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渡轮-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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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和他的小队插手中变得面目全非，而这和风云中【皆杀】所作所为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他们，还差得远呢……

第二十五章　教导

人如果不前进，其实就已经是在后退……

剑冢记不清这句话是什么时候听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说的，他的记忆总是有些支离破碎，但是又完整的歇斯底里。

剑冢有时在想，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最终的答案是没有。

没有个性，没有感情，甚至不知道正常人该是什么样。

但是看到志波一心破烂的衣着，还有仿佛狸猫一样的浦原喜助，剑冢忽然感觉到自己的不同，那是他的风格，烙印在灵魂深处的风格。

一往无前，踏碎任何阻拦的事物，不停地前进，直到手中的利剑变得残破，直到一切生机都变得衰败，直到需要埋葬的一刻到来。

“不是敌人，但是很危险。”浦原喜助对剑冢的评价是这样的，所以志波一心也就收起了最后一点激荡起的灵压，事实上没有受到偷袭的志波一心此时状态比原本剧情中好的多，但是倒在地上的女人却还是如同剧情一般成为了虚白的寄生体。

“走吧，路上有很多东西需要交流。”剑冢身周围绕着的石天罪缓缓恢复成乌鸦的形状，喜助的红霞也渐渐变回手杖，显然在剑冢回忆自己的时候，两人曾经战斗了一下，结果当然是不分胜负，因为胜负在此时毫无意义。

“阁下是……什么存在，总觉得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物种……”喜助走在剑冢身边开口问道，排除了危险，那么好奇就不可抑制的出现，而剑冢此时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回忆中那仿佛永远没有光明的山洞，仿佛永远不会轻松的训练，仿佛永远与世隔绝的家族……

剑冢叹了口气，说道：“新人类吧。”

随行的两人都是一惊，新人类代表的是什么？

当然剑冢此时十三四岁的形象没有人当真，因为这个世界长生种多的不计其数，所以两个死神都在思索剑冢的回答代表了什么。

就在几人不紧不慢的行动时，一道灵子光箭朝着志波一心射来，承担起真咲的一心只觉得汗毛炸起，却无法丢掉手中的女人举刀相迎。拥抱你，就无法拿起武器，拿起武器就无法拥抱你……死神这个世界的悲哀就是如此。

电光石火之间，一道剑意悄然出现，灵子光箭即使快如闪电，却无法比思想这种无形的力量更快。

“记得，即便不出刀，不始解，也不是没有办法发挥实力，斩魄刀只是一种具现的工具，武器永远只是武器，但是人却不一定不能成为武器……”剑冢的话轻轻飘荡在一心耳边，另一边戴着眼镜，有着一对狐狸一样细眼的石田龙玄出现在了几人前进的道路上。

本来应该会有的争执随着剑冢不动声色的一击变成了沉默，缓缓前进的脚步在双方接洽的一瞬间，一道声音传来：“跟上来吧，那个女人的状况，你有知道的权利……”

说话的是剑冢，这一刻他的气场无比的巨大，仿佛知道一切的样子更是让人无法违背他的话，哪怕是奸猾如喜助这样的死神也保持了沉默，这一点倒是和蓝染有些相似，或者说聪敏人都是这样谋而后动的家伙，或许只有一心这样的热血才会冲动地向着不可能战胜的敌人挑战，不过一心在之前就受了剑冢一点指点，又看到剑冢剑廿三时的样子，自然也就少了一点敌意，虽然很多事情还是不明白。

几人最终来到了喜助的小店，真咲的情况也得到了解释，最终石田龙玄颓废地离开了这里，而仅仅一面之缘的志波一心选择成为普通人。

仅仅只是为了救了自己一命的女人，还是灭却师的女人。

剑冢眼神闪动，看着志波一心坚定的眼神，心中似乎有所触动，他很多时候对于这样的冲动和牺牲都一知半解，唯一的体验就是受到小宝灵魂影响时，守护莉莉的那种冲动，所以他在观察，在分析，用那除了剑术外出奇笨拙的大脑思考着什么是情感，情感又意味着什么……

一道道半圆的螺旋再次在心中出现，起初仿佛是无迹可寻的一点点光晕，最后成为了一个个交错的圆。

那段【‘文】太极的【‘人】痕迹在【‘书】心中更【‘屋】加清晰，也更加跃然纸上。

随之而来的还有其他的轨迹，那是山洞中剑冢受到伤害的几个强者的剑术，其中一个叫做无，剑无。

因为他手中根本没有剑，但是剑意之强却远超其余人，也是因为他根本不需要剑。

剑冢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根本不适合剑无的剑术，只是不知道为何，随着他对于剑道的追求，那一日无数无论耀眼还是黯淡的剑术都在心中划过，似流星一般，却又无迹可寻，只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

喜助已经帮助一心和真咲联系在了一起，这个用扇子遮挡了表情的男人只露出短发下的一对眼睛，认真地看着剑冢，仿佛要把他看透。

“我会教一心一些东西，然后就会离开，蓝染才是能帮助我人，但是我和你们任何人都不是敌人，我的敌人……在你们触摸不到的地方。”剑冢十三四岁的精致小脸抬头看向天空，仿佛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实际上随着剑意的渐渐苏醒，他的气质真的仿佛老人一般带着一丝暮年之气。

“虽然不明白你的目的，但是能感觉到你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另外身体的容纳性不错，不介意我学习一下完善义骸吧？”喜助当然不是随意就能打发的人，被蓝染陷害后更加谨慎的他实际上一刻也未曾放松，但是剑冢的力量太过诡异和强大，剑气仿佛轻易可以洞穿灵压，那种伤害若是真的打起来，胜负未知，但是他自己一定会丧命。

剑冢微微一愣，忽然笑了，伸开双臂任由喜助来身体上摸索，事实上剑冢对于无性者的身体也很感兴趣，但是即便得到详细的资料，他也看不懂究竟和普通人差距在哪里，或许只有这一领域的人才能敏锐的感觉到不同吧。

喜助起初有些漫不经心，但是随着摸索完毕，整个人却阴沉如水。

“新人类吗？”喜助喃喃自语道，“身体没有了繁殖的器官，但却不是无法繁殖，整个身体比之义骸还要强大的容纳力简直可谓恐怖，但是有些脆，比起义骸似乎更加像是原生生物，不过确实有可以借鉴的地方……”

喜助说完就匆匆离去，剑冢再次陷入深思，回忆在他现在的行动中占据了绝大多数，这种感觉从学会剑廿三起就越来越多，回忆也越来越清晰。但是回忆中原本黑暗的角落，却不知为何变得不那么压抑，即便是回忆中亲手将一个个曾经天真的玩伴撕碎的画面也变得不再那么扭曲疯狂。

“因为已经新生了么？”剑冢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死过一次，但是本就不珍惜生命的他此时更加对于生死看的平淡起来，回忆仿佛是一杯好茶，已经不能让剑冢再起更多波澜，但是感情这种东西却渐渐变得明晰了不少。

天亮了起来，一心也渐渐苏醒，看了看正盯着自己的剑冢，一心只觉得身体说不出的异样，因为已经在义骸内，因为……已经是普通人而非死神。

“不习惯吗，这样的你能否像正常人一样保护自己呢？”剑冢轻轻取过一截木刀，那是他用石天罪切削了一把椅子后作出的。

一心一愣，接住木刀的瞬间却觉得这刀有如千斤，这种感觉未曾有过。

“刀是杀人的凶器，分量自然会重，我不怎么会使用刀法，不过你们这里似乎管刀也叫剑，所以我只演示一遍，能学多少就学多少，这对于你今后的普通人生活也好，对于将来面对蓝染也罢，都是比较有用的，也可以把这些传授给你的子女……”剑冢说罢起身离开这个小屋，一心看了一眼真咲，眼神除了起初的不适和迷茫瞬间坚定了下来。

在空荡的院子里，剑冢手里握着石天罪凝成的长剑，剑无的招数被他模拟了出来，那是一种怎样的剑法？

不似剑冢本身剑术附加着衰败之气，也不似剑极那种如意圆润的饱满，仿佛是一柄剑，仿佛只有一柄剑，剑想到何处便到何处，无需询问，无需停顿，一切阻碍在已经化身为剑的人眼中都只是可以切开和需要费力切开的东西而已。

剑冢的思绪似乎再次回到了那一日，剑无是最先起来杀人的，他杀人和别人不同，不带杀气，不带杀意，似乎只是想要离开洞窟，只是因为所有人挡住了他离开的路，而他那仿佛眼中无物，自身也只是虚无的疯狂样子反而成为洞窟中那些已经被折磨的变态的伙伴们中最像正常人的。

剑冢感觉到他似乎化身成为了那一日的剑无，但是手中的剑告诉着他自己是剑冢而不是别人，随即，剑无的剑招和剑意悄然消失，一股沉沉若夕阳的暮气出现，剑冢的演示戛然而止，因为接下去只会是他的剑招而非剑无的那种一往无前。

“这……”一心骇然，不同于日本剑道的小巧腾挪，也不同于对于兵刃的极限微操，剑冢的剑给一心打开一个新的大门，虽然此时他已经无法再像昨夜一样战斗，但是却还是记下了这套风格豪迈而疯狂的剑招。

“我去找蓝染了，相信很长时间内你们都不会再看到他，不过不用担心，该发生的总会发生，我也许改变不了什么。”剑冢说完就离开了，喜助则在阁楼上静静看着一切，他们注定都不会有太深的交集，这是喜助的感觉，哪怕是蓝染和这个人的交集也不会太深。

或许，只有当一个任务真正安排剑冢成为不可替代的角色后，而非这样的乱入者才能让这个原本就不怎么感情丰富的剑士和四周产生更深的交集……

第二十六章　远征

人会因为失败而愤怒，会因为挫折而颓废，会因为愉悦而高兴，会因为离别而悲伤，会因为绝望而压抑，会因为寄托而勇敢，会因为希望而坚毅……这就是情感。

剑冢最终还是见到了蓝染，不过人却到了虚圈，蓝染给的联系方式并不是什么电话号码之类的东西，而是一个位置，一个虚的位置，它会打开虚腔放剑冢进来，而这个虚隐蔽性之强就像是隐藏在现世的死神一般。

虚腔后无尽的黑暗和必须靠灵压维持的道路对于剑冢都不是问题，石天罪吸收了足够的地脉能量就化作一只乌鸦载着身体还很瘦小的剑冢前进。

起初还可以，但是后半段路剑冢就必须释放出剑廿三来前行了，虚空不着力的地点正是剑冢现在无法续航的克星。

最终还是突破了漫长似无尽的通道，来到了大虚森林，整个人有些疲惫，但是接通地脉的时候，剑冢意外的发现这里的地脉能量温和的简直不像是现世那般，或许和这是死者的国度有关。

灵魂的疲惫也很快被这里的地脉能量补充，虽然身体中依然无法留住能量太久，但是温和的能量却可以长时间在身体中流动，虚圈意外的让剑冢战力大增，这是在整个人偏向了灵魂修炼而放弃了身体技能锻炼后，剑冢第一次觉得可以在这里靠着地脉施展出自己的所有能力。

就在立足不久，忽然一股危险的感觉让剑冢全身汗毛倒立，一道深红色的混沌光线照向剑冢落脚的地点，那粗重的光柱仿佛可以吞噬掉剑冢整个人一般，看来死神的凝视在这里依然产生了作用，如果不早点找到蓝染的虚夜宫，那么从这种擦枪走火的事件渐渐演变将会是无数大虚的围攻。

不过那又如何？

剑冢嘴角扯起一个自信的微笑。

“破灭——逆境对冲。”原本只是普通的招式，但是因为需要能量驱动，所以变成了可以被记录的技能，剑冢整个人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似乎开心的不得了，浑身闪烁起强大的灵压，那是虚圈地脉中的能量。

手中的剑诡异的划了一个弧线，顿时到达身前的虚闪就这样变得凝固起来，能量开始散逸，但是后面还有不少能量，只靠这个是不可能化解危机的，而破灭还未完成，只见剑冢的剑贴在胸前，弧线结束后短短的一瞬，仿佛闪电刺出一剑，细小的剑身和巨大的虚闪似乎不成比例，但是当剑身冲击在虚闪上时，整个灰败的剑身都变得通红起来，一如烧红的烙铁，而原本属于虚闪的能量狠狠地顺着这一剑喷向还未完全结束的虚闪，结果就是湮灭了一部分虚闪后，剩余的虚闪原路返回射向了发出虚闪的地方。

剑冢整个人都在战栗，这不是因为劳累，而是因为兴奋，他兴奋的是，在辅助器的帮助下虽然自己的招数成了技能，但是其强大的属性却是超越了自己当年施展的威力，这一招逆境对冲当年只能将对手的内劲利用更快反击对手而已，但是现在竟然可以吸收一切能量反击回去，简直堪称神技。

“只是竟然有冷却时间。”剑冢叹了口气，能被收录的技能强力上不必担心，但是却有冷却时间，因为能量流长时间机械式的通过辅助器会烧坏其流动的线路，所以一个技能使用完毕后会有冷却时间，甚至有些重叠线路的技能使用完毕后所有技能都会进入冷却时间。

剑冢知道这是一个大问题，需要的是锻炼和突破，他见识过阿尔法特的战斗，那种小巧的力量使用方式会极短的减少冷却，同时靠着自己的力量摆脱技能的限制也是必须的，剑冢相信排位靠前的家伙都会遇到相同的问题，而他们之所以排位在前一定是因为这个问题得到了解决，最起码也会得到别的方法从而缓解。

剑冢很快就感觉到了反应，那是无数强大的虚在咆哮，不过这都不是问题，剑冢需要一个试验的机会，需要试验自己的技能。

大虚森林很快就安静了下去，因为剑冢在屠杀，没错，对于一般只靠自身力量战斗的野兽，他的剑就是一把屠刀。

最终踏上沙漠，前进到虚夜宫时，剑冢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除了身上的灵压一直萦绕不散，身体也仿佛更加灵活了，这是一种契合，意志与身体的契合。

最终见到了不知何时到达这里的蓝染，看到蓝染戴着眼镜仔细观看着监视器的样子，剑冢有种提起天罪砍掉这个男人的冲动，但是他知道那只是战斗到现在残存的戾气在影响心智，经过家族的训练，他们能够在残酷中活下来而不是疯掉，都依托于心性的淬炼。

“在收集数据么？”剑冢大方地坐下，那里本应是蓝染的位置，而一脸蛇笑的市丸银则不知道在那副笑脸下在想什么，东仙不再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尸魂界。

“很精彩的战斗。”蓝染看过剑冢的战斗给出了一个评价，只是镜片下眼睛中闪动的究竟是不屑还是戒备或者杀意都无从知晓。

剑冢耸耸肩说道：“我需要飞镰脚、瞬步还有响转的演示，机动力上我是个弱项，这不利于即将到来的行动。”

蓝染轻轻点头，作为一个幕后黑手，他自然会有十分强大的数据收集。为剑冢演示过后，剑冢点点头思索了一会儿，决定将瞬步应用在剑廿三上，而飞镰脚很显然比较适合人类的体质，只是这具身体可以承担吗？也许一次可以，但是多几次飞镰脚身体一定吃不消。

“感觉到了吗？”剑冢忽然有所察觉，蓝染也瞬间感觉到周围的异常，然后点了点头。

“很像是那帮家伙们的力量，但是……”蓝染推了推眼镜道，“似乎更加强大。”

剑冢耸耸肩说道：“你需要一个安全的后方基地，而我需要一个安全的环境，像这样的东西最好不会再莫名其妙地找我麻烦。”死神的凝视再次控制了周围的一些东西对剑冢进行袭击，这也就是在虚圈，两股力量接触后会让人有所察觉，在现世的话基本上感觉不到死神凝视发动时的波动。

剑冢说罢，不知道何时出手的石天罪已经收回，而剑前端一个一脸骨质面具的虚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