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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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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那天到内城没四处逛逛?”这三媳妇原是打着给亲戚备贺礼的幌子去为她忙了,只不知她还做别的事没有。
“也没怎么逛,我和沐云不大好就那么抛头露面……”
“那还回来那么晚?!”
容琳看看像是随口一说的常氏,觉出常氏是在查问她了,略沉吟,轻笑道,“婆婆,容琳有件事没禀告……”
常氏不动声色,青杏惊疑地看看老夫人又看看小姐,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容琳坦然相告,“容琳那天去过六娘处,”见常氏依旧不出声,温声说道,“容琳觉着若是过门而不入的话,委实就太失礼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长辈,是以……”
“去就去了,谁问你那么多了?”常氏淡淡,“和她还说得到一块儿?”
容琳心里加了小心,“不过是问个安,说些客套话,再说六娘也不会跟我这样的小辈儿一般见识,就算容琳说错什么了,她也没挑出来,故而还好。”
听容琳不再说了,常氏睁眼,目注容琳好一会儿,又闭上了眼,“我说她怎么知道回来了!”先以为是妙莹的苦心,过后想要真是妙莹的话早到她跟前儿邀功了,断不会人都进门了她还一个字不说。果不然等和姑奶奶们私底下一议,二姑奶奶当时就撇嘴,“哪是她?人家一来你没看她脸都吓白了!”她那时就想这事像是三媳妇会做的,只还没想通她何时和老六接上腔的,现听听她们主仆说的前因后果,也就对上茬了,再看容琳到现在都还是不欲人知的光景,不是她还能有谁?
“婆婆……”听常氏的声音里没什么火气,容琳倒也想借机给她和六娘转圜转圜,“容琳觉着六娘这次来和上次不大一样了,她在容琳处醒酒的时候还说年轻的时候惹是生非,让您生了不少闲气,容琳想是不是她想跟您冰释前嫌,才那么说给容琳听、让容琳来当个传话的……”
“你想得倒是周全!”常氏倏然睁眼,似笑非笑地瞅了容琳,直瞅得容琳有些赧然了,才莫名叹了一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老六不过是个后来的,惹气的也不光她一个……先那么样吧,我们这一辈儿的事儿,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眼下倒有个用得着你的去处,你替我走一趟吧!”探手从炕橱里抽出一个方匣子,“这是他们才送来的燕窝,你去送给妙莹,让她早晚补一补。”妙莹这些日子没轻挨累,她这个做婆婆的心中有数,她和老二的事,她也听说了,有心要管,毕竟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也不能太往深里说,只能看妙莹自个儿的造化了。
常氏此举之意容琳也猜出那么几分,不好说什么,只轻轻叹了口气,替妙莹谢过了,让青杏捧了匣子跟着就送过去了,妙莹听了她们的来意,面上倒有了些喜色,言语客气地虚留她们吃茶,听容琳说家中还有事,也就罢了。
出了妙莹的院子往自家里去,青杏喋喋不休地东拉西扯,容琳但笑不语,却见金桔顶头赶过来,“小姐,小姐,将军差人报讯,让您赶紧在家等着,有贵客要来了!”
[正文:(二)燕来(二)]
来报讯的是子安,望着容琳,一脸的歉然,“夫人,将军不叫说……”夫人一回来就兴冲冲地问是谁来了,他确是知道是谁、也不想让夫人费心疑猜,可将军专嘱咐过的事,他又着实不能违命,一时左右为难。
容琳见他如此,也就不追问了,只蹙眉笑着对沐云道:“你听到点儿什么风声没有?”贵客,什么样的人能当得起将军如此的称谓、还值得专派人来告诉她等着?就是她当初进这个家的时候也不见他这般郑重其事过……
沐云想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等事,听到容琳问,摇头笑,“我也正纳闷呢!正想哪来的贵客让将军这么兴师动众的?不会是……京里来人了吧?”
沐云不过是随意猜测,却一语惊醒梦中人,容琳立时想到昊琛故弄玄虚大约是想给她份儿惊喜,而能让她惊喜的……容琳去看子安,一看他笑着直点头儿,顿觉心怦怦地跳了起来,回看着金桔和青杏道:“京里来人……你们说会是谁?”不等她们答话,心里已把可能的人逐个想了一遍,不大像是爹和兄长们:从公来说,他们是文官,不至于外放到边境之地,从私来说,他们都是端方严谨的人,若要来,必会事先捎信,不会突然就冒出来……二姐姐?她能不能离了宫门都两说着,四妹妹……她有那个心怕还没那个本事……不会是……太子?!
金桔猜不出会是谁,一直在旁看容琳的脸色,见她忽而欢喜忽而蹙眉的,知小姐也是没猜出来,心里着急,一看青杏像没事儿人似的在一边儿站着,趁人不防用胳膊肘去拐她,又冲站在阶下的子安努嘴儿,意思是让她去套问套问,偏偏青杏从那回说要把她许配给子安,倒矜持起来,再不象从前一口一个“子安哥”地叫着了,今见金桔捅她,明知是什么意思,却只翻了她一眼,就是不开口。金桔无奈,咬牙斥她,“你就装吧!有本事一辈子别跟他说话!”说罢自家扬声道,“子安,你说那贵客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年青还是年老……”
子安摇手,“金桔姑娘,你就别套我的话了!请再稍候片刻,蒋军领着人随后就到了,到时你自然知道是男是女、高矮胖瘦了!”眼睛看着金桔,笑可像是对青杏笑的。
金桔碰了个软钉子,无计可施,还是沐云劝着道,“别急这一时半刻的了!一个人要瞒的事,十个人想破头也没用,兴许……将军回来了!”
沐云的耳朵确是够尖的,话刚落音,院门外就传来蹄声得得,眨眼的功夫,奔雷已经顺着马道冲进了院子,堪堪到了阶前被勒住了,半个马身人立而起,及至前蹄一落地,银袍软甲的人已甩磴离鞍,就手把缰绳扔给子安,抬眼对阶上诸女了然于心地笑道,“猜到是谁没有?”
容琳迎下石阶,“请将军明示吧!”她真像沐云说的都快想破头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一个个又像又不像的,她委实是猜不出了。
昊琛携了她的手笑,“随我来吧!只一样,可不许见了人一高兴就把为夫忘到脑后了!”
“将军!”容琳嗔,昊琛的声音不大可也不小,若让人听了去象什么样子呢!
昊琛不以为意,“我这是未雨绸缪、防患未然!”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是号称人生四大喜的事,他的夫人再有担当,恰逢其时时怕也忍不住会有忘形之举,毕竟他乍见来人都喜之不禁,何况他的夫人?
容琳听他说的煞有介事的,一时顾不得反驳,倒添了几分好奇,“究竟什么人……”话也就问到这儿——她已无需再问下去了,临街的院门口,正有一队车马停驻下来,领头的两个年轻人偏身离鞍,一个长身玉立、浓眉朗目的,是昊瑱,另一个……乌纱帽、银鱼袋,绯色袍上雪雁优雅,衬得人面如冠玉,神采逸然,竟是……
“轩哥?!”容琳又惊又喜,喜从何来自不待言,惊的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官袍加身的振轩竟有些脱胎换骨的意味,她险没认出他来,只是在他看到她时那似暖融又似忧郁的一笑,才让容琳确认眼前这风度翩翩的探花郎就是和她一起长大的振轩!“轩哥!”
容琳要飞奔过去的身形因被人挽住了手肘而停滞,急切地回眸,正对上昊琛含义不明的笑脸,不赞同地看着她的嗔责,昊琛笑笑地低语,“才说了不许把我忘到脑后!”
容琳羞急地瞪他,“将军——”他还真是妒夫!只是让他这么一提醒,容琳也觉出刚刚儿是高兴得过了些,不是为人妻者该有的举动,睨了昊琛一眼,自动放缓了脚步,和他并肩同行。
两人再自然不过的眉目传情落在众人眼里,司空见惯的都没觉出什么不妥,唯有初见此番景况的人惊愣不已,冷下去的眸子轮番打量着那两个人,却见那二人浑然未觉,似眼中只有彼此,顿时心神一黯,已然伸出的双臂不着痕迹地垂了下去,不知不觉中,笑容已带了苦涩……
容琳未觉出振轩的异样,浅笑盈盈地到了近前,弯身行礼,“轩哥,好久不见!”由衷的喜悦已在声音里带出来了。
振轩听了心头微微泛暖,肃手回了礼,温声道,“三妹妹,别来无恙!”
容琳浅笑点头,忽然不知话该从何说起,振轩见此微微一笑,“三妹妹,我还带了位客人来,你猜会是谁?”数月不见,容琳和他记忆中的有些不同了,淡然和从容之外,多了……明艳和妩媚,这样的变化,是因为她身边那个男人吗?视线对上昊琛的,那人坦荡而骄傲地笑着,看在振轩眼里,却像……一种讥刺,移开了眼光,他对容琳微笑,“三妹妹,愚兄替你引见……”
“不用引见了,”插嘴的是昊瑱,“小嫂子,你见过的,名副其实的不速之客!”扬声对两三丈外的一辆车轿喊过去了,“下来吧!怎么还等着人三催四请啊?”
“昊瑱!”昊琛喝止,眼风过处,沐云得了暗示,领着丫头过去搭了脚凳,从车里扶出一位年青女子,嫩黄衣衫更显出肌肤胜雪、乌发如云反托出明眸似水,衣袂飘飘,裙裾逶迤,好一个降落凡间的瑶池仙子……
[正文:(二)燕来(三)]
弄影!
看出来人是谁,青杏脱口就出了恶声,“她来做什么?!”她可没忘当初是谁把她们小姐气得含眼泪的!
容琳心中也正疑惑,猛听到自己的丫头先出口不逊,倒把顾虑放下了,反怕青杏的话被弄影听见了脸上下不来,众目之下不好出言阻止,只得把手放在身后摇了摇,示意青杏噤声。金桔有心,一见如此便指了她的手势给青杏看,低声道,“什么话非得这时候说?不怕咱们小姐难做?”
这话倒是管用,虽是不甘不愿的,青杏可没再说什么,反是一旁的昊琛听了有些心虚,匆匆对容琳道,“她陪姑母来省亲的!”一看容琳的神气是要找姑母的车驾,忙续道,“路上老人家的身体吃不消,半途折回去了,托弄影把心意带到……”乍看到弄影时他很吃了一惊,直以为她是为了那一点糊涂心思来的,直至振轩说了原委,又见弄影落落大方,不似有什么杂念的,这才释然。只是离京之日弄影的手信曾落到过容琳眼里,他也不知容琳察没察觉出什么蹊跷,若她心里是有计较的,眼下弄影这亲身前来可就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瓜田李下,容琳可别疑到他身上才好!
昊琛自忐忑不安,岂不知容琳是个不以恶意度人的,听昊琛那么说了,也就不疑有他,更因昊琛急急解说、显是怕她多心而微微一笑,轻声道,“将军有话慢慢说就是了,何苦急得要冒汗似的?天儿又不热!”说时斜睇了昊琛,眼中是满满的取笑之意——容琳的心思单纯得很,觉得弄影既磊落而来,当是放下了私心,况且昊琛的态度已表明了立场,她又何需对未成形的过往耿耿于怀?因而一笑了之。
昊琛光听她温言细语,先自含笑,等听清她说的什么,啼笑皆非,佯怒道,“你敢笑我?!”睨了她,欲说两句狠话,却见容琳脸色一整,正经道,“将军,贵客到了!”目注于前,面上已是端庄亲切的笑意!昊琛无奈,只得加些力道在她肘上捏了一把,这才挽了她和她一道迎向姗姗而至的弄影。
弄影远远就看到昊琛和容琳的喁喁私语,似略略一怔,随即便柔美地笑着款款走近,到跟前儿了,弱柳扶风般地盈然下拜,“见过姐姐!”又福了一福,算是给昊琛见了礼。
容琳见她温声软语、恭谨有加,忙敛衽回礼,诚恳慰藉,“妹妹一路辛苦!”
振轩先听昊瑱告诉容琳“是见过的”,现又看她们两人的眉目言语确非初识,不由奇道,“三妹妹,你何处识得弄影小姐的?”
容琳微笑,“借居在姑母家时,曾有一面之缘!”尽管那一面让人不愿回顾。
弄影轻举衫袖,掩唇而笑,“姐姐真好记性!这么久了还记得我这愚钝之人!”
容琳含笑,“妹妹说哪里话!妹妹的仙姿神采令人过目难忘,若妹妹这样的人物还要说愚钝,那普天下可就没几个人敢说不愚钝了!”
“姐姐……”
“行啦,弄影,想让人赞你就直说好了,别没完没了地装自谦……”
“老四!”嗔怪喝止他的人是容琳,“你那是怎么说话呢?弄影远来是客,再说……”她的嫂子做派是越来越纯熟了,一张口那气度便浑然天成了。
“姐姐,不碍的,昊瑱哥是跟我说笑呢,您别当真!”弄影笑着接口,真就无甚芥蒂的模样,容琳看了暗暗称奇,想不到这大小姐的脾气竟似改了许多,依旧时在姑母家所见,她必不肯受这闲气的!
昊瑱想来也是意外得紧,不知是不是被那一句“昊瑱哥”叫傻了,满脸古怪地愣在那儿,像在强忍着不打寒战,倒是一句话也没有了。还是沐云眸光闪了闪,忽然笑道,“四爷,您就别在这儿充门神了,快告诉这些车马驮轿都往哪安置是正经!”他这才象解了咒,跟着沐云去张罗了不提。
眼见容琳和弄影见过了,彼此都一团和气,昊琛倒笑自家是草木皆兵,笑看着金桔和青杏上前和振轩厮见了,忙着揖客进门,容琳还几疑是在梦里,“轩哥,你怎么会到平卢的?”
振轩恭谨地冲着南方拱手,“赖圣上的恩典!”放下手方从头说来:琼林宴上,皇上提出几个安邦定国的策论,新进天子门生们各抒己见,都有一番高见,颇得圣听,龙颜大悦之下,听从太子的主张,从这些人中遴选出八人,御赐巡按副使之名,各随同资深巡按分赴要塞重地,体验民生军情,以便来日针砭时弊,至于前程,则是待巡查期满回京复命后再行任用,他得遇天恩、有幸名列八人之中!
容琳听到此处,自是替振轩觉得欣慰,停下脚来道,“轩哥,恭喜了”仓促之中无以为贺,遂庄重地行了一个礼道,“容琳给轩哥道喜了!”
振轩忙伸手欲扶,昊琛代劳了,笑道,“也没见你这么给人道喜的!说一句就完啦?振轩,我已对杨巡按说了,他是公差,住在营里好了,你是半公半私,若蒙不弃,寒舍倒还勉强住得,也便于叙旧、畅饮,不知你意下如何?”
振轩看容琳依了昊琛站着,满脸赞同之色地等着自己答应,欲待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略挣扎,点头道,“如此,就叨扰了!”他自动请求到偏远的平卢,原本就是为了……她……,明知相见争如不见,还是按捺不住……能见总强似不见……,造化弄人,也无非如此了……
容琳无从体会振轩的酸涩甜苦,自顾喜悦,“轩哥这么说可太见外了!”叫了金桔上前,嘱咐去跟沐云说一声儿,赶紧预备,这就想起光顾着和振轩说话,冷落了弄影,因笑道,“对了,妹妹,你又如何跟轩哥同行了?”
弄影听到问,倒不急着回答,先感激地对振轩致意,“多谢振轩少爷一路关照!”
振轩是谦谦君子,闻言拱手为礼,“弄影姑娘客气!”
看他二人彬彬有礼相互致意,容琳和昊琛不约而同相视一笑,眼神儿交汇中彼此都看出对方在想什么,笑意便会心之极。振轩眼尖,早把容琳和昊琛的投契看了个清楚,只觉心头淤滞,转目看了别处,弄影的眼波扫过三个人,不知心里转了些什么念头,面上温婉笑道,“姐姐,这才叫无巧不成书呢!大娘多少年没回来过,刚有这个心思,就听说了巡边的事;原愁堂兄和堂姐都各自有家走不开,一路无人跟随,可巧就有我这个闲人;更巧的是大伯和那杨巡按是多年至交,正好就拜请他眷顾了,只是未料到大娘耐不得旅途劳顿,生起病来,一时调养不好,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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