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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深浅总是辛-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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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梓愣了下,朝后面看去,门是关着的,上面挂了一个“闲人免入”的告示牌。辛梓微不可察地心神不安了少许,迟疑了下还是没有去敲门。可就在这个当口,门被打开了,浅深匆匆从里面低着头出来并没有看到辛梓。
辛梓回过头往房间里面一看,只见庄清许双手撑着桌边站在那里。
二十五问
二十五问
不知是应情还是应景,第二天,天公不作美,夏日的雷雨像倒豆子似的砸在马路上,腾起一片片雾气。
浅深回到自己家睡了一觉,许是真的认床,虽然辗转反侧了多时,最终还是沉沉睡去,只是那夜恶梦连连,而她却意识清醒异常,将梦中的场景一一看了个清清楚楚,就好象在她心上一鞭子一鞭子地抽打。
镜花水月,腾雾清霜,夕阳的余光冷凝在他的身上。辛梓独自站在学校后墙的小桥上形单影只,悲戚地望着河面,默默留下两行清泪,模糊了他那双清透的眼。她飘在空中,揪着衣襟,听着他低低地念着:浅浅,浅浅……
浅深猛然睁开眼,心悸得大口喘气,茫茫然转过头看了看闹钟,已经八点。浅深躲在被子里压了压太阳穴,翻一个身起床,胡弄对付了自己,抓起皮包便直奔民政局去了。
今天不是个好天气,也不算什么黄道吉日,民政局里很是空闲,一眼扫过去也就只有五对新人等着登记。浅深扫到最后,看到辛梓坐在末尾的凳子上,正目光清明地看着自己。浅深吸了一口湿潮的空气,举步走到辛梓面前:“排队去吧。”
辛梓从昨天起就非常沉默,虽然他以前话也不多,可神情确实温润清雅带点宠溺和爱惜,不似现在这般淡漠平静,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他起身走到队伍后面,手插裤袋背对着浅深站着。浅深看着他的背影,忽觉得他是不是又清瘦了,这么看去竟有些萧瑟,不似以往那般修长挺拔。浅深摇了摇头,怪自己昨晚做了那么个怪梦,把以前的事又翻出来折磨自己,于是赶忙走到辛梓身后站着。
等轮到他们俩,工作人员看了他们两眼,一个面色清冷,一个神色不耐,她琢磨了一会,清了清嗓子犹豫道:“我这儿是结婚登记,如果要离婚的话请去隔壁房间。”
浅深无语望天,敲了敲桌子说:“我们就是结婚来的。”
那人呆了呆,还是不太相信似的:“真的?我怎么看你们俩看上去有啥仇怨似的,倒不太像甜蜜的小俩口,都要结婚了别都绷着个脸,多不好看。”
罗嗦是罗嗦了点,可动作也倒是效率高超,不过多时,浅深和辛梓各自拿着一本红本本站在了民政局的大门口。
浅深看着那红底金字的本子,不觉得真实,愣神片刻,悲喜交加。
结婚,说简单,真的很简单,一个手续,一本小证,就能将两个人日后的生活交织在一起。
可要说复杂,这个世上最复杂的莫过于结婚了。
有人说,一个人在这个世上终有另一个人与之相配,那个人可能就在你的身边,也有可能与你隔了十万八千里,在地球的另一端。人这一生兜兜转转,若是幸运找到了自己相配的那人,则从此相亲相爱;可若是和不配之人处在一起,难保最后不是一拍两散。所以,人一世姻缘想要圆满,实属不易,相爱的又能相守,真真正正相配之人,并非那么容易找到。
有人一生都无法找到那个遗失在世界某个角落的那个人,有人却在寻寻觅觅中纠缠在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扰中。
而他是不是自己的良配之人,浅深从来不敢想,甚至在八年前就绝了和他在一起的念头。可如今,他们竟实实在在地有了一纸婚约,无论出于什么理由,无论婚后他会怎样的对待她,更不管曾经是不是抗拒绝望过,光是看着这本本子,她觉得这是敷在自己身上那道永久伤痕的绝世良药,沁入心脾,安抚悲痛。
毕竟,梁浅深活到现在,哪怕是活到死前的那一天,就算再自欺欺人,天地知道她只爱过一人而已。如同她深爱的母亲,含泪致死也没有放下过那个人。只是,那又仿佛是上辈子的事罢了。
辛梓的车子停在她面前,他放下车窗,对她说了第一句话:“去哪,我送你。”
“高院。”她打算去趟高院,有一个二审的案子马上就要开庭了,她想再去查一查文件。
下雨天,她打车来的,有人送她也乐得清闲。浅深上了车,车子里的静默放大了外面的雨声,此时向来讨厌下雨的浅深第一次感谢雨,若是没有雨声现在会是何等的尴尬冷场。
他们谁都没提昨晚的事,那好像就是过去翻过的一页,不足道矣。辛梓不提浅深自然也不想提,昨晚她实在是太冲动了,一副咄咄逼人又泼辣蛮横的样子,把她心里的在乎表现得太明显了,她不应该那样做的,现在她都不愿意回想自己当时那副德性,太丢人了。
浅深的手机铃声解救了这场寂静战争,她拿出来看了眼,不禁皱眉。铃声一直响着,可她却没有接。
“为什么不接?”辛梓侧过脸问。
浅深快速看了他一眼,冷着脸把电话接了起来:“喂。”
“……大白……”倪渊的声音很是委屈。
“闭嘴。”浅深低吼一声,“你在哪里?”
小白很诚实地汇报:“在你家门口下的咖啡厅。”
“呆着别动,看我今天不把你收拾得跪地求饶!”
浅深气闷地把手机放回包里,对辛梓说:“不去高院了,送我回我的家。”
辛梓不发表一句话,在下一个路口就改了道。浅深盯着窗子上自己的倒影才发觉今天自己的脸色有多么憔悴,苦笑一下,她这副样子落在辛梓眼里恐怕他在心里早就把自己嘲笑了千百遍。想到这里,她的头又开始痛了,而这一痛往往预示着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她按了按太阳穴,拿出止疼药正要吃,却被旁边的一只手给拦了下来。
辛梓趁浅深发愣的时候把药拿了过来,语气平淡地说:“不要吃这种药,对身体没有好处。”
“医生说偶尔吃没有关系,把药还我。”浅深回神,张开手摆在辛梓面前。
辛梓迅速把药放入自己左侧的裤袋,坚持说:“如果头疼回家睡一觉,不要总是依赖药物。”
浅深不服气道:“我只是偶尔吃吃,你怎么知道我总是依赖药物?”
辛梓很高深地笑了笑,说:“你吃药的时候,总是让我妹妹帮你倒水的。”
浅深哑了声音,盯着那人气定神闲的侧脸好一会,才纠结地重新靠回座位。过了几分钟,车子逐渐减速,平稳地停在了路边的停车位上。
“到了。”
浅深朝外面看了看,外头的雨下得越发大了,她拿起伞,说:“你跟我一起下去,我们今天把话说明白了。”
辛梓微微回头看她,眸子里的光芒明明灭灭,最终熄了火,解开安全带拿了伞下车。
两个人一同进了那间“左岸南”,这家店是附近有名咖啡店,风格清新怡人,咖啡品格非常高,甜点也是让人一尝终身难忘,每天都有很多人慕名而来。这个时候店里的客人很多,店外还站着许多避雨的路人。浅深一进门就开始找小白的身影,环顾了一圈,小白没有看到,倒是先看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惊得她呼吸一滞。
老天开眼,她的预感再次灵验。如果早知如此,打死她都不会让辛梓跟着进来的。
“客人,两位吗?”服务生已经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一看到浅深又立刻热情地说,“梁小姐,好久没见你来了。”
浅深应付地笑了笑,说:“看来你们这里没位子了。”
辛梓低头看了看她不太自然的侧脸,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但也没有作声。
浅深正在急速想着怎样不着声色地带辛梓离开,到时候再找小白算帐,可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小白的一声“浅深”,立刻把她震得粉身碎骨。浅深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不是非常扭曲,但是小白看上去倒是心情挺愉悦,俊脸上带着笑容,一点都没有电话里郁郁寡欢的样子。
而坐在他对面,正背对着他们的人听到那一声“浅深”,立刻挺直了背脊,缓缓转过身来,在看到她的时候,一双漆黑眸子绽放出夺人的光彩。他立刻起身快步走到浅深面前,抓起她的手喜不自禁地唤道:“浅深,我回来了。”
二十六问
二十六问
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辛梓却没再看到梁浅深,庄清许从那屋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他时明显一愣,却也没说什么掉头就走了。
辛梓站在原地脑袋里第一次空空如也,梁浅深和庄清许,他们为什么会呆在一起,他好像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却又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
邵芝芝找到辛梓的时候他正站定在后台走廊上发呆,她跑过去唤了他一声,他转过头看她,眼神却茫然得厉害,好像不认识她似的。
“演出开始了,梁浅深她们已经准备好了。”邵芝芝拍拍辛梓的肩膀,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辛梓立刻清醒过来,摇摇头,浅笑一下:“没事,我们过去看看。”
他们回到宣玫那儿,几个演出的人全都准备好了。梁浅深站在离他们稍远一点的地方坐着,漠然地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息,可眉头却锁着。
邵芝芝走到浅深面前,说:“梁浅深,我们是第十二个出场,文萧在我们前面,不用紧张。”
梁浅深闭着眼轻哼一声,一手支着头嘲讽道:“我看上去像是紧张吗?还有,文萧什么时候上场跟我有什么关系?”
邵芝芝脸上有些挂不住,本是担心她会紧张想宽慰她一下,没想到反被梁浅深误会,弄得她一下子也找不出话对付梁浅深这张毒舌。
宣玫看不下去,在一旁指桑骂槐地说:“有人就是犯贱,听不进好话,非要找骂。”
梁浅深忽地睁开眼睛,眸中精光直射宣玫,转而直起身子笑道:“有些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最好不要惹我,我不高兴了大不了不演,我可是无所谓的,各位也无所谓吗?”
“你!”宣玫正要冲上来跟梁浅深理论,却被辛梓先一步挡在身后。
辛梓沉着脸看着梁浅深,对在场的每个人低声劝道:“好了,大家都少说一句。”
浅深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像是被当头泼了盆冷水,没见过辛梓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过,即使是当初她弄坏了他的眼镜他也不曾这样冷淡。梁浅深这时候的心态就像是被一直很疼爱自己的邻居家大哥哥抛弃了似的,委屈别扭得一塌糊涂,偏偏她生性倔犟,不肯认输。于是,固执地瞪着辛梓,辛梓却立刻淡着一张脸回避了她的视线转过身去。
“我回班里去了,你们不要再吵了,毕竟是代表班级表演的。”辛梓交代了句便离开了,留下她们九个女生大眼瞪小眼,气氛怪异。
浅深被辛梓一个眼神绞得心神不宁,连带着右脚踝的伤更疼了。刚才好死不死的被抬道具的人撞了下,又好死不死地踩了个空,右脚踝不幸中招疼得她直冒冷汗,冷气倒抽透心凉。可就在她忍着疼痛硬撑着的时候,邵芝芝跑来撞枪口当炮灰,她自然满足她。她开始担心等一下跳舞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最后,现在这个节骨眼是万万不能放弃的。
前面报幕的人已经报到第十个节目了,工作人员跑来让她们准备,浅深看着那六个伴舞的女生还在那纠正步子,心下一烦挥了挥手说:“不要那么紧张,呆会跟在我后面跳就是了。”
过了会,前面掌声雷动,邵芝芝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来,神色不太好看,很是隐忧:“文萧表演完了。”
几双眼睛都瞪着她,她咽了下唾液,说:“真的很厉害。”
“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倒是很会么。”浅深撑着椅子站起来,不以为然却又目光灼灼地对其他人说,“我们也练习了很久,没有道理会不如十一班,只要拿出平时练习的水平就好,不用给自己添什么包袱。”
众人皆是不敢相信地怔住,好像面前站着的不是梁浅深,如果是梁浅深怎么会从那张令人生恨的嘴里说出这番动人的话来。浅深快要受不了她们露骨的眼神,还好前台的主持人终于报到了她们的节目。浅深稍稍转了转脚踝,默念两声:撑住,便领头走向舞台。
辛梓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舞台上红色的帷幕渐渐落下,灯光渐暗。主持人刚报完幕,他的身边就炸开了锅,同学们拿出准备好的道具拼命欢呼呐喊,再不待见梁浅深,班级荣誉感还是强于一切的,他们的声音丝毫不逊于刚才十一班的呼声。梁浅深虽然风评不怎么样,可好歹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上至高三下至高一,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学校有这么一号惹事好比吃饭一样的校花。所以,当听闻她要代表二班演出的时候那个轰动就像是隐藏在平静海面下的漩涡,就连他在学生会开会的时候都会被人拉住私下里满脸好奇和期待地问:梁浅深真的会表演吗?她不是连集体活动都不参加的吗?
他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答应自己,可是,他真的很高兴她会答应,这种高兴并不是为班级做成了什么事的那种高兴,是另外一种……忽然察觉到有视线盯着自己,辛梓回头,见庄清许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看到他回头又缓缓掉转视线。
辛梓来不及细想就被一浪高过一浪的喊声转回了注意力,台上红色的帷幕已经拉开,黑色的舞台上隐隐的背景灯光只现出七个黑色的人影。音乐响起,灯光聚亮,一时间全场爆发出阵阵口哨声欢呼声。
梁浅深耀眼得破空而出的金色蝴蝶,清亮的嗓音,曼妙的身姿,绚丽的舞步,瞬间点燃场内的气氛,热浪滚滚逐渐沸腾。比起文萧淡雅却有些过于温存的表演,梁浅深更能引发现场的热情,即便平时讨厌她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她的魅力无人能挡。
莫天在辛梓身旁感叹地说:“不得了,梁浅深真是妖孽。”
辛梓在意的却不是这个,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梁浅深在跳舞的时候好像有些不对劲,他心里像是被什么揪着,犯疼。
表演结束,掌声迟迟停不下来,浅深喘着气在台上鞠躬谢幕,冷汗热汗纷纷从她的额上滑过,背后的衣服也湿透了,她只觉得脚上火辣辣的痛,眼前的事物也变得迷糊不清。退到台后,她身后的六个女生激动地和宣玫抱在一起,浅深一个人踮着脚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是不是受伤了?”
一个夹杂着焦虑和担忧的声音从顶上传来,正弯腰查看脚踝的梁浅深惊得心脏差点跳出来,怕是自己跳舞跳得缺氧出现了幻听。
辛梓蹲下身来看着浅深的手覆在脚踝处,她低着头,一张脸通红,不知是被痛的还是跳舞累的,很痛苦的样子。
辛梓有些着急,想去拉浅深的手,却被她立即避开了,他微微一愣,继而问道:“怎么了,如果很厉害的话最好去医院看看。”
“没事,不用你操心。”梁浅深这个人小心眼起来是谁都比不上的,她可清楚的记得刚才辛梓是怎么对她的,那口气她可没咽下去。
旁边宣玫和邵芝芝她们也发现了浅深受了伤,纷纷过来寻问。
“刚才跳的时候崴到了吗?”
浅深皱着脸,呲着牙嘴硬说:“我说了没事,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她极力想要站起来,却发现那只脚已经无法支力,还未站直就要倒下。辛梓飞快地站起来扶住她,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摔下去,此时才发现她身上全是汗,连手心里都是汗。
和他贴得这么近,那清新的皂香味让她头晕目眩,可脚疼得厉害她除了靠在他身上,别无他法,又羞又恼,想甩开那只手,却又舍不得,从没有一个人能逼得她进入这种两难境地。
辛梓见她僵硬着身子以为是疼得厉害,不由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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