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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惑国-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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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贤妃气的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就没见过这样不可理喻的人,枉她之前还一直替皇上担心,早知道他本来之后是这样反复不常、阴晴不定的小人,还不如……
“愣着干什么,过来替朕宽衣!”慕容俊一声大喝,动了真怒,忽地又露出笑容来,“不然,朕先替你宽衣,如何?”
贤妃冷笑一声,“臣妾不敢劳烦皇上,臣妾从未侍奉过旁人沐浴,万一伤到皇上龙体,臣妾就罪不可恕了,还是请孙公公来服侍皇上。”
“唐心屏,你好大的胆子!”慕容俊瞬间变脸,“朕的吩咐对你来说是什么,你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吗?朕说过来,帮朕宽衣,别再让朕说一遍,否则朕灭你唐家满门!”
贤妃大吃一惊,已是脸无血色。都说“君无戏言”,皇上居然因为羞辱她不成,就要灭唐家满门,就不怕遭天怒人怨吗?“皇上——”
“过来!”慕容俊根本不听她辩解,厉声喝道。
贤妃气的眼前一阵一阵发黑,不堪忍受屈辱,有心甩袖而去,又着实不敢拿唐家老小的性命开玩笑,惟有咬紧牙,走过去,在轮椅前半跪下来。“臣妾……遵旨。”
“这才是朕的好爱妃,来,替朕宽衣,害羞什么,你已经是朕的妃子了,早晚还不是要服侍朕的吗?”慕容俊邪笑,脸容变换之快,令人咂舌,简直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贤妃咬紧嘴唇,不去看他的脸,颤抖着手,掀开他腿上盖着的薄被,再去解他的腰带。
慕容俊似乎觉得这样很有趣,一直看着她的脸,令她越发无地自容,他还不住口地催促,“快些,朕要沐浴,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
贤妃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神情看起来很平静,解开他的腰带后,将他的外袍拉开,他这样坐着,根本无法脱下来,她皱眉道,“皇上能否起身?”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啪一声大响,慕容俊反手一记耳光,重重打在她脸上,直将她打的摔跌在地,半边脸**辣的,没了知觉,嘴里也涌上浓烈的血腥味儿来。
“唐心屏,你敢如此污辱朕,活的不耐烦了吗?”慕容俊双眼圆睁,牙关紧咬,脸色铁青,模样可怕之极。他废了双腿,朝野内外谁人不知,更没人敢犯他的忌讳,在他面前说到“腿”字,可贤妃倒好,居然要他起身,这不是明摆着嘲讽他是个站不起来的残废吗,让他难堪羞辱到了极点。
“臣妾不敢,皇上恕罪,臣妾是无心之言!”贤妃顾不上脸颊的疼痛,爬回来重新跪好,面无人色地求饶。惹怒皇上,她一人受罚不打紧,万一唐家因她而受到牵连,她就成了唐家的罪人,也无颜苟活了。
“无心之言?”慕容俊怒极反笑,“朕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羞辱朕,以报复朕,是不是?”
“臣妾不敢!臣妾不敢!”贤妃浑身颤抖,一颗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臣妾真是无心的,皇上相信臣妾,皇上恕罪!”
慕容俊愤怒莫名,胸膛剧烈起伏,忽地不知想到什么,接着就平静下去,诡异地笑道,“要朕恕你的罪也可以,你把衣服都脱了,一件不剩,给朕看看。”
第三百九十九回贤妃受罚
贤妃原本惨白的脸瞬间红到耳根,惊恐和羞辱交集,她几乎要晕过去,“皇上……”皇上今晚召她过来,就为如此作践她吗,皇上到底是有多恨她!
“脱!”慕容俊勃然怒喝,变脸之快,令人咂舌。
贤妃紧咬嘴唇,血顺着贝齿咬出的痕迹蜿蜒而下,她都感觉不到疼痛,跪着没动。
“不脱是吗?好。”慕容俊厉声大喝,“来人!”
孙德佑赶紧小跑着过来,“皇上有何吩咐?”
慕容俊一指贤妃,“把这贱人的衣服全都脱光,一件不剩!”
孙德佑大吃一惊,“皇上,这、这恐怕不妥,皇上三思!”就算皇上要那个什么,也得上了龙床吧,让他一个内侍把妃子的衣服脱光,算怎么回事?
贤妃难耐屈辱,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苍天,让我死了吧!
“孙德佑,你敢不听朕的话?”慕容俊声色俱厉,眼中杀机翻涌,“是不是要朕连你一起罚?”
孙德佑虽心中惊惧,可要这般羞辱贤妃,却非他所愿,为难地道,“皇上息怒,贤妃娘娘并无过错,皇上何至于要如此,皇上开恩!”
“好啊,好啊,你们都不听朕的话,是不是?很好!”慕容俊气白了脸,狠狠拍着轮椅扶手,“来人,来人!”
两名侍卫立刻现身,“属下在!”
“把孙德佑和唐心屏两人忤逆朕,每人罚二十杖,立刻行刑!”慕容俊厉声吩咐,竟是毫不留情。
这……两名侍卫面面相觑,实在也不想责罚无辜。
贤妃面色惨白如纸,低声道,“公公回护之恩,本宫心领,还是请公公……动手吧。”
她绝不希望孙德佑因为自己而受罚,想起当日翼王造反,要杀父亲之时,惟孙公公敢站出来替父亲说句话,这份恩情,她一直都没有机会还,怎能再因为自己,让孙公公受苦楚呢。
孙德佑暗暗苦笑,“娘娘言重,奴才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并无其他。”皇上如今是非不分,行事全凭自己好恶,想要责罚他,也不差这一两个的借口。
贤妃咬紧牙,眼中闪过决绝之色,沉声道,“皇上息怒,皇上吩咐,臣妾不敢不遵。”说罢开始解衣服上的带子,就随了皇上的愿吧,至少受辱的是自己,旁人可不受她牵连。
孙德佑又急又无奈,只好闭起眼睛,不敢稍有异动。
两名侍卫也都把头垂的很低,对贤妃的大义肃然起敬。
“你现在脱,朕还不想看了。”慕容俊嘲讽冷笑,存心不让人好过,“朕不罚你们,你们就不知道这皇宫,谁说了算!你们两个还不动手,愣着干什么?二十杖,一杖都不能少!”
贤妃大惊,停下手上的动作,“皇上!”
“行刑!”
两名侍卫无奈,只好上前,低声道,“贤妃娘娘,孙公公,多有得罪。”说罢扬起手中刑杖,各自照着他两个背上打下去。
啪啪之声此起彼伏,剧痛之下,贤妃和孙德佑都是冷汗如雨,却都不约而同地咬紧牙,没有叫痛。皇上的心理分明已经不正常,他们越是叫,他就会越兴奋的吧?
然而他们毕竟不同于慕容夜,尤其是贤妃,只是一介弱女子,十杖才过,她就已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吐出一口鲜血之后,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侍卫立刻停下手,哀求似地看向慕容俊:皇上啊,人都晕了,就算了吧?
慕容俊眼中有异样神色一闪而过,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来,“这就撑不住了?朕还以为她骨头有多硬呢,敢忤逆朕!抬回去,别让朕看着心烦。”
“遵旨。”侍卫巴不得呢,正责罚孙德佑的那位也趁机放下刑杖,两人一起把贤妃抬了出去,送回嘉元宫。
孙德佑勉强忍耐着,才没有晕过去,身体已是左摇右晃,支撑不住。
“孙德佑,你心里是不是在骂朕是非不分,阴晴不定,小人一个?”慕容俊这话问的,居然没有恼怒的意思,而是相当平静的。
孙德佑心一紧,“奴才不敢。”
“不敢,那就是朕说对了?”慕容俊淡然一笑,并没打算计较的样子,“你下去吧。”
这就让下去了?二十杖不是还没打完吗?孙德佑大为诧异,但不敢问,皇上格外开恩饶了他,他还不感激涕零啊?“奴才告退,谢皇上不杀之恩!”说罢匆匆起身,忍着疼痛,退了下去。
慕容俊看着他踉踉跄跄的身影,低声道,“你都恨死朕了,还谢?”
——“可恨!”唐皓轩一拳砸在桌上,目光中透出强烈的怒意。
内室里,南雪钰正在给贤妃后背上药,也是一脸的愤怒:皇上太过分了,居然连贤妃都要责罚,是想怎样?下这样子狠手,是想要了贤妃的命吗?
水华侍候在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昨晚娘娘昏迷着给送回来,好一身血迹斑斑的样子,把她吓了个半死,赶紧着找太医拿了药,给娘娘敷了,服侍了一夜,娘娘的伤不但没见好转,反而发起高烧来,她只好去求救于太后,这才将燕宁公主请了来。
唐皓轩怒声道,“水华,昨晚到底发生了何事,是心屏犯了错吗?”他也是今儿一早,才得到的消息,过来一看女儿只剩半条命了,如何不心疼。
水华抹着眼泪,“奴婢也不清楚,送娘娘回来的侍卫说,皇上非要娘娘脱、脱光了衣服,还要孙公公帮着脱,娘娘不肯,孙公公也不愿意,皇上就将两人都罚了,呜……”
简直岂在此理!唐皓轩一脚把椅子踢翻,满腔怒火都没处发泄,“这算是什么皇帝,暴躁狭隘,喜怒无常,根本就不配——”
“唐大人,慎言。”南雪钰恰好从内室出来,闻言神情一凝,示意他不可如此犯上。
唐皓轩喉咙哽了哽,“多谢公主提醒,可皇上他实在是太过分了!”他自问将女儿教导的很好,可皇上却将她当成了玩物一样随意羞辱,这刑杖是打在女儿身上吗,分明是在打他的脸!
南雪钰去水盆里洗净了双手,神情亦凛然,“唐大人的心情,我很明白,皇上此番做的也确实很过分,你且放心,母后已知道这件事,必会公正处理,给贤妃娘娘主持公道。”
唐皓轩面色稍缓,多亏还有太后秉公处事,否则哪还有旁人的活路。“虽是如此,可皇上性情难改,一意孤行,怕是不会轻易改变心意。”
南雪钰淡然一笑,眼神睿智,“唐大人既然信得过母后,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为君者要如何才得人心,无须细说,是吗?”
唐皓轩心中一惊:公主的意思,莫非是在暗示他,皇上这把龙椅坐不久了,还是会由越王登位吗?“是,多谢公主提点,敢问小女如何了?”
说到贤妃,南雪钰皱了皱眉,“贤妃娘娘受这刑杖,伤了筋骨,需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才成。不过唐大人放心,我会随时进宫来看望娘娘,不会出半点差错。”
唐皓轩再心疼女儿,可南雪钰把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再多说,“如此多谢公主,臣先告退了。”他虽是贤妃的父亲,但后宫亦不可多待,以免惹人闲话。
“唐大人客气,慢走不送。”
送走唐皓轩,南雪钰嘱咐水华好好服侍贤妃,即去了太极殿。
太后正冷着脸教训慕容俊,一半是怒,一半是失望,“俊儿,你越闹越不像话了,怎么能责罚贤妃,她有什么错!”
慕容俊批着奏折,漫不经心地道,“贤妃不听儿臣的吩咐,难道不该罚吗?母后,儿臣是皇帝,儿臣说的话就是圣旨,抗旨不遵者就要重罚,母后不是这样教儿臣的吗?”
太后气结,“那也要看是谁,犯了什么错!贤妃温婉贤淑,后宫谁人不知,你却如此待她,岂不让人寒心!”
慕容俊不为所动,“母后,这些话儿臣听过了,你就没有新鲜些的说辞吗?”
你——太后气的眼前一黑,快要晕过去了,对这样的不孝子,德行双亏的皇上,你能说什么?对于慕容俊,她是越来越失望了,“俊儿,不是哀家要伤你这皇帝的尊严,你若再这样下去,一意孤行,是会毁了大燕的,你难道还不肯收敛些?”
宫里宫外,对于皇上清醒后的种种暴行,早已非议满天,为何俊儿就是看不到事情有多严重呢?
“是吗?”慕容俊终于肯抬头看一眼太后了,但仍旧是一脸的不在乎,“母后的意思是,儿臣这皇帝做的很差劲,不配当大燕的皇帝,是不是?”
太后心上一痛,她并不是想要打击俊儿,只是不想大燕百年江山毁于一旦哪!“俊儿,你自幼聪明伶俐,如今虽遭逢不幸,但只要你好生打理朝政,宽容待人,仍旧可以成为一代明君,为何你就是不明白呢?”
慕容俊嘲讽地大笑,“母后,你不必如此苦口婆心,还把话说的这样好听,其实你心里在想什么,儿臣清白的很,你演这出苦情戏,是要给谁看呢?”
第四百回废帝另立吧
太后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俊儿,你敢这样跟哀家说话?”说她演戏?笑话,她何至于在自己儿子面前演戏,她是在给俊儿最后的机会好不好?
“母后被儿臣说中,恼羞成怒了吧?”慕容俊越发得意了,“母后,何必呢,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母后心里巴不得儿臣再糊涂一点,再混账一点,是不是?”
“你、你说什么!”太后一番苦心反遭解,气的直咳,“俊儿,你、你怎么能这样!”
“儿臣说的是事实啊。”慕容俊摊摊手,表示自己是直言不讳而已,“母后想想,自从儿臣醒来,母后就一直埋怨儿臣,教训儿臣,对儿臣有过半句好话吗?”
太后气极,“俊儿,你凭良心说,自从你醒来,可曾好好跟哀家说句话吗?你对哀家如此无礼,对所有人都怀着戒备与敌意,甚至连夜儿都不得你信任,你不善待他人,又如何让旁人善待你!”
“那又如何,儿臣是皇帝!”慕容俊挑眉,一脸戾气与不服,“儿臣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违抗儿臣的旨意,就是不行!”
“有你这样的皇帝吗?!”太后都快气不起来了,厉声指责,“慕容俊,别怪哀家没提醒你,你若再这样下去,不知收敛,哀家为了先皇嘱托,也不得不废帝另立,你好自为之!”
此语一出,慕容俊身体剧烈一震,似乎是不敢相信太后说的出这样狠绝的话来,瞪大了眼睛,脸色涨得通红,一言不发。
太后喉咙哽了哽,也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可如果再不狠狠敲打一下俊儿,任他这样下去,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母后,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是吗?”慕容俊忽地纵声大笑,跟着暴跳如雷,“儿臣就知道,在母后心里,五弟才是皇位的最佳继承者,母后一直希望的就是五弟登位,是不是?现在儿臣不得人心,岂不是更如了母后的意,母后就废了儿臣,让五弟登基,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吗?既然如此,母后就放任儿臣胡闹下去啊,还来劝儿臣做什么?若是儿臣成了一个好皇帝,那五弟还有什么机会?”
俊儿……你是要哀家拿你怎么办……太后身体晃了晃,说不出心里是何感觉,更无力再多说,闭着眼睛,摇了摇头。罢了,罢了!
“儿臣参见母后,参见皇上。”在殿门口听了好一会的南雪钰暗中冷笑,进殿行礼。
“南雪钰,你还敢进宫来!”慕容俊立刻将怒火转向她,“朕不是说过,不准你进宫,妖言惑众的吗?”
“是哀家让雪钰进宫,替贤妃治伤的。”太后无力但仍愤怒地道,“俊儿,你无缘无故责罚了贤妃,唐大人岂能甘休,你最好心有数。雪钰,扶哀家回福寿宫,哀家累了。”不要再跟这个不孝子多说一句,否则自己一定会气死。
“是,母后。”南雪钰上前扶住太后,临出殿门前,别有意味地看了慕容俊一眼,眼神凛冽。
“对了。”太后忽又想起一事,回身冷声道,“静安公主一直抱病在床,这般时候不宜大婚,三日后的大婚仪,不作数。”
“不作数?”慕容俊挑眉冷笑,“母后的意思,儿臣这个皇帝说的话,以后都不作数了?”
为免被这个不孝子气死,太后只能当没听到这句话,冷着脸道,“总之大婚仪以后再说,就算你要与静安公主大婚,也不可如此仓促,容后再议。”
“静安公主是真的病了吗?”慕容俊锐利的目光在南雪钰脸上一转,别有所指,“还是有其他原因?”
南雪钰心一沉:难道她与静安公主商议的计划,皇上已经不知道?接着又否定,不可能,虽然孙德佑将以前的事都说给皇上听,但与静安公主之事,只有她和母后、夜知道,旁人不可能知道,皇上定是胡乱猜测,先不要乱了阵脚。
“比如。”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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