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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是极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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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们这些做生意的人说话都喜欢绕圈子?”渃宸摸了摸鼻尖,甚是好笑的摇头,“看来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我的影响力都不容小窥。你想知道我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是么?”
他问完,笑容又慢慢收了回去,浅棕色的眼瞳慢慢透出认真,“在那之前,我觉得你应该先说说你自己对她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一来一去的谈话,两人似乎都在做探究。
凌泰知道,危瞳受伤的事不是她自己说的,也就是说,在意外发生后,有第三方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之给渃宸。
无论这个人是谁,目的是什么,他都不希望危瞳因此成为被利用的对象。
“我能跟她结婚,就已非常清楚表明了我的心态。你也不是蠢人,与其在这里因为意外而迁怒,怎么不仔细想想那个通知你的人到底抱着什么目的。”
凌泰缓缓蹙起眉,“工地意外是人为的,在你打电话来之前,我们这里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此次意外。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这件事我会去查,不过就算这样,也不代表你能完全撇清关系。商场上那些黑白是非,不应该把她牵扯进去。我不喜欢听理由,牵扯了就是牵扯了。如果你真有本事,就应当好好保护住她,风雨再大也不让她淋湿分毫!”
渃宸说着,神态逐渐严肃,“从小到大,她虽然一直好动,喜欢找人打架,可我告诉你,有我们十二个人看着,她从来没吃过一次亏!你以为她不喊疼,就真的不痛?手臂五针,腿上七针,一共十二针!二十五年来,她大小擦伤扭伤的确多的数不清,可从来没有哪次严重成这样!”
他的怒意终究起来了,“你不用再问我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无论是怎样的我都没必要也没兴趣让你知道!你也别再做出一副能够给她幸福的模样来,婚姻只是形式,什么都说明不了。你说想解决问题,那我就直接点告诉你,不用解决——关于危瞳,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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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一场谈话,算是让两个男人在场面上最后一点客套也彻底消失。渃宸说完该说的,率先离开。
走出乔克会所后,他眼底的怒意很快消散,他的目光自停在路旁的车上掠过,短暂的一瞥并未久视。随后拦了辆车,返回老街。
此刻已接近午夜,老街上的住客们早已睡下,昏黄路灯下,狭窄的老街静谧而深幽。暗中,似乎有一道视线注视着他。
渃宸何等耳力,他朝某阴影处看了眼,笑着摇头,“还不出来?”
纤长的窈窕身影闪了出来,年轻女子浅麦色的脸孔上带着讨好的笑,“大师兄……”
看着她一身热裤T恤外加贝雷帽的利落打扮,他好气又好笑,“翻墙出来的?”
“没有。老爹早坐在墙边上捧着茶杯晒月亮呢,我是走大门出来的!”
她老爹天天糊涂,难得却精明非常,知道小宝告密后就明白她不可能还待得住,特地在墙边等她就是为了不让她带伤翻墙。
她上前勾住渃宸手臂,“凌泰找你都谈些什么?”
他避而不答,只盯着她看,“这么晚还回去找他?”
“明知故问。”她有些不好意思。
看到她的模样,他又有些想笑,然而敏锐的触觉再度忠诚的反馈给他一些讯息。
他骤然拧眉,借着摸她头的动作,眼角余光不动声色的扫了眼斜后方的另一处阴影,那尚未凝结的笑意就这么消失无踪。
他收住脚步,逐渐凝神,“其实凌泰今晚问了我一个问题。”
危瞳抬头,月色下,渃宸俊挺的五官愈发显得深邃立体。
“然后,我就一直在想,当年执意要出国发展这个选择到底是对是错。”
“当然是对的!不出国又怎么会拿摄影大奖?”
他叹了口气,目光停顿在她脸上,缓缓拉住手臂上的手,握在手里,“可惜我得到事业,却失去了你。”
“啊?”危瞳被炸的不轻,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对话!?
“瞳瞳,我真的很后悔。”他的声线压得很低,这么近距离听来有种不真实感。
危瞳不傻,若是这样都听不出背后的意思那就是白痴!
可正因为听懂,才愈发震惊,尤其在全无准备的状况下。
她张张嘴想说话,却被他摸着头发打断,“不用问了,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些话我本不打算说,可现在我才知道骗不了自己。从小看你长大,你是我重要的家人,也是我最重要的女孩。我不该离开三年,以为你还小,以为你对感情总是懵懵懂懂所以不会太早恋爱。结果回来才知道你连婚都结了……”
“大、大师兄……”她抽了抽嘴角,发现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一直努力在凌泰面前争辩的事,此刻却变成她一个人无意义的坚持。认定是家人的兄长,竟突然告白……
她推开他的手,退后一步,“大师兄,你是我重要的家人,我从没对你有过那种心思!”
“是么?”熟悉的声音带着不熟悉的落寞。
危瞳狠狠心,“是!我不想我们的关系因此改变疏远,所以今天这些话,我就当从来没听过,你也当没说过,我们——”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的打断,“我既然说出来就不会收回!瞳瞳,那个男人不适合你。他太复杂太深沉,他的世界跟我们的世界完全不同,就算现在不分开,以后你们也终究会陌路!”
夏天的风闷热枯燥,令这个夜晚变得莫名冗长而焦躁。
渃宸在她离开前告诉她,他并不介意她这一次的婚姻。他在意的只有她,他不会逼她,但他希望她能好好想清楚。
在她跟凌泰之间的这场莫名婚姻,到底是不是真能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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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第三杯咖啡时,凌泰发现窗外天空已经泛白。
近来,他的生活习惯毫无规律可言。
他按住发胀的太阳穴,端着咖啡踏上玻璃阳台。
四十五层的高度看去,整个城市都仿佛陷在一片奇怪的灰白色混沌中。天空云层很厚,想来今天会有一场大雨。
想起昨晚陆路的电话,本就深沉的眸色再度冷却几分。
他打来电话时,他正加快车速甩走后方的尾巴。这些年,被跟的多了,车技倒是练得炉火纯青。
这一次的调查几次周折,花费陆路不少时间,只因从开始他们都走进一个误区。
九月临近,总以为对方目标是公司,对象是凌泰,却疏忽了另外一人。
凌洛安先前在酒吧受伤的事,陆路也有所耳闻——毕竟只单单做被跟踪的一方,对BOSS来说很不公平。
凌家小姐当晚在医院出现过,想来应该就是那次知道了渃宸的存在。出自何种意图他不了解(十有八九跟凌洛安脱不了干系),但那晚之后危瞳身边也出现了跟踪的人。
这人甚至一路跟去了S城,偷听到他们电话,然后趁机设计了这个意外。
渃宸那边,也应该是凌静优通知的。
她虽没有下狠手,但处心积虑安排这一切着实令人生厌。
跟踪危瞳的人早已被陆路命人暗中除去,但凌泰一想到她曾经置身危险心底的怒意就平息不了。
“关慧心教育出来的‘好女儿’,若只是骄纵任性也就罢了,可偏偏把手伸向不该动的人。”烟灰色宾利在夜色里飞驰,后视镜里,男人的眼瞳窒冷,“也是时候让凌洛安学学过滤身边的女人了。”
陆路跟了他这么些年,自认对BOSS很了解,以前遇上麻烦,他对自己的安危都能一笑置之。
这次为危瞳这样,绝对是动了真怒。
陆路不敢含糊,应下后当即着手布线,同时传消息给负责危瞳安全的保镖,令他们盯紧一些,别出岔子。
结果却得到对方这样一个报告:他的BOSS夫人,昨晚遭人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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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助理,陆路近来觉得压力颇大。
都说男人动情是件没理智又盲目的事,他一直以为清冷睿智如凌泰,不会做这么失策的事,但理想与现实总相差甚远。
之前才因一言失误导致危瞳受伤的助理挣扎了一夜,终于决定打给BOSS报告这一情况。
50、【婚礼前夕】 。。。
不料话才出口就遭到BOSS打断,“没事,她过来了。”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拉开门。
公寓外,浑身湿嗒嗒的女人正摘下帽子挤头发上的水,见他开门,朝他灿烂一笑,“嗨,起这么早啊!”
凌泰眉头一紧,挂上电话将人拉进公寓,取了大浴巾给她披上,怒斥,“伤还没拆线,是不是想再进医院!”
“出门时没想到会下雨,嘿嘿!”她笑了两声,却他见动作迅速,拿了换洗衣服将她推进浴室。
洗完出来时,公寓内飘着煎鸡蛋和烤面包的香味,她绕到客厅,男人果然在敞开式厨房忙碌。
修长的白色身影挺拔清隽,从侧面看去,线条感觉的脸庞微微带着些疲倦。看来不光是她,他也应该一晚没睡。
她昨晚在老街附近的河边坐了一夜,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整理思绪,还是纯粹发呆。
清晨准备来公寓时,老天却像故意刁难似得开始下雨。她家那一区很难打车,公车这么早也没有,她冒雨跑了两条街才拦到车。
原以为自己的出现会给他一个惊喜,结果这男人平静得就好像她仅仅只是出去晨跑了一趟回来。
她在吧台式餐桌的外侧坐下,托腮盯着他看。
凌泰淡淡一笑,“怎么了?”
“我突然回来你一点都不奇怪?”
“依你的性子,这是早晚的事。”他将早餐搁在她面前,“以后下雨不要乱跑,打电话给我。”
“回来后手机就不见了。”
“今天陪你出去买一个。”他顿了顿,又道,“去之前先去趟医院,你的伤也该拆线了。如果有恶化,还得继续住院。”
危瞳立刻转移话题,“你今天不用上班?”
他顺顺她的湿发,“该忙的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事……别人能应付。”他顿了顿,各安天命四个字终究没说出口。
“凌泰!”她突然出声叫他,“我没有跟凌洛安睡过。”
“……”某人呛了一口牛奶。
难得能见他如此模样,危瞳笑没了眼,“我不是突然提这个,我只是不想你因为外面那些人说的话而误会我。”
婚礼越近,八卦新闻也越多。这几日她在家养伤,看了各种有关她这位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保安的消息。
虽然大多夸张,但她和凌洛安交往过是事实,凌洛安出了名的风流也是事实。直接讲明,她心里也痛快。
凌泰笑得很无奈,“我知道了。”
“还有,渃宸的事,是我没考虑周到,我跟你道歉。”她脸色坦然,“他昨天……跟我表白了。”
虽然已从陆路那里知道,但此刻从她嘴中听来意义却是不同的。他保持着浅笑,看着她不语,似乎在等她继续说。
“当然,我只把他当哥哥。其实在我感觉他一直都把我当成妹妹,这次的事太突然,我想了一夜都没想明白怎么会这样。”
“所以昨天晚上你一直都在外面?”凌泰眯起眼,看起来很不悦。
“放心,我的身手一般人动不了。”她不在意,炫耀似得扬了扬自己的拳头,却发现他依然不悦的看着自己。
她眨眨眼,踮脚撑着吧台桌,将脸探到他面前,笑容明媚似朝阳,“我以后都乖乖听你话,好不好?”
近在咫尺的黑瞳掠过诧异,他朝后退了一步,以便能更清楚看到她的脸。
她却在这时用力一跃,整个人跪上桌面,勾住他脖子,在他薄软的唇上重重一吻,“我以后,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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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瞳想明白了,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这种感情不会因为对方不喜欢自己而改变。
她可以接受他因为基督徒这个身份而跟她结婚,她也可以接受他暂时还没有喜欢自己。
他对她好,对婚姻忠诚,试问现在又有几个女人能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又对自己关怀备至的男人?
他们已经结婚,结果是注定的,过程之类完全能忽略不计。
就算他现在还不喜欢她,可每天这样朝夕相处,他总有天会喜欢上她的——就像当初她喜欢上他一样。
他是深沉,让她捉摸不透,可这只是他的个性,不是故意为之。
所以,她不想再去别扭着计较和忐忑,索性大大方方对他好,不是更愉快?
邢丰丰说她傻的没药救了,苏憧却欲言又止的称赞她聪明。
相约哈根达斯那天,两个好友为此相揪到洗手间,好一番秘密谈话,出来之后两人都很一致的不再提这件事,开始热烈讨论她婚礼那天她们应该穿什么,凌泰对伴娘礼服价格有没有限额。
婚礼将近,虽然各种事宜凌泰都已安排好,但还有很多事必须她亲自去做。例如:试婚纱。
听陆路说,她的婚纱是夏浔简大师的作品。
这位设计界的传奇人物这一阵子都在南非度假,之前凌泰花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他并让他设计了这款独一无二的婚纱。
婚纱前摆极短,未及膝盖,后摆却如鱼尾般展开,铺泻一地。
柔软轻薄飘逸的雪纺,点缀独特花纹的蕾丝,配饰恰好将她手臂上的伤完美遮盖住,连素来不喜欢裙子的危瞳也对这件婚纱爱不释手。
试婚纱那天,危老爹也一起去了。婚纱店小姐撩开更衣帘时,在场的五个人都呆住。
“一直知道这丫头漂亮,可每次看她打扮,心脏还是会嫉妒到抽搐!”邢丰丰抱着苏憧一阵长叹,“你看她的胸!明明大家都是C,凭啥她的看起来就像是D啊!还有她这几天明明就跟着我们胡吃海喝,小蛮腰怎么一点肉都不长啊~~~~”
“原来这几天你拉她胡吃海喝,是为了弄粗她的腰?”
“那不然呢!这丫的脸就不用说了,不上妆就是美女,一上妆完全是顶级明星的脸。偏偏身材还这么好,不行……我不能再看她的腿,婚礼那天我绝对不站在她旁边!”
“好看吗?”危瞳完全无视两哀嚎的死党,直接跳到凌泰面前,冲他笑了又笑。
修长睫毛下,凝视她的眼眸深黑而专注,有笑意自眸底升起,一点点自内而外扩散,满满的,仿佛要溢出来,“很好看。”
他看了眼她临时盘起的头发,伸手将固定的发夹取走,茶色的长长卷发立刻披泻而下,落在浅麦色的光裸肩头,“这样更看好。”
“老公你也好帅!”被夸奖的危瞳兴高采烈,踮脚勾住他脖子,整个人都挂了上去,两只脚还跟树袋熊似得紧紧缠住他双腿。
店里的小姐们都在偷笑,被女儿忽略的危老爹伤心的抓着头,一旁的陆路看了眼那双纤长美腿上因大幅度动作而露出婚纱的运动热裤,撇过头无声抽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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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这段日子,是危瞳有史以来最开心的。
果然像凌泰自己说的,该忙的事都差不多忙完,他的作息重新正常。公事减少,他基本每天准点下班,有时没重要事务他便会留在家里,或带她出去玩。
危瞳本来就大胆,确定了心意,对凌泰日渐“放肆”。
她很喜欢看他在家安静看书或对着电脑的模样,这时的他,眼神专注,神态淡然,整个人温雅深沉的令人心悸。
她通常会在他最专注的时候骚扰他,从后面捂住他眼睛,揽住他脖子,或者干脆转到他前面,朝他大腿上一坐,大大方方在他漂亮的脸庞上亲一口。
然后看着他似无奈又宠溺的浅笑,任凭他伸开手臂将她收拢在怀里。
男人的身体总是很温暖,泛着咖啡的淡淡苦香以及他特有的清雅幽香,她一天比一天更依恋这个怀抱和味道。
说起来,其实她从未认认真真谈过一段恋爱。那时跟凌洛安在一起,也是被缠着缠着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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