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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忘了带套 (甜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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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三明治比起来呢?”他穷追不舍。
  我傻笑,“都喜欢!”
  “说实话。”
  “嘿嘿,其实三明治也还好啦。”我婉转地回答。
  “是吗?”他若有所思。
  我“恩”了一声,突然觉得肚子有点胀,正想起身找厕所,莱斯突然摸了过来,把一个什么东西插/进了我的头发里,我拔/出来一看,竟然是一朵花。
  莱斯没有去做送货工人,相反,他去海滩码头应聘成了一位服务生,从此以后,我的晚饭里都有了免费的螃蟹搭土豆泥,外加超大号热狗淋海鲜酱,莱斯真是魅力无边,他竟然能搞到厨师长特调从不外传的海鲜酱,后来我们吃什么都蘸它,除了吃口香糖的时候。
  我也很快接到教授的回信。
  他告诉我论文一切都很顺利,大学正在调查亚力侵入他人系统的事情,这甚至成了一桩丑闻,毕竟亚力的父母都是董事会的一员,并且以洁身自爱闻名。
  邮件也提到了莱斯,我告诉了教授有关莱斯的事情,教授是这样回复的,“你告诉我的那位赛车手的案子很有趣,可是经过这么多年他还想重新立案的话,我想,这有点难度,并且这还是跨国的。不过,虽然有些难度,但对于一个好律师来说,不可能也能成为可能。你是我们系最出色的学生之一,我想你可以独立查找相关资料,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的话,我很愿意提供帮助。”
  我吹了声口哨,真是太酷了!
  “茱莉,快下来。”这是莱斯的声音。
  我兴冲冲换上粉色的比基尼,带着冲浪板往宾馆下头跑去。塞西尔酒店根本不可怕,或者说,有莱斯在,塞西尔酒吧就是地板上的一块烂泥巴,不值一提。
  “想吃烤大肠淋海鲜酱吗?”他问。
  恶……
  “要!”我回答,把冲浪板绑在自己的背上,跨上莱斯的自行车后座。
  在美国自行车是一向运动,但是在莱斯和我这两个奇葩的家伙看来,自行车是我们的交通工具。
  “带你去海滩。”他说,看了眼表,“今天我工作到十点。”
  “恩!我正好在酒吧整理资料。”我兴冲冲地说。                    
  


☆、22最新更新

    到了酒吧我自己找了张没人的桌子;煤油灯在头顶摇晃,我曾经十分担心它会掉下来砸中我的脑袋。酒馆里有给员工使用的电脑(虽然只有一台),我作为“员工家属”,自然有这个特殊权利。
  我先给教授发了封关于抄袭事件的追踪邮件,再打开网页搜索关于约旦赛车手的新闻报道。当初那件事闹得很大,满屏幕都是“约旦王子旗下赛车手侵吞赞助善款”的报道;还附了张嫌疑人的照片,我眼疾手快按了打印键。
  “你在看什么?”酒馆的酒保布克叼着烟问我;他是西班牙人,因为父母遗产的关系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后来就索性留在了洛杉矶。
  身材高大的莱斯穿着雪白的赛车服,金色的拉链拉到一半,露出诱人的橄榄色皮肤。他双手环胸;灰色的眼睛不屑地微眯,嘴唇边带着一贯的坏笑,修长的腿轻轻靠在亮黄色的拉风场地赛车上。他棕色的头发往上梳起,形成一个狂妄的尖角。
  我的心飞快地跳动了一下。
  “啊,是你的男朋友啊。”布克慢悠悠地在我身后说。
  我赶忙把电脑转了个方向,瞪他,“关你什么事。”
  他眯缝起眼睛,就像一只贪婪的灰背老鼠。双腿交叠,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想不想一夜暴富?”他吸了一口烟问。
  我还以为自己在听什么深夜档节目,“你说什么?”
  “莱斯和你看起来没什么钱哪。”他很现实地从鼻孔中喷出两排烟,“你想买什么他都没办法满足你,是不?”
  我有些恼火,莱斯和我的确没钱,但这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先生,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我可以让你们有数不完的钱。”他不客气地打断我,把烟从嘴巴里抽出来,扔在地上,“知道这根烟多少钱吗?五十美金一支,你在超市里买一长条万宝路才只要这个数。”
  如果不是只有这里有电插头,我真想立刻走人。
  布克把地上的烟从地上捡了起来,重新塞回嘴里,贪婪地猛吸一口。我看着一阵反胃,他也毫不在意,冲我咂嘴,“考虑一下吧乖女孩,低级一点就走走原料,高级一点就直接卖,大麻在洛杉矶可是合法的,你可以去搞点可卡因。”
  “茱莉,你弄好没?”莱斯的声音。
  我强忍着胃里的不舒服对他低声说,“你得走了,我男朋友要是看见你和我在一起,他嫉妒心很强。”
  他微微一笑,站起身,“好吧,我走,那我就把你刚才的这句话理解成反对了?”
  “莱斯和我都不会答应帮你走货的!”我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茱莉,我要过来了。”
  我催促布克,“他要来了!”
  “你也许不会答应。”布克慢条斯理地说。
  我冷冷地接道,“莱斯也不会答应。”
  布克微微一笑,“是吗,不见得。”
  我瞪他。
  “我同意你的假设,莱斯也许会拒绝。”布克掸了掸寸长的烟灰,“但那也得建立在他不是个男人的前提下。”
  “莱斯当然是个男人!”我忍无可忍。
  他噗嗤一声笑了,“哈,你试过?”
  我脸红了。
  但我不能示弱。“当然!”我恶狠狠地说,恨不得往他脸上吐一口浓痰。
  “考虑一下吧。”他正色道,把一张名片从裤子口袋里抽了出来,打算塞进我的上衣的乳/罩里,我一躲,那张名片就碰落到了地上。
  “好吧。”他耸耸肩,“你迟早会改变主意的。”
  莱斯走了进来,视线对上布加的刹那,他皱起了眉。
  布加笑着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伙计,你的女朋友够辣啊!”他一定把几辈子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手掌间呼呼的风声。但莱斯的眉头都没挑一下,他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好样的。”布加说道,又转过身冲我眨眼,“你也是好样的,不过……考虑一下我的那个建议怎么样?”
  我怒极反笑,“我根本不会考虑!”
  等布加走了,莱斯才走上前,他盯着我半晌,仿佛在研究我脸上的表情。
  “你不要误会!”我赶忙冲他申明,“我根本不认识他。”
  “以后不要和他接触了。”莱斯弯腰帮我把冲浪板捡起来,“他不是个好东西。”
  我眼尖地看到地板上的小纸片,忙捡起来藏进怀里。
  “那是什么?”他问我。
  我可不能让莱斯看到,他刚从贩卖枪支的黑窟窿里钻出来,不能再叫他掉进毒品的深坑里。
  “是我的一张单词卡。”我说,“你也不要和他有太多接触,因为他……他……”
  莱斯瞥了我一眼,他突然看到打印机上的一张纸,拿了起来。
  我的那句话就卡在喉咙里,好像一根鱼刺上不上下不下。
  那是莱斯还在约旦赛车队的照片,当时的他意气风发,好像整个世界都在他脚底下央求他看它一眼。
  莱斯盯着那张纸沉默了良久,再递给我,我接过,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心虚。
  “你真的想帮我翻案?”他问。
  “当然,莱斯,我做事从不开玩笑。”
  “是吗?”他说,竟然笑了,“要翻案的话。”他走过来,替我合上电脑,将它扔到不远处的棉花垫子上,“可不是和冲浪一样简单。”
  相似的话他早就说过了。一股热气从我的心口冲到大脑里,我不客气地说,“这我当然知道。”
  莱斯的嘴唇克制地动了动,他别过脸。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低声说,“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我没有回答。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这么显而易见,如果莱斯不是笨蛋,他铁定早就知道了。
  “该死的,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傻蛋。”他挫败地喊道。
  “那你现在岂不是在和一个傻蛋较真?”我说。
  “你真是……真是……”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没辙,最后竟然笑了起来。“算了,我也不是不知道你是什么性格,过来,好女孩。”
  我走过去了,他默不作声地盯了我一会,用坚实的胳膊环住我,把脸埋在我浓密的头发里。我很想告诉他,我头发已经有两天没洗,那味道就和臭鸡蛋一样难闻。
  不出我所料,没过多久莱斯果然就被臭哭了,我感觉到有几滴热热的东西从我的头皮上滑落。莱斯这个人真奇怪,被臭到了还不跑,他竟然把我抱得越来越紧,勒得我差点喘不上气,仿佛这辈子都不想松手似的。我自然是心中暗喜,忙不提地伸出手,也把他抱得紧紧的。
  我们一同走出酒吧,天已经黑了,海滩上的人还是很多,在灯光下,沙子像金子一般闪闪发光。莱斯放开我去取自行车。
  我重新把冲浪板绑在背后,他看到了,摇摇头阻止我。
  “太重了,我来。”他让我坐在自行车的前面,自己将蓝色的冲浪板系在自己背上。
  “你今天得住我家。”他不容我反抗地说,“你不能继续在塞西尔住下去。”
  可我多交了一个礼拜的房钱。
  “退掉。”他说,“布克盯上了你,我们不能冒险。”
  我不满于他咄咄逼人的态度,我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告诉我应该做这个不应该做那个。
  “酒店很安全。”我回答。
  “狗屁,”他发怒,“塞西尔是我见过世界上最危险的酒店。”
  我也有些生气了,“你什么都不问就擅自替我决定,你当我是什么东西,你的小宠物吗?布克他又怎么了,贩毒,是的,可他关我酒店什么事?”
  莱斯看我的眼神仿佛我是最无可救药的一摊屎,“他强/奸女人,你懂吗,强/奸!”
  我瞪他,内心先于外表软化下来。
  “是吗……”我咂咂嘴。
  “是啊!”他也回瞪我,“你说我能让你一个人住塞西尔,半夜布克冲进来把你上了?”
  “那你可以和我一起住在塞……”看到他恐怖的眼神,我咳嗽一声,自知理亏,“好吧……”
  我在他的指导下靠在他的怀里,晚上的加州很凉,莱斯的赤/裸的肌肉在如水的夜色中紧绷,我几乎能从他满是汗渍的白背心上嗅到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我要起飞了,你准备好了没?”他问我。
  “报告长官,好了。”我硬邦邦地说,柔软的海风吹拂在我的嘴唇上,就像有人在亲吻我,虽然不喜欢他的态度,但我还是有种被人关怀的感觉,心里甜滋滋的。
  “我真是上辈子吃了狗屎这辈子才能遇上你。”他说,“老天,真难以相信对不对,我竟然这么倒霉……”
  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
  我不乐意了,“被我喜欢哪里倒霉了,明明是很幸运。”
  “帮帮忙茱莉,请你闭嘴好吗。”
  我抿着嘴唇嘿嘿直笑。
  然后我们穿过幽静的林间小道,一路往洛杉矶城,往莱斯的住处飞驰而去。
  
☆、23最新更新

    莱斯住在比佛利山庄西斯区;这里被西好莱坞和整个洛杉矶城环绕,拥有权世界最尊贵的住宅区,大多数在世界上有点名气的人都想在这儿买下一块地皮,尽管在一百年前,这个区域只有豆芽菜。
  “真不知道为什么有钱人都喜欢扎堆住在这里。”我抱怨道。
  于是莱斯和我成了这里格格不入的两位住户,莱斯住在地下室里;每个月租金极为便宜,甚至比我住一个礼拜塞西尔酒店都便宜。
  我在听到莱斯的租金时惊讶地咂舌;但在看到他所住的地下室后马上就领悟到为什么会这么便宜了。天花板很低,或许这根本不能称之为天护板;因为上面就糊了层便宜的水泥,地也是灰色的水泥地,墙壁像是被人捶了一圈;有个近乎一米的大坑,莱斯在上头贴了上报纸,但还是挡不住。
  地下室并不大,莱斯在里头走五六步就可以到尽头,还漏水,总是滴滴答答的,幸亏我们有盆,得以应付。
  整个空间只依靠一串窄窄的灯泡照明,那大概是莱斯从废旧场拖来的,八个里坏了六个,只剩下两个管用,还有一个一闪一闪像圣诞树上的节日小灯。但所幸的是地下室有通向外头的窗户,虽然不大,但有新鲜空气总是好的。屋子的角落还有一个水龙头,拧开它竟然有水。
  莱斯用冲浪板把地下室分成两个区域,一半属于他,一半归我。
  “你觉得这儿怎么样?”他问我。
  我一边听着水敲击在塑料盆里的声音,一边说,“挺好的,很自在。”
  他“恩”了一声,低声说,“本来想以后给你看的,现在……是不是太简单了一点?”
  我打量着空空如也的四壁,第一次明白什么叫穷得连刷墙的油漆都买不起的道理。这个时候我终于懂得为什么布克会坚定地说我们迟早会改变主意了,但这个念头只是飞快地闪过脑海,很快被我的理智压制。布克一定看出了我们的拮据和窘迫,我虽然心酸,但还是说,“我们可以慢慢来。”
  第二天我去工作的时候顺便绕了圈市场,但太贵了,我看中一面镜子,但那超过我口袋里所有钱。我还想买一个衣柜或者沙发,可我也买不起。网上的家具光运费就吓死人,我是绝对不会考虑的。
  下班的时候我经过一个垃圾处理站,灵机一动,溜了进去。不出我所料,这儿真是个大宝库!除了食物以外,还有各种各样能变废为宝的垃圾。我看中了一个被丢弃的大木柜,可人太小,运不回去。所以我捡了几个绿色的玻璃酒瓶,几卷布,两三个书本大小的褐色木框,几根长钉子,只剩下半截的颜料,还有一些彩色的纸和麻线,我把他们都装进了口袋里,和那些文件一起。
  路上我顶着被巡警鄙夷的目光摘了一大捧花。回到莱斯的地下室,我从那堆破烂里翻出颜料,把绿色的玻璃瓶涂成五彩的,像是博物馆里那些色彩艳丽的雕塑瓶,装上水,把花束分批插在里头,摆在屋子的正中央。
  我把彩色的纸折成一个个活灵活现的千纸鹤,用麻线串起来,悬挂在窗户上,褐色的木框也被我漆成了五颜六色的相框,我找到了榔头,把他们一个个钉在墙上,每个框里摆上一点我找来的东西,圣塔莫尼卡沙滩上的五彩贝壳,一捧雪白闪着珠宝光泽的沙子,扎成一小束象征富裕的黄色麦穗。
  我把那些麻布摊开,我找楼上的住客接了针线,开始细密地为这些麻布缝边,不出一个小时,我们就拥有了一张大红色的垫子。我从黄色的麻布上剪了点小花,缝到了垫子上。在莱斯回来之前,我又用蓝色的麻布做了另一个垫子,这样我们的屁股就不用直接和冷冰冰的水泥地接触了。
  “我想要垃圾场的那个大木柜。”莱斯回来后我这样对他说。
  于是第二天我们借了酒馆老板的卡车直冲垃圾场,垃圾场有专门的值班人员,所以不敢直接冲进去,我们趁着他们在晚上十点换班的时候从侧门进入。
  “你说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我问他。
  “就说我们是来扔垃圾的。”他低声说。
  莱斯真聪明!
  借着头顶微弱的月光,我们忙活起来。我去收集小玩意,莱斯忙着搞那些大件的。
  “搬了两个柜子了,够了吗?”他低声问我。
  “那个席梦思看到没,席梦思也要!”
  正当我们合力把席梦思推上卡车时,远处突然照来白色的光,有人拿着手电筒来了。我先是焦急,但很快镇定下来,在那个人走到附近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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