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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戒指右手年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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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苏青意识到将有什么事要发生。
“去韩国啊!你爸爸已经辞职了,今天一早就替你去学校办理退学手续去了。等他回来咱们就走。”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苏青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将会跟着父母去韩国,但一直以为会等到自己毕业。眼看再过一个月就毕业了,但父母却不愿意等,走得这么仓促,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苏建邦回来了,高兴地楼着女儿的肩说:“青青,我们一家要去汉城生活了,学校同意让你提前毕业。你看,毕业证书!”
“爸,为什么要这么匆匆的走?我要去学校和同学们告别。”
“来不及啦!乖女儿,飞机不等人哪!相遇固然是喜悦的,但是离别却是必然的。不是每一次离别都需要仪式。不要悲伤,虽然你离开了这里,离开了一些朋友,但是到了新的地方,将会遇到更多的朋友,收获更多的喜悦。”
苏青并未理会父亲的孜孜教导,她已经厌烦了这个所谓的长辈的政治课:“起码,我要去文艺会看看,哪怕是只有一句话的道别。”
“唉!好吧,我送你去。”
苏青来到剧场,从侧门进入后台。
“桓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苏青姐姐,他们都去找你了呀!听说你要走了,是真的么?”小女生跑上来拉着苏青的手。
“嗯,我要去韩国了。时间不多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啊?说吧!我一定完成任务。”
“如果顾子翔有一天问起我,你就告诉他,我的左手,还没戴戒指。”
“哦!好的,那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他会明白的。我走了,再见。”
“再见,苏青姐姐。有空就回来看我们哦!”
“凄凄绵绵雨,问君年华何度?伊不闻寒暑,悠悠岁月,欲与君前舞。鸾比翼,生生相惜。哀别离,今昔何兮?”苏青已经走了出去。叫桓桓的小女生目送苏青离开,一脸迷茫地耸耸肩。
飞机在一片轰鸣声中起飞了。苏青看着这个自己生活了二十多载的城市,想到自己可能将永远的离开这里,泪水悄然滑落,从五千尺高空挥洒而下……
在韩国生活了两个月,苏青一直躲在自己房间里,听着父母在外面忙进忙出,数不尽的客人一批接一批地来了又走了。
生活变得淡然无味。在父母为自己悉心安排的生活中,自己只是一个永远只会服从的士兵,看似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可是却从来没有开心过,自己只是他们生命中的一个配角。
最近苏青只要一有机会和母亲单独相处就问一些女人方面的问题。而程晓悦只是以为女儿张到了,并为想到什么:“一般这种情况就说明是怀孕了。我怀了你的时候就是那样的。怎么,想做妈妈了?”程晓悦坏笑着调侃道。
“妈!你说什么啊!不理你了。”说完走进房间,关上房门,换了衣服然后走了出去。
“去那里呀?”程晓悦在身后喊道。
“出去逛逛,整天呆在家里听你唠叨,会疯掉的!”
“这孩子,早点回家吃饭啊!”
苏青来到一家超市,找了半天,最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测试器。
“小姐,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售货员走了过来。
“不,不用!”苏青慌忙将包装精美的小盒子抱在怀里,往收银台跑去。已经两个月没有来例假了,苏青想到那夜的缠绵,料想到自己可能有了,结果正如自己预料。
纸包不住火,任凭她怎么隐瞒,肚子却一天天大了起来。并且一吃油腻食物就吐。
“苏青,你怎么解释?我和你妈经常教育你要像个女人,不要疯疯癫癫的,不要追求庸俗的东西。你倒好,做出这种下流无耻的事来,把我们苏家的脸都丢尽了,我打死你!”伸出手猛的落下,一巴掌把苏青打得滚到沙发上,脸火辣辣的疼,嘴角流着血。
苏青惊恐地看着父亲青筋暴露的脸上圆瞪的透着血丝的双眼,哆嗦着蜷缩在沙发上抽泣。
“你打她干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打她?你自己没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职责。在外面受了气,却来对她实行暴力。你还是人吗?你要打就打我啊!你打死我啊!女儿是我生的,是我没教好。你要打死她先把我打死吧!你来呀!打死我吧!”
苏建邦气愤地看着自己老婆庇护女儿,一怒之下猛地将茶几揎翻,玻璃质的茶几瞬间摔成粉碎,苏青躲在母亲身后,随着茶几摔碎发出的巨响发出一声犀利的长叫。
待苏建邦摔门而去,母女俩坐在地上抱在一起痛哭。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墙上的钟发出的滴答声格外清晰。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
“明天你带她去打掉,这件事就算了。”苏建邦作为一家之主,在这个家里有着主宰一切的权力。
“现在已经五个月啦,这时候坠胎很危险的。”苏妈妈思考问题谨慎细密。
“危险?危险又怎么样?生下来?现在连这野种是谁的都不知道,她以后不用嫁人吗?结婚,婚礼上新娘牵着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种拜堂?”
“不,这孩子我一定要!他(她)是我的骨肉,你们谁都没有权力决定他(她)的生死。”
“你听听,你听听!这就是你的宝贝女儿说出来的话!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爸!”
“不要叫我爸!我没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儿!”
“如果您认为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影响了您的声誉,那么我可以走,我不会连累您的。”
“女儿,你说什么?你要去哪里?这里可是你家啊!你还怀了身孕,能去哪里啊?”苏妈妈面对女儿的倔强,丈夫的蛮横,看着这个支离破碎的家,看着脆弱的女儿,眼泪不住地流下。她是过来人,她能理解母亲对孩子的爱,也能想到女人临产时的彷徨无助。
“我不管,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还要把他(她)扶养成人,他(她)是我生命的全部,是我的爱情存在过的见证!”
“好!你要把这个孽种生下来,你要把他(她)怎么样,那是你的事,你给我滚,滚出这个家,带着你的爱情,你的生命,滚!”苏建邦已经暴走。
苏青已学会了隐忍,面无表情地跪下说道:“爸,妈。女儿最后一次叫你们,女儿不孝,不能留在你们身边孝敬你们。我走了,多保重。”缓缓起身坚强地向门外走去。
“女儿,你别走啊!你要去哪里?这里是你家啊,我是你妈妈呀!”程晓悦起身想拉住她。
“站住!让她走!”
程晓悦忽然停下来,回首愤慨地说道:“女儿是我的,你不要我要!在这个家里,你是万能的,我跟女儿一起走,你自己做你的一家之主去吧!”
“滚!都给我滚!”几近疯狂的苏建邦拿起一个玻璃杯朝程晓悦砸去。鲜血立刻从程晓悦头上留下来。而她却像一个无比坚强的超人,毫不理会伤口的疼痛,轻蔑地丢下一句:“疯子。”便和女儿搀扶着离开了这个家。
母女俩在外面租了套房子住下来。苏妈妈每天忙碌着,买成堆的补品、煲汤、洗衣服、打扫房间。苏青每每帮她一把,都被她唠叨着拒绝了。
苏青静静地看着母亲忙前忙后,老人的白发多了不少。她本来就有心脏病,加上一连串的变故,更显得沧老了许多。
怀孕已经八个月了,肚子也大得离奇。苏青抚摸着肚子呢喃着:“宝宝,你一定要乖哦!不许踢妈妈。你要答应妈妈,永远都不要离开妈妈。哪怕将来你遇天你爸爸,而我和他却不能生活在一起的时候,你一定不可以扔下妈妈。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母亲更爱自己!”这句话看似是对宝宝说的,其实也是对自己说的。
苏青忽然感到一阵剧痛,艰难地呻吟着:“妈……我好辛苦!”
“女儿!女儿怎么啦?”苏妈妈听到女儿的声音赶紧丢开手中的汤勺跑了过来。
“啊!羊水破了,要生了!我送你去医院!”
手术台上,苏青紧紧勒住母亲的手腕,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撕心裂肺的痛。苏妈妈在焦急而又镇定地安慰着女儿。
苏青痛得昏厥过去,接着一声响亮的哭声响彻整个手术室。
“恭喜!是个女孩!”护士抱着小襁褓兴奋地喊着。
苏青作了个骤长的梦,自己身在一片百花丛中,顾子翔站在不远处,她想要靠近他,但是任凭自己如何努力,一直到精疲力尽,还是没能够到达他身边,顾子翔仍然站在那里朝自己笑着,(。电子书。整*理*提*供)而距离却始终是那么远,仿佛触手可及……
苏青睁开眼睛,强烈的光线照得她难受,原来是梦,苏青擦去额头上的汗,坐了起来,头发蓬乱地搭在肩膀上。
母亲坐在床边睡着了。苏青抚着母亲鬓鬓白发,脸上的皱纹也多了许多。一夜之间已是沧桑。此时对于苏青来说母亲无私的爱是最大的安慰。
苏妈醒了,轻轻握着女儿的手,放在手心:“女儿,你做妈妈了!现在我变成奶奶了,哈哈!”
“妈,辛苦您了,孩子呢?”
“在检查呢!因为是早产,所以医生说要作全面的检查。”
门开了,一名护士抱着婴儿走了过来:“孩子一切正常,你们可以放心啦!”
“谢谢!你是中国人?”苏青从护士手中接过宝宝,怜爱地搂在怀里。
“不,我是韩国人。不过我很喜欢中国,喜欢中国话,也喜欢一个中国男人。”护士腼腆地说着。
“你真有趣,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吧!”
“好啊!我叫金婌乔,汉城大学四年级生,兼职护士。我的理想是考上韩国艺术学院,当一名电影明星!”
“我叫苏青,中国人。很高兴认识你!”两人亲切地握手。
苏建邦的名气越来越大,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他。苏青其实从来没有恨过他。毕竟那是自己父亲,自己的生命是他给的。虽然教育上做法有些偏激,但毕竟是为自己好,子女是永远没有资格怨恨父母的。
苏青给小宝宝取了个名字叫忆子。意在怀念那个自己深爱的风一般的男子。
在忆子八个月大时,苏建邦来看她们了。
一家人围着桌子坐着。唯独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个家庭多了一个小成员。
苏建邦看着苏青怀里的小襁褓,蓦然说道:“怎么样?你们三个女人出来放行了大半年,有什么收获?回家后向我汇报一下!”
无人回应,苏建邦站起来走到苏青面前,扮着鬼脸对忆子说道:“孙女,知不知道我是谁呀?”
幼小的忆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这个陌生人呓呓学舌:“谁……呀!”众人哗然。
家,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忆子时而诙谐地朗诵引得所有人笑半天。
苏青没有告诉任何人宝宝的名字叫苏忆子。而全家都是以宝宝称之。
转眼一年过去了。一家人倒也相安无事,苏青经常和金婌乔往来,形影不离。两人一起考上了韩国无数年轻男女梦寐以求的韩国艺术学院。
这样平静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这天吃饭时苏建邦忽然问苏青想没想过成个家。
苏青幸福地回答:“我这辈子有宝宝就心满意足了,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但是等宝宝张大了,懂事了,若是问起自己的爸爸,那时你该如何面对呢?”
“……”苏青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听到父亲这么问,一时无言以对。
“我倒有个建议。”苏建邦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并不理会苏青:“何志杰你认识吧!就是你何伯伯的儿子,那小伙子人不错,我看不如……但是前提是你得把宝宝送走。”
“行了,您别说了。”
“我知道这些话你不爱听,但是我也是为你好。你现在把宝宝送给一些丁克家庭还不晚。那样你现在把宝宝在那个家庭上同时感受到父爱和母爱,而且我相信他们爱宝宝的程度不会比你浅。再说你和志杰结婚后还可以再生嘛!”
“我明白您的好意,但是宝宝是我生的,既然我带她来到了这个世界,就有责任去保护她、教育她、照顾她。这些都是我该做的。我不会推卸责任的。如果谁因为宝宝而有想法的话,那我宁愿独自抚养她成人。”
“你!你怎么冥顽不灵呢?反正这件事你是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最后你还得把孩子送走并和何志杰结婚。”
“您要是再逼我,我就自杀给您看!”
“自杀?!我告诉你,你就是死我也要把你的骨灰送到何家去!”
说着将门用力关上。
苏青疯狂地又哭又闹,拼命敲门,却是徒劳。身体靠在门上,腿一软,坐在地上任凭泪水肆意流下。
苏青被这样关了一个月,精神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好几次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但心中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幼小的忆子。
苏妈妈正坐在客厅里哭:“作孽啊!这个家已经不成家了啊!”
正在这时,几辆警车悄然停在苏家门口。十多名警察破门而入,把坐在沙发上耷拉着脑袋的苏建邦围了起来,其中一名警察用流利的中国话问道:“苏建邦是吗?”
“是的,请问几位有何贵干?”
“我们是中国人民警察,怀疑你涉嫌一宗走私案,这是拘捕令,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苏建邦强作镇定,但当冰冷的手铐铐手腕上的一刻,顿时瘫倒在地,几名警察从两边抬着把他架上了警车。
警车呼啸离去,转眼间回复了宁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苏建邦分明已被抓走了!
苏青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是一个罪犯!本来就寝食难安,饱受精神折磨的苏妈妈突然心脏病发。
然而自己仍是被关在房间内,窗户也被锁死,现在只能听着母亲在门外痛苦呻吟却无法开门帮助她。
苏妈妈挣扎着爬到门旁边,通过门缝把手机塞了过来,但没有动作了。
苏青一边哭着安慰妈妈一边报了警。接着又打电话给金淑乔。
等救护车赶到时苏妈妈已经奄奄一息,还没来及抬上车就死了。
一位工作人员打着电话:“喂!总部病人已经死亡,请派殡仪馆的车来吧!”
苏青竭力地摇着头痛哭:“不,她没有死!妈!您不会死的!不会的……”
金淑乔抱着忆子赶来了,这一个月来幸亏有她帮忙照顾忆子。
苏青紧紧地把忆子抱在怀里,看着白色的布慢慢盖住了母亲的头,痛哭着想挣扎脱金婌乔,伸出手绝望的喊着:“不!她没死!我妈妈不会死的!”
忆子抬起小手帮苏青擦着眼泪:“妈妈不哭。”
金淑乔想安慰这对母女,却不知如何开口,况且遇到这样的不幸,恐怕口才再好的人也不能劝得她不伤心。
夕阳西下,末日的光华铺在宽阔而冷清的沥青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匆匆走过。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子落魄的走在路上,向着太阳落下的方向,落寞的影子拖在身后,倾斜而骤长。
金婌乔远远地跟在她们身后,一直到华灯初上,繁星在湛蓝的天空绽放。金婌乔听到肚子“咕噜”地叫了一声,这才意识到饿了。于是快步追了上去:“我说,青!要不你们先到我家去住吧!你像这样满大街走,不吃东西怎么行?”
“谢谢你,婌乔。我不需要怜悯。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作:“廉者不饮盗泉之水,智者不吃嗟来之食。”意思是不能接受别人因为怜悯而施舍来的食物。”
“我不知道什么是‘连猪不吃食’,但是你现在必须面对现实。我们是朋友,我必须帮助你。就算你可以不吃东西,也要为宝宝想想嘛!”
苏青犹豫了。再看宝宝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妈妈,我饿!”
“好吧!”
“Yeah!宝宝,我们吃西餐去,好不好!”金婌乔见自己终于说服了这个高傲的女人,开心得手舞足蹈。
“好!吃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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