好戏。

“嗝。。。好满足阿，咱们出去散步吧。”

叶涵吃过了早饭满足的擦着嘴，对着正在擦桌子的古娜提议。古娜自是点头答应，叫叶涵去给光光和棍棍穿上外出的衣服，自己就转身去厨房洗碗了。想到刚才叶涵傻乎乎的对着自己猛点头，笑得几颗大门牙上的牙龈都漏出来了，古娜没来由的一阵心酸。怎么一眨眼当年那个被自己捧在手心的肉疙瘩也为人母了，是不是再一眨眼她也成了两鬓花白的老太婆？

叶涵有些紧张的推着婴儿车在小区里慢慢走着，当妈妈近一年了，她还是第一次亲手推着自己的孩子上街。这种微妙的幸福像细微的静电穿过四肢百骸，没有疼痛只有说不出道不明的酥麻，没有人可以与她一块分享，这是专属她的感受。树枝沙沙的响，叶涵觉得自己仿佛走在了云端，轻飘飘的让她欲死欲仙，甚至微微的有些惶恐，怕得到的幸福太满会溢出去。

“叶涵啊，在大学还待得习惯吧？”

叶涵看着对面跟自己打招呼的男人，一瞬间竟有些失神。这满脸幸福的男人竟然是楼下那个当初为了疯女人和儿子大闹继而离家出走的王叔叔！再看他身边素面朝天的中年女人，显然就是当年在小区门口卖莲子羹的疯女人。虽然眼角有了鱼尾纹，头发有了几缕雪白，可是那风韵还是说不出的妙曼动人。看着王叔叔的眼睛亮过天上的星子，嘴角是遮也遮不住的满足。

王叔叔到底还是赢了啊，分分合合半生，终究还是得偿所愿与心爱的女人修成了正果。虽然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办法使得儿子屈服，可是竟然能和这个女人在小区里公然出双入对，那肯定还是胜利了。叶涵有些羡慕的望了望对面的中年情侣，默默祝愿他们这一生再不要有半点波折。

世上的情人们有多少可以像他们一样，兜兜转转那么多年最后还能成眷属。叶涵有些失神的看着手臂，那里有一个人留下的牙印在隐隐作痛。一路曲折，没想到竟然走到了现在这个局面。原来以为和他是缘深情浅，后来以为是缘深情也深，事到如今才知道是情深缘浅。真的就这样瞒他一辈子，让他和光光棍棍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吗？

“有手有脚的不去自力更生，不值得同情。”

叶涵和外婆古娜分别推着光光和棍棍走在街上，看见一个衣衫褴楼的中年人趴在地上伸手要钱，不约而同的皱眉。古娜看着地上的中年男人比自己还年轻，却赖在这里等人施舍，不由得很是不屑。这个年头只要不怕苦不不怕累，想要找份工作养活自己还是很容易的。哪怕是最低的生活标准，也比趴在这出卖尊严来得好。

“哇哇哇哇哇。。。”

光光大婶却觉得也许人家另有苦衷，比如是聋哑人或者身患隐疾，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会卑贱到这一步。于是中年大婶特有的悲天悯人的情绪开始泛滥了，不停的大哭大闹向叶涵示威，说什么也要让这臭丫头给别人一点施舍。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只要叶涵一有推车离开的驱使，光光就又哭又闹，在车里挣扎个没完。

“咦，光光好像是要我们给钱呐？”

“那就给吧，可能人家有说不出的苦衷。”

看着她的小手拼命的指着趴在地上的乞丐，叶涵终于察觉到了光光的意图。虽然有些奇怪这小丫头的举动，不过叶涵还是决定顺从宝宝的话。古娜重新打量了中年人一眼，也觉得刚才自己有些偏激了，于是同意了叶涵的意思。

看着叶涵掏出身上的几枚硬币全部扔在了中年人面前的盘子里，光光大婶立刻止住了哭声。叶涵一看光光满意了，于是就示意外婆推着婴儿车继续走，可是抬头却看见一向和蔼的外婆脸色有些青。叶涵有些奇怪的左右看了看，实在没发现有什么东西会让外婆的脸色突然晴转大雨。

“囡囡，你既然同情乞丐那就应该尊重他，怎么可以把硬币直接扔在地上。如果仗着有几个钱就可以无视别人的尊严，那你还不如不要施舍。”

推着婴儿车走了几步，古娜终于开口说出了自己的不满。她常常看见很多人居高临下的把钱扔在乞丐的面前，明明践踏了别人所剩无几的尊严，却还因为那几块零钱沾沾自喜做了善事。古娜一直崇尚勤劳致富，积极相应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但如果真的遇见了不得不以乞讨为生的人，她每次都是蹲下去带着微笑把钱放在人家面前。

叶涵被外婆的一席话说得红了脸，搞了半天原来惹怒她老人家的就是自己啊。老实说她绝对没有想仗着几个钱去践踏乞丐的尊严，只是记忆中好像大家都是这样做的。今天听了外婆的话，将心比心才意识到那么做确实不太好。于是叶涵立刻给古娜深刻检讨自己的认识不足，拍着小胸板表示下不为例。

光光听着祖孙俩的对话也是若有所思，似乎潜意识里自己确实在施舍乞丐的时候有轻视之意。再抬起头看古娜的时候，光光的眼睛里于是有了敬佩的味道。

第九十二章　明镜止水

“哟，小姑娘好久不见了。”

叶涵一推开理发店的门就看见了依旧彩发飘飘的七号理发师傅，看见她竟然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叶涵微微有些吃惊，不过想到自己那时挺着大肚子来剪头发，确实也足以让人印象深刻。跟热情的七号师傅打过招呼，叶涵就进了里间去清洗头发。躺在软席上感到泡沫在耳边滑过，叶涵就想到了之前小豆子在这里做头发形象大转变的事。

不知道小豆子最近过得如何，复读班国庆总归得放一天假，就是不知道小豆子是否愿意出来。叶涵拿着手机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发了短信约小豆子。虽然基本上会得到她以在家学习为由的拒绝，不过叶涵心里还是存了一丝侥幸。毕竟好不容易回趟家，不给小豆子个消息总觉得过意不去。

给我一个小时时间收拾准备在哪里集合？短信刚发出去，手机屏幕的灯光都还没来得及熄掉就收到了小豆子的回信。叶涵不抱什么希望的阅读短信，结果却是这么一句让她大跌眼镜的话。这个小豆子怎么性情大变了，高四复读的压力之下竟然还这么洒脱的答应了叶涵的约会，让叶涵暗叹自己是不是和这个日新月异的社会脱轨了。

“哈，包子你还好吧？”

叶涵和小豆子在市中心附近的美食街门口会合，一见面小豆子就把叶涵的台词抢了。叶涵觉得自己真的得重新审视小豆子了，本以为她受了这么大打击一定又回到了以前邋遢的模样，顶着油乎乎的头发穿着肥大的衣服。可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分明是一身清爽打扮，带着春风般微笑的俏女生。

“哥大老远的回来一趟不容易，姑娘应该准备一餐美食接风洗尘。”

叶涵在短暂的震惊后，故作轻佻的捏着小豆子的下巴，要求小豆子请吃大餐。小豆子竟然难得的解了风情，羞答答的拿衣袖遮了遮脸，略微颔首表示同意叶涵的请求。这个举动把叶涵给雷得外焦里嫩，差点没拿照妖镜对着小豆子使劲的照。这姑娘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这么像自己。

“艹！没想到四眼竟然这么龌龊。”

叶涵听了小豆子和四眼的后续发作，气得使劲的锤着桌子。四眼那日约小豆子出来后，看见丑小鸭变天鹅的她，取下眼境擦了半天才相信不是幻觉。然后立刻就给小豆子来了一个难舍难分的缠绵舌吻，拍着胸口表示自己会和她考一个城市。这样的甜蜜一直持续到小豆子高考落榜，四眼抱着泪如雨下的她发誓无论如何也会等着她考进大学。

从云端掉下来的小豆子看着四眼认真的表情，心里还是很感动的，毕竟身边还有这样一个不离不弃的男生。意乱情迷之下就和四眼去了宾馆，四眼当着一丝不挂的小豆子发誓自己绝对会对她负责到底。小豆子在那一刻是真的信了他，只是心里想着高考实在是没有心情，第一次她总还是希望把最完整的一面呈现，于是在最后关头还是穿起了衣服离开。

四眼也没有发脾气，在后来暑假小豆子去复读班上课的日子还是不离不弃的陪伴，一度让小豆子觉得这辈子非他不嫁。小豆子于是带着满腔的幸福去上课，成绩一度下滑得可怕。然后就是四眼去外地读书了，然后就是疏离冷漠直到最后分手。直到最后四眼才说那一日约小豆子出来是想一刀两断，只不过看着突然变美的她这才转变了主意。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四眼都没有喜欢过小豆子，高中不过是好奇，暑假不过是想要得到她的身子，最后发现是看得着吃不着当然就放弃了她。毕竟进了大学有的是温香软玉，何必在守着一棵树吊死？

“大女子志在四方，怎能被儿女情长耽搁。”

小豆子看着叶涵愤愤不平的样子，心里有些温暖。吸了口气调整了自己起伏的情绪，小豆子反而笑着安慰起了叶涵。对于四眼喜欢过了也恨过了，现在对于他在没有了任何多余的感情。其实她一点也不后悔这一段感情，虽然投入的也许只有自己，但是至少这个人给了她学习生涯一段初恋。让她也终于体会到了喜欢着一个人的心情，像春芽破土般瑰丽难忘。

“这孩子也长大了呢。”

叶涵看着小豆子通透的神情，半是搞笑半是认真的摸着她的头。凡事都有两面，果真如此，这种伤人的感情事换一个角度看，小豆子经此成熟了，倒也不算冤枉。青涩的岁月里，我们总会因为一个人的伤害或者伤害了一个人而开始蜕变成熟。感谢伤害自己和被自己伤害的人，因为遇见了他们而变得成熟，使得这一段岁月多年后有了回忆的条件。

“是啊，很多事由不得人，没必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小豆子淡淡的点头，其实透过这件事看透的不仅仅是感情，还有人生观。感情如此，学习亦是如此，从来没有规定要求过好成绩必须是狼狈邋遢的打扮，必须是放弃所有节假日去学习。学习的目地是为了改善生活，提升思想，自己以前是舍本逐末了。为了所谓的学习竟然错过了那么多美好的事情，到头来一无所获不去反省自身的心态，竟然还怀恨老天不公。

“现在一个人在学校里没人欺负吧？”

叶涵想到大家都走了，小豆子一个人在高中呆着就有些担心，准备回头就给认识的学弟学妹打个招呼，照顾一下小豆子。可是再次让她吃惊的情况发生了，小豆子笑着摇头表示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然后神秘的对叶涵眨了眨眼让她猜，结果叶涵还是一头雾水的白痴样。这才瘪了瘪嘴，轻飘飘的抛了一个问句出来。

“你还记得咱们在学校卖书的时候白送了一本笔记给人的事吗？”

是她！叶涵经过小豆子的提醒，这才恍然大悟。对啊，自己怎么刚才就没想到呢。当初那个没有钱买书的女生也是这个高中的，并且正好就低他们一级，现在正好和小豆子一样在冲刺高三。学校就巴掌大，小豆子和那女生肯定会遇见的，有了之前的事情她们俩肯定是一见如故。想到此叶涵彻底宽心了，小豆子看样子过得很好。

这段时间那个女生和她同进同出，一块吃饭学习，陪她熬过了最难过的日子，感情已是极好。比起年糕她们，事实上小豆子觉得和这个女生更投缘，她们才是真正的一路人。小豆子当初怎么也没想到和那个女生还有这么一段缘分，这大概就是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吧。

“你那鸡翅不吃就给我吧。”

叶涵不客气的从小豆子面前拿走了鸡翅，津津有味的啃了起来。今天小豆子实在是给了她太多惊喜，叶涵知道小豆子此刻是真正达到了明镜止水的心境。虽然明年高考的结果不可预知，但相信不管如何小豆子都能够从容以待。

第九十三章　不速之客

“包子，你来小区门口下呗，我带了东西给你。”

叶涵正在家里守着电脑收菜，眼看着还有4分钟就要成熟了，这关键时刻小豆子居然打来了电话叫她下楼拿东西。真是奇了怪了，按理说现在小豆子应该在上课，怎么会有空来送东西。叶涵想了半天还是觉得不可理解，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还有3分钟成熟，果断决定收了菜再下去。不然稍微拖个几分钟，菜就会被那群兔崽子给偷得一干二净。

“叶涵，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江。。。陌初”

看着小区门口站着的身影，叶涵感到天旋地转。想象了无数次江陌初再次出现的场景，没想到竟然是在家门口。看着那张神似光光和棍棍放大版的脸，叶涵的大脑一片真空，她以为的那些复杂的情绪根本就无处可寻。接下来要做什么，该给他一个微笑还是抱着他倾述所有的委屈，或者是潇洒的转身离开？

定定的望着他的眉眼，叶涵一片茫然，脸上的表情一直定格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和他从小学就开始的互相喜欢，到初中的各自遥望再到高中的相守直至心灰意冷的分开，那些叶涵一直念念不忘的画面此刻却让她陌生又熟悉。有一根针扎在心上，让叶涵痛得说不出话。那些一直被刻意隐埋的纷繁复杂的思绪此刻随着这个男人的出现在身体里复苏，让叶涵不知所措。

“你怎么可以瞒着我怀孕的事，自作主张的把孩子生下来？”

“生下孩子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不想当杀人犯。”

叶涵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坐在他们从前常去的小水吧里。看着这个自己曾经心心念念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开口的话不是关心她的身体，不是问候孩子们，竟然是在质问她为什么要给他添这种麻烦。叶涵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到底喜欢上了他哪一点，是穿着白衬衣在篮球场上对她笑还是穿着沙滩裤拽拽的走过一众花痴面前时的面无表情？

“接下来要怎么办，或者我们可以一家养一个孩子？”

江陌初皱了皱眉，看见叶涵有些苍白的脸，心里还是忍不住痛了一下。说实话前几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几乎昏了过去，他才十八岁啊，居然就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自己都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让他怎么去接受这个现实。老天！这么大的事这该死的女人却瞒天过海，完全没有尊重他的意向，要他拿她怎么办？

“不用！你就只是个精子库而已，孩子完全属于我！”

叶涵听到要分开光光和棍棍，再也压抑不了心里的怒气，刷的一下站起来两手重重的砸着桌子，对着江陌初咆哮。现在孩子就是她生活的支柱，没有谁可以抢走，也不需要谁来所谓的分担。叶涵像一只狂暴的母狮子，看见有人意图伤害自己的孩子，便露出了狰狞的爪子，双目血红的向入侵者示威。

“精子库？好好好，那你就一个人和两个孩子过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