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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夜初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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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盐水花生


楔子

二〇〇七年的秋天,在老爸老妈的陪同下,我离开生活了十七年的YZ市,来到一座千里之外的中部城市。而我高中时谈的男友磊则考去了SH那个著名的外国语大学。

帮我办妥一切手续,他们返回了YZ市。临走前,他们依依不舍,千叮咛万嘱咐。这天夜晚,没有他们的陪伴,我生平第一次有了孤寂的感觉。

接下来的两周,是军训。

九月,室外气温仍然很高。我们每天在酷日下曝晒,汗流浃背。第一天训练结束后,我累得几乎散架,心中暗自叫苦。我从小到大,几乎没吃过什么苦,每天只知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自我记事以来,他们从没责骂过我,偶尔只是唠叨几句,我却觉得很烦。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觉得好惭愧!他们对我那么好,一直在用他们自己所认为最好的方式在爱我,即便是唠叨那也是在为我好,而我那时却不明白。晚上,我打电话回家。老妈接的电话。我和她说了好多好多的话,从没有哪次有这晚说的多。

十几天的军训,我坚持了下来,整个人黑瘦了一圈。虽然觉得很苦、很累,但我不得不承认,它确实锻炼了我的身体、磨练了我的意志。

军训结束后,学校开始正式上课。渐渐地我适应了学校生活。因为毕竟有一群同龄人在一起,大家有很多共同的兴趣和话题。我也与磊联系上了,两人经常互通电话。国庆放假,我回了一趟家,火车很拥挤。他没回家。

回校后,我越来越适应这独立的生活了,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很开心。周一至周五,上课、做作业、上网、煲电话。周末,上网、练瑜伽、泡图书馆、练瑜伽、煲电话。

寒假回家,我没有见到磊,打了他手机。他说去了某某城市一位朋友家里。心底有点失落。开学后,他给我打电话的次数少了。我每次打过去,他总是不太乐意接,即使接了说话也是支支吾吾的。一学期很快就结束了。

放暑假,我约磊见面,他推脱了一次又一次。我愤怒地责问他到底是何意,他才勉强同意在我生日那天与我见上一面。那天下午,我终于见到了一年没见面的磊。而他一见面便提出要和我分手,说是已经交往了新的女朋友。

不知道是因为分别得太久,还是早就从他电话里的口气中已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我一点都不意外。“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对不住你!”他目光下垂,不再看我。

“我身高给你压力了?”我一边讥讽着,一边用恶毒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他这一年几乎没怎么长个子,大概还停留在一米七四、七五的水平,而我身高一米七一, 穿稍微高一点的鞋就超过他了。想当初,仅仅因为他夸我字写得不错,我就轻易地被他追到手。原来越是容易被得到的,同样是越容易被抛弃的。

他缓慢摇了摇头,神色黯淡:“我对你的感觉,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变过。只是我现在想通了,与其等你今后为他离开我,不如由我自己去另寻幸福。”

怕我甩他,就先将我甩掉了!什么狗P理由?我冷冷地盯着他:“那你现在找到了?”

他目光空洞而茫然地望着我,思绪似已飘去了远方。“如果说被爱是一种幸福,那我现在算是吧。加上我从前欠她太多,该用这辈子来还的。”

欠她?什么意思?我们是高二走到一起的,他那时十七,我十六。之前,他并没有谈过女朋友。我脑中如灌满了浆糊,百思不得其解。而他长久地静默着,一言不发,似已陷入浓浓的哀愁之中无法自拔。

两人之间的空气像凝结了一样,让我感到异常的压抑难受,急切地想要结束这种尴尬局面。“我会祝福你们的。”

他呆滞的面部表情起了些变化,勉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对我道了声谢谢。

我心底微微酸痛:“我该走了。不必说再见。”

“欣宜,等等!这是他的号码。你们……应该在一起的。”他面露决然的表情,展开右掌心,将一张已被汗湿透的便签呈现在我面前。

我没接,看都没看,毅然转身。

“别这样,收下吧。他那边,我今天也会讲明。”

“多谢!不必!”真是可笑,前男友变心,为了安慰我,居然想给我介绍新男友!我再也不想再见他,我恨死他了,我发疯似地逃离现场,眼泪滑落下来。

远远的,听见似乎他在说:“谢谢你这辈子曾经爱过我。我知足了。”

之后十来天,我情绪低沉,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一回到学校,我立马换了新号码。大二开始了。我发现有好多同学在做家教。想到我已是成年人了,却还没有赚过一分钱。做米虫虽然很舒服,但总归是可耻的。国庆回家,我对老妈说,学校的课程我能应付的来,也有足够的空闲时间,我想跟其他同学一样去做家教。她没同意,说是一个女孩子家,她不放心,家里并不缺那些钱。但我还是想做做试试。

回校后,通过同学的介绍,我去找了一家信誉较好的中介,签了合同,交了中介费。过了两天,那家中介给我介绍了一份家教,是去给一位小学生做家教。语文、数学、英语都得教。和家长联系以后,我同意他们的要求,先试教一次后再定。

这户秦姓人家所在的小区离我们学校挺近,大概只有一两公里的路程。那天我按约定的时间来到他们家。他们家很大,装修豪华的跃层式住宅。我第一次去时,他们一家人都在。

家长秦有业,三十六七岁,相貌堂堂,高大挺拔,胖瘦适中,没有这个年龄的男人常见的大肚腩。他见到我时,微微一怔,表情十分复杂怪异,我看不懂。我之前并未见过他,难以理解他的反应。女主人李芸,三十五六岁,面容姣好,看起来很是精明能干。儿子秦浩宇,今年十一岁,圆脸蛋,眼睛大、黑、亮,目前正上小学五年级。他初见到我时,亦是一愣,但转眼间那张娃娃脸上浮现出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真是可爱极了。(某男猪纠正道:“是色咪咪。”)

我按照自己事先备好的内容给秦浩宇讲,花了两个多小时。看得出来,他是强忍住心中的极度不耐听我讲完的。末了,他向我提出一些与授课内容无关的问题,譬如白居易的诗我最喜欢哪一首,还问我绘画和书法如何。我不解,但仍然很耐心地回答了他。

“叔叔阿姨觉得教的怎样?可以吗?”我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秦有业面色微沉,不知在思忖什么。

李芸嘴角微动:“还好。我们要商量一下,明天给你正式答复。”

“不,妈妈!我就要这位……姐姐给我教。每次爸爸找位姐姐来教我,你都说同样的话,可是从来没有哪位姐姐再回来过的。” 秦浩宇嘟嚷着,天真的脸蛋上浮现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这小孩不是对我讲的不满意吗?我很是疑惑。

李芸神色很尴尬,对秦有业说:“有业,你的意思呢?”

“我觉得还行。就请她教吧。”他冷冷地看着我,深邃的目光难以捉摸其动机。

“好吧。”她很勉强地说。

就这样定下了,每个周一至周五晚上,我到他们家教两个小时,从七点半教到九点半。周末不需要我教,说是安排了很多培训班。李芸给的价钱并不是很高,我也没多计较,毕竟他们家离我们学校挺近的。

从第二天起,我开始教秦浩宇。这小孩很聪明,功课极好。我觉得以他这样的资质并不需要家教,我甚至感觉自己在诸多方面均不如他,特别是语文。教了两天后,他要求只教数学和英语。小学数学,他嫌太简单,改教初中数学后,他仍然不满意,最后我只得改教高中数学,他这才接受了。每次我来,李芸都会静静地坐在一旁看我教她儿子。秦有业有时也会一起坐着看我教,只是他的目光往往会让我感到很不自在。

这样大概教了一个多月。每次我都是走着去,又走着回学校。来回路上,灯很亮,即便是晚上九点多也不致令我感到害怕。

这天晚上,天是阴的,银月和群星俱被浓密乌云遮住。

我照常去他们家做家教。在我大约教了一个小时英语后,秦浩宇说,想自己做会题目。我就坐在他身旁看他做数学题。每做完一道题,他都像往常一样要求我过目。这些天来,他从没有做错过一道。以他这样的水平,完全没有必要让我这样检查的。不过,既然他这样要求,我不会没这点耐心。

突然间,我从一片光明坠入茫茫黑暗之中。居然停电了!来到这里一年多了,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下一秒,我感到腰部被人紧紧抱住,若非想起,离我最近的并非别人,而是秦浩宇,此刻的我必定会吓得尖叫起来。我伸手摸了一下,这样的个头,果真是他。哦,他大概是被突然袭来的黑暗吓怕了,想找个人来依靠。站在我面前的他,仅比坐着的我高一些。可接下来的几秒钟,我真是吓呆了!两片温暖湿润的东西软软地覆上我嘴唇,一双柔嫩的小手不规矩地从我腰间滑进内衣里,上下抚摸起来。我慌忙一把将他推开,站起身,连退数步。这小孩绝对有毛病!

过了一两分钟,李芸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根蜡烛点上。秦有业亦从楼上下来了。

我对秦浩宇怒目而视。奶奶的,老娘活了十八年,居然被一个小P孩吃豆腐!而此时的他,黑幽幽的双眸中正流荡着异样的神采,一脸欲言又止的痛苦表情。唉,看在他就这么点大的份上,还是算了,不与他计较。

我向窗外望了望,连路灯都灭了,周围笼罩在一团漆黑之中,似乎这片区域全部停电了。我等了一段时间,仍然没有来电的迹象。我穿上外套,对李芸说:“阿姨,今天就到这里吧,已经很晚了。我得回去了。”

“不许走!”秦浩宇厉声喝道,张开并不长的双臂拦到我身前。

我们都诧异地看着他。死小孩,到底想什么?

“无论如何,你今天必须给我留下!”他口气很是强硬。

“小宇你怎么了?”李芸摸了摸他额头。

“外面漆黑看不清路,回学校不安全。我们家有地方住,就请……姐姐留下吧。”他语气缓和下来。

“谢谢你!我不习惯在外面留宿。就这么一丁点路,我走惯了的,不会有事的。”

“你一定要离开?”

“当然!”

“你若回去,会死的!”他满脸痛苦。

秦有业一怔,双目紧盯着他面上打量。

“胡说八道!”这小孩真是个疯子!说这么不着边际的话。

“是真的!我绝不骗你!”他神情极为严肃认真,就差指天发誓了。

“儿子。”秦有业面上浮现出一抹奇怪的笑容,走了过来。

“老爸,求求你拦住姐姐,不要让她走!”

“额,儿子。再叫一遍!”

“老爸。”秦浩宇虽然觉得很奇怪,但还是听话地叫出了口。

“真乖!”秦有业两只大手一把拧住秦浩宇的圆圆脸蛋,又捏又揉又搓。

秦浩宇小脸蛋惨遭蹂躏,变得通红。他一脸委屈道:“老爸,你放手,不要再揉了。”

秦有业终于肯松开手,他低头对秦浩宇耳语一番。秦浩宇如遭雷击,面如死灰。秦有业面上浮现出阴谋得逞的奸笑。好一对奇怪的父子!

“我该回去了。”

“不要!”秦浩宇揪住我衣服。

“你让她走!没有因哪有果?这是命中注定的。”秦有业说。

秦浩宇终于肯松手。

“我去给你找下手电筒。”李芸说。一会儿,她找来手电筒,打开,不亮。“好长时间没用,没电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送送你吧。” 秦有业说。

李芸颇为戒备地看了看我们。“我也去。”

“我也要去!”秦浩宇说。

“谢谢!”全家出动送我一人,汗!

电梯无法使用。借助打火机的光亮,我们从楼道走下来。到达楼下,我对他们说:“谢谢叔叔阿姨,还有小宇!不用再送了!我有手机,可以看得见路。”

秦浩宇一脸痛苦,秦有业一脸遗憾。李芸分别拉了拉他们二人,示意他们快点上楼。秦浩宇磨蹭好一会,终于被李芸拽上了楼。

我关上单元的门,转过身,伸手到包里掏手机。掏了一会,心下大惊:我居然没带!

此时一阵寒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拉紧了领口。这个城市的冬天有点阴冷。

回头去找他们已经不可能,只能硬着头皮往学校走。

借助周围楼房里透过来一些的微弱光线,我辨清了方向,向小区出口走去。

走出小区,我眼睛渐渐适应了目前的黑暗,已经能模模糊糊看见周围的建筑。我慢慢地往学校走去。每走一步,心底就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在不停的滋生、蔓延。第一次觉得这段路好长,似乎永远走不完。

当心底的恐惧感快把我压垮的时候,我隐约看到了学校的西围墙,心下不由大喜,快步向学校跑去。没想到,才跑几步,脚下一空,整个人掉了下去。右腿膝盖在下坠过程中,受到撞击,伤了。接着“扑通”一声,我掉到了冰冷刺骨的污水里。水直没腰际。

哪个杂种偷了窨井盖?真他妈不是人!我暗骂道。

“救命啊!”我不顾膝盖的疼痛,大声呼救。嘴一张,阵阵恶臭涌入我的口腔,心里直犯呕。叫喊很久,依然没有人来。我绝望了。那小P孩居然会料到我要出事,他……能预知未来?可我真不想死在这里啊。

我不断给自己打气,说一定要坚持住。但井内污浊的空气、冰冷的污水,还有那膝上的伤,让我的神智开始陷入恍惚。最终我还是没能挺住,渐渐失去了意识。

第一章 还阳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心中不由大喜:我居然没死吗?是谁救了我?一念至此,我猛然睁开双眼。

原以为映入眼帘的会是一片白色,结果我大吃一惊:我看到一间装饰华丽、古色古香的屋子。我坐直身,打量四周,发现我原本是躺在地上一朵红色火焰图案之上。火焰四周环绕着十盏油灯,绿幽幽的,诡异莫测。

一位身着华丽绛色襦裙的少妇正跪坐在我身旁。她约摸三十四五岁,脸色苍白,但容貌极美。她见我醒了,松了一口气。

我这时注意到自己也是身着襦裙,只是身体看起来挺小。怎么回事,这并不是我的身体啊。难道是我穿越到了这个小女孩身上?穿越?那我在现代不就是死了?我的父母会伤心成什么样子?我心中一阵阵难过。

我仰起头,用普通话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是谁?”

她一愣,说道:“你说的是哪里的方言?”她的口音是一种我从没听过的方言。但很奇怪,我居然听得懂。

我又讲了一遍,这次脱口而出的竟是和她同样的方言。我怎么会说这种方言的?好奇怪。

“妍儿你还好吧?”

“我不是你的妍儿,我也不属于这里。我不知道我的灵魂怎么会穿到你的妍儿身上的。”我说着,眼睛再次环顾四周。这里没有窗户,应为密室。

她表情复杂地看着我说道:“你本来就是妍儿。”

“这怎么可能?”

“你只是失了忆。” 她顿了顿,神色颇为忧伤,拿出块墨绿色玉佩给我戴上,并把它塞进了我里衣,“前几天,我不在家,你意外落水而亡。要知道我们圣女身上流着火神一脉的血,成年前最忌讳的就是水,在水中非但无法施展任何法术,而且会有溺死的可能。你出事以后我急忙赶回来,发现你身上居然没带这断情玉。它是我们圣女代代相传的神器,是绝对不可随便离身的。”

我摸出玉佩仔细打量着。手中的它,很温润,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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