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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最远的恋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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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沫顺着蜿蜒的路一直朝前走。

等到终于走不动了,她抬起头看,竟是走到了颜东的诊所跟前。她怔在明亮的路灯下,那温暖的余晖像极了颜东和煦的微笑,可以抚平她的情绪。大楼里的其他人早就下班了,可颜东办公室里还亮着灯,苏沫就着石阶坐了下来,双手抱膝,又拣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头枕了上去。她其实知道的,在这种时候来见颜东有多不合适,可她只要一想到,她将颜东所有的守护都狠狠心踩在脚下,去迎合了另一个欺骗她的人,她就觉得愧疚,还有铺天盖地的自责汊。

颜东推门而出,视线扫及左边,脚步就霎时停了下来再也无法挪动。

台阶那里,正缩着一团小小的黑影。

“沫沫?”他叫出声,心里一阵紧张,走近一看,果然是她。

“我扶你起来。”颜东说着就要扶她,她却突然拽住了他的衣角,像只小猫儿一样。

她试着张口,这才发现连声音都变得暗哑破碎,“颜东,我错了。”

颜东手中动作一窒朕。

苏沫慢动作般微仰起脸,她朝他扯出一丝笑容,努力地不让泪水溢出眼角,颜东低头看她,她的小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可那簌簌直闪的长睫下方一双眸子,此刻不复清亮,空洞得令人担忧,她整个人宛如没有生机的断翅飞鸟,好像一不留神她就会重重跌落。

他皱眉随手将公文包放在地上,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你等我把车开过来,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苏沫瑟缩在那,含糊不清地点点头。

他的脚步声远了些,她捡起他丢在地上的公文包,拂去上面的灰,又发现最前方的袋口拉链没有拉紧,她隐约可以瞧见某张熟悉的照片。

她抽出来看。

下一瞬她整个人就抖得厉害。

那是恒荆酒店的照片,原来……那天晚上陈以航最终还是去了的,他还拥着她,还做出了这么多看上去羞耻不堪的动作,甚至还拍下照片传到了颜东的手里,可她竟然对一切都毫无知觉。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在布这一场棋局。

苏沫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如鲠在喉,让她发不出半点声音,涩而疼痛。

“呵呵。”

“呵呵呵呵。”

她忽然笑出声来,笑声格外突兀。

颜东从驾驶座上走出来是,就看到她这般笑容,一手攥着衣角,一手攥着照片。

她的眼里亮晶晶的,像是有温热的泪意。

“沫沫。”

听见那熟悉的呼喊,苏沫木讷递地起身走向他。

他快速接过她手中的照片,低头装到信封里收好,“别担心,我会处理掉的。”

他低着头,苏沫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动作还一如往昔般温柔,她的身体终于开始轻轻颤抖,视线恍惚,像是在极力克制,她眼前也紧跟着迅速漫开一片氤氲水汽,她沙哑的声音不断重复地难过说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你怎么不骂我,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温热的液体如急雨滴落,颜东一把将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颈窝,感受那一片湿润。

让她靠着他,痛快哭泣。

眼看着街对角这一对紧紧相拥的璧人,陈以航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敲击着方向盘。

他觉得自己很可笑,今天圣诞,本来是和杨昱美约好去城南置订首饰的日子,他却始终忘不了早晨临出门时苏沫眼里闪过的一丝受伤,所以想尽了法子抽出身来,可在苑薇街等了她一整个晚上,她都不在,电话也不接,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到颜东这里看看,不想就撞见了这样甜蜜相拥的场景。

他挺直了身子,紧咬牙关,开门下车。

寥寥数步,他踱至两人面前。

苏沫的长睫上还挂着泪滴,她眨了眨眼,睁开瞧向面前的男人。

陈以航冷冷地站在那儿,剪裁完美的西服衬得他高大挺拔,他的半张脸隐在了暗处,半张脸染了路灯的金黄,一双沉静似墨玉的眼睛黑的透亮,迸出逼人的寒意。

可苏沫还是紧紧攥住颜东的衣角,不舍得放开。

陈以航朝她伸出手,沉声说道:“过来!”

她不动,陈以航又说,“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苏沫这才从颜东的怀里挣出,颜东还想拦住她,她却已经分外乖巧地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她慢慢的动作,因为走了太久哭了太久而显得浑身无力,她站定在陈以航的面前,比他高了几个台阶,却只能跟他一样高。

她的唇畔倏然扬起一抹笑意,“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陈以航却是凝了眼眸,她恍惚的笑颜,竟如寒风芙蕖初绽,端的艳色无双,却也让他胸口一闷。

他低低喝出声来:“你闹够了没有?”

苏沫歪了歪头,似是想了一下,末地微微笑道:“闹够了,分了吧。”

他一怔,心底涌起不可名状的滔天怒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道:“这次你又给我什么解释?”

你是一座岛,而我是上不了岸的潮,只能将你环绕 5

“你想要听?”

“说!”

苏沫笑了,“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知道,为什么那晚下着那样大的雨,我还要追着车跑,想要追回你,想要和你在一起……现在我告诉你,那是因为早在徐记甜品店的时候,你和杨昱美相携离去,我看着包厢里被你伤得体无完肤的女孩子,觉得她不该受这样的侮辱,那时开始我就在想这一场戏了……我和你在一起,等的就是今天,等我们玩一场而后就各自散了,我想让你也尝一尝,被人放弃和践踏自尊的滋味。”

颜东皱眉看着她发抖的背影。

一字一字像是咬着牙关说完了全部的话。

陈以航只盯着她看,一霎不霎,默了半晌,他挑眉想笑,“真的?”

苏沫避开他缠绵如海藻的目光,她仰起脸看星空,忽然想起昨晚窗外也是这样璀璨的星光,他们俩就枕在一张床上,合衣而眠,她与他鼻尖相抵许下承诺,说这一生都要互不相欺,坦诚以待,对彼此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的……

“是真的。”清冷的女声回道:“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一点也没有。”

“苏沫!”他该是气极了,一个箭步就冲到台阶上扣住她的下颚,指尖用力一寸一寸收紧。他的鹰眸深凝瞧着她,笑得森然:“你想分了,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才是,说结束就结束,这可由不得你!”

颜东忍不住推开他,“以航,你弄疼她了。汊”

“你滚开!”他喝出声来,打开颜东扶住她的手,又立刻补上一拳,直接朝颜东的脸挥了过去!

颜东没料到他的突然袭击,一个踉跄后退几步,又被台阶绊倒,摔在了地上。

苏沫似被吓到,跟着就跑过去扶他,眼见他的嘴角已经溢出血丝,苏沫回头瞪陈以航:“你疯了!”

“我是疯了!你呢!你就这么护着他?”

“是!我为什么不能护着他?我喜欢他,我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他!”

像是两只拼命竖起了刺的刺猬,将对方都刺得鲜血淋漓朕。

她的眼眶通红,可整个人偏就好好地蹲在那儿,清冷的丽容淡然无畏地对上他,她静静承受着他目光里的冷意,眼里是亮晶晶的一派坚定。

颜东站了起来,捡起掉在地上的外套拍了拍灰,重新覆在苏沫的身上,“我带你走。”

她被颜东揽着就要离开,与他擦肩而过时,陈以航下意识去抓,可抓到的只是颜东外套的衣袖,一触即逝。苏沫走到门边,他还背对着他们站着,她哑着嗓子想要叫他,终是作了罢。

其实怨不得他的,谁没有一段过去,她自己也有似是而非的过去,不知道该怎样告诉他,怕他嫌弃,更怕他玩够了就走了。可是这样一段感情,就在互相的欺骗中散了,她到底还是难过的。

苏沫坐进了颜东的车。

陈以航的背影远成了不可触及的所在。

成了寂寥的星空下,渺小的一个黑点。

苏沫疲惫至极地合上双眼。

起风了。

一股熟悉的薰衣草馨香袭来,原来是风将苏沫落下的丝巾吹到了他的脸上,遮住眼睛。

陈以航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取了下来。

是一条浅粉色的丝巾,右下角画有蔷薇花,是她常常系在脖子上的那一条。陈以航仔仔细细瞧着,神情愤然中带上了几许惆怅,让他胸口窒闷,似要无法呼吸。

他想起在一起的这段日子。

她从不像其他女人那样百般讨好,对他送的东西也都不屑一顾,总是若即若离,冷冷淡淡的。

他还以为那是她的性格,现在才知道,其实她也会娇俏也会耍赖也会撒娇,只不过都是对着别人罢了。

她对他,是假……

陈以航揪着那方丝巾,转身踱入车中,沉默而去。

一路上,苏沫再没有哭。

一滴眼泪也没有。

她被接回了颜伯父家,反常地倒头就睡。

她这一睡就睡得很沉,就连有人进来,她也不知道。

诺大的房间里,灯光是温馨的暖色调。

徐夜凉坐在她的床边,帮她拭去额心上的汗渍,她柔软浓密的秀发长及肩下,柔柔地顺在胸前。她的唇瓣很苍白,巴掌大的小脸却烧得通红,眼角不断有泪水渗出。她似乎很是不安,两道秀眉紧蹙在一起,头不断侧来侧去。颜东说是她吹了一整晚的风,加之心里装的事情有些多,这才彻底病倒。

徐夜凉低叹了一口气,望向站在窗边的儿子,说,“颜东,你跟我出来。”

门没有完全掩上,露出一条小缝,颜东靠在墙边,徐夜凉揽了揽身上的米色披肩。

屋内的女子却在此时有了清醒的迹象。

隐约听见屋外低低的声音,徐夜凉轻声同颜东商量:“沫沫这才住出去几天,就成了这样,不如还是让她搬回来住,也好给我和你爸做个伴。”

颜东默然,并没有出声。

“哎,好好的一个孩子。”徐夜凉揉了揉眉心,“要是她父母还在,看着她这样受苦,该有多心疼。”

颜东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徐夜凉却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连声音都喜得高了几分,“对了,她要是不想跟我们呆一块,你们就搬到清园去吧,那儿好,清净,也适合她,不过那园子倒是准备你们结婚后的,要不等她养好身子了,妈帮你问问她,把你们的事儿早早给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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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座岛,而我是上不了岸的潮,只能将你环绕 6

听到这句话,床上的苏沫一紧张,左手微动了下就不小心打碎了床边的杯子。

屋外两人急忙赶了进来。

她手背处打着点滴的地方回了血,颜东皱眉看着,心里一动。

“沫沫。”他俯低身子,在她耳边轻轻唤她。

苏沫的呼吸因这一声呼喊变得急促起来,可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睁不开眼睛,她又睡了过去。

颜东静默看她半晌,又替她揉好手背处的红肿,捻好被子,这才不疾不徐站起身来。

徐夜凉还想再说些什么,他挥了挥手,“妈,结婚的事不急,等沫沫准备好了再说,你别逼她。汊”

徐夜凉叹了口气,对一旁的佣人说,“好好照顾苏小姐。”她又转向颜东,摸了摸他的唇角,“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像孩子一样学着打架,晚上记得上点药水,小心发炎。得,我先回了,你也早点休息。”

“妈,我送您。”

颜东将徐夜凉送下楼,经过长廊,绕到南苑,见她进了屋自己才转身。

他长久伫立于夜色之中,眯眸望向西苑三楼的那个房间,窗帘上映上了一条条的阴影。

那是她最喜欢的珠帘。



苏沫这一住就住了好些天。

颜氏的事情依旧繁杂,高子乔两面为难,近来跑颜家的次数多了许多,他每每见到苏沫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也顾不上多聊。而颜正铭也已现了疲态,只有每晚颜东回家吃饭的时候,才可以明显看到他的精神矍铄了一些。每逢此时,徐夜凉就会抽空拍着苏沫的手说,“你就住家里吧,颜东这么多年都没像现在这样陪着我和他爸,我们老了,能活一天是一天,有你在,他这家也回得勤快多了。”

苏沫点头说好。

这段日子,她连家门都没迈出一步,也刻意避开了电视新闻,害怕听到跟那个人有关的一丁点儿消息。她就在园子里陪着徐夜凉,偶尔请些戏班子来家里唱唱戏,黄梅戏、越剧、昆剧……曲目样式都挺多,她偶尔也跟着穿了戏服,学得有模有样起来,逗得徐夜凉直笑,连那眼角边的鱼尾纹都高高扬起。

她在想,这样一辈子,是不是也挺好。

苑薇街上的花儿,都要枯了吧。

今日阳光甚好,不像冬天。

颜正铭在茶室里摆了茶局,像是有客人要来。

苏沫回了西苑,坐在水阁上看书。

守在不远处的佣人窸窸窣窣讨论着今天来到家里的客人,声音接二连三跑进她的耳朵里。说是门口排了长长的车阵,来人全是清一色黑色西服,车里远远走下来一人,墨绿色衬衫套着羊毛衫,闲庭信步倚在一边,俊美宛如神邸。还听说颜老爷盛情款待他,两人一见面就进了茶室讨论,到现在都没出来。

听说了是哪个大人物吗?

好像说是锦森的人。

苏沫放下了茶盅,回眸朝她们笑道:“茶凉了,帮我换一盏。”

众人这才散了,有人不好意思地走上来替她换茶,看那模样还是个很清秀的小姑娘。她在一旁睁着大大的眼睛欣赏着苏沫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一时看入了神,怔怔问道:“苏小姐,书上说的什么?”

苏沫笑笑,指着扉页上的字给她看,“,是一部越剧。”

小姑娘知道她好相处,就央着苏沫给她讲故事内容,苏沫拗不过她,就让小姑娘坐在了身侧铺着软垫的石凳上。

苏沫看了看她,浅浅笑道:“它讲的是明代永乐年间发生的一段爱情故事。”清澈的女声娓娓道来:“传说中山王徐达的孙子徐澄,与才高貌美的丫鬟莫愁相知相恋,互相许下生世不相离的诺言。可好景不长,徐澄的祖母老太君擅自做主,强为孙儿定下亲事,对方是丞相之女邱彩云。成亲之夜,新娘得知了徐澄与莫愁相爱之隐情,竟伪装贤惠,将莫愁骗到身边,挖去她的双眼……”

“啊!”小姑娘目不转睛听到这里,冷不防苏沫忽起性子,兀然伸出两根手指朝她的眼睛而去,小姑娘着实被吓了一番,捂住眼睛就叫了出来。

苏沫这下可被逗乐了,呵呵直笑。

小姑娘放下捂着眼睛的双手,站起来跺脚,“苏小姐,你太坏了。”

苏沫拉住她道了歉,又接着说,“后来莫愁就郁郁投湖而死,湖水都被血液染了红,而徐澄得知了此事,亦是忿怒欲狂,跳入湖中,他们双双化作荷花、荷叶,永相伴随。”

小姑娘有些唏嘘,苏沫又指了指水阁外面绕着的荷花池塘,“你看啊,来年这里荷花盛开,你就会想到它们是徐澄和莫愁的化身了。”

“啊啊!”小姑娘又捂着耳朵跳了起来,“苏小姐,你坏死了坏死了,专门吓唬人家!”

苏沫又揉着肚子笑出声来。

陈以航走进南苑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光景。

她离开了他,还能这样笑。

一塘莲叶,一塘风。

塘边是不知名的老树,已经不复苍翠,满是晕黄。

而她就坐在水阁正中,遥遥而笑,美得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儿。

陈以航走到了她的对面,示意小姑娘退了下去。

她继续看着自己的书,不理会他。

陈以航蹙眉居高临下看着她,忽然淡淡笑开,“原来你果然是没有心的。”

苏沫心念齐动,也不知是谁相欺在先……

她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他,看了一会儿,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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