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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夜初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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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初晓点了点头,接过药瓶。
接着,姑父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给初晓。“那种人家,不用银两怕是难以善了。这是家里存放的五千两,你先带着。若是不够,我明天去钱庄取齐补给杜家。”
“姑父!是我打伤她的,银两应该由我来出。”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双眼含笑看着我们。
我二人不由面上一红。
“去吧。”
我们点了点头。
向姑父道了别,我们转身向门外走去。我心中突然生出烦躁不安的感觉,仿佛这一去将会影响到我们茫茫不可知的未来。
“表哥,你还是别去了。”我拉住初晓。
“怎么了?”他很是疑惑不解。
“那个杜玉瑶仅是看到画中的你就如此失态,若是见到你本人,我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来。你把药丸给我,剩下的事我自己去解决。”
“这样不好吧。爹让我去给她治伤的。”
“那我们回去再问问姑父吧。”
“好的。”
姑父奇怪地打量着折返的我们。
我把顾虑说了出来。“若是杜玉瑶对表哥心生不轨之意,我真害怕杜家会仗着皇后权势强行要我们解除婚约。”哥哥以前对明煦说皇上、太后也无权解除婚约,不知道是真是假,律法课本上没有涉及婚姻的内容。
“你过虑了。你们的婚约是受律法保护的,纵是皇后也无权强行将之解除。”姑父也是如此说,看来我什么时候得好好查查《大宋律》了。
“哦,那就好。不过以表哥这样的容貌,我怕她以后会来纠缠不清。”
“那还不容易?”他略施法术,初晓面色变成黄中略带些黑,原本光洁无暇的面颊上添了十来颗麻点,五官没变,看起来只有平日的七分样貌。
“嗯。还行。”我满意地点点头,拉着初晓拜别姑父,走出院门,乘上马车。
初晓对我憨憨一笑:“我被我爹变成什么样子了?”
“还行啊。”
“到底怎样?”
“嗯。让我想想。”我故作思考状,片刻后莞尔笑道,“表哥,你现在的脸就像那前街转角卖的烧饼,黄中带黑,上面还洒了好多颗白芝麻。”
驾车的朱伯闻言哈哈大笑。
初晓俏目圆瞪,薄唇紧紧抿着,似乎颇为生气。
“那烧饼很香很酥很脆很好吃。我最喜欢了。”我低声耳语道。
他“扑哧”一笑,轻轻搂住我,柔软的双唇覆了下来。极度缠绵的热吻几乎让我窒息。
许久后,我软软地偎依在他怀中,低声道:“不管表哥变成什么样,妍儿对你的心都不会变。”
“我亦然。”
片刻后,马车停下了。朱伯说道:“少爷、表小姐,杜府到了。”
我们不舍地分开,为对方整理好头发衣裳。他先跳下马车,再将我抱下。我盈盈一笑,拉起他手一齐走到杜府门前。
经人通报后,我们进了杜府。这位名叫子腾的杜家老爷架子挺大,我们在正厅足足等候半小时后才见到他真容。他四十岁左右年纪,矮、黑、瘦、干,八字胡,一双三角眼,贼溜溜地打量着我们。不比较不知道,原来杜玉瑶比起他老爹真是强太多了。真不知道皇后的堂姐怎么肯嫁给这样的人的?
“杜老爷您好!”初晓拉着我站起身,他对杜子腾深深作了一揖,态度甚为恭谨。我跟着他对杜子腾福了一福。
“不好,我很不好。”杜子腾冷笑一声,“叶家就派你们两个娃来?你们家大人呢?”他声音尖锐刺耳,震得我耳膜很是难受。
“我爹出远门了,不在家中。家母终究是个女子,不方便前来贵府。晚辈虽然年轻,家中事尚能作几分主。杜老爷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想不到,表哥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说得煞有其事。
“是你打伤瑶儿的?”杜子腾并不回答初晓,而是责问我。
“是的。我出手太重,伤了令千金,实在抱歉!我并非有意如此。”犯下的错,我自然会承认,但我绝对不会把所有责任拉到自己身上。
“你胆子倒不小。”
我不置可否。
“你的事,我略有耳闻。想不到,叶家居然会要你这种淫娃□。是不是想靠木家沾沾宫里那位的光,重新得到安国公的爵位啊?”
此话激怒了初晓,他气得浑身发抖,几欲拂袖离开。
我拉住他衣袖,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叶老爷是哪只眼睛看见我淫,看见我荡了?原来叶老爷这样睿智的人居然会相信街头巷闻,真是让我们高看了。至于叶家是不是想沾宫里的光,这十几年来,天下无数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呢。我想,以叶老爷的年纪,两眼不至于已老眼昏花地看不清了吧。”
“你……”他吃了个软瘪,说不出话来。
初晓心下略宽,稍稍调整了一下表情,凛然道:“令千金的伤我们有责任,但想必您清楚得很,到底是谁先挑起事端的。此事就算摆到公堂之上,贵府也决计讨不到便宜。不过既然人是我们伤的,医药费我们自然会承担些,还请杜老爷开个价吧。”
杜子腾小眼一亮,毫不掩饰其中的贪婪神色。他缓缓伸出三根手指头。
我明知他那种人胃口必定不会很小,故作糊涂状:“您是想要三百?”
他狠瞪我一眼,摇摇头。
初晓说:“那是三千?”
他又摇头,缓缓道出:“是三十万。”
靠!有这样狮子大开口的吗?我们真是被他震呆了。
“叶家富冠苏州,不会连这点数目都拿不出吧?”
“就算贵千金是纯金打造的,也不值这个数目吧。”我冷笑道,“您还真把自家太当一回事了。贵夫人不就是皇后堂姐吗?我奶奶还是太后亲妹妹呢。”
“最少十万。”他改口道。
“一万两!多一两都不行。”
“五万!”
“表哥,我们走!大不了和他们家公堂上见。”我拉起初晓故作离开状。
“一万就一万!但少一两都不行!”他慌忙叫道。
初晓从身上掏出银票,眉毛微皱。
“这里有。上次我们……取出来用的,后来没有机会存进钱庄。”我从怀中掏出银票,数了五千两,放到他手上。“不要和我争执。人是我伤的,我理应承担些。”随身带这么多银票真像个暴发户。前段时间害怕圣偃月,没敢上街存钱。今天下午,和初晓在一起,开心至极,又将存钱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好吧。”他勉强点了点头。
杜子腾看到初晓手中银票,垂涎欲滴,快步走来,向初晓伸出酷似鸡爪的右手。
初晓并未将银票放入他手中,冷冷说道:“还请杜老爷先立个字据,收了这些银两,今后不得再追究此事。”
杜子腾将写好的字据交给初晓,接过银票,眉开眼笑地点完。“没错,没错。”
“我们想查看令千金的伤势,可否请杜老爷带个路?”
走过回廊,穿过几个拐角后,杜子腾带我们来到一个院落。
“仙儿、攸泽,来贵客了。”杜子腾说着,带我们走进杜玉瑶的闺房。我们在刻漆金底锦鸡牡丹屏风外,打量着她房间。她房内家具大都是大红描金绘彩的,墙上挂满了不知真假的书画,看起来富丽堂皇,却透着几分俗气。
此时,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美妇和一位二十左右的青年公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是杜夫人和杜公子吧。这杜公子样貌不错,像他母亲较多,一点都不像杜子腾。
“晚辈叶初晓(木思妍)见过杜夫人、杜公子!”我们对他们行了礼。
“原来是你伤的瑶儿。你太狠了!”杜夫人恨恨地对我说道。
“我不姓杜,我姓周。”青年公子冷声道。
“呃?”我和初晓顿时愣住。
待回过神来,我忙对杜夫人说道:“晚辈一时手重,不慎误伤令千金,特来道歉!”
“你们不必如此。瑶儿纯粹是自找的。”周攸泽说道。
“泽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妹妹?”杜夫人颇为不悦。
“瑶儿就是被娘惯坏的。”
“分明是你心存妒忌,看不惯你娘对瑶儿好!”杜子腾插嘴道。
周攸泽冷冷看了杜子腾一眼,转身去了屏风后。
这一家人……
“杜夫人,这是家传的续金接玉丸,对治疗骨伤颇为有效……”初晓拿出药瓶。
“请回吧!我家瑶儿已经服药睡下了。”杜夫人打断初晓的话。
“是叶公子吗?”杜玉瑶柔声问道,大概是刚刚醒来。
我心中不免一沉,担忧地看了看初晓。
“是。”初晓面色如常,低声应道。
杜玉瑶激动地喘起气来:“娘,我要见他!”
我一把拉住初晓的手,焦急、忧虑的情绪溢于言表。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会对杜玉瑶那种姿色的视作大敌。
“没事的。别太担心。”初晓安慰我道,拉着我走进屏风后。
杜玉瑶一见到初晓,两眼兴奋地直放光,褐色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神采。她激动地想要坐起身,但被周攸泽按住。这还只是七分平时样貌的初晓,若是十分,不知道她会激动成什么样。
“木思妍,你,你也来了。”她似乎这时才看到我。
“当然!我得看住我家夫君,以免有人生出不轨之意。”连我自己都感到了话语中的浓浓醋意。
初晓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那表情,分明在笑我草木皆兵。他把药瓶递给周攸泽,吩咐了两句。
周攸泽从瓷瓶中倒出一颗药丸,给杜玉瑶服下。
几分钟后,杜玉瑶说自己感觉好多了,胸口几乎不痛了,她坚持要坐起来。周攸泽和她争执。看她那情形,初晓已对她施了法。“哥,瑶儿真的好多了。多谢叶公子!”
“不用谢!”初晓表情冷淡。
此地不宜多留,我忙拉着初晓走出来。
杜子腾叫周攸泽送我们出府。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我忍不住好奇心,问周攸泽道:“你和杜玉瑶不是一个父亲?”
周攸泽淡淡说道:“家父十八年前死于金銮殿之上。”
“周公子父亲是前礼部尚书周秉?”初晓问道。
“是的。”
初晓微微叹了口气:“他是位好官。”
“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周攸泽似乎若有所指,沉吟几秒,说道,“你们给杜……送过银两了?”
“周兄看出来了?”初晓说道。
他点点头道:“嗯。我看他神情比卖掉假古董还开心,显然是得到了一笔横财。其实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你们本不必如此的。不过银两既已入他手,再让他吐出来就难了。”
“嗯。”初晓应道。
我忍不住说道:“周公子的家事,我本不该过问。可是我觉得你的这位后爹真是配不上你娘。”
他眼里流露出些许恨意:“那个奸人,十五年前设计我娘。我娘不慎失身于他,又禁不住他甜言蜜语哄骗,下嫁于他。”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无妨。”
“没有见到嫂夫人。周公子是未婚?”
“他那样的恶名,谁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往这里送?”
我们皆默然。
已到府门。我们转身对周攸泽说道:“多谢周兄相送!”
“周公子你卓尔不群、人品样貌俱佳,我相信你以后一定能找到有缘人的。”
“多谢木小姐吉言!恕不远送!”
我们趁马车离开杜府。
第四十一章 坦裎
回到叶府,时辰已不早。今天不跑步了,但瑜伽仍是要练的。初晓沐浴完,静静地躺在床上看我做瑜伽。半个时辰后,我泡在木桶里。思绪纷杂。有屏风阻隔,我洗澡他从不看。他洗澡我也从不看,但并不代表我不想看。只是我若看了,他也想看我洗,我该怎么办?当然他想看我的那种可能性极低,但万一……我的身份还要对他瞒多久?
洗完,躺到他身侧,胡思乱想着。
二月十六是他生日,只剩半个月了,我还没想好买什么礼物。珠宝古玩?俗气!做生日蛋糕?老套!女工?我不会。画画?已经赠过,再画没有新意。写幅字?我的字还不如他的好看。脑海中突然冒出个念头,不如把自己送给他做生日礼物吧。晕了,真是疯狂!他并不稀罕这幼小的身体,因为我们可以在梦里……
“在想什么呢?”他问道。
“你快要过生日了。我还没想好买什么礼物。”
“不用什么礼物。我有你就够了。”
“嗯。”幸福感满满地包围着我。
第二天,他带我去了城郊别院,那里有一射箭场。
当他得知我所用之‘群星拱月’弓为明煦所赠,神情颇为不悦。我只好让冬梅收起银弓。他将自己先前所用之楠木弓给了我,自己则改用较为普通的黄杨木弓。他的骑术和箭术均不亚于我哥。在他的悉心指导下,我的骑射水平稳步提高。
最近他,越来越主动了,与从前羞涩腼腆的他,判若两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总是和我这样鲜廉寡耻的人腻在一起,难免会受到影响。可怜这样一位花样美少年就被我荼毒了。
初十,和初晓、众表妹郊游踏青,玩得不亦乐乎。
初雪问我为他哥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惭愧道:“至今尚未想好。”
她嬉笑道:“‘腰间双绮带,梦为同心结。’表姐不如就送个同心结吧。”
十六清晨,我将从初雪那里学来的同心结系上初晓腰间。他欣然一笑。
晚上,姑父在醉仙楼订了一桌酒席,没有外人。席间,初晓浅饮几杯,不胜酒力,已然微醺,双颊泛红,醉眼朦胧。酒席结束,乘车回府,我和冬阳扶他回房。
他躺在被内,嘴角含笑,星目微睁,慵懒地望着我。
这真是大吃豆腐的天赐良机!
我熄灭蜡烛,钻进锦被,躺到他身侧,手指轻颤,探进他里衣,抚上他略略燥热的肌肤,上下游移起来。这绝妙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实,胜过梦境中的何止百倍、千倍!
他轻轻按住我手,附耳轻笑道:“真不规矩!就不怕我吃了你?”
我抽回揩油的红酥手,不,咸猪手,轻解罗裳,贴近他身躯,亦低声笑道:“不怕。”
他似乎察觉我身体有异,修长的手指伸过来,触手之处是我柔滑光洁的背部,不由发出一声惊呼。“我不是柳下惠,你快穿上吧。”
“不。”我紧紧抱住他。那种事对这个身体来说,确实太早了。可脑海里似乎有个声音对我说:只要一次,神焰就会消失,从此不必再担心被他发现。我被其蛊惑。
“别这样,我们还是进梦……”
我覆上他双唇,堵住他下面的话,缠绵热吻。我将手偷偷移至他衣带。他轻轻按住我手:“你身体尚未发育成熟,我不想伤害你。再等等吧,三四年很快就过去的。”
我无可奈何。
他静静地躺了很久后说道:“我们还没洗澡吧。”
“嗯。没有。”
“我们去清洗一下。”
“我让冬阳去准备两桶热水?”
“不必,我带你去一个更舒适的地方。我以前经常去那里,自从你住进这里后,还没去过,有点想念了。”
“好的。”这么晚能去哪里?
室内亮堂起来。只见他,明眸闪闪发亮,微微翘起的嘴角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他在我唇上轻轻一啄,起身披上外袍,将我用锦被裹起,双臂紧紧搂住,薄唇微动,似在念什么咒语。猛然,床板翻动,我们立刻掉了下去。他抱着我,轻轻落地。
两眼漆黑一片。几秒后,眼前一亮。一条长长的甬道映入眼帘。令我讶异的是,虽在地下,空气并不死寂沉闷,看来通风设计得甚是良好。
“我们去哪里?”我不禁问道。
“澡池。”
“澡池怎么在地下?”
“地上的离我爹住处较近,惊动他不太好。这里是和地上府邸同时兴建的,以备不时之需。”
地上也有?一直是用木桶洗的,原以为他们家和我们家一样没有澡池呢。
穿过迷宫似的地下通道,他抱着我来到一个宽敞的房间。房间正中,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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