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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爱吃回头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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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嫁人呢,就那么会替人考虑了。姓苏的好福气。”他意味深长的笑笑,有些自嘲,“当年你上初中的时候,每天放学都有小男生送你到校门口,你可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啊。”
她面色微红,有点尴尬,半晌才冒了句,“这能一样么?”
“在我看来…”他忽然覆上她的手,没有握住,只是轻轻敲击,“都是一样的。”
“…”她不吭声。
“再说你那电话,也不方便打的。谁知道接电话的是谁呢?”他依旧微笑,看不出什么别的,就像只是淡淡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而已,“何况也分开这么些年了…我也的确挺惦记你,很想亲口问一问,你过的好不好?”
刹那间,只感觉整片天地一阵的星浮地动。没忍住的热潮涌上眼眶。明明是很文艺很狗血的近乎矫情的一句话,然而从他口中问出,却显得那样平实,就好似在询问今日的天气一般自然。他声音很轻,语气很平缓,似乎全然没有在意自己的问题是否给他人带来什么样的困扰。
“我…”几度嗡唇,却始终是难言,最终还是老实的说出心中所想,“其实我很想按照电影里放的,小说里写的那样,高高兴兴和你说一句我很好,但…呵,其实也就那样吧,无所谓好不好的。”
她没有说完,他却已明了,情绪却仍然没有什么多余的波动,无喜无悲,很久,很久很久,才看见他点头,怅惘的一声喟叹,“我明白了。”
虽说人生如戏,但往往生活总是比戏剧精彩很多。因为再怎么离奇的剧情总是存在着逻辑,而荒唐的人生则不需要解释。他们之间,到底是如何走到了这一步?
车子继续缓慢的行进,蜿蜒的长龙像是看不见头,找不到离去的行径,她望着窗外,又看见了昨夜的风景,蓦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开口,“还没问你,昨晚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
他垂目望了她一眼,目光异样的温柔,但最终道出口的,却是全无关系的一句话,“你该下车了。”
“什么?”她没反应过来。
“有人在等着你了。”他扬扬下巴,她果然看见了不远处,昏黄的路灯下,苏牧天百无聊赖的站在那儿,在弄堂口,在那栋洋楼之前,老管家为他撑着伞,二人不知已经在那儿待了多久。
第九章
叶臻拖着几乎支离破碎的高跟鞋,一瘸一拐的朝着苏牧天的方向走去。地面湿滑泥泞,她走的很慢,步履拖沓。苏牧天老远便看见了她,尽管她身形瘦弱,还分外狼狈,几乎淹没在了风雪中匆匆的人群里。他还是一眼便找着了她。
“少爷。”身后的管家轻声提醒了一句。
但他没有动,依旧没有挪身,上前扶她一把的意思,冷漠的看着她一点一点的走上前,在面前停下。然而他今日分外疏离的态度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她分毫,她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平静,微垂着脑袋,眉眼间的神态和往日一般温顺却淡漠:“抱歉,路上出了点事。耽搁了。”她说。
他没有接受她道歉的意思,短暂的空场之后,沉声发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没电了。”她回答,顺带将黑屏的手机递给他。
他没有接,而是一把扣住了她的手,没有看见她转瞬即逝的吃痛的表情,盯着她有些躲闪的眸子,语气虽然还算柔和,但不难听出其中有强自压抑着的某种情绪,“怎么回来的?”
“遇着人送我回来的。”她轻描淡写。
“送你?”他轻声重复了那两个字,没有轻易放过,“我刚刚看见那辆车,似乎很眼熟。”
“用不着和我兜圈子,想问什么你就直接问好了。”她靠在他胸口,抬头只能看见他微青的下颌,有点压抑,“路上遇到点事,寰宇的梁总送我的,那人昨晚你也见过。”
他简短的“哦”了一声,古怪的笑笑,又开口,“人倒是不错,还顺带送你条围巾?挺体贴的么。”
她下意识的抬手抚摸胸口的温暖,一时语塞,抬眼,意料之中的,看见他晦暗不清的表情。心里隐约有了定数。这怀疑就跟怀孕差不多,拖是拖不住的,中间若是不夭折,迟早得生出来。而眼前这个男人,对于她的怀疑和控制,也从来没有夭折或是间断过,而且他从不掩饰。
这段外人看来佳偶天成的姻缘,个中苦乐,其实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不过是条围巾而已。”她不咸不淡的回答,“我不知道下午会突然降温,所以穿得单薄了些,他车里刚巧有多余的,也就是随手一赠罢了。”
他不言语,只是捧住她的脸,抬手,一丝一缕,耐心的拂开散在她眼前的乱发,直至她娟秀的眉眼清晰可见。这般毫无阻碍的对视几秒,并未征询她的意见,径自将缠绕在她脖颈上的布料剥丝抽茧般扯去。
寒风倒灌而入微敞的领口,她冻得本能的一哆嗦。他没有管她,冷着脸将围巾递给身后的老管家,沉声,“回头找个人,送回寰宇,替我说声谢谢。”
话虽是对着管家在说,但是目光却压根没有离开叶臻半秒。
“牧天…”她唇瓣冻得发青,连带着声音也是不连贯的哆嗦,“你成熟点行么?”
“这与成熟与否没有关系。”他言辞淡淡,“你知道我忌讳什么。”
“…”她闭了闭眼,不愿再与他多谈,轻声,“我有点儿冷,先回去再说好么?”
他这回总算是没有再驳她,沉默了片刻,点点头,从管家手里接过伞,一手环过她,朝弄堂深处走去。没走两步却又停住,像是想起些什么,利落的脱下大衣把她包了严实,这才再度迈开步子。
苏家的佣人们向来很是得力,仅仅用了昨天晚上加上今天半天的时间,便把几乎荒芜了半个世纪的小洋楼拾掇的清清爽爽。屋内开了暖气开的很足,一片融融。小纫玉坐在壁炉边和她昨夜刚刚入手的熊宝宝做游戏,暖橙色的炉火烘的她脸蛋红通通的。
看见他们进了门,纫玉立即放下手中的玩具,摇摇晃晃的跑了过来:“爹地,妈咪…”
虽然大体方位是朝着他二人,然而具体瞄准的却还是苏牧天,当然他也没让她失望,很轻松的一把兜住,支着她的腋窝把她举到半空:“宝贝真乖,想爹地没有?”他亲亲她柔嫩的小脸,柔声问道。
“想,纫玉最想爹地了。”
叶臻深棕的眸子黯了黯,有种说不出的寥落,平*儿和苏牧天亲热,她只觉得有种淡淡的欣慰和庆幸,而今日,却莫名的感觉有些不舒服。像是一根布满倒刺的钢针,在心头反复倾碾,刺心的很。
这种感觉,叫做内疚。
“爹地,吃饭饭。饿了。”小萝莉在他怀里拱啊拱,很老实的抱怨。
苏牧天微怔,投向郁姨的目光有点不悦,“不是说了不用等我们,让宝贝先吃的么?”
“这…小姐她…”郁姨刚准备说些什么。
“是纫玉要等爹地妈咪回来。”小萝莉扯扯他的衣襟,神态极其认真,“纫玉不要总是一个人吃饭饭。”
二人都怔住了,有那么片刻的宁静,屋内徒留柴火噼啪的声音,叶臻恍然,记忆有瞬间的回潮,好像某年某月,同样的一句话,有谁也这样说过…
最终还是苏牧天微笑的打破沉默,“好,爹地陪宝贝吃饭饭。”
叶臻不着声色的收起微妙的表情,将他的大衣递给身后的佣人,拉拉他的衣袖,轻声,“我先去洗个澡。”
他回头看她,点头,嘱咐了句,“快去吧,别冻着了。”
她确实冻着了。说实话,今天这么一番折腾,要是没事儿那才是奇迹。自年少时她身体也就谈不上多么康健,何况自从生了纫玉,她身子骨更加是一落千丈。都说医者难自医,这话真的是一点没错,她在伦敦的小圈子里,也算是个略有名气的小医生。可自己的一身的沉疴旧病,却从来是束手无策。
从蒸气氤氲的浴室出来,非但没有觉得舒坦,反而头脑昏昏沉沉的难受,身子也乏力的很,这一天太过精彩,也太过疲倦。她从药瓶中倒出一把胶囊,看也没看的就水尽数服下,头发没有吹干便不管不顾的窝到了被子里,因为空腹服药,所以肚子有点疼,却没有气力再爬起,也不知什么时候,浑浑噩噩的就这样昏睡过去。
意识在现实和梦境里浮沉。可无论哪处,皆是灰色的。梦里不知身是客。她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眼睁睁看着一副又一副的画卷呼啸而过,想要挽留,却又那样无能为力。
光怪陆离的一幅幅昔日映像在脑海中,在眼前一一重现,她看见曾经那个其乐融融的三口之家,她年纪尚幼,那般了无忧虑的承欢父母膝下。偶尔随着父母,去对面的“婆家”串门,时不时的哄得未来婆婆的欢心,得到最爱的糖果和芭比娃娃。还有那个人,她那个脾气很坏但实际上很疼她的老竹马,她每天高高兴兴的黏着他,暗地里傻傻的偷量自己的身高,只盼望快点长大,能早点嫁给他…
还有,还有…
人在病着的时候总是会想起自己最依赖最思念的人。叶臻又想起了过世多年的妈妈,很小的时候,开阑尾炎的手术,那时候家道还没有中落,家里有各类的厨子,可因为她赌气般的一句话,妈妈还是在每天天没亮便自己开伙,拾起放下多年的厨艺,给娇气的她煮最爱的香菇鸡肉粥,还有三丝春卷。在她还没起床的时候就能抵达病房,等着她醒过来,一口一口哄她吃下。
那样温柔的岁月,终究是只能怀念了。
对了,还有梁薄。她那个老竹马,她又想起他了。
她术后恢复那段时间,实际上也没什么大事了,但是因为平素便爱黏着他,这回那么好的机会又哪儿能放过,也不顾他的学业压力,天天逼着他陪自己玩儿。求他给自己扎辫子,绑蝴蝶结,念各种各样的童话故事。
那年他高三,因为她而差点落了榜。她霸占了他几个月,就连高考那天下午,他还因为惦记着她出院,早早交了卷。
其实父母经营公司太过繁忙劳碌,真正长久陪伴她照顾她的,还是他。
“…我也的确挺惦记你,所以很想亲口问一问,你过的好不好?”
梁薄,他总是有这个本事,轻易的掀开她尘封多年已然结痂的伤疤,只需要那么轻描淡写不加修饰的一句话。不过是仗着她爱他。不过是仗着…
她仍然爱他。
“叶臻…?”
神智不清之间,隐约听见有人喊她,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哑着嗓子,说出了最迫切的*:“渴…”
她的声音哑的都变了调了,自己都听不清了,然而那人却听明白了。她听见了有谁慌慌张张的应了声,之后是瓷器相碰的声音,脑袋被轻轻托起,温润的液体抵在唇畔,有点烫,但她还是迫不及待的一饮而尽。
“不要急,还有的。”
一连饮了三杯她才缓过劲来,然而意识依旧是模糊的,被窝并不温暖,她本能的就去寻找渴望中的怀抱:“哥哥抱,宝宝冷。”
那个人僵了一下,旋即是一声轻笑,“嗯,抱抱就抱抱。”
第十章
意识渐渐模糊的阶段,她感觉自己被半抱了起来,靠在什么地方,听见吹风机的轰鸣喧嚣却遥远,在耳边嗡嗡作响。很让人安心的声响。
头发烘干之后的确舒服了很多,起码头没有那么疼了。被重新安置在床上的时候,有人从背后环住她,在她颊边轻轻柔烙下一吻,又说了句什么,她没有听清,这是她彻底昏睡之前最后的记忆。
这场病痛来势汹汹,太过突然。着凉伤风之后便是高烧不退,叶臻昏昏沉沉了不知道多少时日,已然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也鲜有清醒的时候。只偶尔会被摇个半醒,喝下各种滋味的苦药或是清水,食物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补充。即使偶有丝缕的意识残存,也是睁不开眼的困倦,只能虚弱的听着周围时有时无的动静:“爹地,妈咪怎么了?”
“妈咪病了呀,乖宝贝。”是苏牧天的声音,不知为什么也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沙哑。
“妈咪怎么会生病呢?”好奇宝宝纠缠不休。
“妈咪为什么就不会生病?”他苦笑。
“因为妈咪是医生呀,医生不是都会打针针,怎么还会病嘛?”好奇宝宝很认真。
“这…要怎么和你说呢…”苏牧天很头疼,“那等妈咪醒来,宝贝再自己问她好不好?现在不要待在这里,会传染的,对宝贝不好。”
就这样奄奄一息,半梦半醒的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叶臻总算是从浑浑噩噩中挣脱出来,再睁眼时,看着米白色的缎面吊顶,还有昏黄微暖的灯光,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解脱。同时也是深深的怠倦,浑身上下酸疼的厉害。
窗帘半拉着,可以看见窗外繁星满天,恰是子夜。
苏牧天和她窝在一起,下颌支在她的颈窝,温热的呼吸规律的铺洒。叶臻垂目看他,只觉得这些天他似乎也同她一般生了场大病似的,整个人都脱了层皮,胡茬长出来了,头发也乱糟糟的,脸色青白,没什么气色可言,就连这睡相也不甚安稳。
也是难为他了。叶臻叹,苏牧天本就和她同龄,还小月份,男人的心性原本就比女人晚熟,他这个人生赢家更是一路顺风顺水,没经历过丁点挫折。只除了在她这儿栽了个大跟头。有时候设身处地在他那位置,想想也觉得挺委屈的。
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身上的毯子往他那边匀了匀。心下感慨万千,这人也真是少爷身子少爷命,哪里又知道照顾人。往往是人没有照料好,自己也整得不舒服。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的动作已然尽量放轻,但他却还是被惊醒了,可见这睡眠也真是够呛,只见他动作极缓的抬头,睁眼看她,狭长的一双凤眼此刻布满血丝,再无往日的精明和神彩,只剩下浓的化不开的疲惫,“唔…醒了?感觉怎么样?”
叶臻点头,抬手捋了捋鬓边杂发,小声,“还好,不是很难受了。”
“还有哪儿不舒服要说。”他没理会她,兀自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嘟哝,“嗯,不烧了,总算是好些了。”
“…”叶臻默默看他,又想起了生病之前和他那场不知道算不算争吵的不愉快,而眼下他却完全没有要提的意思,总觉得气氛怪怪的,以他的心性,不会这么快就忘了,他并不是多么大度的人。思索良久,却没有什么定论,只能小声来了句,“谢谢你了。”
他抚在她额上的手掌僵硬了一下,随即唇边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看你还是昏着吧,昏着可爱点。”
“…什么?”她有点不知所云。
“起码你醒着的时候…从没见你哭过,也从没听你喊过我‘哥哥’。”他言语别有深意,“以前总是教育你,你也不搭理我,这回总算是开窍了?”
叶臻只感觉血气上涌,整个脸蛋烧的火辣辣的,唇瓣开合又闭拢,像是只搁浅在沙滩上的鱼,发不出一点声响。
“对了…”他仍嫌不够,继续踩雷,“你小名叫‘宝宝’啊?都没听你说起过?”
叶臻轻咳一声,以表面上的尴尬来掩饰内心的惶惶,“谁小时候没几个黑历史,我不信伯母一直都叫你大名。”
“黑历史?”他没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凑近她,声音愈发轻微,“那你想不想知道,你还说了些什么?嗯?”
叶臻偏过脸,“不想。”
“真不想?”他却好像不吐不快。
“不。”她依旧摇头。
如此笃定的态度,在她身上并不常见,苏牧天倒也没过分撩拨,淡淡笑着便跳过这个问题,“不想就不想吧,我去趟厨房,你想吃点什么?”
叶臻想着快点打发了他,随意报了个名称便算是对付过去。看着苏牧天走了,总算是松了口气。有点头痛的扶额,隐约记着这几日自己似乎确实说了不少胡话,只是具体的她也记不太清,也不知道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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