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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爱吃回头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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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心形的项链,她指间颤抖不稳,推了几下才把它推开,原来其中还容纳了两张婴儿的照片,两个孩子长的那样像,只是一个眸色深蓝,另一个眸色浅棕,都是盈盈笑意,梨涡浅浅。
小唯,衡衡…
初初拥有这两只小天使时,某人曾玩笑般的问她,两只宝宝,你喜欢哪一个?
她一脸认真的左右开工,把两只小包子都纳在怀里,义正言辞:“衡衡是我的心肝,小唯是我的命。”
她的心已经死了,而她的命,还在苟延残喘,奄奄一息。这种伤痛,即使是后来有了纫玉,也依旧无法抹平。
小唯,小唯……多少个长夜,念着这个名字,顿时忘记了疼痛。
她知道没用。
她知道她就在自己的怀里,可是自己永远都可能触摸不到她,永远没有资格再拥有她。
那种绝望…可是,只要呼唤她的名字,就不再感到害怕。
只要呼唤她的名字,就会觉得自己还有力气,勉强走下去。她变得很坚强,变得比以前更加坚强,他必须…
非常非常坚强。
“小唯……再等等,再坚持一下。”她无助的亲吻着照片里寂静微笑的那个女婴,“都会好起来的,我不会放弃的。”
第二十一章
叶臻是在翌日上午十点接到林朵瓷的电话:“苏太太是么?”
那边是礼貌却冷淡的女声,叶臻记忆力还算良好,记得起这是谁,于是淡淡应了声:“是,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寰宇的员工,打电话给您是通知您一件事情。”她顿了顿,“我们老板吩咐我转述您,这个周三上午如果没有别的安排,还请来寰宇一趟,他要了解一下尺寸好为您设计婚纱。”
叶臻喉头哽住,有些酸涩,更多的是寥落,自己从三岁那年就开始做的幻梦,此刻终于成真,却没成想,竟是以这样一种方式。真是讽刺。
“好的,我记下了。”她应承。
那边公式化的道别之后电话□□脆的挂断。叶臻抱着“滴滴”直响的话筒,很久才反应过来。
也好,这件事情,终究是要有个了断。
出行还算顺利,没有遭到什么阻挠。以往看着她就像看贼一样的苏牧天这一回居然给她留下了如此宽松的进出环境,有些不同寻常。
车子停在寰宇的正门口,她摇下车窗,抬头看着直入天际的摩天大楼,一时有点头晕目眩,依稀还记得,当年梁薄刚从她父亲的遗产中接手这个濒临破产的烂摊子时,公司还是一个在普陀区风雨飘摇的二层写字楼。如今,也是迁到黄浦江边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呵。还来不及铭记,便仓促的彻底逝去。
来到顶层的时候,办公室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朵瓷在引她进门,简单的解释:“今天公司突然来了一位比较重要的客户,也是老板的旧友了,他现在不太能抽开身,烦请苏太太在这里稍微等一下。”
叶臻颔首,“好的,我不着急。”
朵瓷礼貌的应了声,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办公室里漫无目的徘徊起来,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奇怪,应该在这里的,怎么就是……”
叶臻看见她在咖啡橱便停留了许久,于是出声,“不用了,我不能喝咖啡的,不用麻烦。”
朵瓷怔了下,回头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苏太太多虑了,只是这个并不是用来招待您的,是给老板的朋友准备的。”
有点尴尬,叶臻垂头,细若蚊吟般低低“哦”了声。又看着朵瓷翻找良久也是无果,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最终慢慢的挪腾脚步,熟练的从他书桌下的第三层抽屉里抽出一个小小的罐子,递到朵瓷面前,轻声征询:“那……是在找这个么?”
朵瓷看了眼标签,又抬眼看了看她,沉默了一下,最后开口,“是。”
叶臻莞尔,淡淡,“我猜也是,他以前招待好朋友就喜欢用这……”
话至一半才意识到些什么,她连忙收口。二人皆是默默,一时间气氛有点诡异。还是朵瓷轻咳一声,浅笑:“也是,我都给忘了这茬儿了,其实这里的格局摆设,您是比我清楚多了的,是我喧宾夺主。”
“我并不是……”她急慌慌的想要解释,却又张口结舌,只恨自己一时口快,只感觉脸颊无可控制的微微发烫,有点难堪,最终只能说,“唐突了。”
“苏太太其实不用和我道歉。”
朵瓷不咸不淡的说道。刚觉得心口那抹窘迫微微褪了些,却又听她再次开口,“需要您要道歉的人太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着我,所以还是算了。”
并非听不出她言语间的暗讽,叶臻反射性的握紧手,指甲嵌入了掌心,尖锐的疼痛,她的声音却是温声细气,“我明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叶臻并没有笑,但朵瓷依旧有种一拳塞在棉花上的感觉,一声叹息之后只留给她一句话:“您要是真的明白就好了。”
叶臻垂目,静默不出声,朵瓷走到一半,又回了头,神色复杂的上下打量她,犹疑着开口:“室内暖气挺足的,您其实可以脱掉外套和围巾帽子。”
叶臻忽然剧烈的哆嗦了下,一直平静无波的语气也有了仓惶:“不,不必,我……我怕冷。”
朵瓷“喔”了声,没再多说。
叶臻目送她离去,站在原地许久许久,最后将目光移回桌面。桌子很乱。
这男人一直很龟毛,不喜欢别人碰他的桌子但是自己又收拾不好。出于一种长年累月的惯性,她看见了就忍不住随手替他理理。窗户没有关,一阵风吹过,桌面上的纸张文件被吹得‘哗哗’作响,她抬手刚准备合上一本被吹的书页乱翻的《百年孤独》,其中却忽然掉落出一朵枯萎泛黄的丁香花书签。
她俯身拾起。
忽然想起了那一天,想起了纫玉。
眼角有点酸,原本以为他那日接下这个可笑的礼物,只是对孩童的敷衍,却没想到他却是真的留了心,细致温柔的保存了下来。
他一向很喜欢小孩子,特别是女孩。对于纫玉……他也是有好感的吧?
只是……如果他知道纫玉是他的骨血,又会怎样呢?他会不会,会不会再让当年衡衡的惨剧重演?他会不会再做出那种事情?
她不敢赌,连想也不敢想。
“咔嚓。”一声轻响,门开了。
叶臻抬头,刚巧与他四目相对。他没有说话,她也是。在大脑一片空白的瞬间,只看见他踏着稳健的步子不疾不徐的走上近前,绕过桌子,在她面前停住。
她惊慌失措的立即合上书页,垂下头。
他还是没有说话。这样的静默,让她不安。
有灼灼的热度从上方倾泄,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她蓦然抬首,不早不晚,目光撞上他的,那样措手不及,却也再逃不开…
就那样静静与他对视,
以一直以来的,那种仰望的姿态,与他对视。
很久没再和他这样亲近,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再看见他深蓝的眸子,灿若繁星。
“来了?”他哑着嗓子,开口寻问,云淡风轻的语气,很家常的招呼。
她胡乱点头应对,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半点都记不起来了。
“一个老朋友忽然来访,耽搁了些时间,让你久等了。”他出声解释。
“没,没有很久。”她有点结巴,“没关系的。”
他“嗯”了声,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你不着急的话,到那边先坐会儿,翻翻杂志什么的,我这还有点急事要处理,喝果汁还是牛奶自己拿,就以前的位置没动,你知道在哪儿。”
她诺诺点头,慌乱的从他身侧逃开,走至半途却又停下,犹犹豫豫的回头问了句,“你,你手好些了么?”
他背对着她,所以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沉默了许久,声音愈发喑哑,却依旧是让人安心的语调,“已经没事了,不用挂心。”
她点头,有些紧张的把一张小脸在围巾中埋的更深了。生怕被他察觉到什么。
这真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上午。顶层的董事办公室里气氛微妙难言,寰宇国际的大厅里也是突然多了道别的风景。
是一只七八岁的小萝莉,很漂亮的小萝莉。
很考究的穿着今年寰宇推出的最新款春装,苹果绿的小风衣,还有淡褐的毛绒围巾,站在门口,几乎像个小童模。因为太过惹眼,几名进出的员工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议论,最终得到的结果是实在记不起集团里请过这号人物。
她在门口徘徊了一会,最终推门而入,长及臀部的乌发在外面被风吹的凌乱,此刻乌泱泱的堆在了一起,脸色青白发紫,却是不太好看。她站在大厅正中四处张望,表情急切而无助,不知再找什么。
“小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好脾气的前台小姐走上前,温声寻问。
小萝莉却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慌乱的向后退了几步,急促的大口呼吸起来。
前台被她这么大的反应吓了一跳,于是尽量堆出笑容,再度开口,“你妈妈呢?”
她又很费力的大口呼吸了一会儿,神态表情才渐渐平静下来,最后开口的时候,声音却是与之年龄完全不符的镇定,“我就是来找妈妈的。”
“呃?”前台有些疑惑。
她想了一下,盯着前台的眼睛,缓声又补充了句,“还有爸爸。”
“哦……”前台小姐有些明白了,继续循序渐进,“你爸爸妈妈,都在这里工作是吗?”
“工……作。”她想了一下,最终慢慢的点头,“嗯,算是的。”
“喔,这样。”前台小姐点点头,“那他们是哪个部门的呢?叫什么名字?我帮你去找他们好不好?”
“不,不好!”她这回回答的很干脆,“不行,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来了,你告诉我他们在哪儿,我自己去找。”
她说完,也不再理会她,径自就要冲往电梯口。
“呃…”这可不太好办啊,她总不能随随便便放一个小孩子进了去,她追上去,拉住她,“那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呢?”也好去查一查,心里有个数。
小萝莉有些急的挣脱,却没挣开,于是为了摆脱她,语气也有些不耐,“我叫梁唯。”
第二十二章
叶臻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兜了一圈,最终还是在她原来常驻的位置上老老实实安顿了下来。那是一个胡桃木的小书桌,上面整整齐齐的摞着一沓书,有花花绿绿的少女杂志,还有灰暗严肃的物理教材。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没变。
即便是现在趴在这里,抬眼看他,居然还有一种时光错乱的恍惚感。就好像他还会从案边起身,踱步到她身后,轻声细语的询问她“有没有哪里不会?”或者突然抽走她来不及藏好的言情小说,之后黑着脸罚她一个月的零用钱。
小桌与他不远不近的距离,很方便彼此观察。当然,是指从前。
这份怀念,在寰宇搬到浦江边上时就有了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即使再无用处,也一直还保留着。那时寰宇在他手中刚刚有所起色,正值由衰转盛的重要契机,他天天忙得脚不沾地,除去公司的日常管理经营,往往还要亲自出手准备一些特意指定他来制作的订单。忙到深夜甚至天际擦亮都是常有的事情。
但他却从没有因此而放松过对于她的管教。不管有多忙,每每她放学的时候,他都会早早等在那里,载着她回寰宇,把她安置在这儿,他在一旁忙公事,也时不时的过来监督一下她的作业。耐心的辅导她,替她解疑答惑。
那时候青春期,小文艺的心思多的满溢。只觉得在暖沉沉的灯火下,他戴着眼镜的专注于图纸的表情分外温柔好看。有的时候时机不巧,刚巧偷窥被他撞见,总会弄红一张脸,傻笑着低下脑袋,心里小鹿乱撞。暗自期盼又胆怯些什么,但他往往却没什么反应,要么直接无视,要么一脸木然,走过来拧她的耳朵,斥责她想些想东想西,不思上进。
父亲过世的时候,她还只有九岁,母亲又因此病重,真正意义上来说,梁薄就是这个家的支柱。相较于表面上称呼的“哥哥”,他更加像她的半个父亲。她小时候很淘气,很不让人省心,加之从小被一家人惯出的小公主脾气,完全不理解家道中落,也很难接受,但他却很宽容,抚养她,照顾她,偶尔会很凶,但实际上很疼她。
那段时光很温暖,有点微酸,却很让人怀念。
“叶臻。”沉溺于往事中难以自拔,他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不热么?”
“呃……”叶臻下意识的拢紧了围巾,有点发抖,声音亦是如此,“不,不热的。”
他看了眼墙上挂着的空气数据仪,慢悠悠的来了句,“现在室内温度是十八度,你捂那么严实,不怕闷出病?”
“我……”她迟疑了许久,最终,“我怕冷。”
“哦?”他明显不信,忽然站起身来,朝她走近,“我记得你是怕热的才是。”
“我真的冷。”她看他缓缓逼近,本能的就要向后退缩,椅子却抵到了墙,只能眼睁睁的看他走到面前,弯下腰……
“你裹得像个粽子,我没法好好帮你量尺寸。”
“我可以自己量。”她透不过来气,“然后把尺寸交给你。”
“自己量?”他哼了一声,嗤笑,“那我要你过来做什么呢?”
“你……你让我过来,真的是做衣服?”她睁大了眼。一头雾水的疑惑。
“不然你以为?”他扬起眉梢,“你和你那小新欢,不就是把我当裁缝使么?嗯?”
“梁薄你,你别再靠过来了。”她几乎是在发抖,“那天,那天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在害怕什么?”他低低的问。
他离的太近,她只能摇头,连话也说不出来。生怕一开口就泄露了当下的心绪。
“看你满头的汗,还跟我扯谎。”他叹气,抬手拭去她侧脸细密的汗珠,“脱了吧,这大白天的,我对你也没什么企图,不用这样防着。”
“我并没有……啊!”尚来不及嗫嚅完,只觉得头顶一凉。他皱着眉,一手提着她的羊绒帽子,有些不耐的语气:“在屋内捂成这德行,出门又得感……你头怎么了?”叨唠到了一半,他话锋忽的一转,目光凝聚在她额角那一大片的淤青上,有疑云闪动。
她胆怯的地下脑袋,大片的黑发滑落,将那一处遮了个严实,声音轻细柔软,“不小心摔到。”
“你是怎么摔的能摔成这样?”他不肯轻易放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的端详那一块伤处,只见它从额角而起,淡紫淤青的伤痕一直穿过太阳穴,连绵至颧骨以下,有些地方破了皮,很严重,再往下……
“下巴又怎么了?”他脸色越来越差。眼看着他又有要扯她围巾的意思,她连忙攥住,支支吾吾的开口,“真的是摔的,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到。”
“摔倒?”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似是一切了然于心,“倒是符合你的套路。都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还这么跌跌撞撞的。”
叶臻忙不迭的点头,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失落的辛酸,很复杂的心境。
他盯着她,嘴角带笑,眸底的神色却是极尽讽刺,没想到却是话锋一转,“看来你这一跤跌的不轻,脑子也摔的不利索了。叶臻,你当我是白痴么?”
他猜到了?叶臻没有吱声,也不肯动,只是死死的扯着领口,心下顿时一片仓惶。一种难以启齿之密被窥之一隅的羞耻感攀升,要是他知道了,知道了苏牧天所对她做的那些事情,会怎样想?又会怎样看她?他会不会,不,他一定会……
“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他冷冷的开口,“松手。”
叶臻看着他已经抬起了手,有点绝望的闭上眼睛,恰在这个关口,门外忽然一阵喧哗,桌椅碰撞的声音,还有男男女女惊讶的低呼,僵凝的气氛被打破,二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门口。
“是谁放她上来的?”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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