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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究是爱你的-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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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段,呵呵,还不好说呢。
“小许,”叫了声助理,霍与驰指示道:“开车送同事们去酒店吃饭,账款结我在我名下。”
听到他这么说,一旁的同事们纷纷讶异。
“总监,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吗?”
“霍总监,你不去,我们这顿算是为你接风的晚餐也不好吃了啊。”
霍与驰笑了下。
“这次不行,下次吧。”男人简单的解释道:“警方在现场的搜救行动还没有结束,我留下来跟踪一下新闻。”
“哦。。。。。。”
这下子,连队伍中的老同事们都对这个空降总监有些另眼相看了。有经验的制作人都知道,现场后续就是充满花样镜头的存在,跟的好,所制作出的新闻稿分量足以和第一首头版相抗衡;而根的不好呢,那就纯属浪费时间,自讨苦吃。
一想到这是个苦活累活,立刻有踊跃分子提议了,“让总监留下来,这怎么好意思,还是我们派人留下来跟一下吧。”
“对啊。让对现场熟悉的人留下来。”
“哎,程倚庭,就你吧,我看你的新闻稿字数最多,刷刷刷好几页,你对工作最有热情了啊。”
程倚庭:“。。。。。。”
忽然被点到名的程倚庭愣是没回过神,心想这事能用字数多少来定吗,有没有职业精神?啊,有没有职业精神?
咳,可惜,人民群众采纳意见的方式从来都是少数服从多数,于是一来二去,这事就这么定了。而刚才坚定要留下来的霍总监呢,现在更是坚定的要留下来。开玩笑,让程倚庭一个年轻的姑娘留在第一间加班,作为一个体恤下属的总监,这像话吗。
于是,最后就造成了这样一个令程倚庭最不想见到的局面:她和霍与驰,今晚要留下来,加个班。
“给,”一份便当塞进程倚庭手里,霍与驰在她身边坐下:“抱歉,今晚只能请你吃这个。”
“不用,”程倚庭接下便当盒,拿出零钱包,做出了一个掏钱的动作:“多少钱,我付给你。”
“把钱收起来,”霍与驰没有收钱,坐下吃饭,连语气连表情都是斯文不的:“不是我请你,是工作餐,明天公司后我找财务报销。”
他说的話,程倚庭不知道是真是假,一如当年他说爱她,后来又说不爱了,程倚庭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透过便利店的玻璃墙看过去,程倚庭看见玻璃上自己样子,表情有点冷。
他对她说:“有一次在酒店,看见你和你先生也在用餐。”
她没有兴趣继续这个话题,“是吗,抱歉,我没有看见你。”
两个人遂沉默,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霍与驰开口了,“你曾经一直想买的那本《纯粹理性批判》德文原版,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我买到了。如果我送给你,你会拒绝吧。”
程倚庭听到他这么说,有一个瞬间她有些失意。同从前那个少年比起来,此时这个霍与驰的声音分明是深沉的,或者说,是老。呵,多可怕,程倚庭想,霍与驰怎么可能是一个甘愿服老的人。
“啊,”她拨弄着手里的便当,安静地吃:“不用送我,我会拒绝。那本书我已经看过了,家里的书柜也已经有了这本书的全部版本。”
她曾经个唐涉深讲过这个故事。
大学时,她为杂志社打工写稿,遇人不淑受到公司前辈排挤,一篇接着一篇的稿件往她身上压。她不反抗不代表她不会反抗,于是在又一次通宵赶稿后,程倚庭和公司主编有过这样一个对话…………
主编:“程倚庭,你的稿子呢?”
程倚庭:“主编,我昨晚看到有一个故事,是这样讲,康德写一本书,朋友劝他早些完成,可是他本着宅男的本性和知识分子的优柔寡断,还是拖了搞。这一拖,就拖了二十年。后来,他终于写完了这本书,由于拖稿而有的深思熟虑使得康德终于,一、举、成、名。”
主编:“所以呢?”
程倚庭:“我要拖稿。”
主编:“。。。。。。”
这个故事的结尾是大欢喜,主编被程倚庭这种年少人的意气和稚气的反抗方式逗笑了,同意了她的拖稿要求,并且笑道:“程倚庭,你是第一个敢对我讲小故事要求拖稿的人啊,说起来,你那个小故事是哪本哲学野史上看来的?”
后来程倚庭有时也会想起这段往事,自己都会被自己青涩的稚嫩样子所笑到,但当初她对着唐涉深讲起这段过往的时候,程倚庭记得分明,讲到最后,她的眼底,是一片水光。当唐涉深沉默地抬起手指擦掉她眼中的水时,才叫她明白原来是她哭了。
因为这个故事,不是她从野史里看来的,而是霍与驰告诉她的。还有那些彻夜赶稿的通宵时光,陪在她身边的人,只有一个霍与驰。
“他为我写稿子,发生了很多小故事。”她这样告诉唐涉深:“为了凑字数,经常用叠词,形容天边的云彩必定要用〃一朵一朵又一朵〃,这样字数才够多,很傻吧?”
唐涉深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她整个人拥入胸膛,她就这样把眼泪鼻涕一股脑儿全部擦在了唐涉深价值不菲的衬衫上不再言语。
后来某一天,程倚庭无意间讶异地发现,书房里的柜子里放满了康德《纯粹理性批判》的全部版本,她冲进浴室里问唐涉深怎么会买这本书,也不管SEC的泱泱唐总正光溜溜地站在淋浴器下正冲着澡,就这样被她看了个够。
男人慢条斯理地关了淋浴器,一个伸手,冷不防把她一把拉进浴池,笑得很无害,说:“你免费给我讲了一个小故事,我就免费帮你找本书而已。”不过如果你现在要求在浴室里支付报酬给我,我也是接受的。”
想起这些事,程倚庭心中有暖意。她知道在那一回,她是被一个男人疼惜着,尽管那个交唐涉深的男人,在她看来难以捉摸,甚至危险。
霍与驰静静听她讲的这些,吃完便当,收拾了一下,给出评价:“你嫁了一个好男人。”
“是吗,你也这么认为?”程倚庭没什么表情,这样不痛不痒的评价她没有兴趣:“不过,也对,女人至要紧是嫁得好。”
霍与驰站起身,淡淡道,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程倚庭放下手里的便当勺,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好好收拾了自己一番,这才抬眼看住了眼前的男人。
她眼里平静无波,口中说出的話却分明是,字字千斤重。
“霍与驰,你想和我,做哪一种关系的同事?”
就在这一刻,霍与驰明白,她长大了。
程倚庭不再是那个,受委屈时抿着唇连饭都吃不下,非要用自身证明是一场徒劳的女孩了。
是这样的,没有一个女人会在情场中身受重伤后还学不会长大。
霍与驰知道自己这样的评价十分刻薄,但他已经对她做过一件最为刻薄的事:丢弃她,以至于之后对她所做的一切刻薄之事都变得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他这样的人,用一场丢弃来令女人被迫长大的男人,说到底,是该杀的。
“我们之间的同事关系,很简单。”
他缓缓开口,措辞间也没有太多犹豫,世间一切摇摆与不安对这个男人来说破似乎都是无关的。
“有利、尊重,该有心机时也有心机。坐在我这个位置上,希望你工作出色,但相对的,我也会提防作为下属的你太过出色,有时候,甚至会不择手段打压你。同样,你面对我,动机亦可不用太纯,你有能力,如果还有能有手腕,你亦可不择手段向上爬。”
程倚庭骇笑,“说完了?”
“对。”
程倚庭“霍”地一下子站起身来,表情几乎有些凛冽。
“霍总监对同事关系的定义,真可谓是,入门三分。”
八年。
她和他曾经相爱过八年。
程倚庭今日才知道,她用八年走过的这一个过程,结局竟然可以落到这样的一个简单粗暴的地步。
俗语中有一句话,开弓没有回头箭,为霍与驰可以是一个例外?他招惹她,使她爱他,最后丢弃她,整个过程中,他可以开弓,亦可回头。说轻些,他对她玩了一场感情游戏;说的严重些,他是在践踏作为女人的她。
并且,践踏的那么理所当然。
时至今日,程倚庭终于不得不面对一个令人作呕并且无望的事实:霍与驰对程倚庭,真真没有过半年愧疚与留情。
这一晚,SEC财团签下今年与美国纽约合作商的最大订单。合作关系、媒体关系、政商关系、这一切统统都要最高执行人签字做决策,让身为最高执行人的唐涉深忙得焦头烂额。
对于SEC这一位年轻执行人,私下里,来自合作方的高层给出过这样的评价:一流的眼光与残酷的天性,是流淌在唐涉深血液里最为关键的两质。
尤其后者,令这个男人极具嚣张的资本。
会议间隙,金发碧眼的合作高层约翰兴致勃勃,和特助付俊聊天,“我查阅过多年前贵公司遭遇商业间谍案时,唐涉深秘密启用“四公子”反败而胜的案例,是商战的经典呢,完美。”
付俊只是微微一笑,礼尚往来一句,“过奖。”
坊间传言,当年SEC因为一宗商业间谍案陷入崩溃危机,一夜之间人走茶凉,人人看到的皆是“分析崩离”的结局,“SEC一月内必亡”的传言如病毒般极速蔓延,甚嚣尘上。
就在那一夜,唐涉深召开过一次秘密会议,与会人士不多,只有四个人,甚至都没有各位董事,几乎是在公司股东名册中排不上列为分不了分的人,比方说,付俊,唐信,卫朝枫。
唐涉深在公司一向话不多,甚至到了凶险万分的这当口,也不见得他有多言的欲望。一开口,只几个字:“你们信不信我?”
一下子,连一向自持的唐信也眼眶一热,脱口而出:“这件事因我而起。。。。。。”
唐涉深截断他的話,像是对事情起源毫无探究的兴趣,“不管是谁的责任,已经发生的就是过去式,接下去的一切,我接手,有没有问题?”
他一个人,一力扛起这场局面。
“公司出了内鬼,我需要用自己的人”活族唐涉深如此年轻的姿势就能坐稳SEC执行人的特殊性就在于,遇险冷静,遇危不乱,“我的时间不多,对方不会给我喘息的机会,所以我只打算用你们四个人,一个月时间,我要让SEC起死回生。”
做得到吗?
就在那一刻,兀说是其他三人,连在场的唐信都因他这句话而手心冰冷。
多年过去,当付俊每每回想起那一次秘密会议,那一次被后来的媒体称为“秘密四公子”的商战经典会议,都会再一次被唐涉深在那一场会议中锁表现出的当机立断所折服。
金发碧眼的约翰先生和付俊越聊越投机。“呵呵,恕我直言,那种局面,反败为胜的几率几乎是为零的。〃
“是啊,对方当年想对我们不战而屈人之兵,换了心理承受力稍微弱一点的人,在当时的情况下,可能就真的放弃了,可惜,他们遇到的事深少。”
来自大洋彼岸的合作方莞尔,“一个人练就强大的心理承受力我信,但一个人要带动其他人与他拥有一样同样心理素质,理论上来所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所以,我很好奇唐涉深当年事怎么说服你们有信心反败为胜的。”
付骏顿时就笑了,是那种真心看见了一种超越自己、并且自己今生为看见这一种超越而赞叹的笑意,“他当年说,“最差的结局不过是SEC解散。你们负责放手去赢,赢不了的话,有我唐涉深负责认输。怕什么,十年汉看十年唐。””
是啊,十年汉看十年唐。万事遣来剩得狂,还有什么好怕的。
会议结束,会议室的门被两位助理恭敬拉开,与会人员边议论着后续边齐齐走了出来。
合作方显然意犹未尽,“时间还早,一起喝一杯?”
唐涉深笑笑,“难得大家一场合作,我一定尽地主之谊。”转头,对付骏吩咐道,“替我好好招待。”
付骏点头,“我知道了。”
“唉,”约翰意味深长,“你不一起?”
“下次吧,今晚我不行。”唐涉深抬腕看了下时间,唇角一勾,“私人时间,佳人有约啊。”
这个邀约发生在三天前,约的动唐涉深的,自然只有程倚庭。
具体是这样的——
程倚庭:“过几天你有时间吗?”
“什么事?”
“我想请你看电影。”
“你又买了珍藏版的鬼片影碟想要在家里的视听室看但又不敢一个人所以要我陪你?”
我们唐同学认真思考了下,看电影是个什么东西?少男少女一起牵手拿着爆米花坐在电影厅里看得津津有味的那种少年热恋活动?
——同学们,请原谅,这是一个很多很多年都没有去看过电影院的男人,最近一次关于唐涉深和电影院发生关系的事件是SEC针对进入娱乐文化产业进行的一次影院收购行为。
所以唐涉深对看电影这件事的不敏感也是可以理解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男人眯起眼睛:“你有赠品的电影票?”
“你怎么知道,”程倚庭还蛮惊讶的,丝毫不以赠品为耻:“公司一个活动抽到的赠品,有过几天的两张电影票,不要浪费了,你和我一起去吧。”
“……”
唐涉深不阴不阳地笑了笑,随即又立刻阿Q得开导自己:不错了,起码她还能想起他,没让别人陪她去!
下一秒,我们程倚庭同学就挺惆怅地解释道,“我也知道你忙。说起来,这个赠品的质量确实不怎么样,选的电影院也不够开放性,连狗都不能带进去,不然我就不麻烦你了……”
也就是说:狗不能去看电影的话,她就带家里那只小京巴喂食的碗里拿掉了两根肉骨头,馋得小狗嗷嗷叫:我的肉骨头……深深,你为什么要拿走我的肉骨头!
我们唐同学那是多么阴损的的一个人,恶狠狠地瞪了这小京巴一眼:我看你不爽已经很久了!
几天后,这边厢,来自大洋彼岸的合作方不屈不饶,盛情邀请:唐涉深是多么圆滑的一个人,几句场面话送过去,双方你来我往占上风的自然就是唐涉深。送走合作方,唐涉深一个人悠哉游哉地抛着跑车钥匙,引擎发动就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合作方啧啧感叹,“这就是你们常说的“重色轻友”吧?”
“也有好听的说法,”付骏笑,一个聪明的助理懂得适时为老板说话,“比方说,数年旧事,一江流水,只是天涯情事重。”
对方兴致勃勃,“啊,对,我对这类的文言说话方式也颇有兴趣,想要和付特助好好切磋啊。”
付骏笑,公式化地圆了一下场。身为唐涉深的贴身助理,付骏心里十分清楚,眼前这些客户将为SEC带来多大的直接利益与隐性有利。换言之,不能轻易得罪。
可惜,在唐涉深心理,已有了更重要的去处。
付骏多少有些感慨:多年前那个杀机凛冽的唐涉深,终究是为一个女孩而温柔了自己。
这一晚,唐涉深看了一场几乎没有夫妻档来看的电影。
程倚庭显然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一个人在影院外的咖啡厅等着,面前的一杯热咖啡已经凉透了,唐涉深一眼望去,才发现咖啡旁的奶精和糖都没有被动过。
“一杯好咖啡做出来,却不被客人接受,做咖啡的人会很伤心呢。”
程倚庭抬头,这才发现他的身影。
唐涉深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笑笑,“在希腊语中kaweh的意思是,力量与热情。”衬衫子口被他松松垮垮地挽起,唐涉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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