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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情人劫-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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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床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了霍大哥的影子，而餐厅的餐桌上，还放着一堆打包带回来的早餐。不用多想，定是霍大哥一早起来出门去买的。想着霍大哥今天出门可能会见到罗亦聪，心里就有些没底，不知道他会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和罗亦聪谈，也不知道他到底会谈什么。
这次的事情在霍大哥看来，就是我太鲁莽仓促而做的过头了，他现在的样子就是孩子在学校里惹了事，而他却还着急上火的去帮孩子捡脚子一样。而我在他那儿，就是这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所以我只能在家里安静的等他。
半下午的时候，汪林才打来电话，告知尸检的结果已经出来。这个结果昨晚霍大哥已经告诉过我，所以我对此也没有觉得太惊讶，不过还是想征求下专业律师的意见，“那…汪律师，这个结果会不会对当事人特别不利？”
“会。”汪律师肯定的回答，继而又安慰我道：“不过从时间结果来看，投放迷药的量不算太大，如果在这个时候有当事人以意外的人站出来，可能会对当事人更有利。”
汪林出的这个主意，我在昨天霍大哥告知结果的时候也有想过，“我知道了汪律师。”
“辉煌的监控我也有看过，监控上显示死者当天和很多人出现在辉煌，你可以从这方面下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可以站出来。这个数量对自杀当时不在现场的人来说，可能只会构成一般违法行为，而不会构成犯罪。”
汪林能提出这样的意见，我知道他也确实在尽心帮我们，如果不是左陌苒这层关系，我相信不可能有律师会这样来做的。我感激的说，“谢谢你汪律师，我先想想。”
“好的，要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再给我来电。”
结束和汪林的通话，我忽然有了个大胆的计划。我和郭子瑜的矛盾众所周知，如果这个时候我站出来，会不会对阿山他们有所帮助？而我给郭子瑜下迷药的动机会很清楚也很简单，希望她能服下迷药后跟男公关离开，从而让罗亦聪对她失望。
☆、014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可是这样一来，警方会否认定是因为迷药导致郭子瑜最终自杀？甚至不仅对阿山没有半点帮助，还会把我一同给带了进去，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我摇摇头，在心里否定了这个决定，这件事已经牵连了阿山和那5个兄弟，绝不能再按汪林所说的再牵扯进去其他的人。
傍晚回来的时候霍大哥一脸丧气，像是极其疲倦往沙发上一坐，有气无力的说：“小娟，如果阿山真被判了刑，你打算怎么办？”
看他的状态加之忽然问的这话，我觉得今天出门办事应该没有想象中的顺利，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我去公安机关坦白一切。”
“你说的是屁话。”霍大哥忽然一怒，“你以为你去了，就能让阿山他们出来？”
霍大哥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脏话，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就代表真的是愤怒了，我低下头掰扯着手指，保持了沉默。
“不管这件事最终是什么结果，也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带你出国。”霍大哥不容置疑的说：“我相信阿山主动自首，也是为了保护你，如果真的到最后无力回天，那我们要做的也就是照顾好宴璐。”
听着霍大哥做出最坏的打算，我心里尤其不舒服，站在我角度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阿山被我牵连的。抬起头用同样坚毅的眼神看着霍大哥，态度决绝的说：“不…我宁愿自己站出来，这样他们不算是主犯最多算是从犯。”
“真是个暴躁又倔强的丫头。”霍大哥觉得我有些不可理喻，主动说起了他的安排：“今天我联络了一些人，还在积极和罗亦聪沟通。如果他能站出来，事情就会好办很多。”
昨天晚上我就想要问这个问题，但见霍大哥都已经喝醉了也没好多问，现在他又提出来要和罗亦聪谈，我才疑惑的问：“霍大哥，找罗亦聪能谈什么呢？”
“现在要想阿山他们被释放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警方认定郭子瑜的自杀和协议没有根本的关系。你昨天也说了，罗亦聪和郭子瑜正闹着分手，那你觉得罗亦聪…”
霍大哥这样一说让我恍然大悟，“要不，我去约罗亦聪和他谈？”
“暂时还不用，这几天我还在想办法。”霍大哥果断拒绝，“虽然现在是有了办法，但能否行得通还得看和罗亦聪怎么谈。所在在这个时候，你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事情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进展，霍大哥和罗亦聪也没能正式见面。他每天叮嘱我在家里好好呆着，而他自己早出晚归的为这件事忙活。看着霍大哥为我忙前忙后的样子，我其实心里也不好受，感觉好像有些无能无力一般。到第四天的时候，霍大哥依旧一早出了门，让我在家里好好呆着哪儿也别去。可我心里终还是不踏实，这几天汪林和我通电话所说的情况都一样，案情没有任何新的进展。
等霍大哥一出门，我觉得我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汪林的电话，“汪律师，今天有没有新的情况？”
“暂时还没有。”
“那…你能告诉我最坏的结果吗？”
“如果接下来还是没有新情况出现的话，我这边也只能尽量往言语威逼的最低量刑去辩护。”汪林的明确答复，无疑已经默认了阿山他们犯罪的事实，要想他们无罪释放的可能性被降到了最低。
如果说一开始左陌苒找的武律师给了我希望的话，那么到现在这种希望无疑被破灭的粉碎。在霍大哥的洗脑之下，我也没了那么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我知道了，接下来还得多辛苦你一下。”
这几天霍大哥每天都在拿最坏的结果和我交流，也让我放弃了如果阿山他们被判刑，我要去警方坦白的想法。如若真被判刑了，那我也只能他们服刑期间，苟活着照顾好宴璐和其他弟兄的家人。到这个时候我才惊觉，这一直以来我都在为自己编织牢笼，终于可能在这件事上，把我自己牢牢的锁进去。
我想等霍大哥回来，再把汪林的意思转达他一下，如果他那边和罗亦聪还继续沟通不上，那我也应该放下尊严主动的求求罗亦聪，看能不能用我的方式说服他。晚上霍大哥出其意料的到凌晨2点都还没回来，我有些不安的拿着手机，犹豫着是否要给他去个电话问问。在我终鼓足了勇气把号码给拨出去时，我听到霍大哥的手机铃声在门外响了起来，我连忙挂了电话跑去打开门，看到霍大哥一脸堆笑的站在门口。
这是从霍大哥来H市道现在，我第一次看到他笑，从笑容里也大概猜到，今天办事应该比较顺利。于是我也符合他笑着说：“回来了…”
霍大哥一反常态的进门直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小娟，事情成了。”
“什么成了？”我被压在他的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闻着他身上浓浓的酒味，我知道他一定又喝了不少。
霍大哥没有回答我，而是抱着我足足好几分钟，才把手松开揽着我坐到沙发上，“今天和罗亦聪见了面也大概谈了谈，不出意外的话他明天就会去市局。”
“真的？”这个消息绝对比我当初听到阿山说郭子瑜跳下去的时候，要让我激动好多倍。我想问问霍大哥是怎么和罗亦聪谈的，但看到笑容中还有一份严肃的样子，又让不敢开口。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霍大哥松开我的肩点了支烟，又恢复了一脸严肃的样子：“小娟，通过这件事我想你应该也成熟起来了吧？这样的事情我绝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所以等阿山他们出来，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你带出国去，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已经是霍大哥在我面前第三次提起要带我出国了，而且最近这两次的态度都很强硬，一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我继续放肆下去的样子。虽然这件事对我影响还是很大，也在这几天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这一路走过来牵连了很多人，但我还是不甘心就此放手。我还想找到鲁相国，我想问问那些信件都是谁寄过来的，我想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有我这个女儿。
虽然霍大哥总是在最关紧的时候站出来帮我，但我不愿意他继续，因为我妈在他那儿永远是硬伤，我不愿意他永远生活在我妈的阴影之下。如若不是他一直忘不了我妈，他和徐静芝一定能好好的生活下去；如若不是他和我妈的重逢，也一定不会和徐静芝离婚把她逼去国外。所以，或许我选择嫁给左陌苒，让他帮我寻找鲁相国的决定是很正确的。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彻底消失在霍大哥的生活里，也只有这样，才可能让霍大哥在有生之年，还可能重新找到可以真正陪他走完一生的人。
霍大哥见他问了这个问题我又是沉默，拉过我的手捧在他手心，“小娟，我知道你遭受了很多同龄人不曾遭受的不公待遇，所以很多时候我都不愿意过多的说什么。只会在你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尽我的努力来帮帮你。但是这次让我意识到，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其实是在纵容你，我不能再继续让你放纵下去了，否则有天我去了地下见到倪敏，我没办法向她交代。”
我无意识的把手抽了回来，抽出霍大哥放在茶几上的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决定和霍大哥把话摊开来，“霍大哥，我真的很谢谢你总是站在我身后无私的帮助我，我相信我妈在天有灵也可以知道。但是，我不想出国…尤其不想再这个时候出去。”
“你是想去找鲁相国？”霍大哥一语中的。
我沉默着没回答，一点点吞噬掉手中的烟草，直至它快要燃灭，才将它在烟灰缸里掐灭了说：“是，我想找到他。”
霍大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可我带你出国和你找他，这两者并不矛盾。”
“我…”
“是不是因为你要结婚？”霍大哥忽然打断我，说：“那个港投的什么经理，是怎么回事儿？”
霍大哥猛的问出这话让我吃惊不小，瞪大眼睛看着他，才想起他今天是去跟罗亦聪见面了的。这两天晕晕乎乎的让我忘了我在罗亦聪面前已经坦白了我要结婚的事实，也没想起他们见面很可能就会聊到我。我一时语塞的说：“你…怎么知道？”
☆、014 这次可由不得你
“罗亦聪都知道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知道？”霍大哥说这话的时候，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小娟，为什么很多事情总是我最后一个知道？是不是你心里从来没有过我的位置？”
霍大哥此时的样子，像极了在知道我要拆迁石头巷时，责怪之中透露着很大的醋劲。我避开他这样的感觉，说：“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你为我担心。”
“担心？结婚是好事，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一反问让我意识到自己刚才说叉了话，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结婚那事儿就是子虚乌有的，是为了让罗亦聪对我更放心些…”
“噢？”霍大哥一动不动的盯着我，“这样更好，等阿山出来后，你赶紧把港投的工作辞了，先跟我回A市办手续。”
“我不…”或许是因为他长期以来对我的纵容，让我习惯了在他面前任性。
我这样的举动，反而让霍大哥觉得我是在耍小性子，一把把我拉过去靠在他的怀里，自信满满的说：“这次可由不得你。”
我分明感觉到霍大哥加速的心跳，在我耳边“咚咚咚”的响起。我开始有些害怕，挣脱着从他怀里起身，“我…我先去睡觉了。”
霍大哥像年轻人一般，嘴角扬起一丝笑容，“行，明天我早点叫你起船收拾东西。等罗亦聪给我来了电话，一起去市局办理手续接阿山出来。”
我顾不上回答他，匆匆跑回卧室关上门，也没开灯就直接缩进被窝里。虽说霍大哥的沉稳让他没那么冲动的直接说出一些话，但我能感受到他心里所想。在我以为阿山的事情就得以解决的时候，霍大哥却抛给我这么一个选择，我想如果任谁来选，都可能会选跟着他出国，但我却不敢。因为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已经习惯了和人赤裸裸的交易，变得越来越害怕去尝试与人有真挚的感情。尤其是霍大哥，他对我的复杂情感，更是让我不敢轻易的去触碰。
如果选择的对象霍大哥，我想我可能会态度强硬甚至是不留后路的拒绝，但面对这么一个长期在我身后默默对我好的人，我不可能用对待别人的方式对待他的。只能找个很好的能说服的他的理由，让他相信我就算少了他的庇护，我也会过得很好。
再次站在十字路口，纠结得让我整夜无法入眠，知道天亮听到门外传来关门声，知道是霍大哥出门去买早餐后，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睡梦中被敲门声惊醒，霍大哥在卧室门外一边敲门一边喊我：“小娟，起船吃点东西咱们该出门了。”
出门？难道罗亦聪已经去过市局？我随手拿过船头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都已经12点半了。霍大哥昨儿不还说会早点叫我起来然后收拾东西的吗？怎么到了这个点才来叫我？难道他是知道我昨天晚上会睡不好失眠？我应着说：“嗯，我起来了。”
收拾好走出卧室，看到餐桌上已经摆了好几个菜，霍大哥正站在餐桌旁边解开围裙，看我出来，笑笑说：“好长时间没好好吃饭了吧？赶紧坐下，咱吃了去接阿山。”
看着这好久未曾吃过的一桌子家常菜，感叹霍大哥好厨艺的同时，心里又有一点小动心，拉开椅子坐下来，问：“罗亦聪去市局了？”
“嗯，他一早就去了，现在我们可以去办手续把阿山他们保释出来。等结了案子，他们就彻底没事儿了。”霍大哥往我碗里夹了一块鱼，“尝尝味道怎样？”
我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咀嚼着鱼肉含糊不清的说：“好吃…”
“你个傻丫头哭什么，是不是好久没有感受到家的感觉了？”霍大哥今儿心情看起来不错，看着我流泪还跟着打趣我。
我擦了下眼泪，一脸正经的问：“霍大哥，你和罗亦聪怎么谈的呀？”
“呵呵。”霍大哥浅笑了下，“我说了，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做什么？”
“我说…我是你父亲。”
我怎么也没想到霍大哥会以这个身份去和罗亦聪谈，这话一出直接把我给呛住，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全给喷了出来。好不容易忍住，“那…他也相信？”
“怎么不信。还和他聊了很多，不过他人本质也还不坏，没怎么多说就答应我了。”霍大哥似乎不愿意和我说多他们交谈的经过，岔开话说：“赶紧吃吧，咱们还得赶在2点之前到那边办理保释手续。”
为了在上班的第一时间就去办手续，我和霍大哥吃晚饭在1点半就赶到了市局，等办手续的部门一上班，霍大哥就带着我去为阿山办理了保释手续。随后和市局的办案人员，一块去到关押阿山他们的拘留所。办案人员让我和霍大哥在门口稍等，他得去履行相关的手续后阿山他们才能出来。
我从来没有觉得时间如此难熬，不停来回踱步，想着一会儿见到阿山后，我是不是应该站在他们面前深深的鞠一躬表示感谢？我这烦躁的样子霍大哥都有些看不过去了，拉住我的手让我停下，“你给宴璐打个电话说一声吧，免得她还担心着呢。”
昨天听到消息后，净顾着想怎么才能不跟霍大哥出国的事儿，而忘了给宴璐打电话了。经霍大哥一提醒，我才拿出手机拨通了宴璐的电话，“璐璐，阿山没事儿了。”
“噢。”宴璐没有了阿山刚出事时的焦急，也没有我觉得应有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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