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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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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今天的话问问她,看她臊不臊得慌!锦绣姐姐,我现要给我们小姐把饭端回去,你看……”
金桔的话听得锦绣浑身不自在,一听她要走,忙不迭就坡下驴,“快去吧、快去吧,别让三少夫人等!”
金桔礼数周到,谦和地颔首致意,“锦绣姐姐,失礼了!你忙过了,还请你常挪步上我们那儿看看,这一阵子可是少见你过去了呢!”说了这一句才算走了,怄得锦绣险些吐血。
回到妙莹处,锦绣把这番话添油加醋地说了,指望妙莹替她出气,妙莹听了恨得咬牙,直着眼睛发呆,也不知想什么,锦绣看了后怕,小心道,“小姐,您倒是拿个主意啊,总不成这么就让三房处处占了先……”
这一句可捅了马蜂窝,妙莹手里正端着一只上好的定窑官瓷盖碗,闻言撇手就摔了出去,指着锦绣的鼻子骂道,“我拿主意?我拿什么主意?!不说替我分担些,倒指着我给你们撑腰!没用的蠢货!蠢就藏在家里,谁还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出头不成?谁让你出去丢人现眼的?!能请神不能安神的东西,你得了谁的好?也这么来给我添堵?家世不如人、奴才不如人,你是要看我死在别人手里才甘心?!”一头骂,一头就哭了起来,锦绣连怕带悔,也哭了起来,外头的丫头听屋里的声气不对,都不敢进来劝,一个两个找了借口反溜出去了,最后是奶娘听不过去,把妙莹女儿抱过来,让她看在孩子面上镇定些,这才算安抚住了。洗了脸,重上了妆,心里发狠,“杜容琳,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锦绣和妙莹闹的这一出容琳丝毫不知,丫头们捧回饭来,她只说田大娘太客气了些,就请昊琛先落了座,看金桔和青杏笑得鬼头鬼脑的,还以为是笑她和昊琛举案齐眉的,就啐了一口,让她们出去了,昊琛巴不得她如此,和他的夫人边用饭边絮絮而语,说不尽的鹣鲽情深,外人外事自是与他们无干的了。
昊琛用了饭便陪着容琳过到常氏这边儿来,恭敬地给常氏行礼道谢。常氏料不到昊琛会有此举动,呆坐着不知如何应答,与寻常的凌厉和强悍判若两人,木了好一阵才挥手让昊琛坐下,叹了口气道,“说什么谢?好赖我也是……这样的话以后不必说了,老三你也不是能低头的人!”去看容琳,能让把自傲当饭吃的昊琛来说软话,三媳妇怕功不可没。
容琳微笑着看常氏,只做并不知她目中的感喟是因何而来,反是昊琛在听到常氏说“老三你也不是能低头的人”时动容,木着脸道,“昊琛惭愧!”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也许家中变成今日的情势,并不都是夫人的错……
[正文:(五)云中锦(二)]
从常氏那儿出来,天已半晌了,四下来往的仆婢们见到携手而行的昊琛和容琳,都面露惊异之色,垂手立于檐下路侧,等他们过去了才敢窃窃私语:“三爷从夫人那儿来的?”“三爷从夫人那儿来的!”
容琳听到那些话,侧目去看昊琛,昊琛面上不见波澜,只握了握掌中的纤手,淡淡笑道,“天天看我还看不够?”
容琳对他诸如此类的调笑已不复初时的无措,轻嗤一声道,“好不知羞!”看看已到了无人之处,正经问道,“将军和婆婆……势同水火么?”从前?
昊琛微微皱眉,“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如路人!”
容琳默然。本该最熟悉的却成了彼此最陌生的,那种隔膜是出自他们本心的么?“将军有没有觉得婆婆和你印象中的有些不同?”不知是将军做了让步还是婆婆刻意委曲求全,今儿三人对坐时话虽说得不多,又有丫头仆妇不时进来回话什么的打断,气氛倒算得上融洽,婆婆没开口撵人,将军也没摆一张臭脸,最后还是她看常氏神情有些乏了,才提议辞出来的。
“你觉得我印象中的……夫人是什么样的?”终究还是叫不出“大娘”,昊琛含义莫名地笑笑,把容琳问的先问回去了。
容琳带娇地嗔他一眼,偏不如他的愿,故作恭肃道:“将军的文韬武略岂是容琳这等愚钝之人所能揣测得出的?未若将军不吝赐教、指点一二,容琳也许就茅塞顿开了也说不定,您看……”
“我看你是烧热了瓮让我自个儿往里进!”昊琛伸手拧向她的俏鼻,“就那么想看一团和气、其乐融融的戏码?”
容琳偏头躲着,笑睨着他,“将军就不想么?”他不会随时随地都纵横疆场,总有“人解征衣马歇鞍”的一刻,在那样的时候,她希望能有些东西让他的心觉得安然和暖融——她所能为他做的,许就是营筑这样一个退依之所。
昊琛看看她,语气淡然,“我已有你!”他对她的心思明瞭得很。
容琳微微一震,这淡淡的四个字竟胜过许许多多的情话!转眸看了别处,不让他瞧出她的所想,“可还不够!天地之间只有你我两个,岂不孤单得紧?”是她贪心吧,夫妻情分和家人情意她真的希望能越多越好……
昊琛改揽了她的肩头,哼笑道,“你还真能伤我的心!和我在一处,竟令你觉得孤单?!”他逼问。
容琳躲着他炯然的双眸,嗔道,“将军!又断章取义!你……”
“容琳,”昊琛敛去了玩笑,语句有些艰涩,“我和……夫人怕不能一下子就像你想的那样……”只是他会试着不再那么冷漠。
“将军,”容琳柔声,以手握住那人的大掌,“不必太勉强……,我觉着,婆婆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不是乍看之下那么不通情理的,老爷、爹……那样,她郁愤些,也是难免的,你说是不是?”
“我?我不知!”昊琛摇头,“不过我可听到你这个媳妇非议公爹来着!”
“将军!”容琳顿足,她跟他说正经的,他这么打起岔来没完,那要说到什么时候才能说出个子午卯酉的?
昊琛看她像个孩子似的气红了脸,大笑,声音震得枝上的积雪都簌簌飘落,容琳一赌气,甩手就走,被昊琛夺手又拉住了,讨饶道,“行了,行了,我不气你了,你要说什么,我洗耳恭听就是了!”
容琳别着脸,不理他,你想听?小姐我还不想说了呢!
看容琳真生气了,昊琛挠头,哄她的招数不是没有,可人还在庭院中,实在不便施展,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牵着她的手慢慢前行,缓缓开口道,“夫人的脾性……,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确不能都怪她……”觉出容琳在专心听着,他心中好笑,他夫人的心思实在是单纯之极!
“听家里的一些老人儿说起过,说年轻时的夫人也是个贤惠能干的,那时候祖母还活着,据说是个厉害角色,不知什么缘故不喜见她,三天两头挑出她的错,当着上上下下的人就给她没脸,话难听得比骂下人都过,她都忍了,过后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昊琛摇摇头,回头想来夫人的行止还是有迹可循的,她也算是受家风熏陶了!容琳听得苦笑,婆婆果然并非本性乖僻,只是多年媳妇熬成更难缠的婆,她的初衷会是如此么?
“后来祖母大病了一场,家里人都以为她不行了,平日里她看得上眼儿的此时都难得靠前儿了,反而是夫人汤水茶药地照顾得无微不至,祖母经过这一回,态度大改,病好了起来就把家交给了大娘,往日那些跟着祖母糟践她的人回过头来巴结她,她一个都不搭理,通通把他们骂回去了……”也许大娘是从那时开始发现能随心所欲地骂人是件多么爽快的事,以后才习惯成自然了?
“老、不是,爹,爹那时候都不知道婆婆的……那些委屈么?”容琳想的是别的事。
“能不知道吗?又不是几天、几个月,好几年下来,若说不知道就是装……呃,咳、咳,爹和大娘那时候感情还是很好的,有一回爹喝醉了,还说他的妻妾里头,辅助他最多的、为他受磨难最多的就是大娘……”
“那爹还不是娶了别人?”容琳淡淡。
昊琛瞅瞅她,没敢取笑她又在非议,“这个倒是有缘故的。大娘连生了三个都是女儿,算命的说她命中无子,咱们这样人家,子嗣的事情非同小可,据说二娘进门,就是大娘提出来、又一手操办的!”
容琳无语,婆婆,她确不是个简单的女子!亲手送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人洞房……“婆婆真是贤惠!”如此贤惠的背后有没有扼腕泣血过?“二娘生了儿子?”
“唔。老大、老二都是她生的。”
“那么爹又……怎么有了六娘?”若说为了子嗣,爹又何需再去娶昊琛的母亲、四娘、五娘乃至六娘?
“容琳——”昊琛有些讨饶地喊,要怎么说给他的夫人听、有些事开了头就刹不住脚了?他总不能对她说男人的心是会得陇望蜀、朝三暮四的?“那个,二娘母凭子贵,后来就不大尊重,整天和大娘明争暗斗的,大娘要压她的气焰,又做主娶了……我娘!“昊琛眼眸暗淡,娘亲在他的记忆里是个温柔恬静的女子,家乡遭遇洪水随人逃难到了平卢,走投无路之时遇到大娘……
“将军,您将来预备娶几房姬妾呢?”容琳无从劝慰他的伤感,略忖了下反偏了头如此问他。
[正文:(五)云中锦(三)]
加班回来晚了,更新就更晚,各位见谅~~~~~~~
昊琛摁了摁自己的耳朵,方信他所听到的话确是出自容琳之口,一时又是错愕、又是好笑,无论什么样的思绪此时都抛到脑后了,只管定定地看着容琳,象不认得她。容琳在他灼然的盯视下脸现赧色,却硬持镇定地道,“将军怎么不说话了?”
昊琛瞪她一眼,明明白白是让她闭嘴的意思,容琳反因此上来了执拗劲儿,偏问道,“将军讳莫如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她怕昊琛因为说到娘亲耽于忧伤,没怎么细想就神差鬼使地问了那么一句,或许私心里,她早就想问这个……她也并没有想要昊琛怎么样,随便答一句也就罢了,偏连一句明白话都没有,算怎么一回事呢?!
昊琛看着容琳脸上细微的神情变化,略感无奈,他的夫人明明端了一杯毒药,偏偏笑靥如花地问他“你说好不好喝”——他说不好喝,她问“你都没喝怎么知道不好喝”?他说好喝,她说“好喝你就都喝了吧”,合着他怎么都得死一回?看容琳不像是轻易能改主意的,昊琛苦笑,他心里不是没有现成的答案,只是他并未打算说出来!心念闪动中,灵光乍现,“容琳你预备替为夫娶几房姬妾呢?”他涎着脸、腻笑着凑近容琳。
“你、你……你!”容琳伸手指着他,光会“你”不会说别的话了,不无悲哀地想到这是不是也能算以其人之矛攻其人之盾……
握住容琳都快伸到眼皮下的纤指,昊琛肚子里笑得要抽筋了,面上可是诚恳得紧,“夫人休急,慢慢说来即可!关于这个事情,昊琛但凭容琳做主,你说娶几个就娶几个!”一看容琳喜怒不得、嗔喜难辨的俏模样,不由叹了口气道,“人前有娇妻如玉,房中有妒妇拈酸,身旁又有悍妇相随,我李昊琛能有多大的胆子?还不老老实实地听天由命、还敢去想几房姬妾?!夫人不怕那妒妇、悍妇闲来无事打醋坛子玩儿,为夫还怕有人学河东狮吼招架不过来呢!”
耳听着李昊琛肆意嘲谑,容琳实在禁不住粉面生晕了,“你!你……谁是妒妇了?!”还悍妇,她怎么从不知悍妇会是她这般温文尔雅的?强瞪着李昊琛,等着他给她一个合理的说辞,李昊琛看着她,意味深长地笑,却很明智地一言不发,就是一个劲儿地笑、笑,直笑得容琳凤目圆睁:“不许笑!你再笑、再笑……再笑我把你嘴堵上!”他是什么都没说,可那眼中、脸上的笑容分明是把什么都说了、就像是清清楚楚地写着“流云”……
“好凶!还敢说不是悍妇?”昊琛夸张地做出受惊的表情,就差没两手抱头找个墙角蹲下了。容琳羞笑难禁,“将军——”,越来越知道,她面前的他与众人口中那个少年老成、足智多谋的威远将军在太多的时候是不同的,当然,关于他智谋的论断是没有错的了,否则,她也不会屡屡败北,只是他为将军时的冷静从容和……眼前的深情洒脱,究竟哪一个更让她心仪呢?
“好了,别恼,我不逗你了!”见容琳有些苦恼地轻锁眉头,昊琛伸出两指就去替她抚平眉间,大手遮了她的眼,他在寒风里把屡屡热气呵到她的脸上,“古来留名青史的帝王将相不胜枚举,然有一人却需我另眼相看!”放下手,与容琳相携漫步而行,不待容琳问,自行说出答案:“隋文帝杨坚!”
容琳不知他如何就突然把话题转到这上头了,不过总胜过被他笑谑,是以顺着他的话道,“文帝一统江山,结束多年的分崩离析,又懂得文修武治,开国之后成就了造福后世的鼎盛富足,确也称得上大才,只是他识人不明,废太子杨勇、立次子杨广,把千秋社稷断送在这后来的炀帝之手,这却不能说是明君所为……我说的不对么?”
昊琛赞赏地看着他的妻,笑道,“我倒不知我是在守着女学究讲古!”摇手止住容琳的辩驳,温言道,“我要说的却不是他当皇帝的功绩如何!而是他虽有三宫六院,却形同虚设,终生独恋一人!”
他后一句话是盯着容琳说的,容琳微怔,随即会过意来,垂目道,“世人因此说独孤后善妒。”杨坚的皇后独孤伽兰,十四岁嫁他为妻,杨坚的五个儿子全都是与这位皇后所生,皇帝专情如此,世所罕见。
“确是如此。只是容琳,有句话我要问你,你要照实说才好!”
“将军请说!”不知昊琛因何郑重至此,容琳肃颜相对。
“若你是独孤氏,你是愿留一个‘贤后’之名,还是愿和她一样?”
容琳嗒然,昊琛问的,委实尖锐之极了,但凡女子,哪一个不愿被人赞是贤惠雍容识大体的?只是娘的例子在先、婆婆的经历在后,那光鲜亮丽的虚名之下,掩着罩着的都是什么呢?不过是些叹息和忧伤罢了,可“妒”之一字,不也是女子的致命伤么?阿娇善妒,失宠于长门,飞燕善妒,自绝性命……“愿不愿和独孤后一样,其实不取决于容琳,而是、将军!”就算我心可鉴日月,也需君心不移才能够成就海誓山盟……
“容琳,你真是……”昊琛叹,他的夫人真真是一点即透、触类旁通!“确如你所说,若杨坚是个三心二意的,独孤后不过是史书上又一个笑柄,可我要问的是,本是杨坚对独孤后一往情深,偏被世人误读为独孤后的失德之处,你若是她,当如何?”他目光炯炯。
容琳目注昊琛,眸中神色由迟疑转而坚定,“若容琳有幸与独孤后同以‘妒’名而闻世,那该说是容琳的造化了!”情之一字,原就是不容外人评说的,她又何须去介意旁人的观感?
[正文:(五)云中锦(四)]
昊琛想要的恰是容琳此语——太多时候太多事,他的妻是为他人而活,旁人自不自在比她自个儿的感受重要得多,能让她为自己打算一次、开口要求的人又是他,该说“深感荣幸”的是他才对!“那你可要好好求求我了,不然我哪一回不小心、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那可就……”他不往下说了,睨着容琳笑。
“那可也没什么稀奇,”容琳淡笑接口,“据容琳所知,将军推崇的隋文帝也不是那么一往情深、独恋一人的,背着独孤后的耳目,他和别个女子也有所沾染!”
“容琳!”昊琛骇笑,“你这是在敲山震虎吗?”
容琳目注他的俊颜,明眸如波,“容琳不过是在就事论事,将军又何需多心?”
“你!”昊琛喜怒不得了,睨了他的夫人半晌,终究只吐出两个字:“妒妇!”
容琳轻笑出声,别了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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