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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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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杏博她开怀,看小姐的样子,她这番心思像是没白费,“小姐,我把青杏给得罪了,要不今天就我跟着您过去吧?”
容琳看她眼瞟着青杏说话,知她动的什么脑筋,微笑,“青杏,你看……”
青杏还是气咻咻的,可小姐问话又不能不答,只得又瞪了金桔一眼道,“你去能干什么?捏肩捶腿这些不上属的你会哪一样?还不如我去,哄着老夫人开心了,也能对咱们小姐好点儿!”
她信口说来,容琳和金桔却相顾失色,她们惯常觉得青杏天真无邪,却忽略了她也有她的灵秀!容琳先敛回神,温柔笑道,“青杏,你说的很是!那么还是你跟我过去吧!”
就这一句,青杏已忘了不快,答应了一声,便扶起了容琳,“金桔姐姐,那我们……”待要后悔又叫出“姐姐”,已是语出难收!难以为继中,金桔笑着接口,“那就劳烦青杏妹子了,外头冷,地滑,你当心着点儿小姐!姐姐我在家给你们沏好热茶等着……别瞪眼了,快去吧!”
[正文:(四)并蒂花(二)]
刚到常氏的院子,就看二少夫人妙莹带着锦绣往外走,后头还跟着个丫鬟,手里抱着像是账册之类的东西。听到容琳问好,妙莹迟疑了一下才像是不情愿地站住了,敷衍着回了礼,要笑不笑地道:“三弟妹真是好灵的耳目、好快的腿脚!”
容琳一听她这话是有些机关的,不便冒然接茬,遂只浅浅一笑,含糊道,“二嫂说笑了!”
“说笑?”妙莹轻嗤了一声,自上往下扫了她一眼,回头对锦绣道,“看到没有?做人就要学着象三少夫人这样,把精神都用在怎么笼络人心上,先把人收服了,自然什么好事都落不下,可千万别象你主子似的,光知道勤扒苦做,到头来让那什么力都不出的捡个现成儿、白白替人做了嫁衣裳!我说的,你可都记下了?”
她眼看着自己的丫头说话,字字句句却都象是冲着容琳来的,容琳未明所以,冷眼看了妙莹,又看了看她的丫头,锦绣满面尴尬,觑着容琳,目中竟似有告饶之意,小声对妙莹道,“少夫人,咱们回去吧,就别在这儿耽搁三少夫人了……”顾忌地回头看常氏的窗子,这个举动让妙莹收敛了脾气,冷哼了一声,也未打招呼,擦过容琳身边自去了。
青杏气得两手都握成了小拳头,“小姐……”
容琳微微摇头,“罢了。进去吧!”举步先走了。两个少夫人要是当庭起了争执,这个家可就更是鸡飞狗跳、永无宁日了!只是妙莹到底受了什么气?一股脑儿把账都算在她头上?听她那意思,是觉得吃了亏,而得便宜的是她杜容琳,她怎么会如此去想呢?
思忖着进了常氏的屋子,常氏似在等她,“今儿怎么晚了?”容琳行了礼起来,欲待说明,常氏已一挥手,“谁要知道?!不过是送个别,也能腻腻歪歪的送好几个时辰!”特意嘟哝得让容琳能听见,容琳只做耳背,自到椅上坐下,常氏却在炕上叫她,“坐那么远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近前!”
容琳一笑,顺从地到了炕前,偏身坐了,“婆婆有何吩咐?”
常氏推过一个锦袱,“给你的,收着吧!”
容琳猛然想起妙莹的话,心里有了警觉,含笑道,“敢问婆婆这是什么?”
常氏翻了她一眼,没好气道,“砒霜!”
“婆——婆!”容琳拖长了音,常氏莫名就被她这娇嗔的一声叫软了心肠,强自瞪了她一眼道,“自己不会看呐?只管问、问!长眼睛是做什么用的?!”
容琳一笑,犹自迟疑,青杏已仗着常氏素日高看,先上前一步揭开了锦袱,轻轻“啊”了一声愣在那儿,“小姐……”包袱里竟是上好的绞丝雪花银,怎么也能有百八十两,边上还夹了张银票!
“婆婆,这是?”容琳明白妙莹的气是打哪儿来的了,只是还不明白常氏的意思。
“给你的月银!”常氏木着脸。
容琳不说话,等着常氏说得更明白些。家里各人的份银是多少她确实不知,可怎么也不会有这么多!常氏瞪着她,“就你啰嗦!给你东西还得看你脸子!”不情愿,可还是说了,“你们妯娌三个的份银都是每月二十两,季兰有一儿一女,每月多十两,妙莹有一女,每月多五两,这都是公账,我也没偏着谁、向着谁!等你将来有了子息,一样照这个例子往上加!”
容琳敛眉,“可婆婆给容琳的确是多了……”
“多什么多?”常氏眼立起来了,“你是说我不识数?你是九月初九嫁到我们家的,九月、十月、冬月、腊月,四个月,八十两,哪有错?不管你到没到这个家,嫁过来了就是这个家的人,这些就是你该有的!”妙莹的反对就是被她用这套话给堵得哑口无言的,“那五百两是给你的……安家费!你是头一个外来的媳妇,这个规矩就从你这儿开始立,以后但凡有从外头嫁到平卢的,全都按这个数走!”可笑妙莹竟敢说没有那么多现银,还现搬了账簿来给她看,被她一句“你当家就当成连五百两都拿不出”吓得赶紧改口,问银票使不使得,不是说废话么!
“婆婆……”容琳试探着叫了一声,她,不会是听说了什么吧?
常氏瞥了她一眼,没什么好脸色,“什么事跟老四说有什么用?她一年到头病怏怏的,连顾自个儿都顾的前手不接后手的,哪还管得了你们?”容琳先以为她说的老四是昊瑱,听后一句才知道是说四娘,看样子,是四娘来找过婆婆了……
“我也就能做到这些了,家里又不只你们这一房,做得太过了,旁人……你也别光指着我!该自己筹划的自己筹划筹划,不有人叫你得闲儿上内城家里去吗?你怎么不去?老爷可听人家的,让她劝劝老爷,看看能不能给老三个将功折罪什么的,能省多少事!”
“容琳谢过婆婆!”容琳下了地,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常氏头扭到一边,耷拉了眼,“你打算多早晚去?”
容琳重回炕边儿坐下,柔声道,“婆婆,老……爹要罚将军,自有罚的道理,妄自进言,只怕反让爹进退维谷,那就不是我们为人子、媳该做的事了,若依容琳看,事已至此,不如就那么着了,好在一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略忍忍也就过去了,婆婆您意下如何呢?”
常氏的眉眼都舒展开了,却顾做淡然道,“我管你们那些闲事的!你愿去不去!只一样,你也是大家小姐没吃过苦的,这一年的吃穿用度恐怕比不了从前了……”
“婆婆不必为这个担忧,容琳还是有些体己的……”
“休提这个!”常氏打断,“你都听哪个官宦人家的陪送是真金白银了?那些金石古玩、笔墨字画都是用来添雅趣的,如何能用来过生活?”常氏的精明又一次展现,昊琛都没想到的事她一眼就看穿了,“难不成你想典当了去?我可告诉你,咱们节度使家还从没那份儿先例!”
“婆婆,您请宽心!容琳决不会再做此想!”此前她确是如此打算的,有了常氏今日的雪中送炭,她已无需如此了,“再有难处,容琳会第一个来求婆婆的!”
常氏要的就是如此,面上却“哼”了一声,“你还真会打蛇随棍上!”沉吟了片刻,忽问,“家交给你来当如何?”
[正文:(四)并蒂花(三)]
“婆婆,使不得!”容琳乍一听完便急叫。
“如何使不得?”常氏斜着眼,语调倒还平和,看不出喜怒来。
容琳沉了沉气,才缓缓开口笑道,“婆婆,容琳从旁看来,二嫂伶俐能干,这么一大家子人的调度,多亏得有她那么个人在;就算她一时一事有想不到的,疏漏了什么,婆婆提点着,她往下必会加倍小心,照她的心性,定不会再让婆婆牵挂,如此,岂不是皆大欢喜?反之就这么让二嫂歇着了,从她那儿来说,会寒了心是一定的,就从旁观者来看,也觉得咱们家里象出了多么大的事,‘饭越吃越少,话越传越多’,到头来,无事也生出事了,那时各人转各人的心思,这个家……”她停口不言了。
常氏瞅瞅她,撇唇一笑,“你倒会说话!你不若就直说你不如妙莹得了?”
容琳轻笑,“婆婆说的是!”看常氏有些作色,恳切道,“婆婆,容琳说的是真心话!婆婆厚爱,容琳感激不尽,只是,容琳确非能当家主事之人,愧对婆婆错爱!”她欠身为礼。
常氏定定地瞅了她好一会儿,语气淡然,“我总算没看错你!”听着像是吁了口气。
她这话如突来之笔,聪慧如容琳,一时也猜不透她要说什么,好在常氏原本就是要说的,递过茶盅子来,让容琳亲手给她续了,边呷着边慢慢道来:“你确是有自知之明!”
她看着容琳的脸,难得的心平气和,“别的不说了,要单论管家的手段和精气神儿,你们三个里,还得要说是妙莹!季兰什么样,你也看到了,那就是个出不得头的椽子,耳根子又软,当个贤妻良母绰绰有余,真让她管家理事,一天不到黑就葫芦搅茄子乱成一锅粥了,至于你……”她顿了顿,眼中一闪即逝的是温柔么?“你是个有主意的,只是你的主意都是怎么不伤人也不让人伤你……季兰不出头是她没那个能耐,你不出头是没那个心!就你这般不争不抢的个性,把再大的家业交到你手里,也当不了是只出不进、早晚落得个坐吃山空,谁敢让你当家?!”
实际的情形当然不至真的如此,就是逼到了的话,这三媳妇怕比谁都能成事,只是李家既没到那步田地,也就犯不着让天性散淡平和的勉为其难。能每日看着这个叫容琳的女子波澜不惊地恬淡微笑,她的心里也能感受到久违的宁静……
常氏一番话说得轻飘飘的,容琳早听得呆了,这才知常氏并非真的要让她当家,而是……让她亲口说出不当家的话,免去日后可能有的纷争吧?不由肃然起敬,“婆婆,您,真是明察秋毫!”相比于娘治家的雍容含蓄,婆婆自有她的威严和强干,此前只以为她乖戾孤僻,实在是一叶障目了!
听出她是真心的称赞,常氏不掩自得,哂然一笑,开口却带了微喟,“这话若搁从前嘛,还真是那么回事!只是现在老了,不中用了,什么事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不是她自夸,她若认真打点起精神,十个妙莹也不及她分毫,只是……三媳妇说到“寒心”,她就算是寒了心吧?她为这个家呕心沥血,却换来那个天杀的将一个又一个人娶进门,他是风流快活了,她凭什么还要殚精竭虑、让他们逍遥自在?既都不想好了,那就豁出去造吧……一晃,快二十年也就这么过了……枉他们也是从恩爱夫妻过来的,那个天杀的怎么就从未替她想过一回呢?
“婆婆,”见常氏忽然就意兴阑珊了,容琳心下恻然,柔声道,“您说的是哪里话?祖宗传下来的家业可是靠您撑着才到今天的,就算现在,什么事也除非您不想管,否则哪一样不在您的掌握中?这样也要说不中用的话,我们这些小辈儿岂不是更要愧煞了?”婆婆似有极重的怨念,不是她能化解的,用些空泛的话疏散疏散,纵算是隔靴搔痒,也是聊胜于无吧?
容琳细语慰人,常氏默然,低头品了会儿茶,才又抬头道,“不愿当家的话,别让妙莹知道!”
又一句如天外飞仙的,容琳听惯不惊了,敛眉答应:“是,婆婆。”
常氏见她只管答应,并不追问,自己倒按捺不住,“让她以为你是能当家也想当家的就好,有些忌惮了,做事不会那么没分寸,我也省些心!”她确是老了,从前那些争强好胜的心似在渐渐地泯了,竟然想着要怎么颐养天年了……
看常氏面上隐约露出悠然自得的笑意,容琳苦笑,常氏还真是不对她见外,这样的话也直截了当地告诉她,这叫什么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或者投鼠忌器等等之类的,她,竟成了常氏牵制妙莹的一招暗棋!她的婆婆,委实不是寻常人物呢!罢了,妙莹猜忌就猜忌吧,象婆婆说的,她什么也不争什么也不抢,妙莹又能把她如何呢?
“放心吧,她不敢把你怎么着的,她现下觉得我是你的靠山了,就算心里想怎么着,还得先掂量掂量,不有句话叫‘打狗还得看主人’?”常氏一直在看容琳的脸色,适时就开了口!
容琳听得一楞,不信这样的话会出自常氏之口,待看到她那略显急切的笑容,恍知她是存心如此说的,顿时心中一酸,面上却配合着,状似百般无奈地低叹了一声:“婆婆,我这么大的一条狗您就不怕逼急了会咬人么?”婆婆是太久、太久没有与人说笑过了吧?竟似孩子般挖下陷阱,惴惴不安地等着看人往下跳,就差不能明目张胆地把人拖到跟前儿再踹下去了,她,就成全了她吧!权当是为人媳的孝道了!
常氏没看出容琳的破绽,听她如此说,一个忍不住就笑得呛咳起来,“谁,谁说……咳,咳,你……咳,你自己说的,怎么反赖在我身上?”
青杏赶紧上来替她拍着背,“老夫人,你那么说可不就是画了个圈儿逼着我们小姐往里钻吗?连青杏都听出来了,您还不承认?!”
秀儿她们在外头听到常氏咳嗽,赶紧打帘子进来,一看屋里的情形,一个、两个都愣在原处:多少年了,她们眼中的夫人都是阴沉个脸,再也想不到,她原本是会笑的,且会笑得如此畅快!
[正文:(四)并蒂花(四)]
“小姐,小姐,您看我找到什么好东西了?”青杏两手捧着根玉箫嚷着让容琳看。
容琳放下手里正在做的锦袋,笑着对金桔道,“你还有几个箱子没打开?都一并打开让她看看吧,别一会儿这么一声的!”
金桔笑道,“谁说不是?又不是没见过,谁知她怎么‘兴’成这样儿?”
沐云正把一些书册往架子上垒,闻言回头笑道,“也别说青杏,咱们这么一捣腾东西,连我都觉得象要过年了似的呢!”少夫人今儿个兴致好,吩咐把她从京里带的陪嫁都打开了,金玉器皿、绫罗布帛、笔墨字画再加上各式新巧的小玩意儿,看得她眼花缭乱的——她原本是推辞着不肯靠前儿的,毕竟这是少夫人的体己,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东西,结果少夫人说别分这个家那个家的了,以后都在一起了!细软什么的依旧归金桔管着,银钱什么的可都归到沐云这儿了,从各个箱奁里搜罗出来的压箱钱连同从夫人那儿拿回来的,沐云直笑说可是发了一笔横财!“青杏,不过是管箫,怎么值得高兴成那样儿?”这一天下来,沐云也跟着开了不少眼,看到青杏手里的东西,也笑她大惊小怪。
青杏道,“沐云姐姐你是不知!在家中的时候,这可是小姐不离身边儿的宝贝!一是针线、二是书、三就是这箫了!她和四小姐一个吹笛、一个吹箫的时候,二小姐都说什么、什么‘只应天上有呢’!我和金桔姐姐早想着要替小姐找出来,就是想不起在哪放的了,这下可算好了!”
容琳听她说得眉飞色舞的,轻笑道,“哪有你这么自夸的?也不怕人笑!”手里可是把箫接过去了,摩挲了一摩挲,凑口吹了几个音。金桔和沐云都停了手,要屏神静气地听,容琳却放下了,摇头道,“生了,吹不成调了!先搁着吧。”箫音最易被心绪左右,对清风朗月是一样,对秋夜苦雨又是一样,此时眼中看着京中的旧物,一个把持不住,只怕就吹出了乡愁万里,那就徒增烦恼了!
青杏和金桔不知容琳的念头,一味央告道,“小姐,您就别自谦了,吹一曲给我们听听吧!”
“是啊,夫人,你就吹一曲吧,也好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听听天籁之音是什么样的!”有人在门边接口,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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