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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的天堂-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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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主抬起,大拇指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只是沉默。
果然,尹若风走到他面前,“哥,你帮帮我,我求你帮帮我,只有你可以帮我。”
尹若尘静静地看着他,只觉得疲惫,只觉得心酸,“我帮不了你,”他的声音缓慢而沉重,“我什么事都可以帮,但是感情,得靠你自己。”
“不,你可以帮我的!”尹若风几乎是用吼的,伸出双手按在他肩头,那双手在控制不住地颤抖,“你可以让她忘记你,哥,你可以做到的,我求你了……哥,从小到大,我没求过你什么……”
尹若尘凝视着他的眼睛,深深的,黑黑的,哀痛而坚定,朦胧的水雾越聚越多,逐渐亮成一片明晃晃的水光,刺得他眼痛;另一双眼睛浮现,圆圆的,亮亮的,澄澈似一尘不染的天空,可是她那样看着他,眼底凄凉而悲哀——那是与她年龄毫不相称的眼神。悌
两双眼睛交替出现,他疲惫地闭上双眼。
头,越发的痛。
而心口的剧痛几乎更令他无法呼吸,他觉得虚弱,从未有过的虚弱。烟雾徐徐喷出,时浓时淡,盘亘缭绕,恍惚中听见自己重重倦意的声音,仿佛穿透遥远的距离,飘渺而无力,“怎么帮?”
尹若风一字一顿:“让她恨你。”
恨,尹若尘琢磨这个字。
微风拂动,雪白的窗纱仿佛波澜,起伏不定。
他忽然轻轻一笑,声音暗哑:“浅浅她不会恨一个人,她不会恨任何人,即便她不爱了,也不会恨。也许她是恨过你,可过了一阵,她也就忘了,她的字典里没有恨这个字,她是这么可爱。”
尹若风深深地望着他,隔着袅袅的轻烟,他的脸庞似乎模糊而遥远。他忽然有一些明白了,为什么她念念不忘他。
他不得不承认,他远比他了解她。
尹若尘终于把烟在烟缸中掐灭,过了半晌才说:“去看看她的画,你会明白我的话,她的画里全是对自然对生命的热爱,心中有恨的人,画不出那样画。若风,仅仅爱她是不够的,你还要去了解她。”
轻轻停了停,说:“自己行为检点一些,拈花惹草的事情不要再有。”
“哥,那是个误会。”
“我听妈说了,可是你也太不小心了。”
尹若风没有作声。
尹若尘沉默了片刻,轻声说:“我一空下来就会想,她是不是快乐,她有没有委屈,常常想得我心疼。有的时候我真的后悔,后悔把她交给你,因为今日的她,并不快乐。但是我知道,要你放手是不可能的。所以,在我答应你之前,我也要你答应我,你会加倍的珍惜她,爱护她,宽容她。不管你有什么样的伤痛,你都要用最简单的心情去爱,用最包容的心态去承受。”
尹若风回到家时,浅浅在外面遛狗。他上楼走进衣帽间换衣服,刘嫂正在里面整理衣服。浅浅的脏衣服东一件西一件地随意随意丢在架子上,刘嫂一件一件拾起,放进一个大篮子里。
刘嫂拿起一件白色外套,只听“咚”一声极轻微的闷声,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毯上。正脱着西服的尹若风转脸低下头,刘嫂弯下腰,将一个白色的东西捡了起来。
是一个很小的像是药瓶一样的东西。
尹若风眉尖一蹙,从刘嫂手中拿了过来,翻转瓶身,他仔细阅读上面的字。
刘嫂收拾好衣服正要离开,只听尹若风的声音响起:“慢着,这东西是从哪件衣服里掉出来的?”
刘嫂一愣,转身看他。他
的脸色难看得吓人,她吓一跳,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慌忙放下篮子,低头把那件白色外套从里面翻出来。
“先生,是这件。”
尹若风接过衣服,沉默了片刻,一晃手中的药瓶,沉声说:“不要和浅浅说。”
如此严厉的神色和口气,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必定很严重。“好的,先生。”她慌忙应着,退了出去。
尹若风放下衣服,拧开瓶盖,悉数倒出里面的东西,掌心里是一堆白色小药片,他微眯着眸,凝视良久。半晌之后,他数了数粒数,然后他出了衣帽间,走进浴室,把手中的药片扔进马桶冲掉,打开柜子取出药箱。视线在众多药瓶中搜寻,沉思了片刻,他取出了一瓶维生素片剂,倒出里面的白色药片,数了同样的数目,放进了那只白色小药瓶。最后,他折回衣帽间,把小药瓶放回白色外套的衣兜里,再把外套丢在衣架上。
=
薄暮时分,浅浅在花园里散步。
秋意渐浓。微有寒意的秋风吹过,不时有金黄的树叶在面前缓缓飘落。天空澄清又高远,翻涌的云海亮丽如一匹匹彩缎,在这告别白昼的时刻,毫不吝啬地陈列——金黄、浅红、绯红、深紫、紫灰……夕照像一个五彩的大调色盘,变幻无穷,神奇绚烂。
她不觉看呆了,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欣赏百看不厌的景色。
尹若风走过来,凝望夕阳,又低首俯视她,夕阳的金辉洒在她柔滑光洁的脸上,莹白的皮肤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她晶莹的眸中,越发亮丽璀璨,如诗如画。
他一时看走了神。
浅浅感觉到一个人影伫立身边,抬起头来,不由一怔,问道:“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
他说:“晚上有个酒会,你和我一起去。”
她想了想,“可以不去吗?我和那些人说不上话,去了只会发呆。”
上次的酒会她勉为其难去了,结果他和人应酬,她一个人无聊地坐在角落里,迷迷糊糊都快睡着了。
他牵起她的手朝屋内走,解释:“今天你会有兴趣的,是一个慈善晚宴,为浅浅天使基金募集善款。”
她咬着唇,想说你去就行了,一抬眼看见他兴致颇高的脸,话又咽了下去。他最近似乎情绪不错,一扫往日的阴霾,说话也不再冷嘲热讽,俩人之间难得的风平浪静,她又何必违逆他?
他替她挑衣服。她看着衣柜里密密麻麻的衣服,这些衣服都是他替她买的,很多她连碰都没碰过。其实她只需要衬衣外套牛仔裤,和他说过很多次,她只是学生,学生穿不到这些衣服,但每到换季,他照样买来。
他选了一件白色丝缎礼服,等她换好衣服出来,他连鞋都替她选好了——不再是那令她望而生畏的高跟鞋,而是一双粉色缎面、饰有经典vara蝴蝶结的平底鞋。
她乖顺地穿上,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个什么模样。他喜欢把自己打扮成洋娃娃,她反感而无奈。
如果,这样你会幸福(2)
他上下打量她,松开她绑在发上的蓝色丝带,一撩她褐色波浪般的卷发,笑着说:“这样就更好了。//
她笑了笑。
他满意极了,俯下脸轻吻她没有半丝化妆品的脸蛋,干净甜美的气息叫他流连忘返——这是他的浅浅,完全有别于那些庸脂俗粉。悌
晚宴在酒店的宴会厅举行。现场布置以红色为主色调,尽显奢华高贵。有无数的商界巨子,演艺界明星出席。当尹若风携着舒浅浅步入时,镁光灯顿时亮成一片。
尹若风微笑,如沐春风,浅浅勉强牵牵唇角,忍耐着。现场摆了二十几桌,服务生引领他们在中间一桌落座。坐下之后,她就看见了尹若尘。悌
他们不在一桌,但是她的视线正对着他。他微侧着头,在和坐在他身边一个女人不知说着什么——这个女人……脑中灵光一现,她蓦地想起,她和他在马场时,曾经遇到过这个女人,她骑马骑得非常漂亮,让她好生羡慕。那天他对她很是淡漠,但现在他们很亲密的样子。这时他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笑起来,笑靥如花,额前的发丝垂落,他伸手极自然地替她拢到耳后。
她呆住了,无法移开视线,双手,交握得紧紧的,一颗心直往下沉,往下沉。此刻,她才感觉到,她的心,并没有死,她还有心,那颗心此刻像是碎裂了一般,疼着,翻江倒海般的疼着,连呼吸都是疼的。谀谀
原来,他也可以这样对另一个女人笑。
原来,他也可以这样宠溺地看着另一个女人。
原来,他对另一个女人,也可以有这样温柔的动作。
原来,如此。
那些温柔,宠爱,呵护,不是专属于她的,不是啊……
浑身都止不住颤栗起来,她庆幸自己此刻是坐着,否则,她肯定会像堆糖沙似的,一摊到底。忍不住伸出手臂,环抱住自己,她觉得好冷。
而他,没有看她一眼,他的眼光,始终落在那个女人如花的容颜上。也许,他真的没有看见她,也许,他已经忘了吧……
尹若风和同桌的人说着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恍惚中有人在叫她,可她不想答……
尹若风注视着她,习惯性地眯起眸,深敛在眸底的某种光芒,一闪而逝。一只手臂环上她的腰,微凉的手指,轻捏她的下巴,逼着她转过脸来面对他,亲昵靠在她耳边说:“徐董在和你说话,和他打个招呼。”
她麻木地转过脸,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对她微笑,她深吸口气,让胸口窒息般的痛楚不那么明显,勉强挤出笑容。然后尹若风一一介绍:徐夫人,纪总,纪夫人……
她一一点头回礼,唇角勾起,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是从什么时候,她也学会了这样虚伪的假笑?换作以前,她一定会扭头而去。
人生许多无奈,由不得自己。
而心里的苦痛,渐渐泛起涩,悲凉唏嘘。她舒浅浅已有了新的生活,他尹若尘为什么不能埋葬过去,有美好的新的开始?他为什么要痛苦地活在她的阴影里?难道她活在回忆里,也要他和她一样,用后半生去追忆,去怀念?
她怎能这样自私?
她该祝福他,不是吗?
他幸福,就好。
这个时候,主持人宣布慈善晚宴开场,音乐响起来,一群儿童上台唱起《雪绒花》。服务生替她倒上香槟,尹若风搂一搂她,说:“冷吗?喝点酒就不冷了。”
她心里一紧,迅速瞥他一眼,他正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黑眸幽暗无底。
她垂眸,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是看出了什么,还是……大部分的时候,她都看不懂他。
歌曲结束后,基金会会长致辞,慈善拍卖会开始,一件一件的珠宝古玩字画被竞拍,宴会热闹极了。
她坐在那里,眉眼不抬,一心一意地吃着盘中的食物,虽是味同嚼蜡,但仍一口一口努力往下咽,就怕自己停下来,眼一抬就会看到她不想看到的画面。恍惚中听见拍卖师说:“第十五件拍品是一幅吴冠中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油画,起拍价60万。”
她一震,终于抬眼,细看拍卖师手中的作品。那是一幅画在纤维板上的画,配着上世纪常见的油漆木框,描画的像是一处山涧的景色,白杨,山坡,小桥,白鹅,溪水……看似非常宁静的画充满了动感、声感和光感,尤其是白杨树的枝条和树冠,被大师挥洒自如的笔法梳理得舒展流畅,参差交错,充满生机。
拍卖师在喊:“有人出70万!”尹若风看她一眼,举了牌子。
拍卖师立刻说:“一百万!尹先生出一百万!”
可是马上有人出一百二十万,尹若风再举牌:一百五十万!对方又加价:一百八十万!拍卖师喊着价:“麦先生出一百八十万,有没有高过一百八十万……”尹若风又要举牌……
她蹙眉,按住他的手,小声说:“若风,算了吧。”
生活中,喜欢的东西太多了,不是样样都能得到的。
拍卖师重复地高喊:“一百八十万第一次,一百八十万第二次……”
尹若风微微一笑,“二百三十万!”
全场哗然,拍卖师高喊着,最后一槌定音,宣布他以二百三十万的价格拍得这幅油画。她有些怔忪地望着他,他笑着捏捏她脸颊,“我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她深深地吸口气——他从来都是这样。
最后一件拍品是tiffany的钻石手链,仍是此起彼伏的竟价,从起拍价三万一直飚到了七万。
“十万!”
只听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她呼吸一窒,有些恍惚地抬眼看过去,果然是他。
最后,他成功地拍得这件饰物,她看着主持人把拍品颁发给他,看着他打开首饰盒,取出手链,低下头,极为细心地将手链戴在那白皙纤细的皓腕上。
她注视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温热的水雾,渐渐弥漫上晶莹的眸,她痴了一样地注视着,无法动弹。
他俯下身,半蹲跪在她脚下,极为细心地在她的脚踝上系一根细细的脚链。他的手指纤长,指尖温暖,触在她微凉的皮肤上,有一种异样的酥麻。
晕黄的灯光下,细细的雨丝牛毛一样,不断飘落在他的身上,蒙蒙地似笼上一层淡淡的雾霭……
回忆,因她的时时温习,更是鲜明。
眼前的景象,与心中的影像重叠,交替。
圆圆的眼睛眨动,她用尽了此生所有的力量,努力地让涩痛的心,逼挤回马上就要滚落的泪。
她是没有资格的,她没有资格要求他一直爱着她。
她已经回不去了。
这世上的事情,都没有办法再来一次。
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可是,她是这么难受,这么难受啊,难受得恨不能立刻死掉。
“怎么啦?”尹若风把她拉到怀里,轻拍她发抖的后背,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心里无疑是喜悦的,但她悲伤欲绝的模样,让这份喜悦打了大大的折扣。
她抱紧他,小脸埋在他怀里,喃喃低语:“我不舒服,我们回家好不好?”
尹若风的脸上,沉沉地露出笑容,这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她第一次,第一次如此地抱着他,毫无保留地依恋他。
“好,我们回家。”他拥着她,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离场。但是走了没几步,迎面而来的俩个人令浅浅的呼吸都窒住了,左手,下意识地紧抓住身边人的手臂。
那是她的依靠,能够支撑她不倒下去的唯一的依靠,像是行将溺死的人,牢牢抓着的一片浮木。
不管这浮木是谁,她都要牢牢地、牢牢地抓住。
尹若风的手臂,被她抓得生疼,但是他停下了脚步,脸上满含笑意,视线扫过尹若尘,然后落在他身边的女人身上,“哥,这位小姐是……”
尹若尘笑容温和,声音也十分从容:“叶蕾。”然后对叶蕾说,“我弟弟尹若风,这是若风的太太。”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能说若风的太太,“舒浅浅”三个字他没法说出来。
叶蕾微笑着伸出手,“尹先生,你好!”尹若风和他握手,“幸会,叶小姐。”然后叶蕾把手伸向舒浅浅,落落大方地一笑,“尹太太,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吗?”
浅浅看着面前这只手,雪白的皓腕上夺目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灼灼,仿佛天上的星子碎裂了一地,璀璨潋滟,闪烁着这世上最美丽的光芒,却扎得她眼睛刺痛。
如果,这样你会幸福(3)
浅浅抬眼,注视面前这张脸,清丽恬静,楚楚动人,一袭黑色的礼服长可曳地,透出名媛的高贵风采。
她很配他,不是吗?
而她要牢记自己的身份——尹太太,尹若风的太太。
她伸出右手,轻轻一握那只手,用尽全部的力气,吞咽下所有的苦涩,挺直自己的脊背,让自己的唇角上扬,“以前我不记得叶小姐,但是从今晚开始,我记住了,你是哥哥的女朋友。”悌
哥哥。谀
她叫他哥哥。
不约而同的,叶蕾和尹若风同时看向尹若尘,他清朗的面容,依旧是那抹浅淡的微笑,而那双黑眸,古井一般深幽无底,无波无澜。悌
“叶小姐,再见!”浅浅越过他们,抬脚向前走。脚链上的星星缀饰疯狂地摩擦着脚踝,透骨的疼痛和冰凉一丝丝渗进肌肤,沿着血脉渗进心里。
好冷,好痛……
尹若风有力的手臂,打横抱起了她,因为她整个人都在哆嗦,身体几乎攀附在他身上,连步子都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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