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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第一夫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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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瘦的没有几两肉,柔弱得似乎风一吹都会倒,还怕吃荤腥。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吩咐人做些合胃口的?”

“这个……”君雨馨一时噎住,她能吩咐谁啊?在这个屋子里,谁拿她当回事儿?在这一大堆的佣人眼里,她也就是个不三不四的女人,难道谁还会真当她少奶奶般的伺候?

吃饭了爱吃不吃,错过了,自己动手做!

这些,她不屑告诉这个男人,因为她本就不是司空家的少奶奶,她也不想享受司空家少奶奶的特权。

君雨馨是无所谓,司空烈的一句问话,可是吓坏了一屋子的佣人。

“怎么回事?”司空烈有所察觉,锐利的眸子扫向了旁边的佣人。立即有几个小丫头端不住,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凛。

一脸紧张得灰白,不敢看司空烈。

“张婶通知所有佣人在门外集合!”司空烈的声音陡然变大,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突然被点到名,张婶一惊,慌张地“嗯”了一声,立即去通知所有人集合。

君雨馨抓着筷子呆愣了。

最后,她总结:这男人一天不发怒他就不是司空烈!

仍了筷子,她反正都没胃口,不吃也罢。

他要怎么管理他家的佣人,是他的事,与她何干?

起身,她回了二楼。

司空家的佣人,整齐地站了两排,一个个垂首敛气,仿若木头桩子,一动不动。

空气仿佛凝固了,闷闷得无法呼吸。

司空烈铁青着脸,视线来回在佣人间穿梭。

“说吧,怎么回事?”

“回,回少爷,少奶奶在娘家里吃惯了……吃惯了粗茶淡饭,在我们这里不,不适应。”

张婶硬着头皮,第一个回话了,其实她心底在说:本就是下贱的命,哪里享得了豪门夫人的福!

“回少爷,我们饭点的时候,少奶奶都不会来吃。”另一个小丫头瑟瑟地汇报。

“回少爷,少奶奶都喜欢一个人做东西吃。”

“少爷,其实是根本没有人敢通知少奶奶吃饭!”阿梅忍不住,迎向了司空烈的目光。

“说!”司空烈一个字吓得众人发抖,立即有好几个丫头跪了下去。

张婶厉害的眸子瞟向阿梅,她就知道,这趋炎附势的小妖精不是个好东西。

张婶刀子般的眼神,阿梅缩了缩脖子,两相比较,少爷的眼神更加让人不寒而栗。

在司空家做工,工资待遇自是比任何一个地方高,年终的红包,各种福利更是多不胜数。

在这个家里,平时都是张婶在管家,少爷从来都不过问。

今天,如果她说了,她定会遭到众人的攻击,也许还会被张婶赶出司空家,好好的一份工作算是丢定了。

可是,想想,其实少奶奶也的确可怜得紧,算了,工作丢了就丢了,她豁出去了。

“少爷,是张婶不让我们叫少奶奶吃饭,她说,少奶奶根本就不配进司空家的门,是她爬上了少爷的床,才上位做了少奶奶。”阿梅憋了一口气把话说完,垂首,准备迎接少爷的暴怒。

空气里涌动着强烈的风暴,司空烈一张脸黑得仿若锅底。

冰刀般的眸子射向张婶。

张婶一张老脸吓得苍白,“扑通--”她双膝跪地。

“少爷饶命,饶命啊,老生那是无意之过,老生纵然是这件事情做错了,可是求少爷念在从小就是我祀奉你长大的份上,饶了老生这一回。”

皱着眉头,司空烈扫向其他的佣人:“胆敢有所隐瞒,全扔进海里喂鱼!”

见张婶被扯了出来,其他小丫头端不住了。

扑通--

扑通--

陆陆续续,所有的佣人全都跪了下去。

“少爷,张婶不让我们伺候少奶奶,让她自己做饭。”

“张婶还让我们把用剩余的食材藏了起来,不让少奶奶找到。”

……

司空烈越听额际的青筋跳动得越快。

“少爷,张婶背地里还骂少奶奶是只破鞋!”

呃--

空气明显又稀薄了几分。

好放肆的东西!

破鞋?

就算那女人是一只破鞋,他还没有忘记是他给她破的!

他司空家的佣人竟然也可以嚣张到这个地步。

是他对他们太好了?!

张婶跪在地上浑身像筛糠,触及到少爷快杀了她的眼神,她惊骇得磕头求饶:“少爷,饶命,我错了,我错了……”

“阿梅,打张婶50个嘴巴子!”司空烈沉声吩咐。

“哦……”阿梅抖索了下,可是在少爷眼皮子底下,她不敢不听他的,抬手,“啪--”一耳光扇下去,张婶的头重重地偏向一边。

阿梅手心里一麻,再看向张婶,老脸上便留下了五个手指印。

“少爷饶命啊……”张婶哭喊着求饶,阿梅看向司空烈没有松口的迹象,只得继续扇,少爷监视着,她也不敢放水,自家有大力气她就使多大力气。

其余人吓得瑟瑟发抖,深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所有人罚跪一晚上,否则,立即滚出司空家!”转身,司空烈向屋子里走。

只听得空气里传来清脆的“啪啪”声与张婶痛哭哀嚎求饶的声音。

而这里发生的一切,早被露台上的君雨馨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

她又惊又怒。

惊的是,司空烈居然会为了她惩罚佣人,怒的是大少爷太过暴戾,完全没把佣人当人看!

其实她是应该高兴,这些佣人平日里本就嚣张,受点惩罚理所应当,尤其是张婶,戴着一把“贱人”的眼镜看她,她对她根本就没有好感,可是眼看着张婶的脸已经肿得老高,嘴角血丝掉了一地,她又看不下去。

转身,她急匆匆下楼,在大厅里差点撞进了司空烈的怀里。

司空烈扶住她,她一把甩掉他的手,冲着他吼:“司空烈,你疯了,你还有没有人性?有你这么惩罚下人的吗?”

喝!这女人胆儿肥实了!

冲他大吼大叫?也不知道他这到底是为啥?

男人本来在盛怒中,女人这样不知好歹地冲他吼,他幽深的瞳仁自眼角破碎着一丝刺骨的冷。

女人引爆了他的临界点。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我惩罚我家的下人碍着你了?难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司空家的少奶奶了?”

司空烈心底的火气腾腾地上升。

这本就是个骄傲的男人,他不屑为女人做任何事情,可,正是在君雨馨这个女人的身上,他一次二次地破例,女人不但不知感恩图报,反而嗤之以鼻,把他这个人包括他为她做的一切狠狠地唾弃!

他是黎阳的神,他是男人中的大爷,自己都因自己出格的行为懊恼不平,再遭遇女人的嫌弃,没把女人立即扔出去算是便宜她了。

“呵……”君雨馨笑了,“司空烈,别幼稚了,你真以为司空太太是多么宝贝的头衔?告诉你,就是全世界的女人要争着当你司空家的夫人,我也不稀罕!”

君雨馨一字一句,吐得清楚,司空烈听得明白。

双手握紧拳头,置于身体的两侧,有种冲动,他马上会把这个该死的女人掐死!

昨天是谁在宴会厅像惊弓之鸟,夜里是谁恐慌得如同小白兔,把他抓得死紧?一夕之间,是谁给了她天大的胆,让她这么嚣张?

不稀罕做他司空家的夫人,她不止说过三五遍。

很好!非常好!

最好不要后悔!

强自咽下心底的愤怒,男人冷冷的眼神快把女人戳穿。

君雨馨不怕死地瞪了回去,转身向外面奔去。

“阿梅,住手,别打了。”君雨馨对着阿梅吩咐。平时阿梅最贴心,可是今天阿梅也不听她的招呼,无奈地摇摇头,不敢停下来,继续扇着张婶的耳光。

“起来,你们统统都起来,不要跪了!”君雨馨抬高了声音。

地上跪着的人,充耳不闻,依然跪得笔挺,纹丝不动。

君雨馨简直恨铁不成钢哪,这些下人这么胆小,可见他们的主人是多么狠戾的角色。

反了天了,他司空烈再是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又如何,这个可是一个法治社会,没有人敢无法无天,糟践人格。

“我让你们起来!”君雨馨火了,她既是冲着丫头们吼,又是故意让屋里的男人听见,“不要怕,他不敢把你们吃了,他若敢太过分,你们就报警!”

佣人们眼里闪烁着惊骇,一个个没有因君雨馨的帮扶表示感激,反而凭添了好几分埋怨。

“少奶奶,求你,赶紧离开吧,别再害我们了!”一个丫头怨恨地说道。

哈!

君雨馨仿佛听了全世界最好听的笑话,她,明明就是帮他们,反而说她害她们?

世界上有没有这么颠倒是非黑白的?

事实上,后来,君雨馨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她害得他们更惨。

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后,等着她为这些佣人丫头壮胆撑腰,等她沮丧地发现自己的话根本连一个屁都不如的时候,男人出声音了。

“每个人跪一天一夜,不准吃东西,扣发两个月工资!服不服?不服的赶紧滚!”

众下人眼里闪出一片惊慌,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回答:“少爷,我们知错了,我们遵命!”

君雨馨攥紧了拳头,她突然明白了,她这是抱得哪般不平?守着司空家就如守着一座金山,这些下人长久在司空家万恶的金钱浸润下,早就失去了做人的原则。

她们眼里哪有人格尊严?

俗话说有奶便是娘!她们只认得钱!司空烈有钱,因此,哪怕是让他们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他们恐怕也是趋之若鹜!

其实君雨馨在信誓旦旦想这些的时候,她自己忘记了,她进入司空家何尝不是屈服于金钱?

……

自那天起,司空烈中午再也没有回家吃饭,晚上也是很晚才回家,即便回了家,也是立即便钻进书房再也不出来。

连续几天,君雨馨一个人睡在偌大的床上,说也奇怪,她莫名其妙地失眠了!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但她绝对不会承认,她习惯了那个男人的怀抱,习惯了耳边听着男人的心跳入眠,习惯了男人趁她迷迷糊糊之际,对她大吃豆腐,亲吻她的身体可以长达一两个小时。

有时候她想,像司空烈这样英俊多金,身份尊贵显赫的男人,有多少女人能抵挡住他的诱惑?这种钻石男人,女人很轻易便能爱上他。

但是,她,绝对不会!

她比任何人都清醒,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

要你的时候,说你是心中的月亮,心中的星星,没有你不能活!

全是一堆狗屁!

他们无耻的甜言蜜语连天上的仙女都能哄下凡来!

这便是男人们对付任何女人的必胜法宝。

从古自今,有多少女人被蒙骗?等她们被哄得真以为自己是男人心中的宝贝的时候,下一秒,便把你踢进地狱,让你痛不欲生!

君雨馨发誓,这辈子,她犯过的错绝不会再犯第二次!

心里愤愤地想着,她似乎好睡了许多,蹭了蹭枕头,搂着被子一角,她感觉到充实了很多,昏昏沉沉地睡了。

在陆家上完钢琴课出来,君雨馨担心李娅,给李娅打了个电话,电话里虽觉得李娅的声音充满了疲倦,可是她说她过得很好,她也没多在意,想来是那丫头卖力工作把自己弄得太累了。

叮--

有电话进来,看着屏幕里跳动着妈妈的字样,君雨馨心里一沉,难道妈妈出事了?君雅彤说的狠话她可没忘记。

只愣了一秒,她便接通了电话。

“妈妈--”

“馨,出事了……”电话另一头,梁月凤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是刚刚哭过了。

君雨馨心里一紧,“妈,君雅彤把房子卖了?”她记得君雅彤说过让妈妈和弟弟睡大街的话,直接往那上面去想了。

“不是……”梁月凤忍不住抽噎出声,“你,你弟弟杀,杀人了!”

“什么?”杀,杀人!

君雨馨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电话那头传来了嘈杂的吵闹声,有女人的嘶骂,也有男人的暴吼,还有他弟弟无助的叫喊。

他们在打她弟弟!

她弟一个小小的高中生,那性子也算温和,何至于出手杀人?

“馨,你不能见死不救,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你弟弟,他还那么年轻,如果进了监狱,那就是一辈子也出不来,妈……也不活……呜呜……”

这消息就像晴天霹雳,劈的君雨馨有些头晕眼花。

抓着电话的手捏得死紧,禁不住轻微颤抖。

“妈,你冷静点,让他们别打我弟,我马上过去……”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她弟出事。

她不能对不起爸爸,她和君雅彤已经出事了,她不能让唯一的弟弟也进了监狱,她不要爸爸再失望了!

恍恍惚惚,一路赶到医院,推开病房的门,梁月凤如获救星一般红着眼圈站了起来。

病床上躺着一个和她弟君雨恒年纪相当的大男生,他面色苍白,罩着氧气,看样子,情况不容乐观。

还没容君雨馨走近细看,后面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使劲一拉扯,她差点跌倒在地上。

“你就是君雨恒的姐姐?你们还我儿子命来,我儿子要死了,我要你们全家陪葬!”妇人叫嚣着,一张经过保养的脸,此时已经完全扭曲,眼睛红肿,泛着吃人着的光芒。

君雨馨很理解人家属,谁摊上了这样的事也不可能冷静得下来。

她抚了抚被女人抓痛了的手腕,尽量友好地对女人说:“阿姨,对不起,对不起,你别激动,我们好说好商量。”

可是她讲理,人家却不讲理,撸了袖子,妇人大力推搡君雨馨:“不激动,要是你家有人快死了,你不激动吗?不管,你们陪我儿子……”

发着狠,妇人又呜呜地哭泣起来。

“阿姨,您先冷静,我们请最好的医生竭尽全力为你儿子救治。”君雨馨安慰着妇女,屋子里并没有看见她弟,她心里着急,她刚刚有在电话里听见她弟痛苦的喊叫声。

“妈,我弟弟呢?”她小声问着身边的梁月凤,深怕刺激到旁边的女人,奈何女人虽然是在哭,可是耳朵却是灵得很。

“想见你弟弟,把我儿子的命救回来再说,否则,我们就活活打死你弟为我儿子陪葬!呜……我苦命的孩子……”

正好,外面走廊上又传来一片嘈杂,殴打声,哭叫声,响彻了整个医院。

拉开门,君雨馨便看见两个大汉一人一边钳住她弟,不断地辱骂,不断砸着拳头。

“雨恒……”君雨馨喉头堵得厉害,他弟已经鼻青脸肿,嘴角挂着血丝。听见君雨馨的呼声,君雨恒便哭喊。

“姐……救我……他们要打死我……我是冤枉的……哎哟……”君雨恒还没喊完,又挨了右边男人的一个拳头。

男人揍完还狠狠地踹了君雨恒一脚:“敢杀我外甥,老子撕了你!”

一阵泪意上涌,君雨馨冲了过去。

“住手,别打我弟……”

护住君雨恒,君雨馨望向两个大男人:“就算我弟杀了人,犯了法,法律会给他制裁,轮不到你们对他往死里打,你们这样也是犯法的!”

“躲开!臭娘们,给老子这里*?”一个男人粗鲁地将君雨馨一把掀开,力道之大,君雨馨像布娃娃般直直地跌向走廊的墙上,嘭--眼前冒起了一串金星。

“姐……你们别动我姐……我,我姐夫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君雨恒看见君雨馨重重地碰到墙上,慌乱之中他想用‘姐夫’吓住这些野蛮的男人。

岂料他反而弄巧成拙。

两个大男人同时揪住了他的头发:“哟呵,你小子能耐了,上面有人呵?给老子叫出来,老子倒要看看在黎阳,谁有那么大胆,你不知道公X局是老子家开的?谁站出来,老子就让谁把命搭监狱里!”

看来,这家人,真的来头不小呢!

君雨馨抚了抚后脑勺,幸亏没有出血,她冷静下来,不能和他们这般硬碰硬,否则吃亏的还是他弟。

“这位大叔。”君雨馨招呼左边那个年纪大点的男人,想来那个男人便是伤者的父亲。“你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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