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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的天堂-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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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开始,他要戒烟。
瞥一眼浴室,他不急,她不可能在浴室呆一辈子,她总归是会出来的。悌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在里面呆了足有一小时了。他走到浴室门口,听听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敲了敲门,“浅浅。”没有回应,再敲,还是没有回应。
他拧紧了眉,转身走到桌前,打开抽屉拿出钥匙,于是很顺利地打开了浴室门,他跨了进去。谀
显露在他面前的,是一片迷人的风景,美得他终身难忘。
她躺在浴缸里,唇角微翘,卷翘的睫毛阖着,纯真的脸上慵懒恬然,睡相是如此娇柔,像是正在做一个美丽的梦,舍不得醒来。悌
长长的发丝海藻一样飘散在碧绿的水波上,色泽亮丽,映衬得曼妙的**,莹白剔透得犹如玉琢。灯光明亮,无数的气泡晶莹闪烁,跳跃翻腾,像是在拥抱着这青春圣洁的躯体。
他痴痴地看着,黑眸灼亮。
这么美妙的身体,是属于他的。
他俯下身,轻轻地抱起她——水,已经微凉,手指从架子上勾下一条浴巾,他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把浴巾扔在床上,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置在浴巾上,拿起一条干毛巾,擦她的湿发。谀
躺在床上的她给他更强烈的视觉冲击,他无法移开视线,无法抗拒,呼吸渐渐急促,仿佛全部的灵魂都被她吸噬,吸进美妙的天堂。
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像是被花朵吸引的蜜蜂,亲吻这世上最芳香甜美的花儿一样,轻轻吻去她身体上晶莹的水珠。
冷。
睡得香甜的浅浅,周身都被寒意笼罩着,那寒意强硬地把她拉出香甜的梦境。长长的眼睫,颤动了两下,她睁开眼儿,迷蒙的眸里,有着慵懒和困惑。下一秒,她看到那双幽深灼热的眸——
他正兴味地看着她。
她倏地一惊,睡意完全消失,瞪大了眼,他的薄唇随即覆上,吞咽了她的惊呼。
是很深很热烈的吻,有着不会放手的决心。
强健的双臂让她动弹不得,浑身都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他潮湿冰冷的睡袍贴着她的身子,她抖得像是秋风中落叶,不知道是冷,还是恐惧,她的双手本能地抵在胸前,遮掩自己的裸*露。
她知道,他不会容许她永久逃避下去。
他可以,她必须——这是她的选择,没有任何人强迫她,她自己做出的选择。
她必须。
可是……可是……
为什么她又如此的不甘心?
他攥住她抵在他与她之间、紧握成拳的双手,放上他的腰,薄唇缓慢下移,烫人的舌尖,逐寸吻舔她每一寸肌肤,下巴、脖子、胸部,圈绕轻颤不已的蓓蕾……他温柔地吻她,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他的心中,荡漾着水一般的柔情,没有霸道,没有掠夺,没有暴戾,他只是想好好地爱她。
好好爱这个天使。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停下——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再让他停下。
他要用他全部的身心,全部的爱意,要她肯,要她愿意。
他褪下了身上的衣服。
灼热强壮的身体覆盖着她,摩擦着她,她冰冷的身体本能地贴向热源,但,她的思想顽强地抗拒着。一边是冰冷,冷到疼痛;一边是火热,热到燃烧,她宛如游走在冰与火的炼狱边。她觉得头晕,酒意上涌,天花板上繁复的雕刻,水晶吊灯璀璨的光芒,压在她身上精壮的身体,黑眸里炙热的火焰,在眼前旋转……她阖起双眼,抗拒他带来的眩惑。
“浅浅……”灼热的气息洒在她耳边,粗哑的声音轻如叹息。
她僵硬的身体狠狠地一震。
像啊!
像得几乎要让她怀疑,是谁在她耳边温柔的呼唤;是谁的大手在她的肌肤上游走,力道却极轻,像是抚摸着最珍贵的宝物;是谁火热的唇在她每一寸肌肤上辗转流连,细致缠绵……
是谁啊?
光影朦胧,相似的两张脸在脑海重叠,交替,交替,重叠……迷乱难辨……
她游走在梦与醒的边缘。
一直吻到她白嫩的脚趾,他的手,移至她的腿间,温柔却坚定地分开她的双腿,修长的手指,殷勤地探索,反复揉捻她幽谧柔嫩的花径……
她全身为之战栗。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身下的她,“浅浅,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他的声音是沙哑而颤抖的。
她睁开迷离的眸,凝视眼前这张脸,回忆、幻影被无情地埋葬。是他的身体,是他的温度,是他的气息……
是他,不是他。
她看得清楚。
是她的——丈夫。
她再次闭上双眼,搭在他腰上的手,紧紧攥住了身下的床单,有什么在远离……他走得又急又快,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模糊的光影在他的背影上造成各种奇怪的折射,她要唤回他,唤回他……可是她的声音哑在喉咙里,她喊不出来。盛夏的风吹在身上,刺骨的冷,她瑟瑟发抖。
下一刻,撕裂的痛楚贯穿了她的全身。
是这般撕心裂肺的痛啊!
疼痛的,远不止是身体。
同时被撕裂的,还有心。
她紧紧闭着眼睛,绝望得只想死去。
他喘息看着她,她嫣红的脸蛋瞬间惨白,紧咬的下唇渗出丝丝鲜血,身体剧烈瑟缩,但是,没有挣扎,没有娇吟,更没有眼泪,只有忍耐,只有承受。
是这样倔强隐忍的她。
他的心,就疼了。如果可以,他决不愿弄疼了她。
“浅浅……”他克制着如火的***,轻柔地吻上她的唇,灵巧的舌一点点撬开她紧咬的唇。
“不会再疼了,不会……”他咬牙低语,极有耐心的,在她耳边一遍遍低喃她的名,吻她的额,她的眉,她的眼……灼热的手掌霸道却温柔地,在她身上爱抚……
他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温暖她,唤醒她沉睡的身体,让她适应他,让她接纳他。
他下颚紧绷,淋漓的汗水一滴滴滑下俊逸的脸庞,滴落在她苍白的脸上。他要用尽自制力,才能控制住火焚般的欲*望。
然,她的身体仍然冰冷,而且僵硬着,像是一具千年的化石,像是一块冥顽不灵的木头。
而热烫坚硬的男性,在温润柔软的紧窒间,变得更加胀痛。
他愈来愈急了,他无法再等。
腰身一挺,他缓慢地、艰难地深入,再深入,冲破那一层障碍,就好似也冲破了他与她强大的阻隔……汗湿的俊脸,埋在她的颈间。
灼热的巨大,在她的身体里强悍地驰骋,带着强大的力量,每深入一次,就狠狠地撞击着某一点,留下他不可磨灭的烙印。
像是锋利的刀,重重地、深深地、一次次地钉入她的心口。
痛到麻木。
他告诉她,法语里疼痛是mal,念“麻”——很好记,一个人很疼很疼的时候就会麻。
她的手,死死抓着床单,紧紧闭着双眼,好像这样,就可以不让盈眶的泪水,滑落。
恍惚中,在遥远的地方,隐隐有歌声飘来,沧桑、空灵、缥缈的声音雨丝一般,在静谧无垠的夜空淅淅沥沥地洒下,弥漫着,渗透着……
tout;tout
tout/est/fini/entre/nous;tout
j’ai/plus/la/force/du/tout;tout
d’y/croire/et/d’espèrer
……
sors;sors
de/mon/sang;de/mon/corps
sors;toi/qui/me/gardes/encore
au/creux/de/tes/regrets
……
(一切,一切/我们之间的一切已经结束,一切/我不再有任何力量/相信一切,期待一切……/离开,离开/我的血,我的身体/离开,你依然望着我/带着空洞的遗憾……)
泪水,终于自她眼角渗出。
是如此麻木的泪。
再见啊,从前的一切,从前的舒浅浅。
*****
这首法语歌歌名《一切》,很好听的,可能有亲听尚雯婕唱过,但我觉得她唱得一点不好,亲们可以去听听lara/fabian的演唱。
蜜月之旅——天堂与地狱
尼斯,蔚蓝海岸的酒店。黄昏时分,夕阳将蔚蓝的天空抹上浅浅的橙红。
舒浅浅站在露台上,看着天边的落日。
尹若风的手机响起,她走进卧室里去接电话,是舒咏涛。她出来没有带手机,所以每次父亲给她电话,都是打到他的手机上。她尽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愉悦:“爸爸。”悌
舒咏涛照例问她现在在哪里,玩得开心吗?悌
她说很愉快,尼斯美极了。
在这美如天堂的普罗旺斯,他们在热烈明亮的arles,漫步大片大片的金色向日葵园;在全法国最美丽的luberon山谷,他骑自行车载她,车头上挂满深深浅浅的紫色熏衣草;在尼斯,上午在地中海享受温情的海水,下午到阿尔卑斯滑雪,他甚至教会了她跳伞,打高尔夫。
蜜月的白天,是天堂,而晚上,则是地狱。
舒咏涛又问她和若风如何,她只答一个字好。然后她就问:“daisy怎么样?”谀
正从浴室出来的尹若风闻言,转脸看了她一眼。
她却一点没察觉,只顾着和父亲说话。那边舒咏涛笑着道:“都不问问爸爸好不好?每次就关心自己的小狗。”
“爸爸……”她撒娇。
舒咏涛笑,“daisy很好,没生病,吃得饱,睡得香,张妈每天都带它在外面遛,比你离开时胖了一圈呢!”然后又问起她的日常起居,她一一应答。最后舒咏涛说:“把电话给若风,爸爸要和他说话。”谀
“他在洗澡。”
话音未落,一只手抓住她的右手,她正愣着,手机已到了他的手中。她抬眼瞥他一眼,转身进了浴室。
洗完澡,她懒得吹干头发,包着包发巾就出了浴室。尹若风问:“饿不饿?换件衣服出去吃饭。”
她是饿了,“好吧。”于是拉开衣橱门。
她低着头找衣服,雪白的脖子后面,几缕黑黑的湿发贴在上面,说不出的蛊惑性感。他的眸蓦地变得幽暗,走过去,自她身后抱住她,灼热的吻落在那沾着发丝的雪白上面。
她陡地一激灵,浑身立刻就好似起了一层鸭皮,挣了一下,没能挣脱,包发巾从头上掉落,她慌张地:“尹若风你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他声音暗哑,双手从裙子的下摆伸进,在她身上游移着。那光滑如丝缎的肌肤实在是太诱人了,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由她粉嫩的颈一直吻到胸前,她身上是多么香啊……他迷醉的闭上眼睛,尽管数次的经历告诉他,怀抱中的身体其实无趣得乏味。
“不要,现在是白天。”她恳求。冰冷从指尖窜至全身,那肮脏恶心的感觉又来了。从开始的躲避到隐忍到如今的再也无法忍受,她以为有了第一次,慢慢地,她会习惯的,会接受的。她原以为自己会说服自己,她原以为她可以自欺欺人地做到。到如今她才知道,她可以强迫自己忍受他一切,却唯独不能忍受这个。她不能忍受他带着情*欲的亲吻碰触,在她看来,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做这件事,仿佛动物的交*媾,令人作呕。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他拥着那瞬间变得僵硬的躯体,移开了唇,眼睛里的炽热消敛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和愤怒。
她别过脸去。
“看着我,我是你丈夫!”他蛮横地扳过她的脸,“一个好妻子,是不应该拒绝她的男人的。我现在要,你就得给。”
她用力推他,“不要!”
然而,回答她的,是他发烫的唇,近乎粗鲁的动作。他愤怒的、要以野蛮粗鲁的动作激发她潜在的情*欲。
她有的!
他分明记得,醉酒的那次,她是多么热情,多么热切地回应着他,尽管生涩。然,为什么面对他,她就这么僵硬冰冷?每每想到这一点,他就要抓狂。
她的身体,因为他不断的揉搓和啃啮引起一阵阵颤栗,她拼命挣扎,糅合着愤怒、慌张和对未知的恐惧,“你发什么神经,快放手!”
他是要强*暴她吗?
在她强烈挣扎中,衣料在他指间迸裂,现在她身上除了胸罩内裤,几乎是赤*裸的了。他微眯起眼睛盯着她。
她又惊又怒,本能地护住胸口,裸露的肌肤让她越发愤怒又难堪。趁他腾出一只手去扯他自己的衣服,她成功地摆脱了他的钳制,朝外间跑。但还没跑两步,就被他一把拽了回来。
他抱起她,把她扔到床上,整个人覆在她身上,压制她的挣扎。吻,铺天盖地地落在她身上。
潮湿又冰冷的头发粘在脸上,沉重的身体压在身上,她顿时感到气都透不过来,两只手使劲去推他,也推不动。渐渐地,她没有力气再挣扎,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像个木头似的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身体的疼痛和心灵深处的绝望同时淹没了她。她觉得一切就像自己经常做的那个噩梦,无论怎么跑,怎么挣扎,她都免不了坠落的命运,而四周是冰冷的黑暗,她直坠落至地狱的深渊,摔得碎裂了一地……
而对尹若风而言,甚至尤甚于地狱。
一切于他,也并非欢愉。无论他如何一次次地努力,极尽温柔地缠绵,甚至是用这样近乎野蛮的掠夺,企图去唤醒她,她都无动于衷,她似乎,就是一具僵硬干冷的木头娃娃。
如此糟糕的经历,是他平生仅
有。
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什么样的女人他不能驾驭?任何女人,他都游刃有余,关于性,他甚至可以洋洋洒洒写一部巨著。可是对她,他竟是这样的毫无办法,是他不够技巧吗?是他没有经验吗?这深浓的挫败感令他沮丧愤怒至极。
这种打击,很少有男人能承受,尤其像他这样的男人,更不能接受。
舒浅浅把他的骄傲和尊严,用一种很恶劣的方式打破了。
他失眠整夜,看着窗户渐渐发白。
尹若尘在巴黎停留了两天,第三天登上了回国的班机,放好随身的行李,正坐下,就听见一个惊讶万分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尹先生?”
他诧异地抬眼,对方一张清丽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惊喜。他淡淡一笑,礼貌地招呼:“你好,叶小姐,真是巧。”
这女人,他经常在一些场合遇到她。但除了那次她公然地送花,在公司楼下等他,此后她一直没有再表示过什么。所以尽管他明白她仍迷惑在她的幻想里,但她既然没有再造成对他的困扰,他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真巧,没想到会在飞机上遇到你。”叶蕾有些兴奋在他身边落座,“你来巴黎度假?”
“不是,我从aix来。叶小姐是来巴黎旅游?”
她摇头,“我们节目组来拍一个关于巴黎经济的纪录片。”
他随口哦了一声,这才想起她的职业。对这位c市著名财经节目的女主播,他只是有所耳闻,从来没在电视上目睹过她主持节目。
叶蕾笑着说:“听说aix很美的,我原本也想抽两天到普罗旺斯看一看,不过时间紧迫,没有能去成。”一双美目直视着他,他瘦了一些,眉宇间隐隐一抹忧郁和落寞,衬着他那天生高贵优雅的气质,奇特的吸引人。
他笑笑,转过了脸,她的眼中,毫不掩饰地盈满了对他的好感和爱慕。他觉得没有必要再谈论下去了,低头打开了手中的书。
她依然注视着他,她知道他无意于她,但是这并不能阻止她对他的幻想,只要能看着他,接近他,哪怕什么也不会发生,她也愿意。
她煞费苦心地结交他的秘书,打听他的工作时间表,于是,她便有机会在每个“偶遇”见到他,而每一次“偶遇”,就令她沦陷得越深,但她如飞蛾扑火般,心甘情愿。
她想起杨影对她的劝告:“我跟着他三年了,他这样一个男人,没见他对哪个女人假以辞色过,我曾经怀疑过他是不是不近女色。直到舒浅浅出现……唉,叶蕾,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舒浅浅——她曾经在马场遇到过一次。她看着他们俪影双双,含笑凝眸。谁都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他对那个女孩的宠爱。她默默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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