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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木糖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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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馥倒下的那一刻,许逸达的呼吸都戛然停止,脑中一片空白。他不顾推搡的人群,不顾室友的呼唤,只想来到她身边,寸步不离地守护。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抚平她痛得紧皱的眉头。这才明白,她说她不会唱歌,其实,是不敢唱。到底心痛到什么程度,竟然可以让一向坚强的她都承受不住,靠失去知觉的晕厥来逃避?

刘晓看了看面前白皙如瓷的少年,不禁疑惑,沈馥因为以前的经历患上严重的恐男症,从来都很少和男生来往,从哪里冒出一个这么关心她的人?

感觉到刘晓探寻的目光,一直凝视着沈馥的许逸达终于抬起头,朝刘晓笑了笑,眨了眨琥珀色的大眼睛,有点腼腆地说:“刘晓师姐你好,我是你的师弟,叫……木糖醇。”

“啊?”刘晓还没有反应过来,许逸达就将沈馥抱了起来,往一旁的沙发走去。刘晓侧脸望去,淡黄的灯光为两人镀上了柔和的剪影,沈馥的长卷发贴着许逸达的手臂滑落垂下,随着他的脚步,如海藻般轻轻飘拂。

不知为何,刘晓突然鼻子一酸,有股想哭的冲动。好像,眼前的两人,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第5章 告白

11月11日,沈馥20岁的生日。

在自习室自习到十点,经过校道时,操场上一大堆人在一起过光棍节,喧闹声不绝于耳。沈馥苦笑,自己的生日,还真应景。

她快步走回宿舍,一推开门,就怔住了。在她的桌面上,是一大束鲜红欲滴的玫瑰花,用紫色玻璃纸包装着,还有几簇满天星点缀其中。房间里,弥漫着玫瑰花淡淡的香气。

沈馥心里涌出一阵厌恶和愤怒,她偏头看向刚和付谨约会回来的刘晓,冷冷地开口:“怎么回事?”

刘晓早被那一大束玫瑰给俘虏了,她冲上去一把抱起它,埋首深深吸了一口,接着双眼紧闭呈陶醉状。

沈馥皱皱眉,刚想发飙,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她看了看来电号码,顿时心里明白了几分。

她摁下通话键:“喂,什么事?”

手机传来许逸达温柔又略带羞涩的声音:“呃,那个……你看到玫瑰花了吗?”

沈馥不动声色,但眼睛已透出丝丝冷意:“你送的?”

“是啊。你能出来一下阳台吗?我在楼下。”

“好。”说完,她便挂断电话,从刘晓手中拿过那束玫瑰,走到阳台上。

楼下,许逸达站在草坪中,抬头仰望着。他身穿POLO灰色风衣,双手插着裤袋,月光柔和地洒在他身上,仿佛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摄影师为他营造了最佳的光线和角度,让他完美的面部轮廓淋漓地呈现出来。

突然,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目光也在一刹那变得温柔,因为阳台上,出现了沈馥的身影。长长的大波浪卷发披散在腰间,白皙瘦削的脸庞在玫瑰花的映衬下收敛了平日的戾气,多了点女人味的柔和。她的身后,笼罩着银白色的月光,好像圣洁的女神。而自己,仿佛就在她脚下任她差遣。但即使这样,也心甘情愿。

他向她招了招手,大声喊道:“沈馥,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抬头,眼眸中是点点的星芒。

沈馥冷笑一声,什么也没说,右手大力一甩,把手中的那束玫瑰朝他扔了出去。身后,传来刘晓的尖叫。而他的微笑,也在那一瞬间定格。'Zei8。Com电子书下载:。 '

“嘶啦——”扎着玻璃纸的细线在空中断裂,花束一下子散开,一朵一朵,映着月光,红得纷乱,宛如此时许逸达心里淌出的,斑驳的血滴。沈馥木然地看着空中飘舞的玫瑰,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好像从地狱来的修罗,冷冷地看着这世间最残酷无情的屠戮。

终于,所有玫瑰飘落在地,静静地躺在许逸达脚边。九十九朵,在月光下,濒死的精灵。许逸达的头,一直低着,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他全身不可抑制地颤抖着,突然腿下一软,轰然向下跪去。他的心,仿佛在被无数只手蹂躏着,摧残着,痛到麻木,连自己也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只恍惚记得在他最爱的人面前,他的心被割开,挖走,践踏,然后丢弃。

许逸达单手撑地,艰难地站起来。他抬起红肿的泪眼,想再看看阳台上的身影,看看她是不是因为伤害自己而快乐。可是,他什么也没有看到。阳台上,早已空无一人。原来,她根本就不屑多看我一眼!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只是自己的独角戏。她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他敛下眼,眼泪无声划过脸庞,滴落。接着,他转过身,踉跄着,一步一步走远,慢慢消失在惨白色的路灯尽头。

刘晓从窗台上收回目光,低低地说:“馥儿,他走了。”

“是吗?”沈馥边说边关灯,爬上床躺下睡了。

刘晓仰头看着她,不禁轻声叹息。对其他任何人,沈馥的心,早已关闭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光也透不进去。可谁又知道,在她不见天日的心灵深处,有个溃烂流脓的伤口,从来不曾愈合。上面硬生生地刻着“白西哲”三个字,一笔一划,深入骨髓,让她每天都从睡梦中痛醒。

凌晨两点,沈馥正在半梦半醒之中,手机响起。

“喂?”声音疲倦而无力。

“沈馥,我是付谨。”

她压低声音:“付谨,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刘晓在我隔壁床,要找她自己打她电话,别烦我!”说完刚要挂断,便听到他说:“我是找你的。”

“找我?”沈馥又把手机贴回耳边,“什么事?”

“许逸达是你的朋友吗?”付谨问道。

沈馥皱皱眉:“我是认识他,但他不是我什么朋友。”

付谨叹了口气,说:“他醉倒在我店里,嘴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你过来看看他吧。”

沈馥怔住了。半晌,她淡淡地说:“好,我现在过去。”

付谨放下电话,看着旁边泣不成声的许逸达。这个面容清秀的男孩,在酒吧快打烊的时候,哭着跑来,在拿出身份证证明他已满18岁后,点了五杯Martini,拼命往嘴里灌。喝到酒吧打烊,付谨好不容易劝走他,拉下铁门,却发现他蜷缩在墙边,全身瑟缩着,眼睛空洞无神,嘴里不断喃喃道:“沈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沈馥?”付谨停住离开的脚步,略带疑惑地回到许逸达身边。接着,拿出手机,拨给了沈馥。

**********************

沈馥走到二楼,爬着栏杆跳下。二十分钟后,来到了Memory酒吧门前。

一见到她,付谨就迎上来,说:“沈馥,我把他交给你了。”随即用担忧的眼神看向缩在角落的那个人。

沈馥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只看一眼,就挪不开目光。全身僵硬地站在原地,无法呼吸。

黑暗无人的角落……全身颤抖的哭泣……深入骨髓的绝望。在许逸达身上,她仿佛看见了,四年前的自己。他的眼泪,那溢满眼眶的泪水,让她看到了孤单的影子,落寞的自己。一瞬间,记忆中的自己仿佛穿越时空,与眼前的身影重叠,模糊着,纠缠着,渐渐合为一体,清晰起来。

沈馥不自觉地挪动步子,缓缓上前,蹲下,把许逸达紧紧抱入怀中,如同抱着四年前的自己,轻抚着,安慰着,温暖着。许逸达把头深埋在她的颈窝里,热泪打湿了她的肩膀。他紧靠着她的身体微微抽动,喉咙深处传来阵阵呜咽。

他带着浓重的鼻音闷闷地说道:“沈馥,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沈馥心里不知道被什么猛地撞击了一下,痛得发涩。为什么?你可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有人会死去,有人会离开,即使你卑微地请求,他还是会拼命甩掉你的手。只剩你一人,在黑夜编织的巨大的网中,像被人遗弃的小猫一样,瑟瑟发抖,透不过气来。

一滴清泪从她的脸颊滑过,和他的泪一起,融合成悲伤的海洋。

沈馥拉着许逸达来到了十层高的顶楼,纵身一跃,坐到了护栏上。

许逸达犹豫着,双腿有点发抖。沈馥偏头看他,略带嘲弄地说:“怎么,不敢吗?”

许逸达撇撇嘴,心一横,也坐了上去。

忽然,沈馥敛下眼,缓缓开口道:“木糖醇,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他用力地点点头。他的心里,早就充满了好奇和疑惑,到底她经历过什么,才变成如今冷漠似冰的模样。

第6章 过往之前奏

那一年,沈馥十七岁,在念高二。那个夜晚,漆黑无月,却给她的人生留下了最不堪回首的一笔。

“不要!救命啊!”沈馥一边惊恐地大叫,一边用尽全力挣扎。无奈她的四肢被人紧紧扼住,动弹不得。

覆在她身上的男人一脸猥琐,浑浊的眼中充满了情、色之意。此刻,他正贪婪地亲吻着沈馥雪白的颈项,随即往下舔舐着她的锁骨,不时有肮脏的口水滴落下来,'。 '如同一只正在徐徐爬动的丑陋的毒蛇,在她身下留下斑驳的痕迹。

沈馥紧闭双眼,脸色煞白,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泪水簌簌滑落。她只想此刻立即死去,也不要受这种恶心至极的屈辱。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放学路上竟会被一个流氓跟踪,开门时被他闯入家中,按倒在地,任他发泄。

男人直起身,笨拙地解开了皮带,一根挺立的物体立刻弹跳出来。沈馥望着天花板,双眼空洞无光,喉咙阵阵作呕,像一个濒死之人般绝望无助。

“嘭!”一声巨响拉回了沈馥的神智,还伴随着玻璃碎裂一地的声音。

男人的动作突然停止下来,接着直挺挺向前倒在沈馥身上。鲜血从他后脑勺汩汩地冒出,瞬间染红了大块的地面。

一个中年妇人站在他们身旁,脸色惨白,全身发抖,手中破碎的酒瓶还往下滴着血。

沈馥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拢着衣领坐起身,朝着身旁的妇人轻声喊道:“妈……”

她妈妈吓了一跳,半晌才回过神。她像触电般突然扔开手中的酒瓶,上前把沈馥紧紧抱在怀里,失声痛哭。

*******************

她们二人从警察局回来,天已将近拂晓。那个流氓被送进医院医治,听说有很大可能会变成植物人。而她妈妈也被判定是正当防卫,因此无罪释放。

沈馥简单地梳洗过,收拾了一下衣服和书包,接着走到她妈妈身边,说:“妈,我去上学了。我会在路上买早餐,你不用担心。”

可是,她妈妈好像没有听到她说话,依然静静地坐着,双眼呆望着一个方向,没有焦距。

沈馥又走近了些,轻拍她的肩膀。谁知,她妈妈突然身子一震,用力甩开她的手,一边瑟缩着后退,一边大喊着:“你是谁……你不要过来,不要碰我!”

沈馥不明所以,仍旧走上前,焦急地开口:“妈,你怎么了?我是沈馥啊!”

她妈妈见有人靠近,立刻惊慌地大叫起来,双手也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看样子似乎完全失控了。

沈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双眼骤然睁大,伸出的手也停在半空中,久久没有动作。半晌,她的双肩逐渐垂落,全身的力气几乎被尽数抽走。在母亲持续的喊叫声中,她踉跄着后退,身体倚靠着墙边,慢慢地滑落下来。

清晨,太阳已经完全升起。然而,这个简陋的出租屋内却还是一片昏暗,连一丝光也透不进来。

*******************

沈馥背着书包,心神不宁地走在放学的路上。她走进一家药店,买了一些镇静安神的药。至今,她妈妈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一旦发作起来就六亲不认,还拼命在家里砸东西。

付账后,沈馥看着手里的钱包,黯然沉默着。家里的积蓄已经快用完了,房东也已经好几次上门催要房租了。今后到底该怎么办,她一点也不知道。

天空从刚才就一直阴沉沉的,翻涌的乌云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现在开始下着蒙蒙细雨,一丝一丝,把她的校服都打湿了。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来到街角,她赫然发现一辆黑色奥迪车和救护车停在自家门口,周围围了一圈的人,正在议论纷纷。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架着她妈妈从屋里走出来,她妈妈一边惊恐地大叫,一边用四肢胡乱地扑腾着。

沈馥大惊,刚想走上前去,便被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拦了下来。沈馥用力挣扎,却在抬头的瞬间整个人怔在原地。

那个男子身材高大,眉宇间和沈馥颇为相似。他低下头,对她说道:“沈馥,不要过去。你妈妈疯了,我要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光年外的回忆中呼啸而来,在她头脑中生生炸响,化为无数碎片。每一片碎片里,都是她不敢碰触的过往。

这个声音,这个怀抱,她本以为可以全心依赖,尽情享受。可是,在她七岁那年,那个她称为“爸爸”男子便狠心抛下了她们母女,与另一个女人远赴国外,结婚生子。

在她爸爸离开后,她妈妈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沈馥从小就要承担起照顾自己和妈妈的责任。如今,因为沈馥差点被强、暴的事,她妈妈又受了如此严重的刺激,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让她彻底崩溃了。

见沈馥似乎冷静了下来,她爸爸松开了手臂,帮着医护人员把她妈妈推到救护车里去。在沈馥回过神来的时候,救护车已经开始发动了。

远处传来几声惊雷,不时有闪电划破天空,绵绵细雨变成了倾盆大雨。原本围着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沈馥却在此时突然拔腿狂奔,朝着那辆救护车追去。一路上,雨花飞溅,打湿的裤脚黏在腿上,似有千斤重。

“妈——”沈馥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声音却消逝在密密麻麻的雨柱中。

终于,沈馥支撑不住摔倒在地。而那辆救护车,也渐渐驶离了她的视线。

她爸爸驱车赶来,想扶起她,却被她用力推开。她瞪着他,双眼通红,目光如炬,眼中弥漫的强烈恨意让众人不禁大骇。

“我死也不会原谅你的!”沈馥咬牙切齿,似乎要把这辈子的力气全都喊出来,每一个字都像咬碎了牙齿般,听得让人心惊。

她爸爸愣在原地。半晌,他试探着上前,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她手中。接着,他长叹一口气,转身上车,缓缓驶离。

那张银行卡里有十万块钱。在沈馥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她开了个股票账户,把一半的钱拿去炒股。那年,恰好是中国股市的牛市。沈馥独具慧眼投资了一个ST股,不久该股被兼并收购了,股价涨了十几倍。沈馥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便把钱全部还给了她爸爸,还凑够了自己大学四年的学费。她也因此对金融产生了兴趣,进而选择了这个专业。当然,这是后话了。

********************

雨越下越大了,漫天的水幕模糊了周遭的世界,雷电的轰鸣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沈馥独自一人坐在墙角,屈起双膝,双臂紧紧怀抱着自己,全身瑟瑟发抖。身体的热量在一点点流尽,眼前的世界也变得黑暗一片,只依稀感觉到暴雨打在皮肤上的钝痛。

沈馥无意间抬起头,目光所及是学校的教学楼顶。她茫然地站起身,迈开脚步,向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一步,又一步。一层,又一层。今天的楼梯好像显得格外的长。不过没关系,很快就可以解脱了。

沈馥缓缓推开沉重的铁门,铁门上锈迹斑驳,“吱呀”的声音在寂静空旷的楼道中回响着。

随着门被推开,徐徐的晚风迎面吹来,夹杂着些许香甜的气息。原来,雨已经停了。雨后的空气显得格外清新,就连天空也变得更加明朗开阔。

可是,心已无可恋,再美好的景色也形同虚设。就如远方的霓虹,即便绚烂多彩,终是别处风景。

沈馥走到栏杆旁,望了一眼楼下空荡的街道,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双手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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