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事不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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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
　　公司有急事，我去上班了。冰箱里面有香草蛋糕，薯片在冰箱旁边的柜子里。
　　贾欲春去厕所刷牙洗脸准备吃早点，牙刷、牙镜、剔牙棒都准备好了。自从长了智齿以后，她的右边最后一颗大板牙就跟智齿之间形成了一个凹槽。食物什么的通常会卡在这个凹槽里，所以刷牙必须要牙镜和剔牙棒。贾欲春也不记得什么时候给程成抱怨过这事，昨晚都没有这些，估计是今早出去买回来的吧。这小子真是有颗小女子的心。
　　她拿起手机准备打个电话，表扬一下程成，可是一连打几个都没接。这玉白集团真是个神秘的公司，只要一上班就失去联络。
　　大过节的，老佛爷这边也不消停，程成一早就被她召唤了过去。他已经习惯了见老佛爷的过程，迷晕—净身—弄醒。当然这里的净身不是做太监，而是把身上一切通讯设备、录像设备给没收。如果不是真的经历，程成万万也想不到，见自家老总比见个国家领导人还麻烦。
　　到了58层，老佛爷正在跑步机上晨练。头发被高高束起，这丫的老女人，脖子上竟然一点皱纹都没有。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她又再发育了，程成觉得老佛爷的胸比之前见到的又大了许多，挺拔的曲线随着她的律动上下起伏。反正一切的不可能，在这里在老佛爷身上都能变成可能。
　　“盯着我的胸看什么？”
　　“哦？没有”，程成赶快移开视线。
　　“你们男的都一样，看人先看胸，是在妒忌自己没有吧？”，老佛爷从跑步机上下来，Lucy给她递了块毛巾。
　　“与其说是妒忌，不如说是潜意识里的熟悉。毕竟出生来到这个世界上，赖以生存的就是这个部分”，程成没敢再直视老佛爷的胸。
　　老佛爷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程成一眼，“你们男人就是爱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果脑海里设定是母亲哺乳，你还会边揉搓，边享受这床上女人的尖叫？”
　　程成脑海里浮现出的是，昨晚和贾欲春在床上的翻云覆雨。一时语塞，性与记忆、原始冲动与俄底浦斯情结，这些他一时也无法说清楚，如果不是伦理占上风，或者说是人类世世代代积累下来的规程，也许母亲会成为男人们第一个幻想的对象？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今天可以给我个结果吧？”，老佛爷打断了程成的思绪，“听说你最近跟Lucy常一起讨论那块地的设计方案，应该是迷上了吧？”
　　程成顿了顿，很慎重地选择自己的用词，“席总，我能感受到您的独特魅力，这些我都不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见到过。”
　　“你是要说但是吗？”，老佛爷打断程成的话，“直接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程成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太深不可测了，自己要说什么要做什么她都能提前知道，“恩，我想我无法做您的男宠，我有爱的女人。”
　　“好吧，祝你好运！”，老佛爷示意Lucy送客。

　　第37章　萌兽光临找妈妈
　　贾欲春吃完早点，收拾东西打道回府。估计家里有陈明在，中午肯定不愁吃喝。抱着蹭饭的想法，她雄纠纠气昂昂的回到家，一开门，屁大的小正太从门缝里挤出来。
　　我的Ladygaga！眼前的一切，用“叹为观止”这个词都不为过。贾欲春以为自己已经够能忍耐“乱世”了，没想到这还有个更乱的世界。满屋子的玩具，水杯全在鞋柜里，拖鞋都跑到沙发靠椅上了，沙发垫全在地上……总之，没有一样东西在它该在的位置。
　　“麻麻，抱抱！”，脚底下的萌兽对贾欲春张开臂膀，大大的眼睛天真无邪。这啥时候跑出来一大儿子？
　　只见陈明从厨房匆匆赶出来，“萌萌，这是房东阿姨，叫阿—姨—”，一边抱起小正太，“不好意思啊，这孩子现在整个逻辑还是乱的，男的都叫爸爸，女的都叫妈妈。”
　　“哦哦，你儿子？”，贾欲春头脑有点发麻，还以为昨天刚刚造人，今天就蹦出一个大儿子。这进度真比比科幻片还科幻。
　　“恩，孩子妈妈去度蜜月了，没有人带。”
　　“孩子妈度蜜月？那你在这干嘛？”，贾欲春更糊涂了。
　　“呵呵，是我前妻，我们分开了。”
　　“苹果君，你结过婚？”，贾欲春看着陈明的娃娃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你到底多少岁哦！儿子都有了。”
　　“都是奔四的人了，结过婚很正常吧？”
　　“欧肉，我的小心脏，原来林志颖不是一个传说”，贾欲春伸手去捏了捏陈明的脸，“大叔，你这郭德纲的年纪长了副林志颖的脸，叫我们普罗大众情何以堪啊，是不是该为你高歌一曲《不老的传奇》？”
　　啪叽，小正太的两只手拍在贾欲春的脸上，大拇指抠进她的鼻孔里，牢牢卡在鼻孔深处。看到有人欺负自己的老爹，萌萌正义出手。
　　“疼！疼！疼！”，贾欲春把萌萌抱过来，一口咬在了他的脸蛋蛋上。
　　两人就这样掐了一架，陈明在一旁满脸黑线。
　　“陈—明—”，刚刚战得鼻孔放大的贾欲春，来了句狮子吼，“把你儿子弄走，越远越好！”
　　这一吼，把小正太吓得鼻子眼睛簇成了一团，“哇——”一声大哭起来。
　　哈哈哈，贾欲春见萌萌这模样，反而笑了。别人都是见不得小孩哭，贾欲春却觉得这小鬼头哭起来又可爱又可笑。那么丁点大的小脸，五官全聚集到鼻孔那，红彤彤的像极了番茄虾仁汤包。“麻麻，麻麻，麻麻~”，这小乖乖一点不记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贾欲春邀抱。
　　贾欲春刚把他抱起，萌萌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
　　“小混蛋！”，贾欲春把他丢给陈明，一脸不开心，被个小娃娃耍了，“这么阴险的招数，到底谁教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陈明一手抱着萌萌，一手收拾客厅里的东西。
　　贾欲春找了个还没有遭到破坏的椅子坐下来，“苹果君，你的意思是，这只小怪兽，要在我们家呆整整七天？”
　　“恩，我多给你加点房租行吗？”
　　“房租当然要加，不过，我这几天还有很多工作，可能就窝房间里了。一日三餐，你得罩着姐们点儿。”
　　“这个当然没问题。”
　　“来，把你的小怪兽，放过来玩玩”，贾欲春对萌萌勾了勾手指。萌萌也很配合，从陈明身上钻下来，噗咚噗咚向贾欲春爬去。这就叫不打不相识吧，没一会，贾欲春和萌萌就欢乐的玩在了一起。
　　陈明没想到这女汉子竟然能让萌萌在原地玩，从早上过来到现在，这小子可是没在一个地停上半分钟。看来，每个女人天生就是照顾小孩的料子。他从厨房探出头来，贾欲春正跟萌萌一起拼接玩具赛车道，萌萌在一旁专注的看着她，时不时搭上两下小爪子。
　　“鸡丝粥煮好了，你们一起过来吃吧！”，陈明对厨房外一喊，萌萌朝爸爸声音的方向，爬得贼快。看来这也是一潜力吃货。
　　贾欲春走到饭桌旁，这哪是鸡丝粥？鸡末粥吧，里面星星碎碎的看到一点鸡肉，还有些黄黄绿绿的小细末，“苹果君，你这也太失水准了吧？”
　　“将就下，跟孩子煮的，他才长8颗牙，块太粗吃不来”，陈明抱起萌萌放到腿上，把粥盛到一个吸盘碗里，边搅动边用硅胶的小勺，一勺一勺的喂他，“你先吃，等会萌萌睡午觉的时候，我再给你弄点好吃的。”
　　“哦，这是小怪兽的专用碗么？好大气，直接吸在桌上！”，贾欲春看着萌萌的碗，两眼放光。
　　“小孩子喜欢乱拉东西，不用吸盘碗，还没吃几口就被弄洒了，太可惜了。”
　　“勺子也是特质的？”
　　“恩，硅胶的，不伤嘴！”
　　“养孩子真麻烦。”
　　“你以后跟程成不也是要养的吗？”
　　贾欲春还没有想过这么长远的事情，不过多这么一个小正太也不错。她刚吃上一口，萌萌就不干了，硬是要吃贾欲春碗里的鸡粥。陈明扭不过他，贾欲春用筷子喂了他几口，小伙子挺不错，越吃越香，大半碗下了肚。
　　吃饱喝足，放地上爬了爬，这小乖乖直接歪在墙角睡着了。陈明出门买菜，贾欲春干脆把孩子抱上床，一起睡了。
　　程成这边忙得不可开交，他好久没有静下心了搞设计了。
　　对于普通的设计师来说，按照客户的意愿，把客户想要的，表现出来就欧了。简单来说，出的是苦力。对于稍微高级点的设计师来说，设计就是在客户要求的条条框框里跳舞。要跳得出众，必须有那么点小资质。再高级些的设计师，必须根据客户的需求，想到客户想不到的，设计出属于客户的大众群的理想品。
　　最后这句说的有点绕，程成就希望成为最后一种设计师。这次的设计，他也必须把自己炼造成为最后一种，才有可能拿到最后的设计权。对于行外人来说，要做好设计，能想到的无非两个字——灵感。但是真正做这行的人才知道，一个好的设计不仅需要得到受众的认可，最重要的还是得到老板的认可。
　　所以，设计未来所带来的价值潜力，在竞标的时候就显得尤为重要。程成的毕业大作，完全是误打误撞，契合了玉白集团的企业理念才得以实现。当然，它所带来的商业价值，目前来看也不可小视。作为标志性建筑，原本门庭冷落的周边业态，因为这栋楼的存在而繁华起来。
　　玉白大厦也成了情侣们过各种情人节，竞相追捧的必到之地。作为一个景点，玉白大厦在武汉的地位跟巴黎铁塔差不多。这是程成在设计时，从未想过的。成功的人，在成功的时候可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成功。但是如果要继续以往如前，就必须找出这其中的道理。
　　程成很清楚，他的设计需要价值的支撑，这是他工作这么多年来从职场收获到的最大的经验。另外一个，就是自我炒作。他很清楚自己是设计师，不是艺术家。骨子里该有的清高也被这几年磨得差不多了，作品无论好坏都不能等时间来找它，而是要主动出击。当你的作品得到大家的瞩目时，你就已经成功了百分之九十。
　　简单来说，如果有200个人来发表意见，其中有120个人都说好，剩下的那80个人其中最少有40个人也会附和，这样你就得到了至少160个人的支持。而这160人会影响自己身边的人，慢慢的支持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因此，现在第一步，就是为价值打基础。挖掘价值，是个身体力行的活。还好Lucy做过大量的前期调查，小致当地的地形地貌，大致区域的商业价值，她都有过详细的数据和报表。这为程成的工作提供了很多便利。另外，他很清楚Lucy对这块地的感情不亚于自己。如果能跟她搭档必定事半功倍。只是自己要小心的处理他们之间的距离，要不然贾欲春又要爆炸了。
　　程成穿梭于各种资料中，电话响了，本来以为是贾欲春，却是个未知号码。这没良心的小女子，一早上连个短信都没有，程成一边抱怨一边接起电话。
　　“喂，哥。”
　　“程功？你怎么有空跟我打电话？”
　　“恩，老爸有个贵宾级的病人在武汉，需要我亲自过来。事情都差不多了，你有空的话，明天出来吃个饭吧？”
　　“行，我带上你嫂子，给你看看。呵呵。”
　　“那我得好好准备了，明天让嫂子好好夸夸咱家。”
　　挂了电话，程成给贾欲春发了个短信，要她明天出来吃饭。但是没有说弟弟会来，因为他从来没跟贾欲春提过有这个弟弟，甚至没有提过他任何一个家人。跟父母，大概也有将近十年没有联系了。当初，他们一心想让程成去国外学医。可是程成还是义无反顾的，跟着贾欲春到了同一所大学学建筑。

　　第38章　挤进挤出
　　现在是个拼爹的时代，若爹不如人，自己就要多付出“整个爹”的代价，才能追赶上“成功”。在这个时代，“爹”已经成为一个量词，来衡量你离成功的距离。
　　程成从一个狂妄自大的傻13大学生，慢慢变成唯唯诺诺的小白领。看到身边越来越多人，戴上面具，拽紧钱袋。似乎五千年前，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就是如此。裙带之风、嬉笑逢迎，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算作成功，但他确实改变了自己不少。如果子承父业，成就肯定远胜现在。从理想来说，在没有“爹”的情况下，他并没有走多远。现实的重力太大，他折腾不起。从生活来讲，忙碌似乎并不是舒适的生活之道。
　　时不时的，程成会有种两头不着岸的感觉，直到他看到老佛爷的那块地，之前的理想又被点燃了。也许为了这里，所有的拉裙结带、嬉笑逢迎都是值得的。就像他常对自己说的，妥协不过是为了更快的战胜。如果这次拿到了设计权，这样的信念便能应验。
　　本来背着这样沉重的包袱，程成是希望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工作中的。可是，难得兄弟相聚，只好腾出一天来。相比自己的生活，程功要轻松许多。接手了父亲的医院，有一个令人尊敬的职业，而且收入不菲。对于男人来说，这些已经足够了。理想什么的都是个屁，哄骗下无知少年可以，只叹自己已经搭上了贼船，没有回头的余地。
　　一大清早，程成边翻着杂志，边在星巴克等程功和贾欲春。说来也巧，程功竟然就住在玉白大厦的商务客房里。虽然叫“商务客房”，但其实华丽无比，整个玉白大厦就只有四间客房，都在37层，可以说是离老佛爷最近的位置，这便意味着拥有跟老佛爷一样的view。所以，价格自然是一般屌丝无法直视的。
　　他给贾欲春打了电话，没有人接。没一会，程功到了，程成又给贾欲春打了几个电话，依然没接。只好发了个短信，告诉她中午吃饭的地点。
　　贾欲春可没有程成这种早睡早起的习惯，她睡得正香，梦里程成还在爱抚她，忽然觉得胸前撕扯着巨痛。
　　“小——混——蛋——”，贾欲春一张眼就大吼。
　　正在做早点的陈明冲进她的房间，“怎么啦？”
　　“滚出去！”
　　昨天上午，萌萌跟贾欲春睡上了瘾，晚上爬到她床上，一抱走就哭不停。贾欲春见他也不碍事，睡觉还有个肉坨坨抱着也挺好，便好心收留了。哪知道早上一醒来，这仔子的两只小爪钻过自己的吊带裙，一边一只抓在胸上，锁得紧紧的。
　　陈明见状赶紧回避，“萌萌，你快给我出来。”
　　睡梦中被贾欲春吼醒的萌萌，边哭边寻着厨房里食物的香气，往爸爸怀里爬。这俩冤家整天一惊一乍的，偏偏小家伙又喜欢跟贾欲春在一起。陈明只好像随时准备出任务的消防兵，时刻警惕着。
　　“萌萌，你是男孩子，不可以乱摸女孩子的身体，知道不？”，陈明对着一个屁事不懂的娃娃，开始了说教。
　　“麻麻，软软！”，萌萌边拍巴掌边笑得咯咯响。
　　“你这是流氓的行为知道吗？”，陈明更加严肃的看着这个不到一岁的小娃，继续说教。
　　“麻麻，软软！”，萌萌睁着大眼睛，无辜地看着爸爸。
　　贾欲春看不过去，从房间里冲出来，“他知道个屁呀，你跟他说这些有用吗？”，一把抱起萌萌，带到厨房喂早饭。
　　“看，我们今天吃的是蒸鸡蛋。萌萌张大嘴才有，啊—”，贾欲春像个没事人，给小怪兽喂鸡蛋。
　　一旁的陈明完全伙呆了。这刚刚不还斗气小冤家吗？一喊一个混蛋，现在倒是自己唱起了红脸？小家伙也是，刚刚被吓哭，现在又好好的坐在贾欲春腿上吃鸡蛋了。女人与小人真的很难理解，难怪孔夫子会有那样的感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