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事不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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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战结束，赤膊男和雪纺女搂在一起，继续歪歪扭扭的超原本的方向走了，消失在夜幕里。贾欲春从来就没想过，程成会有女朋友，更没有想过，程成的女朋友会当着她的面一脚把他蹬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各自喝着闷酒。
　　橙：“我失恋了。”
　　春：“我失业了。”
　　橙：“什么？为什么？”
　　春：“招了个不该招的人，老板说用我的薪水填荡子。”
　　橙：“你老板不是人！”
　　春：“你女友不是人！”
　　橙：“干吧，不醉不归。”
　　几扎啤酒下肚，贾欲春心情好了许多，她完全没想过，自己一直为之努力不懈的工作，说丢就丢了。现在到底是个怎样的世道，未婚生子这种事，已经不是小说里面才有的稀有剧目了。前几天招进的那个研究生，刚签了合同就说自己怀孕了了，拿着检查单要请病假，一请就是大半年。孕妇惹不得，薪水还得照发。新劳动法对孕妇保护又保护，可谁来保护自己呢？
　　看到程成已经醉的不醒人事，贾欲春抽了最后一瓶啤酒，扛起他结账走人。还好没几步就到家，要不贾欲春再大力，也把这个140斤的大沙包没办法。她使出最后一丝力，准备把程成丢到床上，结果把自己也丢了进去。
　　贾欲春把程成摆好，正预回家，被程成一把揽入怀中。一个翻身，被压到身下。刚刚用力过猛的贾欲春，现在没剩下多少力气了，整个身体又被程成压住，双手死死地钳在程成的大手里，动弹不得。
　　“说，爱我！”程成接着酒气耍酒疯。
　　“你疯了吧！滚！”贾欲春眼睛瞪得牛大。
　　“我爱你！”程成深情的看着贾欲春牛大的眼睛。
　　“大哥，看清楚，我不是你女朋友！快放开我！”贾欲春有些恼，可是挣脱不了程成的压制。
　　“春子，我爱你！”程成的眼圈红了。
　　“程成，你醉了！”贾欲春皱了下眉头，若有所思。
　　“我真的爱你！”程成把嘴唇压上去。
　　贾欲春不发一言，努力躲开程成的唇攻。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程成松开手，把贾欲春扶起。
　　“明天再说吧，我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了，我喝不醉。”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贾欲春本想好好睡一觉，可是隔壁陆甲和杨光的声响也太大了。为什么每个人身边，都有一赤裸着奉献自己一切的人。而自己，可能连唯一的闺蜜都会失去。对于贾欲春来说昨天是糟透了的一天，不过老天还是懂得礼尚往来的，丢了一些坏事给她，又会给她点乐子。
　　对于贾欲春来说，隔壁房间就是个奇幻世界。她对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有过很多幻想，但从没有真枪实弹的经历过，所以好奇总是牵着贾欲春寻找到很多快乐。她租的第一个人，每次干那事的时候，都会“哎哟，哎呦”的叹气，然后女声呢尖叫不停，这样一高一低，应和着，颇有韵律，让人忍俊不禁。
　　还有一个房客，常常高喊“驾！驾！”，真不知道他是要把她女友骑去哪片大草原呢。不过在贾欲春的脑海里，她只能记得自己的房客长什么样，这些附属与房客的女人都是模糊的。而今天，隔壁的声音，却有着清晰的脸，不得不让贾欲春的幻想更有画面。
　　贾欲春趴在墙边细听，“啪…啪…”声音好清脆，像是打耳光的声音。不对呀，她暗自疑惑，再听，是杨光的哭声和叫声。这完全不是以前那些女人很enjoy的那种叫声啊。陆甲和杨光到底在干嘛？

　　第08章　痛感虐爱
　　也不知道是康泰克发挥了作用，还是跟程成折腾了半天体力耗尽了。贾欲春只觉得隔壁的声音越来越远，工作丢了，她已经了无牵挂。一睡就睡到了大下午。如果说猪=吃＋睡，以前的贾欲春就等于“猪＋工作”，现在不过是只懒猪罢了。
　　贾欲春爬起来去冰箱找东西吃，隐约听到陆甲房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她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门口，是急迫的呜呜声，尼玛，这又是上哪出呢？昨天这对小情侣不会是打架了吧？刚刚起床的贾欲春“起床气”还没有消，生生踹开了陆甲的房门。
　　如果这里有小伙伴的话，贾欲春和她的小伙伴都要惊呆了。
　　这是用绳子给绑出了一件圣斗士盔甲？贾欲春瞬间石化。天花板的吸顶灯上掉下一根粗绳，绑着杨光的双手。她的一脚跪在床上，另一脚高高吊起。粗粗的麻绳在她光洁的皮肤上有条理的游走，把四肢扯开，胸部像是香港特别行政区，被单独的凸显出来。嘴巴被胶带封住，眼圈红红的，大大的眼睛惊恐的看着贾欲春。
　　贾欲春急忙上前给杨光解绑，这还得小心翼翼，因为麻绳几乎镶在了她的皮肤里。杨光瘫软在床上，小声抽涕，她身上多处淤青，脸肿肿的，嘴角还有血丝。
　　“需要报警吗？”贾欲春感到无名的怒火直接窜到了天灵盖。
　　杨光无力的轻摆了下头，“我自愿的”。
　　“为什么？”贾欲春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从来没想过，爱有时会是这样的折磨。
　　杨光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闭上眼，让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贾欲春没有再问，这毕竟是别人的隐私，她能做的也只是去药店买了药回来帮杨光处理伤痕。本来贾欲春打算等陆甲回来质问他，可是这晚，陆甲没有回。如果不是因为没上班，听到屋里的动静，杨光会被绑多久，她的身体会受到多大的伤害？这些陆甲都不在意吗？贾欲春从没想过，俊美外表下的陆甲原来有这么冷漠的心。
　　一连几天，投了无数份简历，回信的也就区区几个，可都是一面下来就没了音信。贾欲春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首先，她不是学人力资源的，就算她之前做的人事主管，没有相关专业背景和这证那证的，其他公司根本不认同，所以别说是人事主管，连人事部小踢踢，她都没资格。然后，想找婚恋相关的媒体做点基础工作，几乎都没有回应，她和这个行业之间莫名的隔了一堵墙，这里面她也猜到几分，估计是那个光头男使的坏。以前她觉得招个人难，现在才知道，想找个合适的工作比招人难上千倍万倍。
　　从小贾欲春就觉得自己没有小姐命，这刚被杨光伺候一晚，现在一连几天都要伺候回来。天杀的陆甲也是一连几天都没露面，说是去外地出差了。和杨光相处下来，贾欲春才觉得这不是个美魔女，而是个傻大姐。有时候天真得，让人想来个吸星da法自行了断。
　　晚上，两人一起看《龙门镖局》，她都可以看到泪喷，贾欲春不得不感叹这女人水含量也太高了。也可能呆家里呆郁闷了，贾欲春一直想开导下杨光，但又不知道从何入手，干脆点，还是拉去吃烧烤灌醉了再说。
　　程成楼下的烧烤店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生意，老板很拽，去了先等位置，有了位置等点单，点完单再等上菜，反正就是各种等。但是等得很值，因为即使是贾欲春这种吃遍大江南北的资深吃货，也对这里的味道赞不绝口。
　　其实贾欲春带杨光来这里，还想着会不会跟程成来个偶遇什么的。自从那晚以后，程成就像人间蒸发了样，完全消失，电话也没有。贾欲春几次按捺不住想打电话过去，都打手挂掉。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娘们儿气了。总之，程成这跟弦，她是想碰又不敢碰。
　　点了一堆烧烤一打酒，俩女的喝开了。杨光的酒量差，没一会就范晕乎了。
　　“欲姐，你还想知道为什么我自愿吗？”
　　“因为你傻。”
　　“不是，我跟陆甲不是我的第一次，不是第一次，不是，不是。”
　　“那又怎么样？你能保证他对你是第一次吗？”
　　“你不懂，男人都在意这个，自那以后他就变了。”
　　“杨光，你错了，这才是真实的他，我觉得你们还是分手的好。”
　　“不，我爱他，是我欠他的，我答应配合他的需求，因为我觉得这是我做女朋友应尽的义务。”
　　“傻丫头，女朋友的义务就是让他把你弄的遍体鳞伤，然后还爱理不理？”
　　“他没有爱理不理。”
　　“那为什么绑完你就飞了？傻妞，别怪姐嘴直，这男的要不得！”
　　“我要他，我就要他！”杨光边说边吐，贾欲春只好把她抬回了家。
　　第二天酒醒之后，杨光还在一直狂吐，脸色苍白，跟贾欲春在厕所碰到的那个研究生一样的惨白。她暗想，杨光该不会是怀孕了吧，然后把自己的想法跟她说了。杨光立马买了个验孕棒回来，一根深一根浅，这到底是怀了还是没怀呢？
　　杨光打心底里希望怀上，因为她很想跟陆甲有结果。如果有了孩子，陆甲就会跟她求婚，他们就能永远幸福的在一起。于是，又买了几根验孕棒，每隔2天验一次，直到她确信自己是怀上了陆甲的孩子。
　　杨光开心得想把这个消息立马通知陆甲。
　　杨：“陆陆，我怀孕了。”
　　陆：“去医院查了的？”
　　杨：“没有，自己买的验孕棒，验了几次，不会错的。”
　　陆：“哦。”
　　杨：“陆陆，你什么时候回来？”
　　陆：“过两天。”
　　杨：“我怀孕你不开心吗？”
　　陆：“等我回来再说。”
　　从电话那头，杨光能读出的是陆甲的冷漠。但是她还是想，可能是陆甲太忙了，可能是公司的事情没有处理好陆甲正心烦，也可能是……反正一定是有原因的，不然他该很开心才是。谈恋爱以前，陆甲就说过他多么想要个跟杨光长得一样的女儿。杨光觉得，陆甲还是爱她的，而且是很爱的那种，要不也不会知道她不是第一次后，有那样激烈的表现。她现在一心想跟陆甲好好生活下去，像童话里的公主和王子。
　　可童话从来都是骗小孩子的。陆甲并没有过两天就回来，而是足足迟了一个星期。这一周里，无论杨光什么时间打电话，他都会很嫌弃的只说一个字：“忙！”。一次一次的电话，也让杨光越来越绝望，她希望能早点见到陆甲，化解这些忧虑。
　　陆甲到家的时候是清晨，贾欲春还在熟睡中。醒来的时候，杨光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客厅里，旁边放着来的时候提的那个箱子。这是要怎么来怎么走吗？来的时候大哭一场，贾欲春快招架不住。这走的时候，不会又来一场吧。这种时候，她常常会打电话给程成，先商讨一番，再出门迎客，可是，程成跑哪去了？贾欲春还是忍不住给他打了几个电话，只是手机座机都没有人接。他不会是服毒自尽了吧？还是漫不经心的过马路被车撞飞了？各种不好的想法在贾欲春的脑袋里面汇集起来。

　　第09章　出门接客
　　爱从来就不是对等的，势弱的一方必定被抛弃。用贾欲春的话说，爱你的人永远是痴傻呆，你爱的人永远是高大全。当你选择去爱一个人，那么，你天生就是弱势的。杨光却从来不这么想，她觉得爱就是一直付出自己，付出越多爱便越深，可是陆甲完全颠覆了她的三观。
　　“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孩子？”陆甲临走时的这句话占领了杨光的所有情绪，无力与无望交杂着无奈在杨光的身体里弥漫。
　　又是一夜，杨光看着渐渐明晰的月亮，想着，为什么月亮和太阳永远只有一个被点亮。就像她和陆甲的爱情。兜兜转转，最后还是不能在一起。刚进公司的时候，她有男友，不得不拒绝陆甲的追求。两年后，和男友分手，他们也理所当然的在一起了，可是陆甲的那份情却已经越变越暗淡。一直都是杨光在努力的维系的这份爱，陆甲爱制服，她就穿各种制服装。陆甲爱sm，她就甘心情愿尝试痛感xing爱。可是爱情不是退让和妥协能换来的，一步一步的后退只会退进深谷。
　　杨光准备要走的那天，贾欲春看她情绪不稳定，怕出什么事，把她留了下来，而且这个月的房租陆甲已经交了，还有些押金，也够杨光住一阵子了。眼看又要交房租了，贾欲春不确定杨光还续租不，而且租给一个女人，也违背了自己租房的原则。贾欲春觉得原则就是她的di裤，抛开它裸奔的事情，即使是女汉子也没那么洒脱的说干就干。
　　“妹子，出来喝杯热咖啡，聊一下人生？”
　　“好”
　　贾欲春把两包麦斯威尔往杯子里面的开水里一兑，用剩下的最后一个干净茶匙分别搅了搅，然后放嘴巴里舔舔，丢进水池的脏碗堆里。
　　“来，最近雀巢没做优惠，我改喝麦斯威尔了，挺不错的，你尝尝。”
　　杨光默不作声的喝着咖啡。
　　“我直说了，房租到期了，你是搬走呢还是搬走呢，还是搬走？”
　　杨光迷茫的看着贾欲春。
　　“不是我逼你走，我这房子只租男的，你懂的！要是你去泰国变个身什么的，我可以考虑下。”
　　“欲姐，我刚辞职了。去公司了，跟陆甲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不敢。”
　　“你这事做的，”贾欲春连连摇头，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要辞职也应该是陆甲辞职。你辞个屁啊。”
　　“之前的房子我退租了，现在也回不去了。”杨光哀求的看着贾欲春。
　　“肚子里的小家伙，你打算怎么办？”
　　“只能对不住它了，我现在没有工作，连个住的地方都快没有了，带它来到这个世界也是一种虐待。”
　　“好吧，情况我了解了，容我考虑一下。”
　　第二天，贾欲春就约着杨光逛街，去买了两个单人床。房贷还压着，房子还是得出租，她们两个无业游民只能凑一对了。安顿好一切，就得陪杨光去打胎。从小就怕打针的贾欲春很怕医院消毒药水的味道，对白大褂医生也有阴影，还好虽然程成是医学世家出生，但是没有去学医，要不这个闺蜜她可不敢交。
　　因为没有结婚证，她们跑了几家正规医院，都不同意帮杨光堕胎。最后，找到了一个私人医院，讽刺的是，这个不大的医院，生孩子和杀孩子都是在同一间粉红粉红的手术室里。贾欲春很鄙视粉红色，她认为这是个虚伪的颜色，自己所有的属性都依附于大红色。
　　杨光随医生走进了手术室，贾欲春躲在走廊的尽头里，凝视着手机，思绪却偷偷的跟随杨光的脚步，进入了手术室。她想起杨光堕胎前的那段对话。
　　“陆甲不想要孩子，为什么不带套呢？”
　　“他说带套太束缚，没有爱的感觉。”
　　“那你完全没为自己考虑过吗？怀孕可不是小事？”
　　“我希望怀孕，因为这是我和陆甲爱的结晶。”
　　“一个渣男，你跟他结个狗屁晶啊，算了，只此一次，以后你别再没头没脑的听这些男人的话了。”
　　贾欲春觉得，女人出生之时就应该学会爱惜自己，“爱惜别人”都应该屈居“爱自己”之下。那么，如果没有遇见两情相悦，是选择爱自己的人共度一生，还是选择自己爱的人追逐一生。这样的选项，答案自不用表。
　　这么一想，程成其实还是可以考虑的，可是贾欲春始终希望找到那个能让她心跳加速的男的，然后推倒……
　　程成发来短信：还好吗？
　　春：很好，最近还认领了个闺蜜。
　　程：陆甲搬走的时候留下的那位纪念品？
　　春：有你这么嘴贱的吗？
　　程：你的房子准备怎么弄，一直租给她？
　　春：怎么可能，她跟我住，我再去找男的。
　　程：别找男的了，来找我吧。
　　春：你是男的吗？
　　程：是不是还想来一次强吻？
　　春：呸，你最近跑哪去了？
　　程：秘密。
　　贾欲春正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