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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只曾为你留-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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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老爷子的语气,温远就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其他人倒还都是纹丝不动的,成奶奶光顾着看温远了,李小棠笑吟吟的,不准搭话,而温行之呢,看着老爷子,挑了挑眉。

老爷子面上挂不住了,扫了温远一眼,说:“你过来,跟我去趟书房。”

温远心一提,脑子里还没想好要不要去,脚下已经自动迈了出去。温行之见状连忙扣住她的手,温远惊得去看他,却见他瞧也不瞧她,只对老爷子说:“事到如今了,您有什么就当着我的面儿一起说。”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转身去了书房。这就算是默认了,温行之和温远一起上了二楼。

整个家里,从小到大温远最不愿意进的就是书房,不论是温行礼的还是温恪的。温恪的书房相当于会客厅,凡是重要人物和事儿都是在里面谈的,所以温远很少进去。温行礼倒是很少在家里接待什么人,于是他的书房除了进来办公之外就是教育孩子了。他是个受过教育的人,哪怕孩子犯了错也懂得给TA留一丝颜面,所以通常不在第三人面前训斥TA,一般都是叫进书房。对于这个书房,温祁比她进得多。因为他比她淘多了,挨打挨训也就习以为常了。

温行之显然也是老爷子书房的常客,一进门,就捡了个舒服长椅坐了下来。老爷子怒瞪他,点点桌子:“你是挺不客气的,我让你坐了?”

“您老也没说不让。”

老爷子也明白这会儿这人心里有气,瞥他一眼,推推面前的茶杯:“给我倒杯茶。”

温行之抬了抬头,没起身。一旁一直站着的温远有些急了,怕老爷子因为这个再生一场气,正要去给他倒茶,身边这人站了起来,端起老爷子面前的茶杯,走到柜子前面去给他沏茶。

老爷子展了展眉,靠回到椅子上,算是满意了。他将视线落在温远身上。

“丫头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猛听得一问,温远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心跳加速:“都好了。”

老爷子哦一声,点点头。

“您老这回可真是聪明。”将茶杯放到老爷子面前,温行之倒不急着走,看着他说,“老房子多少年没用过了,您几天功夫收拾齐全了就把人关里头了,又阴又冷,不生病那才叫奇了。”

先发制人也就算了,现在他坐着,他站着,很明显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不在自己个儿手里,所以面对小儿子的发难,老爷子反应还算淡定,端起茶杯,掀起茶盖,浮了一浮,尝了口,眉头皱起来了:“你这是泡的什么茶?是我常喝的?”

温行之顿了下,双手撑住桌子,忽而笑了:“这么些天我一直想问您个问题。”

“哦?”老爷子抬头看着他,敲了敲桌子,“你说。”

“您老关了温远,打算送她到什么地方?”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老爷子不紧不慢地回击。

那人脸上的笑就显得不那么随意了,慢慢凝固在了嘴边,温远在一旁听着,倒不像刚进来那么紧张了,反而奇异地轻松了下来。因为,看两个谁也不服谁的人相互斗智,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尤其是温行之,她还没见过能让他在第一瞬间反驳不了的人。

“行了。”老爷子说,“现在说这个也没有什么意义,人你也已经找到了,咱们就谈点儿别的。”

“您说。”

“我知道,你是在怪我。”端详了他一会儿,老爷子略显迟疑地开了口,“你是怪我擅自动了你母亲生前最爱住的老房子,还把丫头关在了里头。”

温行之听完,似笑非笑地牵了牵嘴角:“所以?”

“所以关于这一点儿我可以向你道歉——”老爷子双眼琢磨着他的表情,一字一顿道,“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该不同意的还是不会同意。”

说罢,老爷子睁着锐利的眼睛,细细地瞧着他。

温行之像是回味了一会儿老爷子说的话,半晌,哦了一声,说:“知道了。”

这三个不痛不痒的字可让老爷子不淡定了,他又点点桌子,看了明显发呆状的温远一眼,强调道:“你听清楚我说的话了?”

温行之别有意味地笑了笑,捞过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您老放心,我还没老到您这地步。”

老爷子只觉得额角青筋直跳,“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尊重您的意思。”温行之说,“不过是尊重,而不是遵从。”

与温先生颇心灵相通的温远同学旁白道:其实这话跟“我不同意你说的话,但会保留你说话的权利”是同一个意思,用外交黑话解释就是——您说的是废话。

老爷子此刻倒没如温远预料般的勃然大怒起来,反倒是来了劲儿,凑前用犀利的眼神注视了他一会儿,然后靠回椅子上,端起快要凉的茶,喝了一口。

这局面倒是有趣了。

温行之揉揉眉间,正要再开口,书房的门突然响了。门靶子一转,李小棠的头从外面伸了进来。

“谈完了?下面可要开饭了。”

温行之和温远都抿紧嘴唇没说话,倒是老爷子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得,先下去吃饭。说起来,我也是有阵子没尝到老徐烧的菜了。”

“今晚保准管够。”李小棠又向书房瞥了一眼,嘱咐道:“你们两人也快点下来啊!”

眼瞅着老爷子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温远松一口气,囧囧地发问:“我,我怎么有点儿搞不懂情况?”

温行之微蹙了蹙眉,思索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下。他摩挲着温远圆润的手指,意味深长地说:“有意思。”

一顿饭吃的温远是云里雾里的,吃罢晚饭,徐莫修和李小棠没待多久就要回去了。温行之思忖了下,稍稍站了站身子,便听见老爷子哼了一声:“怎么,刚回来就不想在这儿住一晚,这老宅子还是不是你家了?”

乍听温行之觉得有些莫名,可一会儿就明白了。他跟温远对视了一眼,笑了:“我哪儿是要走,麻烦小姨和徐叔这么久,我道个谢还不成了?”

老爷子透过眼镜片瞧他,那意思是你也知道麻烦人家了。温行之拍拍温远的脑袋,附在她耳边交代了几句,就跟着出去送李小棠和徐莫修离开。温远坐在成奶奶身边,小腹处抱着一个暖宝,莫名其妙地脸红了。

当晚,温行之和温远都留在了温家老宅住。

饭后,老爷子也没再找两人谈话。温行礼和温祁都没回家,趁着成奶奶和乔雨芬收拾两人房间,老爷子又回房休息的空档。温远蹭到了温行之身边,“我们今晚真要住这儿?“

“怎么?”温行之将视线从手中的笔电上移开,顺了顺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看着她鼓起的小肚子,他顺势摸了摸,“疼得厉害?”

今天,车快要开到B市的时候温远忽然感觉身下不对劲,停靠在服务区,上卫生间一看才发现是亲戚来拜访了。她每次反应也并不强烈,但今天却不知是怎么了,比之前都疼得厉害。可这会儿正跟他说正事儿呢,这人忽然动手动脚来,温远啪一下怕掉他的手,脸红扑扑的,“好点儿了。”

温行之嗯一声,屏幕在这时忽然亮了下,他回过头看了看,一边敲键盘一边说:“生了孩子会好些。”

温远感觉自己这脸蛋跟煮熟的鸡蛋没两样了:“你你你听谁说的?”

温先生特一本正经地回:“这还用听别人说?”但凡用点儿心就知道了。

温远掐他手臂一下,“我在跟你说正事,你干嘛呢?”

“今晚就先住这儿。”他干脆的说。

“那以后呢?”

“过几天就回T市,等有空了再回来。”

“我也回?”

脑袋上被敲了一下,温远哎哟一声捂住脑门,想了想,又问:“今天,爷爷说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他好像没同意。”

温行之嗯一声,盯着屏幕又看了会儿才不紧不慢地说:“同不同意无所谓,不反对就行了。”

温远囧囧有神地看着他,温行之看着她红彤着脸一副傻呆呆的模样,这几天早已熟悉了彼此的身体约莫就有了反应。可这不是时候也不是地方,他只得压一压,敲敲她的脑瓜:“先睡觉罢,你今天累了。”

温远捂着脑瓜,瘪着嘴看着那人的背影,气愤愤地跟他上了楼。

在老宅里,温远再放肆也不敢跟温行之睡一间房。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推开半掩的门,就看见乔雨芬正弯腰给她铺床。已经铺了两层厚军用垫子了,眼瞅着乔雨芬还要铺第三层,温远一把拦住她:“够了,已经够厚了。”

看清楚来人,乔雨芬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罢,再铺个电热毯子罢,这几天大院里检修暖气,屋里温度算不得高。”

温远嗯一声,跟她一起往床上铺了个电热毯子,两人各从两头铺起,铺到中间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了一块儿,温远愣了下,尚未来得及抽离,就被乔雨芬抓住了:“你这手腕处的淤青是怎么弄的?”

温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做皮试的时候弄的,我怕疼。”

说到这里乔雨芬就明白了,这孩子平时不是多娇气一人,就是特别怕疼,尤其是打针的时候。稍微疼一点儿就爱乱动,输一次水针跑偏几次的情况也是有的。可乔雨芬却并没有如温远所想那般松开手,只是轻轻地揉着她的手腕:“病都好了吧?”

“好了,早好了。”

“那就好。”

乔雨芬低低地说着。其实她都是清楚的,知道温远到了A镇之后扁桃体发炎输了好几天的液。也因此,心里自责万分。

“温远,我——”

“我知道。”

话头被截断,乔雨芬惊讶地看着温远。

“我知道您不是故意骗我去老大院的。”温远看着她,眼睛分外的明亮,怕她没听明白,她又补充道,“事情被爷爷发现之后,您一直没反对我们,不是吗?”

“那是因为——”

“不管因为什么,我都很感激。”

说完,她甜甜地笑了,竟有几分孩子气。她是知道的,乔雨芬不反对的最重要一个原因是为了温祁,可她仍旧是感激她的,这种感激说出上来是什么原因,很复杂。或许是一种直觉,她始终相信,这个女人是给过自己真正的爱的,哪怕她用这份爱绑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而乔雨芬呢,看着这样的温远,竟没防备的鼻尖突然酸了,眼泪啪啪往下掉。温远慌了,“妈妈,我——”

“我没事儿。”乔雨芬拍拍她的手,抬起头顺顺她额前的刘海,红红的眼睛暴露在温远的面前,她也有点儿难受了。

“妈,过去有很多事,是我不懂事。我不该——”

见她要忏悔,乔雨芬抵住了她的唇:“你爸爸常讲难得糊涂,其实我也是,自欺欺人也罢,真糊涂也罢,十几年都过来了,你一个棒喝让我忽然醒过来,我那时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就想啊,这孩子不是我的了吗?怎么忽然又变成这样了?”

温远只感觉到眼眶开始泛红,她哑着嗓音道:“是我不好。”

乔雨芬摇了摇头:“不说这个了,怪折磨人的。”她笑道,“我大概是真要老了,不适合再多想,更不适合动别的心思。只要你和温祁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能答应妈妈么?”

她还是不放心,不放心温祁。

可温远却已经觉得不在乎了,她看着乔雨芬,破涕为笑:“能。”

这一晚,温远睡得还算安稳。

第二天早上起床之时已经有些晚了,她手忙脚乱地下了楼,就看见温行之在玄关换鞋。温远跑到他面前,被他抱着腰截住了。

“你要干嘛去?”

她现在心里还是有些阴影,一见他把自己丢在老宅就有些害怕。温行之也是知道了,他说:“有一个会得我出席,不会太晚回来。”

温远哦一声,低头纠结着睡衣一角,温行之拍拍她的脸蛋:“行了,老爷子这会儿不在家,成奶奶和大嫂也出去了,小姨怕你无聊,等会儿会过来接你。”

温远来了精神,“真的?”

“骗你做什么。”换好鞋,他抬头看了眼站在台阶上的某姑娘一眼,心念微动,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厨房还有早餐,等会儿自己吃一点。记住了?”

温远点了点头,送走了温行之,吃过了早餐,李小棠的车子就到了,是徐莫修开着一起过来的。

今天是李小棠复检的日子,此番她在B市待这么久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身体。虽然这段时间她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可徐莫修和温恪总是不放心的,这点上两个男人第一次达成了共识,那就是得重视起来。好在这个治疗周期快结束了,李小棠几乎有些迫不及待要回A镇了。

徐莫修开车将两人送到了医院,待李小棠要下车之际,他忽然拉住了她,有些犹豫地说:“要不,我跟老楚说说,改个时间。”

“可别!”李小棠拒绝,“老楚也是好不容易有时间来趟B市,改时间改到什么时候?去吧,这不又温远陪着我嘛。”

老楚是徐莫修多年的老同学,昨天来的B市,后天便要走,得知两人都在B市,说什么也要抽出时间来见徐莫修一面。

徐莫修只得笑了笑,转头嘱咐了温远几句,把车开走了。温远就慢慢地搀着李小棠上了楼,没办法,她不坐电梯,坚持要自己走。

“看来徐叔真的很疼棠姨你。”

温远笑嘻嘻地感叹一句,李小棠斜看她一眼,也莞尔了:“是啊,不光疼,还粘人呢,粘的我都要烦了。”

温远:“……”

“不说了?”

“您赢了。”

李小棠乐了:“行之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他是把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事儿都告诉你了吧?”

“……是说了。”温远有些不好意思,想来还是自己粘着他说的呢,“我听了,很佩服您呢。”

“佩服我?”李小棠乐不可支了要,“真是个小孩子。”

“棠姨!”温远简直忍不住跺脚了。

“得了得了。”李小棠拍拍她的手,“不说了,三十多年前的事了,提不提都一样。”上了楼,歇口气,她慢慢地往前走,语气还是不骄不躁的,“过好现在就可以了,往后的事儿,谁有个准儿呢。”

也对

温远咧嘴一笑,就见李小棠的主治医师走了过来。

李小棠每一次复检的时间都比较长,大约要持续一个半小时。温远等的也无聊,便决定去医院对面的那条步行街逛逛。

坐电梯下楼,人多的要命,温远好不容易挤了出去,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人。那人提了不少东西,一碰全乱了,温远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忙她捡起来,最终抬起头,看到那人的脸时,她忍不住吃了一惊,叫出她的名字:“陈瑶!”

陈瑶似乎也很意外在这里碰到她,短暂的愣神之后她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转头就走。温远觉得她不对劲,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陈瑶!”

她叫着她的名字,陈瑶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身:“你这么大声叫我做什么?”

“我——”

温远语塞,她其实是看她脸色苍白的不像样,走路也有些不稳,所以才叫她。至于叫住她之后做什么,她还没想那么多。

眼见着有人向这边看来,陈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去了总院后面的小花园:“找我有事?”

她脸色清冷极了,温远缓过神,说:“也没什么事,只是觉得你脸色很难看。你,生病了?”

“没什么,前段时间做了个手机,这次来复检。”

“很严重吗?”

“我说不严重你会失望吗?”陈瑶摘下墨镜,讥笑着看着她,只是温远的反应比她想象的平静太多,她自己倒觉得没趣了,切一声,说:“没什么,人流而已。”

“人流?你怀孕了?”

“放心,不是温行之的。”陈瑶自嘲地笑笑,“我还没那个福分给他生孩子。”

温远登时冷了脸,“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陈瑶的脸色着实不好看,再细看,会发现她眼梢有一簇细纹,眼下有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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