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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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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昊琛头大,娶个太聪明、太倔强的妻到底是福还是祸?不过他管不得什么福啊、祸啊的,他一门心思只想找到她、亲眼看到她好好儿的!“不管是用劝的还是吓的,都得让她回来,要启程也总得像模像样的摆回饯行宴,择个良辰吉日再启程,这么仓皇狼狈的象躲洪水猛兽……”昊琛一打马冲出去了!
“三哥——”昊瑱忽想到一事,忍着笑急唤那郁愤至极的人,“小嫂子她们是傍黑走的,要到内城的话城门早关了……”内城是不是就可以不必去了?
“六娘早前给她要了通行金牌!”昊琛气鼓鼓的声音远远传来,任谁都能听出他是在怪六娘多事!
昊瑱不敢置评,忙跟着昊琛一起打马疾奔——那时昊瑱以为少则一夜、多则一天,至多不会超过两日,“逃犯”必会被他们“捉拿归案”,不料两天过后,搜寻客舍的人一无所获、沿路追踪的人也失望而归,就连在千丈崖设营的贺达都快马来报,说在周边荒原野岭全都勘查过了,未见有人影车踪!
昊琛听完昊瑱的回报,声若寒冰,“你满意了?”他利眼盯着金桔。
两日里,金桔的眼窝迅速地凹陷下去,听到昊琛问,煞白着脸,声音干涩,“小姐说,她有诸多牵挂,哪一样她都放不下,只是事有轻重缓急,她只能一样一样地来,她说她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会给她在意的人交待……”
“好,我们等着看!”昊琛咬牙,事到如今,他只能祈愿金桔吉言成真!“老四,扩大搜寻的范围,或许,他们起先跑错了路,发现了才又转回来……”
“是!”昊瑱拱手,事情会像三哥说的那样么?他不知,小嫂子,她竟会飞天遁地了吗?
[正文:卷八 此恨不关风和月(一)邂逅(一)]
晨光熹微,山中庵堂的门在间歇的林鸟啁啾中咿呀而开,一位灰衣老尼站在门中送客,垂目向心,并不探问昨夜投宿的两位女娇娥缘何早起就变成了脸色黑黄的秀才和书僮。
容琳和青杏对口宣佛号的老尼道了谢,眼见着庙门合上,彼此看了一眼便沿石径而下,好与在山脚处露宿的苏春生会合。苏春生已套好车马等着,见她们到了近前,只打量了一打量容琳,便自坐到驾辕的位上,反是青杏闲不住,上了车就半拉开车前帘,对苏春生道,“你歇好了吗,苏大哥?”
苏春生催动辕马,先回到昨夜的大路上,口中傲然道,“有什么歇不好的?若是必需的话,我便一天一夜不合眼也无碍!”不能利用药理把肌体调治到最好的状态,他还凭什么敢去顶一个“狂医”的名号?
青杏对他的手段是有所领教并且心悦诚服的,听他如此说,点头不迭,“那倒是!吃了你给的那药丸子,人像是比平常有精神,昨儿跑了半宿,今早起来也没觉得骨头酸痛,是吧,小……爷?”
容琳瞅瞅生生把个“小姐”改成“小爷”的丫头,转而去看那驾辕的人,心怀感激,“苏先生……”
苏春生象脑后长着眼,一听容琳开口就背着身子抬手,“若是感激的话,夫人就不必说了,能助夫人一臂之力,我和金桔都与有荣焉!”
听他提到金桔,容琳默然。依她之意,是决不肯拆散他们两个的,却是苏春生慷慨陈词,“我听说古人有为救忠良之后而以自己的儿子替死的,苏春生有心向贤!如今之事本不需性命相报,不过是效犬马之劳,夫人若还执意不允,小子有生之年只能披发覆面愧立于人前了!”金桔听他这么说,也跟着哭求,最后竟说出狠话,“小姐您要是就不答应,那您前脚儿离了这个门儿,金桔后脚儿就碰墙去,也不用您再惦着我今后怎么样了!”——容琳真不知是不是她自个儿没带好头,和顺的金桔也跟她学会了“逼”人,只她没“逼”动那位将军,金桔却“逼”服了她……
坐下来从头计议,竟真是没有比青杏和苏春生更合适的人——青杏不必说了,苏春生也无人可替:李强和张勇固可粗使,只李嫂、张嫂是一起带着还是留下?惊动的面儿要大了,谁还走得脱?加之苏春生一句“颠沛流离这一路,夫人您自问可离得了医药”,容琳哑口无言,她自个儿是怎么样都好的,只她腹中的胎儿……那是她和昊琛的骨血,这一生,除非她死了,不然怎么样她都容不得他(或她?)有闪失……
未听出苏春生话中的玄机,青杏和金桔只顾为容琳默许了而欣喜,趁着昊琛被营中找了去,分头去做了准备……三人同仇敌忾般觉得是在帮小姐挣脱桎梏,浑未发觉那位小姐的柔肠百转,提笔写下一个又一个昊琛、琛哥,却都难以为继,写了撕,撕了写,最后通通付之一炬,到底是只字未留地走了,只把个摩挲了多少回的同心结留在枕畔,却无人看到——那夜之后,昊琛再未近床榻,只这都是后话了。
见苏大哥一提金桔,小姐就不说话了,青杏再怎么不懂人情世故也猜出小姐是不舍,转了一阵眼珠子,忽然笑起来,“小姐,你说今早那位师太过后能怎么以为咱们?”
容琳淡淡微笑,“我猜不出。”看破红尘归佛门、再荒谬怪诞的事在老尼眼里也只似云烟吧,那份儿超然物外真真让人心向往之……只是舍得、舍得,若是要靠舍下俗世的种种牵念才能换得那样的淡定从容,她,自问今生是没有那个福分了,“多亏你记得,我还想着你要是找不到的话就要在车里胡乱将就一夜了!”
“怎么会找不到?”得容琳的赞扬,青杏很是得意,“我当初可跟老太太来过好几次,院子里的那个大香炉还是她老人家布施的呢!”
容琳微笑,想不到老人家的善行竟回报在她的身上,午夜叩门,能得收留,“过后替小爷我记着每年往这儿捐些香火钱吧!”
“是,小……爷!”青杏吐舌,知道小姐是在提醒她的口误了。
“再往哪儿走?”前面已是岔道,一条折而向南,一条继续往西,苏春生鞭子举在头上,等着青杏指示方向。
“小爷,您看……”
容琳也看到了前面的路况,沉吟着问青杏,“再往前走还有没有往南的路了?”
“有,”青杏点头,“再往前就到了回纥人的地界,这两年他们和咱们交好,自己修了通往京中的路,听说比咱们的还要便捷些呢!”
“没有盘查的么?”
青杏摇头,“咱们又不过关卡,谁来盘查?只不过要走那条路的话得快些,不然天黑前可就错过宿处了,还有一样,他们回人的饮食怕吃不惯……”
“不打紧,”容琳主意已定,昊琛此时该已发觉她不在房中,必会沿路去追,只他再也想不到她会穿过内城一路向西再折向南方,此时,能离他远些就远些吧,她……罢了,“苏先生!”
苏春生听到她叫,并不言语,只鞭子往前一指,口中叱呵了一声,辕马的步幅便快了起来,渐渐地跑起来,青杏忙拉了车帘,缩回身对容琳道,“小——爷,这一路都是坦途,您要能睡就再睡一会儿吧!”说着把衣包倚到容琳身侧,把行囊抱在自己怀里,好让容琳能坐靠得舒服些,容琳微微一笑,依言阖目假寐,手自然而然就环在小腹上,近来,她是比寻常易困倦些,别的,却再无不适,苏春生说像她这样实是难得,这,也是她那未照面的孩儿的体恤了……
容琳本只是假寐,不曾想真的睡了过去,待被嘈杂的人声惊醒,竟看到一队回纥兵正制住了苏春生,青杏在扑向他们往回抢包袱,忙乱中只听一些生硬的汉话说什么“冲撞”、“奸细”的,一时难辨原委,忽触到袖中的物件,心思一动,就一挺身站了出去,厉喝了一声,“都住手!”
这一声惊住了众人,待看清她手中举着的雕花匕首,就有一两个回纥兵垂手,容琳一见,心念电转,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自回身向车内衣包中摸索,片刻又托出一块儿莹白温润的玉佩,在众人眼前缓缓晃过,冷笑道,“可以住手么?”
岂但可以住手,简直是被奉若上宾,待被请进一座临时搭建的帐篷,容琳油然想起离京时元成的帐帷,听到帐外传来“王爷、王妃”的称唤时,也就不以为奇,听到有人略带困惑地禀告什么大人的匕首、什么长公主的玉佩,她简直要微笑了,一把她预备用来防身的匕首和要做打点之用的玉佩竟能有如此奇效,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她的笑意尚在心间,帐篷入口处已有人携手而入,一个,是英挺健硕的回纥男子,一个……竟是身怀六甲的汉家女子!容琳心中惊异,未及言语,却听身旁有人惊呼,“小姐!”容琳蹙起了眉尖,青杏,她都不长记性的?!
[正文:(一)邂逅(二)]
容琳不动声色,只做未听,等着青杏自己觉悟,不想那丫头却似魔怔了,浑然不顾地叫得更急切大声,“小姐!”
这下不光是容琳皱眉,连甫进帐篷的回纥王爷和他的汉人王妃都一起瞧过来,脸上的神气明白是在问“哪儿来的野人?”
容琳略觉尴尬,青杏却不自知,欢天喜地地越过容琳,自顾自迎向王妃和她身后的侍婢,口中又发惊人之语,“小姐,青娥姐姐,你们没死啊?!”
容琳闻言闭了一下眼,暗自叹气,心道青杏这样的惊喜法还真让人难以消受!移目去看那青杏口中的“小姐”,暗自纳罕下落不明的签判女儿如何就变成了回纥王妃。
那王妃似被眼前的状况搞懵了,细细地打量了青杏一阵,才迟疑道,“你是……青……”
“可不是青杏嘛,老太太身边儿的!”那个叫“青娥”的侍婢倒是满脸喜气,贴心地给她的小姐提了个醒儿,自家看着青杏也带了狐疑道,“你倒是长高了不少,难怪小姐认不出你!只是怎么打扮成这副模样了?”悄悄闪目去看容琳,不知青杏跟着的这是个什么人。
那回纥王爷已把容琳和苏春生看了好几个来回了,只未出声儿而已,这时见他的王妃已弄清了书僮的来历,转而关心起“他”的主子了,这才客气地对了容琳,不怒而威地道,“敢问高才是……”汉话流利得竟比汉人还汉人。
“不才是平卢李昊琛之妻。”容琳心中苦笑,眼前情势她做不得揖,行不得礼,只得颔首为意。
“呃……”那王爷似被噎住了,喉中出了个怪声,王妃也吃了一惊,脱口道,“昊琛的妻?”夫妻二人面面相觑,似都在等着对方给自己一个明示,好确知是不是自个儿听错了、看错了,满帐侍婢和护兵也都大眼儿瞪小眼儿,看着容琳的眼光是清一色的惊异:身着男装的女子神态自若地称自己是他人之妻,这样的女子得个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匹配?
一帐的眉来眼去中,自被拦截下来就悻悻的苏春生总算觉得扳回一城,倨傲地对了众人,一副“吾知吾偏不言,吾憋死你们”的神气,倒是青杏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反客为主地离了青娥回到容琳身边,很是骄傲地对了她的旧主道,“小姐,这是青杏现在的小姐……”
“是吗?”大腹便便的王妃一直在盯着容琳看,看着容琳的淡定无波,眼中渐渐浮现激赏喜爱之色,忽回头对了那回纥王爷道,“帖尔汗,我要和这位妹妹好好说说话,你看怎么样好?”
那轮廓看起来很威严的王爷似极宠他的王妃,闻言笑道,“我这就出去把帐篷倒给你们是第一好;让你留在这儿想什么时候回府就什么时候回府是第二好;接下来么……你再怎么说怎么好了!”李昊琛的妻竟会如此情状流落这里,其中必有古怪,他倒要好好查探!
留下新旧主婢在帐中,帖尔汗领了众人悉数退出去,苏春生也跟着往外走,只对青杏道,“我在帐外等候!”声音不大也不小,领先的帖尔汗好笑,想不到李昊琛那儿连个马夫都好大的口气,他在不在帐外又能如何?只也多亏这马夫的鲁莽,若非他一路疾奔,也不会引起护兵的警觉,若不把他拦下来,上哪儿去见李昊琛的妻?哼,李昊琛……
帖尔汗神情莫测地去了,帐中的女人们早说了一阵前尘今事,容琳听多说少,已是不胜感叹唏嘘,向来以为这世间天高地阔,岂不知以人而言的圈子却是有诸多交汇之处,帖尔汗竟是六娘的五弟,且和王妃——素梅姐姐一样,都是昊琛的旧识,因了六娘的关系,他和素梅、昊琛兄弟、沐云姐妹时常在一起,日久生情,韩签判后来把女儿关起来就是因为听到帖尔汗要来提亲!
“汉人娶外族妻子是允许的,汉女嫁与外族则会令宗族蒙羞,”时过境迁,素梅似还不能释怀,容琳从前听说过这样的事,觉得汉家威仪理该如此,身临其境、恰逢其时了,忽觉这样的章法似也有不妥之处,象帖尔汗和素梅姐姐,就是两情相悦了还要介意什么本帮、异族,险些分离,不也太残忍了些?“姐姐也算苦尽甘来,”她柔声劝慰,“就别气了,况且你现在已有了身子……”
“我倒是早就不气了,”素梅两手抚了肚子,眉目间的神采果真是平和满足的,“不过是好久不见自家的人,随口说说这样的话罢了!是了,妹妹既说是去岁成的婚,那么……”眼可就瞄上容琳的小腹,其意自明。
“姐姐休取笑!”容琳红了脸,微微侧了侧身子,避开素梅的眼,苏春生能守口如瓶,她更不会走漏风声,她所做的事本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金桔和青杏不过是凭着对尚书家的忠义之心才全力维护她,若知道她有了身孕,只怕最先反对的就是她们了,“方才姐丈说姐姐在这儿想什么时候回府就什么时候回府不知是何意?”难不成有人和她一样,也是逃家的、只不过人家有夫君相陪?
说到这个,素梅笑了起来,“哦,是我们的七王子到京中游历,皇上皇后看他人还好,要为他赐婚,我们这儿正挑黄道吉日预备祭天,好遣使团启程进京下聘,帖尔汗看预备的差不多了,正要撵我先回去呢,可巧你们来了!”
容琳一听就明白了,他们这是圈出风水之地好做祭祀,周遭想是不让人通行了,偏他们驾车奔来,加上苏春生那么个性子,必是言语不合才误会一场,“回纥人的规矩倒和汉人不同呢,姐姐也可以来……”汉人是忌讳有身孕的人参与红白喜事的,容琳很怕自家会给人添了晦气,倒借着素梅探问。
素梅闻言笑了起来,“怎么不能来?父汗和母妃还着人去请我呢,说正好让他们的七王子沾沾喜气、以后好多子多福!妹妹我实话说,回纥人的规矩可是比汉人的有趣多了,你可惜嫁了人,不然我……”
“姐姐,”容琳轻咳了一声,“你说话倒和六娘有些像呢!”都是口无遮拦的。
“那是,不像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别说,我好久不见大姐,都怪想她的了……”
“大姐?”容琳呆眼。
素梅一看她的神情,也一呆,继而无奈地笑,“这可没法子,帖尔汗的大姐我总不能叫别的!你不会也像昊琛那么别扭吧?”
“昊琛?”容琳不知怎么又说到昊琛身上了,素梅却摇头,“说来话长,我看你也怪累的了,换换衣服歇歇吧,咱们过后再说!”一看容琳有推阻之意,摇头,边让青娥扶着起身边佯作生气道,“好啦,是我累了,我要歇歇了!”莫看这容琳和婉优雅,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她是有心事的,试探了几回,却都被她轻巧地躲过去了,不如背后问问青杏吧,模糊记得祖母身边的这个小丫头是个心直口快的,许能说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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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说过会在6月末结文,但现在看,我很难做到了……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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