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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永不说再见 (再见兰花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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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其余全包!”
回头便看见凌千帆极得瑟的嘴脸,潇洒地拍卡在柜台上,柜台小姐自是识货的,只看凌千帆一身的面料做工,脸上便笑开了花,喜滋滋地拿出目
录准备给凌千帆开单。
靠,丫以为拍电视啊,贝菲心生鄙视,偏偏凌千帆不仅不自知,还朝她抛个媚眼,仿佛暗示她下一步该感激涕零地扑上去亲他两口才对。
白痴!贝菲一把抢过信用卡,忍着火气用极天真可爱的表情朝他笑道:“我干嘛要给她增加营业额?咱们换一家,接着逛!”
凌千帆一路憋着笑,等取车出来才趴在方向盘上笑:“刚才售货员的表情,没拿相机拍下来真是可惜……”贝菲撇撇嘴道:“以为都像你,自以
为很有面子,其实被人当了冤大头!”凌千帆只觉得好笑,倒不把有没有便宜别人放在心上,从商场出来,便拐去天南星路一家并不公开营业的精品
店试衣。凌千帆本来就不喜欢逛商场,每季自有新款目录送过来,看中什么直接要人送过来——所以实在无法理解女人痴迷其中的心态,虽然他偶尔
给姑妈和妹妹做苦力。
这家店贝菲以前听习容容说过,老板娘颇有门路,婺城不比北京上海,许多时尚名牌都没有专营,老板娘总有门路订回来。为着方便的缘故,也
许还有自提身价的原因,婺城那些Old Money或New Money的所谓名流常到这里来订衣服。她没再拒绝凌千帆给她买单,以前婉拒他种种美意,并不是
想显得她特别清高或是怎样,而是……世事难料,到底不敢想得这么长远。世界上最不能欠的债是钱债和情债,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这一次却不
得不郑重些,真让凌家爷爷和姑妈心里过不去,最后两头受气的还是凌千帆。
凌千帆无意把她打造成名门淑媛,除了一款正式的垂领露背晚礼服女性味浓重外,其他的都偏随性生动。腰带点缀的米色宽褶连衣裙、象牙色细
条纹的真丝衬衫和直筒裤,配上同一品牌的手镯和拎包,总的来说都较贴合贝菲原本的风格。贝菲仍战战兢兢,摸着近似杂草的刺猬头问:“你说我
要不要再做个发型?”
“最好还去韩国顺便整个容?再折腾我都要不认识你了,我姑妈说过了,就喜欢你直率的性子。”
贝菲半信半疑,凌千帆难得见到贝菲这样如履薄冰,小小得意过后又安慰道:“我家你又不是没去过,一回生二回熟,没那么可怕!”
事到临头差点又出意外,贝菲的签证刚刚到期,又费了番功夫,总算在年三十时赶到墨尔本。凌家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凌千帆的父亲原是有
几个哥哥姐姐的,不幸那个年代都夭折了,堂叔堂伯堂姑倒有不少,再加上凌千帆的同辈,做哪一行的都有,饭桌上谈起天正好凑成南腔北调集。
看得出凌千帆在家中分量颇重,除夕夜他们到得最晚,二十来号人加上几个小辈却都要等着他开席。凌千帆牵着她挨桌介绍过去,贝菲暗叹这和
林黛玉进贾府能有一拼——也许更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不过是这么一路介绍过去,也有不少人跟凌千帆讲些七七八八的事,这里的工厂怎样,那边
的政府又有什么新政策,凌千帆倒是很习惯,一样一样极有耐性地作答。贝菲心道什么时候说话不成,非得这除夕的年饭前说么?随后才知有些事是
非得在这年饭上说的,一来铁板钉钉不容反悔,二来也免得厚此薄彼。
她听着都替凌千帆觉得累,凌千帆却是和颜悦色,逐个教她该如何称呼。大家面上倒都是客客气气的,寒暄些看似无关紧要实则绵里藏针的话
题,只有凌千桅颇不给面子,不咸不淡地哼一声转过脸去,既不欢迎她,又不敢真拗大哥的意。
除夕传统项目是打麻将,贝菲和凌兆莘、凌玉汝还有凌千桅凑一桌,凌千帆在她旁边帮她摸牌。打了四圈倒有七八次是在点炮,且好巧不巧全让
凌千桅胡了,明明是休闲娱乐,却丝毫不比吃饭时来得轻松。她心里最怵的还是凌玉汝,她丈夫也就是顾锋寒的父亲顾湘麒也在,因为身体不好很快
就和凌兆莘一起下了牌桌,顶上来凌千帆的一位堂叔,为迁就这位堂叔又开始换打广东牌。凌千帆事前特别交待过,她毋须特别应酬这些人——他的
女朋友,带出来喊他们一声叔叔伯伯,不过是给他们面子,谁要真敢拿长辈的身份来挑剔她,那才真是不识眉眼高低。贝菲心底也清楚,过得凌兆莘
和凌玉汝这两关,此行的任务也就算圆满完成。
她知道自己心里是有疙瘩的,每每看着凌玉汝那保养得宜却略显僵硬的脸,手心就自己先捏了一把汗。凌玉汝随口问她平时工作如何,贝菲自问
并不全算没见过世面的人,此时却紧张得不知如何作答,只得把翻山越岭入老林的艰险全罗列出来。凌玉汝又问她大学时是否还有亲戚资助,贝菲摇
头,凌玉汝好奇她如何自立,她不得不把顶着烈日发传单在小饭馆端盘子的往事一五一十作答。贝菲并不觉得这些有什么丢脸的,她有手有脚不偷不
抢全凭自己一路挣扎过来,然而几桌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麻将声哗啦啦的,贝菲自问音量并不高,早该被盖过去才对。
外头虽是六月天,客厅里却凉爽宜人,她额上的汗却涔涔地就下来了。好在那位堂叔是机灵人,看凌千帆抿着唇朝天花板翻白眼,便打圆场道:
“千帆管家仔唔易做,好彩搵唑个醒目女,年纪细,见识不细!”









 ”
下了牌桌贝菲也怏怏的:“我今天给你丢脸了?”
凌千帆摸摸她的头笑道:“有什么丢脸的,把他们丢到你那个环境,说不定早饿死了!”
贝菲瘪着嘴:“我挺想给你姑妈留个好印象的。”
凌千帆又安慰了她几句,贝菲刚下飞机不久,又撑着晚上的牌局,已极困乏,等贝菲睡下,凌千帆又要去安抚凌千桅。他这个妹妹除了任性,倒
没什么坏心,年纪轻轻头一回中意的男人,不喜欢自己也就罢了,巴巴地把一颗心奉到另一个女人面前,却被撕碎一地——以凌千桅的角度,自然是
这样想的。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恨没有把九泉之下的父母都搬出来,为他做证这个做大哥的,绝不至于有女朋友就胳膊肘全往外拐。
谁知年初一的早上贝菲仍在凌千桅这里碰了钉子,凌千桅正在看韩剧,看到正高兴时凌千帆和贝菲挽着手出来,啪的一声关掉电视屏幕,凌千帆
笑道:“怎么好好的不看了?”
“闹心!”
出来时贝菲隐约听见是棒子鸟语,这类偶像剧她原是个专家,便顺着凌千帆的话问:“收视率好像挺高的,我还一直没看呢,不好看吗?”
凌千桅一撇嘴:“什么破编剧,头两集还在为前女友死去活来,装得三贞九烈的!等前女友回来了他倒和这么个老女人天天腻歪歪的,这眼睛莫
不是长脚地板上了,之前装那么纯情也不知道是给谁看的!”
她一棒子打死两个人,凌千帆立时就拉下脸来,眉心隐隐抽动,昨儿晚上一番话看来都白说了。贝菲在身后攥了他的手两下,压着一肚子火笑
道:“韩剧拍来拍去也就那么回事了,不喜欢看就换别的看呗。”
凌千桅转过身来往沙发上一靠,幸灾乐祸地瞅凌千帆一眼:“我怕我看了别的,有人更生气。”
“你要看什么就看,难道我还能天天捂着你眼睛不成?”凌千帆此时才后悔,以前是否太纵容凌千桅,惯得现在这样不分轻重。不咸不淡地把话
头扔回去,凌千桅却拣出张影碟,漫不经心地朝凌千帆递过去:“有什么好看的,你看这最新的片子,香港那个model演的,想知道她身上骨头几斤几
两重,问老哥你不是最清楚?反正你记性好!”
凌千帆气冲冲地回房,贝菲还得反过来劝他:“你妹妹还小,你别气成这样,大过年的!”
“我气什么?她这都是冲着你来的,你忍得住,我忍不住!”他一脚踹上门,恨不得问候一下凌千桅的祖宗八代,贝菲倒回床上无奈道:“她是
你妹妹,别自个儿骂自个儿!”
凌千帆气急无奈,看贝菲强扯笑容,凑上来又笑得像个大孩子:“昨天晚上睡得惯不惯?”贝菲哼了一声,凌千帆顺势倒在她身上,床上丝缎的
背面抚上去,滑不溜手,便如抚着她的人一般:“你不是说你认床吗?”
他在婺城提过几次要她搬去心湖苑,贝菲每每以认床为由拒绝——他倒是无时无刻不忘为自己争取福利,贝菲讪讪的拍开他:“大清早的发什么
春!还得出去给你堂叔堂伯堂姑们拜年呢!”
凌千帆横在床上就是不动,贝菲拿他没法子,凌千帆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越发得意。她不禁要怀疑是不是男人潜意识里都有些恋母情结,一谈恋
爱便跟孩子没两样,她稍稍挪挪身子钻到他怀里:“这么几十号人,你也不容易,顺得哥情逆嫂意的,”她捏捏他的脸蛋笑道,“平时受了不少气
吧?”
他手一圈又把她捞到身下,顺着她的下巴轮廓慢慢啄上去,手上也不自在起来,环着她轻言软语直接送入耳中:“那你还不赶紧千依百顺的把大
爷我伺候乐和了?”
贝菲伸手拥住他,还不到一天功夫,已累得什么也不想说,不晓得为什么,她这时候竟觉得他可怜。那么多人看着他的眼色行事,他所求的却只
有那么一点点,不过是想一家人和和气气,然而这么多人里,竟没一个人好好想想,他凌千帆到底想要什么。
我猜中开头,却猜不着这结局(3)
人多是非多,凌千帆早习惯这种局面,然而今朝心情不同往日,便异乎寻常地烦躁起来,捱过初三便借故要回婺城。临行那天碰上顾锋寒过来,
眉宇间依旧峻冷,眼神却不免颓唐落拓,凌千帆一看便知仍旧没苏晚的消息。其实方家仍有方非尽的姐姐在主事,凌千帆托人去打听,回复说方非尽
度蜜月去了,说给顾锋寒听,他却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断然不肯相信苏晚会琵琶别抱。贝菲看他这执拗的样子,都忍不住可怜起来,不过顾锋寒惯
于独来独往,凌千帆没提他的事,贝菲自然更不好开口。
比起顾锋寒的沉郁,凌千帆的小烦恼自然不算什么,言谈间意气风发许多,安慰两句后便告诉他自己准备和贝菲回婺城去。顾锋寒难得的提出要
送他去机场,凌千帆生怕他一个人闷出病来,自然应承,顾锋寒久不理公司的事,凌千帆趁着这时和他稍通些声气。一路上也没聊什么闲话,凌千帆
猜想他或许又想从贝菲这里打探点什么,借故去洗手间,贝菲不待顾锋寒开口便冷冷道:“你要是想问我晚晚姐的下落,对不起,我不知道。”
顾锋寒神色尴尬,沉默良久后问:“你和千帆以后准备在婺城长住?”
贝菲不知凌千帆究竟如何打算,便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顾锋寒点点头,难得的金口今天居然一开再开:“千帆……你……平时多照顾他,这个家……没什么事别回来,过日子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别太
在乎别人怎么看了。”
幸亏是没有戴眼镜,不然此时定是跌碎一地,贝菲瞪着他,觉得这怎么也不像是以前那个咄咄逼人的顾锋寒。看他神色颓唐,也不好再讥刺他,
微扯个笑容问:“寒少什么打算呢?”
顾锋寒茫然四望,似是回答她的话,又似是自言自语:“家里老老小小一大家子,都以为他是神仙呢,有什么事都扔给他——时间长了,他也就
真把自己当神仙了,以为自己能救三灾解八难,”他自嘲地摇摇头,“结果呢,自己又落到什么了,把自己折腾得像个保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总
说我傻,他自己更傻——”他顿了顿又叹道,“我怎么都被他传染罗嗦了,算了我不也不说什么了,两个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强,你们好自为之吧。”
上飞机后凌千帆不着四六地和贝菲闹了半天,贝菲终于忍不住道:“别绕弯子了,你不就想问我你表弟都说了些什么吗?跟我你还这么兜做什
么!”
凌千帆脸色一滞,随即笑道:“这不你以前一提起他就横鼻子竖眼睛的么,我哪儿敢在姑奶□上动土?”
贝菲好气又无奈,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凌千帆也要百转千回地旁敲侧击,情侣间尚且如此,真不知道他在家里时,和姑妈妹妹这猜来猜去的日
子是怎么迂回下去的。她简要转述了顾锋寒的话,凌千帆微怅后马上转开话题,问她情人节有没有什么计划。
贝菲白他一眼:“我要出差!”
凌千帆懊恼地拍拍脑门,想起那阵安排工作的时候恰逢二人冰点期,贝菲急于逃情,他也图个眼不见为净,把滇藏线的带队工作安排给了贝菲,
且是春节假后立即开工,现在想起来真是搬起石头砸自个儿的脚。他一头栽在贝菲怀里碎碎念,贝菲甚感丢脸,好在左右无人,捂着他的脸警告道:
“不许假公济私!”
她从没想到那张永如春风拂面的桃花脸表情竟可以变得这么丰富,一脸幽怨地赖着她,好像贝菲不陪他过情人节简直是伤天害理,贝菲凉凉道:
“我记得某人还要开股东大会吧?”
凌千帆悻悻不言,贝菲懒得再理他,凌千帆这个人是惯不得的,以前是被女人们宠坏了,退一万步讲那些过眼烟云都是逢场作戏,那他也习以为
常了。习惯这两个字比什么都可怕,习容容以切身经验教导贝菲,调教男友之道如同养宠物,给点甜头的同时也得栓根狗链,以保持主人翁的地位。
贝菲看凌千帆现在就有恶势力抬头的苗头,就拿工作上的事来说,以前他看中贝菲很大一个原因是觉得她肯拼,有自己身上快消失殆尽的那股活力,
现在却嫌贝菲拼命过头,要她搬到心湖苑来住她不肯,过来也要带着一堆资料跟着看,倒好像比他还忙似的!
他像提前进入更年期一样,常在她耳边磨叽,说几次贝菲便恼了,拍开他拦在腰上的咸猪手怒道:“跟你说过几百次了,养猪改杀猪,我能不抓
紧点嘛!”她说着还一把摁住凌千帆的脖子做杀猪状,凌千帆立刻收敛,讪笑道:“我这还不是心疼你嘛,女人凶多了长皱纹!”
心疼是不假的,贝菲年后常常失眠,这也是她不肯搬过来住的原因之一,有天晚上她翻来覆去甚至把凌千帆惊醒了,“你最近没事吧?”澄净的
月色穿过摇曳的枝桠变得支离破碎,凌千帆着急得了不得,贝菲摇摇头道,“没事,我出差回来好好休息一阵就好了。”
“要不找医生看看?”
贝菲一记白眼:“我又没病!”
“看医生也不一定是因为有病,”凌千帆开解道,“焦虑也会引起失眠,你最近老心不在焉的,不会是因为去了我家一趟吧?”
贝菲摇摇头,凌千帆依旧放心不下:“你还在担心我姑妈?”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先前姑妈态度尚不错,年后突然变了个人,和他几通电话里都
对贝菲诸多挑剔,问具体缘由,姑妈又说不出什么。带女朋友上门的一大要诀是,不可在父母,尤其是母亲面前表现得感情过笃,姑妈和姨妈亦同
理。凌千帆几次听姑妈毫无缘由地挑刺,拧劲一上便强辩起来,几次三番下来,形势急转直下,贝菲天天和他腻在一起,多多少少也明了凌玉汝的意
思。
“明天去医院开几片安眠药就好了,没事没事,”凌千帆仍放不下心,贝菲出差头一天又给她准备各样感冒发炎药,叮嘱她这样不可多吃,那样
要注意云云。贝菲看他悉心清点的模样,不知怎地竟想起杨越,他因为做医生的缘故,在这方面格外啰嗦,没想到凌千帆在这方面较之杨越更甚。























 。
“云南那边生活条件差了点,你小心照顾好自己,少数民族多的地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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