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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的天堂-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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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不悦,“好了,我说不过你。”
浅浅皱着眉,皱着鼻子,整张漂亮又可爱的脸皱成小沙皮狗,他的神色令她觉得委屈,“难道我说错了吗?”
乌溜溜的眼睛望着他,十分无辜的样子。他即使有天大的气也发不出来。他缓缓道:“你没有说错,你说中了我,我觉得有点难堪。茳”
她不是个孩子,她很懂。
她比任何人都懂他。
如果她早一点出现……他一阵黯然,那个时候——四年前,她还真是个孩子呢!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太过聪明,太过率直。”他说。
她微笑。怎么想就怎么说,她才不会如一些人满嘴假话,虚伪圆滑,见风使舵,打死她,她都不会那样做一个连自己都鄙视的舒浅浅。她希望自己永远保持这种性格,做最本真的自己。
吃饱了,她注视着窗外黑沉沉的院子。现在是几点了,她的衣服洗好了吧谋。
他看她一眼,站起身,“你等着,我去替你拿衣服。”
她瞅着他的背影,她的任何心思,他似乎都能感受到,这真是太奇怪了,心里一阵甜。
可是当他捧着她的衣服走进来时,她眼尖地看见那一堆衣服里面,露出一角粉蓝色的蕾丝——那是她的内衣。她立刻窘得要命,想到这些衣服都是他一件件从洗衣机里取出来的,她更是连脖子经脊背红下去,直到脚趾。她怎么没想到这个呢?她懊恼地极了。
望着她低头咬着唇,又羞又窘的模样,他忽然明白过来,不觉也尴尬起来。但窘迫不过瞬间,他很快又泰然自若,把衣服递给她,“衣帽间有挂烫机,你可以熨一下。”
“不用。”她的声音很低,迅速接过衣服,看都不敢看他,匆忙上了楼。
不一会儿,她穿好自己的衣服下了楼,说:“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他立刻说。
“不用了,我的车就在附近。”
“那就开你的车,你等一下,我上去换件衣服。”
“我……没有鞋……”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光脚,期期艾艾地说。她的鞋掉到海里了。
他迟疑了一下,淡淡地说:“穿我的吧。”他脱下脚上的拖鞋,转身上楼。
她看着他的背影一直消失在楼梯拐角处,这才收回视线,低下头,这是一双灰色棉质拖鞋。她慢慢地把自己的脚伸进鞋里,鞋很柔软很宽大,尚留着他的体温,冰凉的脚即刻有了一丝暖意。
同时,仿佛有一种很甜蜜,很温暖的感觉沿着她的脚底直达心中——那种甜蜜温暖,逐渐地满涨,像是春风中摇曳的花蕾般,在颤巍巍地绽放……她又怕又爱地被这种感觉笼罩着,拥抱着……
当尹若尘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时,就看到她以一种奇怪的表情注视着自己的双脚,及至走到她身边,她还在神游天外。
他问:“鞋太大了吧?”
“不是。”她娇羞地转身,出了门。
然而这双鞋对她而言确实是太大了,她走得极不稳,像是正蹒跚学步的婴孩。
“小心!”尹若尘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她,她吓了一跳——地上的一颗小石子让她差点没摔个跟头。
他犹疑一刻,然后牵住了她的手,只是,为了她走得稳一些。
他有一双温暖而稳定的手,她小小的手整个包在他的大手中,她有一阵短暂的晕眩,心剧烈地跳着,那种甜蜜,欣喜,渴望的情绪像电流传遍全身。
他们走得很慢。
初秋凉爽的风微微吹着,空气清新而甘冽。虞美人羞涩地在黑夜中绽开了花蕾,草丛里,蛐蛐唱着欢快的小夜曲,打破四下的宁静,却衬得天地更加幽静。
前面就是沙滩,她忽然甩开他的手,脱下了鞋,拿在手中,又跳又笑着向沙滩上奔去。
“快来呀,我们比赛,看你能不能追上我?”
他远远看着她,那天真活泼的样子,看得人两眼发直。
那般奔放,那般快乐的世界,可是,他还有资格去加入吗?
他做错了很多事,可是,他还有机会重头再来吗?
心,一阵抽痛。
看到她的身影几乎快看不见了,他追了上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他要去保护她。
她在沙滩上嬉戏了一阵,最后俩人气喘吁吁地跑到车前。他说:“车我来开吧,你的鞋不方便。”
她应一声,把车匙递给他,自己懒洋洋地在副驾驶上坐着。
“系上安全带。”他启动汽车,提醒道。
她一愣,“可以不系的吧!”她坐车是从来不系安全带的,讨厌那种被束缚住的感觉。
他转过脸来,坚持:“系上。”
他的脸上是一种很认真的神情,仿佛系安全带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她嘟起嘴,低头,颇不情愿地系上。
把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他微勾唇角,问:“住在哪里?”
她报了地址。
他漂亮的一个转弯,车子驶向了马路,“一个人住?”
“不是,和同学合租的。学校里四个人一间寝室,人太多,我就在外面住了,房子正好离学校不远。”
情生(7)
她问:“你怎么会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了呢?”
“你们学校缺老师,我只是暂时代课。”他淡淡地,“教书我没有经验。”
“可是你教得很好,才听了一半,我就肃然起敬了。”她仰起那纯真无比的脸,望着他由衷地说茕。
“是吗?”他笑笑。
“你为什么学建筑?”她好奇地。
“因为建筑这门学科,完美地融合了理工科的技艺与讲究美学的艺术。从小我就喜欢看人盖房子,我对那些设计图纸的人特别崇拜,一心要成为建筑师。现在,我看到自己设计的图纸变为现实,那一刻,那种成就感和满足感是无法形容的。”外面不时闪过的车灯,照亮他黑眸中那抹动人的光芒。
“为什么选择MIT?”
“世界上最好的建筑系在MIT。”他表情淡然,却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傲气。
她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嗯,你像是MIT的人,严谨,认真。呐”
他微微一笑。
她又问:“那你为什么不读到博士回来?”
“学建筑,我认为读到硕士就足够了。最重要的是,我对美国社会的生活方式和文化没法认同,在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地方呆太久,是很折磨人的事。”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无法说出口,所以他停顿了之后,轻抚了下眉心,似乎要抚掉什么,然后说:“你是在采访我吗,这么多为什么?”
“人都有好奇心的嘛!而且你看上去神秘兮兮的。”她顽皮地扮了个鬼脸。
那样的孩子气,他不禁再次微笑。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那多得只属于她的小动作,总是带着少女特有的纯真味道。
“对了,你上大学的时候有没有生过痘痘?”她忽然做严肃状。
他一愣:“生豆豆?”他对她天马行空的小脑袋感到好奇。
“就是脸上长许多小红疙瘩,”她很认真地解释,“我听说很多读建筑系的人都会生痘痘,因为压力太大,功课太难太多。”
他大笑,好半天才止住笑。他很少笑,这么大笑,更是少有,也只有面对她,他才会如此开怀。
只有她。
他说:“压力大倒不至于,功课多倒是真的,一周七天,我有四天在做设计,制模型,深更半夜睡觉是常事。”
“哦!”她看着他光滑白皙的皮肤点头,“难怪,你皮肤看上去很好,不像是生过痘痘的。”
他忍不住又看她一眼,她几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这样的率真,是非黑白一览无遗,他几乎是羡慕她了。他自幼循规蹈矩,少年用功向学,现在勤奋工作,这种青春的任性在他身上消失很久了,也或许,从来没有过。
“那时我就知道读书,其它什么都不懂,很傻的一个人。”他轻声道。
傻——他居然说自己傻?她困惑地瞅了他一眼——他如果傻,这世上还有聪明人吗?
他们沉默下来。
过一会儿他问:“你很少回家?”
“你怎么知道的?”浅浅瞪大了眼睛,“我真不愿意回家,老爸一看见我就吹胡子瞪眼,唉声叹气。我可能一辈子都做不来他眼中的淑女,我觉得我和他有代沟。比如上大学,他非要我读工商管理,我偏不,我就要学美术。”她表情极认真地,“你知道我是怎么逼他同意的吗?”
他入神地听着,摇了摇头。
她笑,“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躺在床上,两天两夜没吃饭。”
“是吗?”他惊讶,但更多的是欣赏,他欣赏这种为了自己的理想努力去战胜一切阻碍的人,尽管她用的方法有欠妥当。
“我要按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她扬扬眉。
他极有兴趣地看她一眼,“怎样的方式?”
“真实地、自由地活着。我有时真希望自己能变成一只鸟,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在森林里、在高山上、在大海边飞翔。”
她转过脸,对他一笑,笑容是那样明朗,灿烂。
他注视着那双清澈纯净的眼睛,唇畔浮起一丝笑意。
“所以我才会喜欢飙车。”她晃晃小脑袋。
“因为喜欢那种飞起来的感觉?”
“听着呼呼的风声,所有的一切如闪电般飞逝而过,感觉自己像一只鸟在翱翔,”她眼眸里闪动着梦幻般的光彩,“那种感觉美妙极了。”
“你还记得那次车祸吗?”他忍不住提醒,“你不觉得飙车太危险?
“当然记得,”她嫣然一笑,他们不就是那次车祸才认识的吗?“不过,摩托已经被老爸收走了。”
他微笑,“你钢琴弹得不错。”
“那当然!”她脸上露出骄傲的神采,“我在八岁时曾得过全国钢琴大赛少儿组的第一名。小时候我每天要练足五小时,后来……妈妈去世后,我就不认真练了……”
一提到妈妈,她的笑容立刻黯淡了,声音也没那么兴奋了。
尹若尘疼惜地想把她揽入怀中,但他只是拍了拍她的手,“你有这方面的天赋。”
“我是艺术家嘛!”
他包容地笑笑。
到达公寓楼下,俩人自车上下来。
浅浅说:“谢谢你送我,嗯,还有救命之恩,再见!”此刻,她心情好得出奇,被推到海里的恐惧已逐渐远去。
“我送你上去。”他很自然地牵住她的手。
她瞄他一眼,极力压制着心头的窃喜,却止不住两边微微上扬的唇角。从电梯出来,她挥手道再见。
“晚安。”尹若尘站在那儿,目送她进门。
她关上门,犹感觉背后那道温暖的视线还在注视着她。
打开浴室的灯,她注视着镜中的自己,白嫩的脸颊上有两朵淡淡的红云,眼眸闪着光彩,星星一样。
而那一脸的笑意,也在发光。
睡在散发着太阳味道的被子里,她轻轻地闭上眼,好快乐哟。而那甜蜜的滋味,也悄悄地爬进胸口,和她一起靠在枕上做梦。
没有人能告诉她以后会发生什么,然而,每个人都可以做梦,梦中可以把一切不可能的变成可能,把平淡的涂上绚丽的色彩,梦中的一切都是完美的,完美得令人沉醉。
她也喜欢你吗
夜已深,当尹若风回到家的时候,竟意外地发现尹若尘独自站在露台上,而更令他意外的是,尹若尘竟然在抽烟——第一次看见他抽烟。
他一怔,随口说了一句:“哥,这么晚还不睡?”转身匆匆上楼。他今晚陪一个客户,感到很累,他需要立刻洗个澡,好好休息。
尹若尘当然知道是谁,但他没有回头,也没回答,依旧抽着烟。他是有耐性的,他等尹若风去洗完了澡,才慢慢走进他的卧室茕。
“咦,你还没睡?”刚从浴室出来,只穿了一条内裤,头发尚滴着水的尹若风意外极了。
尹若尘说:“我在等你。”
“有事?”
“我今天在海边救了个女孩,她是被人推到海里的,差一点没被淹死。”
尹若风诧异地看着神色凝重的尹若尘,他等他到现在就是为了和他说这个?“是吗?”他聪明地不再言语,他似乎有很严重的事要告诉他。
“这个女孩是舒浅浅。”尹若尘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呐。
“谁?”尹若风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好似被黄蜂叮了一口,心,失衡地跳动着。
“舒浅浅。”尹若尘凝视着脸色发白的弟弟,淡淡地道,“不过她现在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把她送回去了。”
“你没开玩笑吧?”尹若风问得前所未有的认真。
尹若尘沉默地看着他。
尹若尘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他从来不是开这种玩笑的人。
“我去看看她!”他迅速地拿起一边的衣服,就往身上套,恨不能立刻赶到她身边。
尹若风脸上的关心,焦虑,担心溢于言表,看得尹若尘有一丝震撼,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人如此紧张啊!他暗自叹口气:“若风,要去明天再去吧,她现在肯定睡觉了。”
尹若风闻言,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转脸看着尹若尘问,“是你救了她?”
“是的,当时我在海边散步。”尹若尘淡淡的语调,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没有流露出一点个人的情绪,他只是在告诉尹若风一个他应该知道的事实。
可是尹若风奇异地感到不安,为什么是——尹若尘救了浅浅,换任何一个人,他都会坦然,但是……尹若尘,就不行,很复杂,很微妙的心理。在尹若尘面前,他永远缺少自信。
从小到大,他都在这个哥哥的光环笼罩下成长,尹若尘聪明,懂事,优秀,他的功课永远第一,他做事永远让人放心,他永远是赞美的焦点……有如此出色的哥哥,他本应骄傲,但他只感到莫名的压力,这种巨大的压力像一块石头,横亘在他心口,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嫉妒,他不服气,他一心想要超越他,他尽力把事情做到最好,无论读书、事业,交友,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不管他承不承认,这个优秀的哥哥似乎永远是他前瞻的对象,而陈紫涵带给他的创痛打击,更是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想象着尹若尘抱着舒浅浅的样子,他不舒服极了,脑海中不由浮现周年庆那天俩人在一起的情景,浓烈的酸楚一下子从心灵深处涌了上来,而且不可抑制。
他竭力按捺住心中汹涌的酸楚,竭力让自己显得平静,盯着尹若尘的脸,问:“推到海里?她是被什么人推到海里的?”
“浅浅说她没有看见是谁,不过她提到前几天有个女人到学校来威胁她,这个女人是因为你去的。”
尹若尘看见一道光像闪电般在尹若风眼睛中剧烈闪动,他的脸由白转为铁青,帅气的五官微微的扭曲,神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冷酷中带着嗜人一般的危险,邪恶的甚至是恐怖的。
吴丹莉!
尹若风心中默念这三个字。
沉默半晌,他缓缓地说:“我知道了。”
“我会处理。”他再简短,有力地说。
尹若尘沉默,心底那份酸疼的滋味,在持续不断地蔓延,他很清楚,这件事尹若风不会善罢甘休,而自己能做的,只能是壁上观。
良久。
“若风,你很喜欢舒浅浅?”他淡淡地问。有些事他必需提醒他。
“什么意思?”尹若风愕然中带着一丝警惕,手一摊,决定实话实说:“我对她是认真的。”
“她呢,她也喜欢你吗?你该知道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
被说中软肋,尹若风有些难堪,冷冷一笑:“也许现在她不喜欢我,但我肯定以后她会喜欢我的,只要不出意外。”
“若风,你在钻牛角尖,这样只能害了你自己。爱情不是强求来的。”尹若尘忧心忡忡地看着这个弟弟,虽然平时拈花惹草,看起来对谁都满不在乎,可是没想到一旦认真了,竟如此执拗。
“谢谢哥,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把握,你恐怕是多虑了。”尹若风语带讥诮,顿一下,又说,“可是,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他锐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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