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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诱人交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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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苏芩没有睡好,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眼睛干涩得厉害,她坐到梳妆镜旁,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挂在眼睑之下,头发蓬乱干枯,脸色蜡黄,竟是如此的憔悴。

怎么回事?她最近明明因为怀孕,而有些微微发胖,脸上白里透红,气色很好,怎么会才失眠一个晚上,就变成这副德行?

叹口气,苏芩拿起梳子,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张嫂端着牛奶面包推门进来:“夫人,吃早餐了。”

苏芩纠正过很多次张嫂对她的称呼,可张嫂总是答应得很好,到叫的时候又忘了,苏芩只好作罢,任由她还是叫自己为夫人。

“沈妙回来了吗?”苏芩抿了一口牛奶润喉,问道。

张嫂答道:“还没,那丫头,不知道跑到哪里野去了。”

张嫂并不知道沈妙的处境多么的危险,还以为她贪玩,出去野去了。苏芩并不想张嫂担心,所以也没告诉她,只说:“吃过早饭,陪我去医院产检吧。”

到了医院已是十点过,苏芩有点心绪不宁,张嫂信奉中医,所以苏芩连中医西医一起报了,先是做ct,然后再由中医号脉,面前穿着白袍的长胡子老中医捏着苏芩的手腕脸色连变了几下,苏芩不安地问道:“怎么了,医生,有什么问题吗?”

老中医收回打在苏芩手腕上的手指,不答反问道:“你做过ct吗?”

苏芩答道:“刚做过,医生说胎儿有点营养过剩,让我多运动,多吃点蔬菜水果,免得到时候不好生。”

老中医缕着长胡子,眯着浑浊的老眼道:“你的脉象有点奇怪。”

张嫂一听这话就着急了,忙问道:“怎么奇怪了?我一直很用心调理夫人的身体的。”

老中医慢条斯理道:“脉象表面正常,但仔细一把,就会发现有一丝孱弱之气,胎儿是不是最近变得不太爱动了?”

苏芩心里咯噔一声,道:“没错,三个多月到五个月的时候,胎动得最频繁,近来个把月倒是不怎么胎动了,医生,这很不正常么?”

(医学什么的,都是乱编的,不用求证)

老中医慢条斯理的语气里带了一丝严肃:“我怀疑,你中毒了。”

“什么?”张嫂第一个跳出来:“怎么可能?夫人的饮食都是我亲手准备的,我还特意查了相克的食物列表,不可能的。”

老中医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是一种能够无形中延缓胎儿反应能力,并且让母体精气枯竭的药物,不一定下在饭菜里,空气里,饮用水里,都有可能。最霸道的是,这种毒不易被发觉,西医的仪器根本就检测不出来。”

苏芩还算平静地问道:“如果一直中毒下去,会怎样?”

“胎儿变智障,母体产下胎儿,立即生命力枯竭而死。”

“有无解毒方法?”

“幸好发现得早,毒性还未完全侵蚀身体,解药倒能配出来,但是我不保证一定有效,只能姑且一试。”

苏芩谢过老中医,心情复杂地走出诊室。

不用猜她也知道,到底是谁要这么害她。她怎么就忘了,虽然她和莫靖远已经离婚,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莫靖远的亲生骨肉,她还坐拥着莫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又有多少女人是不图金钱地位毫无保留的去爱一个男人的呢?苏芩知道,至少晶晶不是。她有所图,她既要莫靖远,也要莫氏。

亏自己还洋洋自得地以为胜过她一局,却没想到,自己早就输了,输得差点赔上自己的孩子。她不敢想象,如果她懒一点,没有去医院检查,那么结局该是多么的恐怖。

“夫人,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对你下毒。”张嫂跟在苏芩后面,小声地为自己辩解着。

“我知道。”苏芩说:“我知道下药的是谁。”

“啊?”张嫂瞪大了眼睛,随即愤怒道:“是谁?一定要报案,让警察把他抓来!”

苏芩摇摇头,把单子递给张嫂,示意她去抓药。

抓起来?她不是已经被抓起来了吗?然后呢?苏芩敢打赌,最多一周时间,她就会被放出来,一如当初的安亚泽。

她将自己献给莫靖远才换来的胜诉啊,却原来不过只束缚了他半个月,这让她如何不心寒。

突然想起了什么,苏芩打了一个电话:“帮我查一查人民医院一个陈姓老中医的资料,事无巨细,全部回报给我。”

原谅她的杯弓蛇影,她已经被暗算得怕了。

张嫂抓了药,两人刚回到家中,杨科就打电话来说,沈妙找到了,只是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抢救。

苏芩不得不再次驱车去往医院。

沈妙已经做完手术,正躺在病床上,麻醉还没过,她闭着眼睛,苍白的小脸上毫无血色,手臂,肋骨,小腿多处骨折,额头上也破了一条大大的口子。

不过一天时间而已,她竟然被人折磨成这样,苏芩眼框一热,控制不住地落下泪来。

“我已经将伤害她的人挫骨扬灰了。”杨科痛心地耷拉着脑袋,悔恨难当。

如果,如果他能不纵容她逃离他的身边,如果他将她看得更紧一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他有罪,他不该幼稚地以为他的女人在a市没人敢动,他不该自负地觉得能保护好她不受伤害,他更不该一时心软,给她所谓的自由。

如果……如果……

一切没有如果,他亲手解决了那几个杂碎,可是他再也无法从那些血腥中获得痛快,有的,只是无比的沉重。

“到底是谁干的?”苏芩擦干眼泪,心里也升起一股滔天的怒气。

“你还不明白吗?”杨科看着苏芩的目光带了一丝恼意,“远这么费尽心力的护着你,可是你呢?你只会拖后腿,若不是你冲动将晶晶关了进去,妙妙也不会忍受今日之苦!”

“真的是她……”苏芩踉跄两步方才站稳,“是我对不起沈妙,是我害了她……”

见苏芩这个样子,杨科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远做这一切事情都是为了你,你……你自己省点心吧……”

苏芩颤抖着身体,又摇落了几颗泪珠,无助的样子看得杨科直在心里叹气:“你先回去吧,如今你的身子经不起。”

“不。”苏芩吸吸鼻子,坚定地说道:“我要等她醒来,我要照顾她。”

正说话间,病床上的沈妙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睛。杨科像打了兴奋剂一般扑过去,将沈妙苍白的手抓进掌心:“妙妙,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温柔焦急的语气,哪里像堂堂的黑帮老大。

“痛……”沈妙张张干涩的嘴唇,挤出一个字就耗费了大半的体力。

杨科忙慌张地放开沈妙的手,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不是碰到你的伤口了?”

苏芩走过去,按响呼叫铃,没过多久,一大群医生护士踏着凌乱的脚步鱼贯而入。

医生翻看眼皮,各种检查伤口以后说道:“不错,手术很成功,四个小时后可进流食。”

杨科抓着医生的胳膊慌乱道:“她在喊痛,医生,她在喊痛啊!”

身后的护士噗嗤一笑,“先生,病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当然会痛,不痛才不正常。”

杨科如墨的眼眸狠厉地扫过刚刚说话的小护士,“你竟然敢笑?她这么痛苦你竟然还笑?信不信我拆了你们医院!”

小护士被杨科嗜血的眼神盯得一个哆嗦,赶紧闭上嘴巴藏到医生的身后,生怕杨科一个控制不住就是拧断她细嫩的脖子。

“好了。”苏芩制止住杨科,眼神看着大家,却是对着刚刚那个护士说道:“他心情不好,希望大家海涵。不过作为一个护士,实在不应该在病人面前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你对得起神圣的南丁格尔吗?”

苏芩的话显然比杨科的更具有杀伤力,小护士羞得低下了脸,不住地道歉,就快要哭出来了。

医生赔着笑脸,直说新人不懂事。小护士不知道杨科的身份,他可是知道的,万一惹得这祖宗不高兴,说不定真的会拆了这间医院。他使了个眼色,另外一个看起来年老一些的护士忙拿出工具,替沈妙挂上吊瓶,好一阵忙活,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地退出病房。

沈妙躺了一阵,缓出了一点体力,对苏芩道:“苏姐,你回去吧,你不能操劳。”

苏芩愧疚地看着沈妙道:“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你让我留在这里吧,不然我心里会不安的。”

沈妙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故作轻松道:“只能怪我点儿背而已,竟然遇上那群流氓。”

转头看到一旁直勾勾盯着她的杨科,惊讶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杨科委屈得五官皱在一起:“妙妙你太无情了,人家为你忙前忙后两天没休息了,你竟然说这样的话。”

沈妙顿时冷了脸色,“我没求你为我这样做,我不想见到你。”

杨科对沈妙的冷言冷语已经完全免疫,他嘿嘿笑道:“可是我很想见你啊,老婆。”

沈妙瞪大眼睛,气得一脸通红:“谁是你老婆,谁是你老婆?tina,rose,还是karen?”

情急之下,扯动了胸口上的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

苏芩觉得好笑,宠溺又无奈地对沈妙说道:“你呀,现在全身都是伤,这个时候和他置什么气,多个免费劳力不好吗?”

沈妙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认同道:“确实是这样。”

这下轮到杨科气得指着苏芩骂道:“苏芩,我原以为你是正正经经一板一眼的女人,原来你这么阴险!狡诈!带坏小孩子!”

那挤眉弄眼上窜下跳的动作十分好笑,沈妙乐得咯咯笑出了声,苏芩见沈妙并没有不好的情绪,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杨科的手下买来清粥,沈妙喝了很大一碗,肚子里有了东西,伤口也没那么痛了,就开始躺不住,嚷嚷着要出去,被杨科一个霸道的吻封缄了嘴。

待到晚上,沈妙已经睡着了,苏芩这才起身离开。家里张嫂熬好了中药,已经热了好几次了,看到苏芩回来,忙端来药,看着苏芩喝干净。

嘴里的苦味经久不消,苏芩突然想起,上次在莫靖远的别墅的时候,自己误会了他,一急之下用刀子划伤了自己的脸,也是这么苦涩的一碗汤药,却是莫靖远用霸道的方式“喂”自己喝下。

如今,那抹苦涩依在,可是,那抹薄荷的清香已经不在。

叹了口气,苏芩咽下一大口口水,将药碗递回给张嫂。

回到房间打开电脑,老中医的调查报告已经出来了,发到了她的邮箱,她点开一看,发现他没有和特别的人有过接触,每天按时的上班下班,假期就逗逗孙子和院里的老人们一起下下棋,看不出有什么可疑的行为。

但是苏芩还是不太放心,要是能请到上次为自己医治的那个医生就好了,听江普说过,那是一个威望很高医术很好的医生,中医西医都十分精通,平时住在偏远的小镇里,很多人高价请他出诊,还要看他的心情。说起来真像小说里的神医一样爱摆架子。4

儿子保不住

本能地想找莫靖远帮忙,随后一想,还是算了,本就没有关系了。杨科说莫靖远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苏芩只觉得可笑至极,如果背叛也是一种保护的话,那这个世界也许是真的疯了。

苏芩对爱的感悟是极端的,她认为,爱不是形式主义,不是像上班睡觉吃饭一样按部就班,不是表白了约会了牵手了亲吻了就可以。爱是是一个象形文字,可以不去注重那些浮华的形式,只要同甘共苦,同进同退,爱就在细水长流的柴米油盐中。

而显然,莫靖远是不懂的。假爱也好真爱也罢,爱不应该是抛弃,不应该是欺骗,或者,不应该是以爱之名做一些无爱之事。能地界了远。

扯了扯嘴角,苏芩觉得今天的她突然变得感性,老气横秋,像是一个看透世事的迟暮老人——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苏芩啊苏芩,你可要顶住啰!”苏芩捏了捏最近长了不少肉的脸颊,自言自语道。

“夫人。”张嫂推门进来,递给苏芩一个粉色的帖子,“这是上官少爷订婚典礼的帖子,昨天寄过来的,我差点忘记给你。”

苏芩接过,那是一个粉色的信封,信封上面印了上官诚和司徒莹的照片,封口处写着“百年好合”几个瘦金大字。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明信片样式的邀请函,正面上官诚亲笔写着邀请之意,背面也有新人的照片,还印着一首聂鲁达的诗,是苏芩很喜欢的《我喜欢你是寂静的》。苏芩突然就笑了,这个上官诚,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没想到设计的邀请函如此文艺范。

明晚七点……

苏芩放下请帖,揉了揉太阳穴,她在心里始终是把上官诚当朋友看的,和司徒家族联姻,他真的会快乐吗?还是想他这种官家子弟,大户人家,根本就没有选择另一边的资格?然后又觉得自己多事,别人怎么想,与她有何相干?

以前的晚礼服都穿不下了呢,看来明天得现去做一套礼服。这样想着,苏芩竟趴在电脑桌上,一会儿就进入了梦想。

再次醒来的时候脖子酸得要命,腿已经麻得没有了知觉,苏芩捶着腿,转眼看电脑屏幕上的时间。

凌晨两点半。

看来她睡了将近四个小时了。

转动酸软的脖子,苏芩打开卧室门,想走动走动活动下筋骨,却发现客厅里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筒灯。

“张嫂。”苏芩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没想到将瘫坐在沙发底下的张嫂吓得够呛,她一下弹跳起来,浑浊的老眼在黑暗中显得过于明亮。

“这么晚还不去睡?”苏芩一边随口问着,一边打开了水晶吊灯的开关。

屋内一下亮堂起来,苏芩发现,张嫂竟然在哭。没错,那亮亮的东西,不是她的眼仁,而是她的泪水。

“张嫂,你怎么了?”苏芩一惊,失声问道。

张嫂抬起手背擦擦眼泪,哑声道:“没事,老年人睡不着而已。”

苏芩哪里会相信,她认真地审视着面前的这个老人,却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她。

“张嫂,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张嫂抽噎一声,满是皱纹的老脸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真的没事,夫人您去休息吧。”

苏芩觉得奇怪,突然想到张嫂曾经说过,没教好儿子之类的话,就问:“是不是你儿子出什么事了?”

张嫂僵了一下,摇着头矢口否认:“没有的事。”

既然张嫂不愿意说,苏芩也不愿再问,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秘密,张嫂不愿告诉她,那就算了吧。叹了口气,转身回房,“快去睡吧,我也睡觉了。”

苏芩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又睡着了,乱七八糟地做了一些梦,醒来的时候却一个也不记得了,只是感觉头有点沉。

张嫂已经恢复了原样,只是眼睛还有点肿,她如往常一样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伺候苏芩吃下以后,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苏芩先是去医院陪了一下沈妙,然后将昨天那个老中医开的药方拿到一个信誉颇好的中医诊所去做鉴定,得出的结论是这几味药都没有问题,苏芩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

接着去服装店选了一件礼服,一天的时间,就这么不匆不忙地过了。

打过几次交道的民警联系她,说晶晶在今早上已经被人赎出去了,苏芩只是无所谓的笑笑,本来这也在意料之中。

晚上七点,苏芩换上了新买的宽松的礼服,脚上穿着只有一点小坡跟的圆头皮鞋,走进了这家辉煌的酒店。

今天是个好日子,宜出行,宜嫁娶,一路过来到处是迎亲的车队,豪华的,低调的,普通的,婚庆公司赚了个满钵,一对对的新人为这严寒的城市带了了第一抹春色。

宾客已经到得差不多了,苏芩拖着臃肿的身子,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桌上摆了几样糖果,服务员开始忙着上菜,台子上,工作人员正在调试着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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