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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夜初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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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始至终,我一言不发,只是淡淡地望着哥哥,眼神恍惚而忧伤。
哥哥见我没有任何反应,从怀中拿出那块墨玉:“表哥托我把这玉交还给你。”
明煦顿时戒备地绷直了身体,吼道:“拿走!”
哥哥并不搭理他,双目凝视着我:“你的意思呢?”
“戴上就能改变现状?圣旨和婚书,你能奈何吗?”
“不试过又怎么知道?你何时变得如此悲观?一点都不像从前的你。”
“少来蛊惑人心!你快给我滚!”明煦怒道。
“小王爷,请你搞清楚这到底是谁的家!”哥哥语势凌厉,伸手来拉我。
明煦一把将我推开,和哥哥交起手来。
“小王爷,打坏了我家东西可要赔的!”
明煦冷哼一声:“吝啬鬼!”
“都给我住手!”我怒喝。
他们对我不理不睬。打着,打着,两人打出阁楼,飞上水边那棵高大的梧桐树。
“不许伤了对方!”我大声对他们吼叫。突然右手一紧,整个身体被拉入后方一个温暖的怀抱。我抬头一看,是表哥。冬阳亦来了。
他气色比前两日稍微强了一些,但面色依旧很苍白。他幽幽地望着我,从怀中掏出一块墨玉。
呃?这里也有一块?难道哥哥刚才那块是他自己的?
正疑惑间,明煦已察觉我心思,失声惊叫:“你们调虎离山!”
表哥立刻将墨玉系上我脖子。伴随温凉触感而来的是无数个熟悉的画面,它们瞬间填充满了我脑海。奇怪的是,我状态很好,没有一丝头痛的感觉。辟邪玉生生压制住了缚魂镯。
“表哥,我不对起你,我负你太多,我没脸见你。”我心底非常愧疚,但还是情不自禁地紧抱住他。我作茧自缚,如今的局面还有可能挽回吗?
“是我无能,无力护你周全。”
明煦飞身进来,怒喝道:“思思,快放手!你答应过我不会跟他走的!”
哥哥从后面一把扯住明煦,两人又纠缠不休。
“我不是君子,我说过的话不算数。我只跟着我内心的感觉走!”
明煦气得脸色发青、咬牙切齿。
表哥带我离开思雨阁。冬阳紧随我们。
“表哥,我们去哪里?”
“进宫请皇上收回成命。外婆已经等候我们多时了。”
“嗯。但圣旨很难改变吧。”
“是不容易。但皇上英明神武,必可明辨是非。”
马车上,冬阳向我询问冬梅的去向。我告诉他实情。
我们对皇帝如实陈述事情的来龙去脉。皇帝大发雷霆,痛骂我一番,召来雍王父子,将明煦用欺诈得来婚约之事告知雍王。雍王脸色铁青,要求明煦立刻解除婚约。明煦说我已是他的女人,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碰过。表哥容颜惨淡,但态度强硬,并不肯放弃。皇帝令宫人给我验身,宫人回禀称童贞未失。皇帝问我选择谁。我自知愧对表哥,可是我真不想和明煦在一起。于是,皇帝收回封赐我为雍王世子妃的圣旨,将我判还给表哥。明煦、雍王与我们一道出宫。明煦离开前,阴冷地丢下一句话:“明天,你们必会为今日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我们在哥哥的陪同下,带着圣旨,奔赴姻缘司、宗人府。历经周折,终于成功解除那个婚约。众官员见我如此反复,个个都摇首嗤鼻,轻蔑不屑之情溢于言表。在我的怂恿下,表哥测试了试情石,其耀眼程度不下于明煦。而我没敢再试,生怕它会变得晦暗无光。
第五十八章 大寿
今天十九,太后六十岁大寿。京城的主干道两侧全部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普天同庆的热闹景象。
奶奶一大清早就被接进了皇宫。我们只需申时进宫即可。观看姐姐舞蹈彩排,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申时,进入太和宫。一名女官引领姐姐及众少女舞者前去偏殿,我们则进入正殿。正殿内外摆满了宴席,至少有一两百张。正中主桌是太后、太妃、皇帝、皇后的席位。往下,殿正中空着,两侧摆上了二十余张宴席,主要供后宫诸妃、皇子公主、各国使臣、诸王和众郡主、一品官员和各公爵等入座。奶奶身为一品荣贵夫人,我们有幸可以位于此列末席,若按哥哥的从三品侯爵的品轶排座位,我们恐怕连廊道都坐不上。
等候了近一个时辰,太和宫内外几乎座无虚席。
雍王全家均已入座。明煦一直冷冷地盯着我和表哥,面上阴晴不定。瑞王全家亦已到来。紫雾趾高气扬地挺着个大肚子,在瑞王小心翼翼的搀扶下,缓缓入座。哥哥抬头望了她一眼,神色微黯,垂下眼帘。
接着,太子、豫王及三名小公主现身。太子,十八九岁,相貌清秀俊美,很像文弱书生。一名妙龄女官陪伴其右,容貌颇似表哥,必为初雨。豫王,十三四岁,五官很精致漂亮,但有点偏于阴柔。南平公主一进大殿,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就瞟向了我哥。哥哥眼帘低垂,未曾正眼瞧她。她有些生气,嘟了嘟嘴,很不高兴地带着两名妹妹就座。
新罗派来的使者是仁德亲王金铒,年近四十,相貌清瘦。他入座后,一直端端正正地坐着,甚为拘谨。契丹派来的是太子耶律金辰,二十几岁,长相中上,身材彪悍魁梧,坐下后居然跷起了二郎腿,坐没坐相,一看就不是好人。回纥、天竺、陆真腊诸国派来的使者均为高级官员。
酉时正,鼓乐响起,太后、皇帝等依次进入正殿。殿内殿外,所有人皆起身行礼,待皇帝讲完贺词后,方才落座。
各国使臣、众位王公大臣、文武百官开始进献贺礼。各种奇珍异宝、名人字画、文物古玩、奇珍异兽一一呈上,令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雍王府送出的是纯金打造的真人大小佛像,虽没创意,但出手真够阔绰。我们家送的是八名绣娘花一年功夫绣成的一幅长达五尺的《福寿图》。哥哥说:“‘一寸缂丝一寸金。’这缂丝画卷,价值亦不菲,最重要的是心意至诚。”贺礼送到后面,越来越轻。官阶较低、家境并不富裕的官员,一般送的是薄礼,有送自己写的字画的,有送茶叶的,有送当地特产的。太后不在意礼物轻重,一一笑纳。
太后和皇帝各自讲了一段致谢词后,宣布寿宴正式开始。
乐声响起,歌舞登场。每一个节目上场,那名立于正殿之上的女官都会事先通报。这年头就有节目主持人了。
最初上桌的是茶和饭前点心。御膳房的点心真是美味可口!我一向嗜好甜食,连吃好几块。表哥禁止我再吃,因为后面还有很多菜肴。
接着,冷菜、热菜流水般地摆上席面。看着这些精美的菜肴,我食欲大增,本想开怀大吃特吃,但一想起春节期间的那次发福,顿时食欲消失得无影无踪。每上来一道菜,若是自己喜欢的,浅尝辄止。若是不喜欢的,筷子一下都不动。表哥淡淡一笑,似乎对我的想法已了然。
新罗国、契丹、回纥三国舞姬献舞。端庄秀丽、温柔典雅的东方丽人,健康丰满、妩媚动人的北国佳丽,深目隆鼻、婀娜妖娆的西域女郎一一登场,真是大饱眼福。紧接着,西南都护府和安南都护府相继派遣多名舞姬献上吐蕃歌舞和苗族歌舞。
太后、皇帝盛赞。
女官大声报出:“下面请广陵郡主,为太后演奏《生辰快乐》。”
宫人将琴具摆放好。明蕉走到大殿正中,对太后、皇帝鞠躬行完礼,在七弦琴后方摆放的座椅上坐下,流畅地弹出一连串熟悉的音符。我顿时噎住。只见明蕉轻启歌喉,用如黄莺般清脆的嗓音唱道:“祝您生辰快乐,祝您生辰快乐……”
表哥见我面部表情怪异,低声说道:“这是太祖皇帝传下的乐曲。”
我点点头,继续埋头吃菜。
明蕉演唱完,太后悦,赏赐她一对夜光杯。
“下面请赵丞相次女赵梦寒,为太后献演《麻姑献寿》。”
我和表哥互换了下眼神。幸好我们这边换了,不然要撞车,糗大了。
赵梦寒十五六岁的年纪,五官端正、相貌清丽。她这支《麻姑献寿》与碧珠跳的那支略有不同,增加了五名少女伴舞。跳得不错,确实狠下过一番苦功。跳完,她献上一盘寿桃:“臣女赵梦寒,祝太后福如东海水长流,寿比南山不老松!”
太后赞,赏赐她一对南海珊瑚。
赵梦寒谢恩后,退下。
“下面请荣贵夫人之孙女木思媛,为太后献演《千手观音》。”
这舞蹈名字在这年头很新鲜,殿内九成以上的人翘首以待。
殿内光线微暗,姐姐携众少女舞者鱼贯入场。她朱唇轻启:“臣女木思媛,祝太后‘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太后点头称善。
姐姐后退数步,与众少女舞者摆好POSE。轻灵的乐声响起,殿内同时亮堂起来。众人皆屏气凝神、眼睛一眨不眨地认真观看这圣洁高雅、姿势优雅曼妙的舞蹈。
一曲舞毕,众人仍沉浸其中,呆呆地望着她们,直至那个契丹太子热烈的掌声响起。一时间,众人遗忘了宫中的规矩,无一不鼓掌叫好。
太后神情激动,赞道:“美哉!妙哉!哀家活了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华丽壮观、姿态优美之舞蹈!世间有此舞,天下众舞皆可休!”
“谢太后盛赞!臣女愧不敢当!”
“皇儿,你说该怎么赏赐她呢?”
“此舞确实可谓举世无双。朕常闻荣贵夫人之孙女、静海侯之妹木思媛,品性端良、贞静娴淑、知书达理、国色天香。今日一见,传言果真非虚!伊如此品貌、如斯才华,可配储君。”
“儿臣不要!”太子蓦然站起身。
“放肆!”皇帝发怒。
“儿臣有初雨一人足矣。请父皇将初雨赐于儿臣为妃!”
我抬头看了看初晓,他剑眉微皱。我掐指算了下,他们刚出五服,按律是可以成亲。
“你想反了天啊!”皇帝大怒。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不想与一个毫无感情之人度过此生。”
“如此美人,贵国太子竟不懂得欣赏?贵国皇帝,不如将她送予本王吧。”耶律金辰放肆地笑着,用生涩的汉语说道。
“我国之事,还请贵国不要来掺和!”皇帝一脸威严。
耶律金辰面上笑容不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皇帝继续训诫道:“身在皇家,婚姻之事岂能由你恣意妄为!不管愿意与否,你必须娶她为妃!至于叶司仪,可容以后再议。”
太子不再吭声,缓缓坐了下去。
明煦突然站起身,走到殿中,鞠躬作揖:“臣侄有事禀报皇上!”
想起他昨天的恐吓,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皇侄,请讲!”
“木思媛早与其表兄叶初晓有私情,若册为太子妃,势必有辱皇家颜面。”
第五十九章 祸端
明煦这话无异于投下一颗重磅炸弹,殿内哗然。他将此事当众抖了出来,用心真是险恶。皇帝、太后、太妃很震惊。皇后面无表情。Zei8。com -电子书奶奶和哥哥神色焦虑。表哥愁容满面。
怎么办才好?我低声对表哥说:“若是找你对质,你千万不要承认!”他没有点头。
姐姐愣了会,辩道:“没有!你信口雌黄!”
“有这种事?”皇帝看了她一眼,接着狐疑地打量起明煦。
“臣侄所言千真万确、绝无虚言!叶初晓此人道貌岸然,是个十足的伪君子。他在自身已有婚约、又明知木思媛是太后相中之太子妃的情况下,尚与其纠缠不清、暧昧不明。今年正月十八,两人曾试图一起私奔大食,被臣侄半途拦下。此事,扬州数百名官兵都可为臣侄作证。”
“没有的事!”姐姐辩道。
“欺君罔上可是重罪!”明煦厉声道。
“木思媛,你如实道来,可真有此事?”
“臣女……不记得曾经有过。”
“才过了五个月。你倒推得干净!”
皇帝左打量姐姐,右打量明煦,似是难以决定该相信谁。“叶初晓今日可曾到来?”皇帝边问,边向我们这边望来。
表哥缓缓站起身,答道:“草民在!”他离开座位,走上殿前,笔直跪下。
“叶初晓,朕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若有欺瞒,定斩不饶!”
“草民不敢。”
“明煦说你与木思媛有过私情,并曾于年初一起私奔被他拦下。可有此事?”
表哥迟疑很久,才下定决心答道:“有。”
完了!完了!明煦,你真是害人不浅!
殿内众人议论纷纷。
皇帝龙颜大怒:“大胆叶初晓,竟敢拐带太子妃,你可知罪!”
“草民知罪。”
“求求皇上开恩,饶了表哥和姐姐!他们之间是清白的!当初私奔也是我怂恿的!所有罪责应由我一人承担!”我一边大声叫嚷,一边飞奔上前,在表哥身旁跪下。
“荒唐!你要朕如何相信于你?前几日,你伙同明煦私自解除合法婚约、骗领婚书,朕将你赐给他为妃。昨日你却跑来求朕收回成命、解除与他的婚约,今日你又说曾怂恿自己未婚夫与太子妃私奔。你这个出尔反尔、满口谎言的小丫头,到底还想翻多大的浪!”皇帝面色铁青,指着我怒骂道。
“我……臣女不敢。”我这样跳出来,简直是给火上添油。
那边,耶律金辰击掌笑道:“太有意思了!比方才那支舞更加精彩!”我转身狠狠瞪了他一眼。
皇帝命令道:“张奉仪,将木思媛带下验身!”
一名女官走来,将姐姐带下。
奶奶走到殿前跪下,叩首于地。
“奶奶!”“外婆!”我们大惊。
皇帝震惊,起身说道:“姨母快快请起!”
奶奶痛哭流涕:“臣妇教养无方,令皇室蒙羞,本无颜求情,但叶家一脉单传,仅有此子,还请皇上怜悯则个,放他一条生路。臣妇两名不贤孙女,但凭皇上处置!”
“妹妹,你这是何苦?”太后痛心疾首,缓缓说道,“皇帝,哀家两年前说要将木思媛指给太子为妃,只是酒后戏言。在今日之前,皇帝未曾下过圣旨赐婚,哀家亦未曾下过懿旨,木家此女与太子之间并无婚约束缚。叶家此子与她私奔,算不上是拐带太子妃。他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还请皇帝明断!”
“母后所言甚是!”皇帝虽然附和,但并未公布如何处罚,似乎在静待验身结果。
过得片刻,张奉仪带姐姐返回正殿,她说:“木小姐仍为处子。”
皇帝点了点头,神色稍霁,说道:“你三人听旨。叶初晓,你有婚约在身,还与他人私奔,目无王法,按律,当杖六十。”
表哥身体虚弱,打上六十杖,吃得消吗?你这个狗皇帝,一定是见我表哥是你跑掉的老婆和别人生的,心里很不爽,故意想要害他性命!
皇帝猛然打了个喷嚏。
明煦感知到我想法,嘴边浮起莫名的笑意,融化了他原本冷如冰山的容颜。这个家伙,还好意思笑!都是他挑起的祸端!他心情颇好,肆无忌惮地向我飞来了个媚眼。
皇帝接着说道:“木思媛,你先前胆敢欺瞒于朕,置朕之威信于何地?本应重重责罚,但看在你为太后献舞的一片孝心份上,从轻处罚,杖四十,终身不得入宫。还有你,小小年纪口无遮拦、反复无常,到处惹是生非,罚掌嘴六十以长记性。如此处罚,你三人可有不服?”
不待他二人开口回答,我大叫道:“臣女不服!”
奶奶低声训我:“闭嘴!”
“大胆!”
“叶家为你们明家呕心沥血,就换得如此下场!怎不令天下人寒心!十余日前,表哥可是为皇上您恶战邪教、身受重伤,现在皇上居然还要打他六十杖!您若内心真想要他死,干脆就下令将他斩首示众,何必如此惺惺作态!还有我姐姐她数月之前就遗失了部分记忆,一点都不记得私奔之事。您却说她犯下欺君之罪,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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