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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木糖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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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纸箱了,它应该在里面吧。沈馥把箱子拖了出来,搬开表面的东西,一个角落逐渐显现出模糊的金属光泽。
沈馥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它拿出来,颤抖的双手近乎膜拜地抚摸着它。轻轻抹去上面的薄灰,清晰的轮廓逐渐显示出来,她手中的奖杯一点一点变得明亮,在黑暗中发出耀眼夺目的光。
不知道端详了它多久,直到眼泪滴在了奖杯上面,发出清脆的声音,沈馥才回过神来。她把奖杯重新放入纸箱最深处,眼中的光芒随着奖杯被掩盖而渐渐黯淡,重新恢复一贯的死寂。
再一次,那个纸箱又被放在了触碰不到的角落。纸箱里,那个奖杯依然在兀自地散发着熠熠闪烁的金光,映亮了上面刻着的几个字:“XX中学第七届十大歌手比赛——冠军”。
第3章 初吻
下午五点,初秋的天空已经出现淡淡的暮色,夕阳藏匿在浮云中,渐渐收敛了光芒。几丝光线从云层的缝隙中钻出来,洒在碧绿如玉的湖面上,泛起粼粼的柔波。
星湖食堂,坐落于星湖湖中心的一个小岛上,一座木桥连接着食堂和校道。木桥简朴大方,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颇具古风,被视为校园一景。特别是大雾的清晨,踏上木桥,却看不见尽头,伴随着氤氲的雾气,宛如踏入仙境。
食堂四周的风景绝佳,里面也不逊色,各色南北方主食小吃应有尽有,价钱合理,还有露天的座位,因而颇受广大情侣欢迎。
许逸达忐忑不安地坐在食堂的一角,手心渗出微微的汗,每隔半分钟就深呼吸一次,试图让自己的心跳稍稍减慢一点。他不时望向门口,既盼望又害怕,霞光映在他白皙通透的皮肤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他还记得,当拨通沈馥的电话,听到她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的时候,他的胸腔因忍受不住强烈的悸动而差点胀裂;而当她答应帮自己补习的时候,那一声不带任何感情的“好”,竟是他听过的最美的天籁。
正想得出神,一张清丽的脸庞映入眼帘,伴随着淡淡的疑问:“许逸达?”
许逸达吃了一惊,眼前的女子微微俯身,目光沉静,穿着杏色的雪纺裙,在微风下无声地飘拂,鼻间顿时盈满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半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沈……沈馥师姐,你好!”
沈馥在他对面坐下,直接切入正题:“我们开始吧。”
“啊?”许逸达一愣,“不如……先吃饭吧。”所以,他才特意约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沈馥抬头望了他一眼,淡淡地答道:“也好。”
说完,她便起身径直向打饭窗口走去。许逸达连忙跟上,看她快打好了,递上自己的饭卡,轻声说:“师……师姐,我请你吧。”
沈馥眼也不抬:“不用了。”然后拿出她自己的饭卡,“嘀”了一下。
许逸达收回手,略显挫败地低下头,走到另一个窗口打饭。
回到座位上,两人开始埋下头吃饭,气氛安静得有点诡异。沈馥整个过程都一言不发,许逸达好几次想说话,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好几次望着她出了神。
相反,他们的周围倒是十分热闹,八卦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哎哎,你们看,那个不是金融系出了名的冰山系花吗?她对面那个是谁啊?”
“呀!那个就是传说中的中日混血的大一新生啊!果然很帅!”
“他们两个怎么会坐在一起啊?我好像第一次看到沈馥跟男生一起吃饭哎!”
“难道说他们两个有JQ?”
……
许逸达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后,脸越发的红了,吃饭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沈馥对此却充耳不闻,很快就吃完了。
她看见他还剩一大半的餐盘,微微蹙了下眉。许逸达感觉到她不耐的目光,忙加快速度狼吞虎咽,不小心被噎到了,咳嗽不止。
沈馥微叹了口气,拿着饭卡走了出去,一会儿又回来,手里多了一盅炖汤,打开盖子,热气袅袅,浓香四溢。
她看了一眼对面有些窘迫的男生,一边喝汤一边不经意地说:“你慢慢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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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吃完,时钟刚刚过了六点,夜色渐深,湖面上泛起越来越浓的迷雾,桥边的灯陆续亮了起来,发出和下弦月一样清冷的微光,一如沈馥一贯的冰凉眼神。她的笑容,纵使弧度再完美,终究入不了眼,更入不了心。
“师姐,我还是不太懂价格弹性这个概念。你能再给我解释一下吗?”许逸达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笔,皱着眉头,表情苦恼极了。
沈馥没有办法,只好从头再解释一遍:“价格弹性,就是当商品的价格上升一个百分点时,产量随之变化的百分点。其中,又有点弹性和弧弹性之分……”
如是再三,就连沈馥也不记得讲过多少遍的时候,许逸达终于弄懂了。他恍然大悟的表情,和灵动双眸里熠熠闪动的光,竟让一向波澜不惊的沈馥感到些许的欣慰。
此刻的许逸达正在奋笔疾书,白皙的手指用力地抓着笔,青筋微微浮起。时而用笔敲敲光洁的额头,时而孩子气地挠了挠鼻翼,就像一个刚开始学写字的一年级小学生,认真而乖巧。
看样子,他终于弄懂了是吗?那她应该可以走了吧。
沈馥收拾好东西,淡淡地开口:“许逸达?”每次叫他的名字,沈馥都会觉得有点奇怪。益达?真不知道是谁取的。
身边的人没有反应。
她又大声了些:“许逸达?”
还是没有反应。
她挑挑眉,漫不经心地喊着:“木糖醇?”
“啊!”前一秒还趴在桌上写字的许逸达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弹了起来,双腮鼓起,琉璃般的琥珀色眼珠里还有些许的怒气。
从小到大,身边的人总拿这个外号取笑他,所以他这辈子最讨厌别人这样喊他了!
他有些怨念地望着身边似笑非笑的人,底气不足地抱怨:“师姐,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叫我啊?”
似乎很热衷看他窘迫的样子,她答道:“哦?我就是要这样喊,怎么样,木糖醇?”
“你!”许逸达的脸颊气得通红,双眼瞪得大大的,多年来根植在心底的反抗精神一下子全部涌上了脑袋。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再听到这个称呼,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急之下,只好用了最笨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于是,他整个身子靠了上去,嘟起嘴巴,堵住了她微凉的双唇。
这一切发生地太快,快到沈馥根本无暇反应。感觉到那两片柔软温暖,沈馥的双瞳一瞬间变得幽黑,脸上的表情凝结成冰,迸射出彻骨逼人的寒意。
她猛地别过头,站起身,拉开了与他的距离,一只手用力在唇上来回擦拭,额前碎发垂下,挡住了眉眼,却挡不住她浑身让人不敢靠近的煞气。除了愤怒,还有恐惧到极点过后自然生成的强烈的自我保护。
许逸达似乎还沉醉在刚才的吻里,脸上红晕一片,心脏也狂乱地跳个不停。半晌,他抬起头,正对上她看着他的眼眸,无悲无喜,没有任何情绪。
她的表情,太过于平静,却更令人心惊。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地扇在他的脸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立刻显现出来,似乎正从他细薄的皮肤渗透进去,层层腐蚀,直达心底。
异常的响动引得众人纷纷侧目。然而,他们所看见的,只有角落那个苍白落寞的少年,正在用目光追随着女子远去的背影,温柔而神伤……
第4章 开张
一大早,刘晓就跑到男朋友付谨开的酒吧,着手准备今天的开张。他们从高中就开始在一起了,然后又一起考到Z大。刘晓和沈馥是金融系,付谨是物理系。这次付谨打算自主创业,刘晓当然万分支持,还把自己这二十年的压岁钱都投了进去。
付谨的酒吧“Memory”离学校北门不到200米的距离,虽属繁华路段,但租金却比周围的店铺低上两成,这都归功于沈馥出色的砍价能力。据刘晓回忆,沈馥把他们两个赶出来之后,一个人跟房东单挑,不到十分钟,房东就恭敬地把她送出门口,还不时地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出来后,沈馥径直走到一脸惊愕的两人面前,眼角微睨着付谨,似在挑衅:“你又欠了我一次,打算怎么报答?”
付谨还没说话,刘晓就立刻挽着付谨的手臂,向好友抗议:“他是我的,不能给你以身相许!”
沈馥嫌弃地嗤了一声:“他还不值那么多钱。”
两人刚想发飙,就听到沈馥突然认真起来的语气:“付谨,你一定要对刘晓好,不可以让她难过。否则,她掉一次泪,我就让房东把租金翻一倍,我说到做到。”
刘晓闻言,感动得眼噙泪光,本来挽着付谨的手转而拉着沈馥的袖子。
一旁沉默已久的付谨双手叉着口袋,低声说道:“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虽然,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话音刚落,就换来刘晓的数枚白眼。
在装修了一个月之后,“Memory”终于要开张了。刘晓擦拭完最后一张桌子,打算去把刚运来的一箱啤酒搬进去,就被付谨拦了下来。付谨把她扶到沙发上休息,然后自己把剩下的酒全部搬了进去。
刘晓闲不住,又跑到门口,把广告的位置摆了摆。广告是一幅颜色鲜明的涂鸦画,勾勒出当红酒吧歌手Windy的侧面轮廓,标志性的酒红色大波浪卷发,散发着宝石蓝光泽的吉他,顿时吸引了来往学生和上班族的目光。
Windy是G市酒吧界的头牌女歌手,之前在当地最大的酒吧“Amor”长期驻唱,凭着独特的嗓音吸引了一大群忠实的粉丝。这一年她合约到期重回自由身,开始往唱片界发展,去酒吧驻唱一晚简直是千金难求。不过,当年付谨在高中玩Band的时候跟她有过接触,这才费尽心思把她请了过来,想让“Memory”的知名度迅速飙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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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酒吧正式开始营业,沈馥也来到酒吧为好友捧场。酒吧的门口是不规则的形状,仿佛一个巨大的树洞,周围缠绕着几株翠绿的藤蔓。一进门,就看到正中央波浪形的大理石吧台,顶端的吊灯和镶嵌在其中的灯管使它显得明亮大方。酒吧的面积大约有50平方米,深蓝色的地毯,摆放整齐的黑白布艺桌椅,用酒杯组合成各种形状的装饰墙,无不体现出设计的匠心独运。温和渲染的灯光,一扫其他酒吧惯有的昏暗灰沉之气,清新明快中又有着低调的华丽,让人身心不自觉放松下来。
沈馥来到刘晓身边,刚想打招呼,却看见两人脸上焦急的神色,酒吧的气氛也有点骚乱,客人的抱怨声此起彼伏。
她远远就听见付谨对刘晓说话的声音:“要不,我去吧。”
刘晓立刻反对:“不行!你去了谁来调酒?”
“但是,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刘晓正在愁眉苦脸,一看见沈馥,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神色,但很快又黯淡下来,长叹出一口气。
沈馥开口问道:“刘晓,发生什么事了?”
刘晓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摇头不说话。
沈馥又转向付谨,语气强硬逼迫:“付谨你说,怎么回事?”
忽略刘晓向他使的眼色,付谨说:“Windy临时有事不能来,我们又没有请其他的驻唱歌手,客人觉得受到欺骗,意见很大。”
沈馥望向酒吧一角的舞台,晶莹璀璨的水晶球悬吊在半空中,舞台两边喷起水柱,注满了两边的槽道。空气中弥漫着细细的水雾,让舞台显现出朦胧的美感。但是,没有驻唱歌手,再美的舞台也形同虚设。
眼看着客人纷纷离座,沈馥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似是下了某种决定,低声说了句:“我去吧。”
刘晓一听,连忙拽紧她的手臂,连连摇头:“不行!馥儿,你一唱歌就会……”
沈馥打断了她:“就这么决定了。”说完,拨开刘晓的手,转身向舞台走去。她微微颤抖的背影,慢慢没入水雾的笼罩,竟有着莫名的悲壮。
刘晓咬着下唇,眼里尽是不忍。付谨安抚地揽过她的肩,看着已经走上舞台的人,轻叹了口气,说:“有些事,是需要她自己去克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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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馥走到舞台中央,又做了一次深呼吸,微微颤抖的双手慢慢拿起麦克风,语气缓慢而坚定:“各位,欢迎你们今晚光临‘Memory’酒吧。很抱歉我们之前请的表演嘉宾因故不能到场。下面,就由我为大家献唱一曲,希望‘Memory’可以为大家留下美好的回忆。”
她拿起身旁的吉他,调了一下音,手指轻轻拨动,一曲缓慢而忧伤的旋律从她指间渐渐流溢出。吉他是她高中的时候学的,但已经几年都没有碰过了,指法有些生涩,指尖也被磨得隐隐的生疼。
听着熟悉的清脆音色,沈馥心底一扇紧闭的门被轰然打开,一股股寒冷刺骨的冰流瞬间涌出,在血液里来回翻腾滚动,慢慢侵入心脏,层层包裹。
她闭上眼,忽略心里越来越强烈的疼痛和窒息感,嘴唇微启,开声唱道:
“多少个秋多少个冬,
我几乎快要被治愈好,
但还是会只因为一个重覆的话题,就无心自扰。
也曾想过,若真遇见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我想我还是会站在某一个街角,不让你看到。
只因为我不想打扰,只因为怕你解释不了,
只因为现在你的眼睛里,她比我还重要。
我只好假装我看不到,看不到你和她在对街拥抱,
你的快乐我可以感受得到,这样的见面方式对谁都好。
我只好假装我听不到,听不到别人口中的她好不好,
再不想问也不想被通知到,反正你的世界我管不了……”
(《街角的祝福》,戴佩妮)
沈馥的声音缠绵空灵,又带着一股浓浓的忧伤,千万种情愫融合在其中,轻易地击中人们心中最柔软的角落,为她微微地泛疼。
酒吧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骚动的人们都回到了位置上,静静地聆听台上的人用灵魂哼唱的旋律,不自觉地沉浸在她的声音里,放飞了思绪。
同样入迷的,还有刚走进酒吧的许逸达。他拗不过室友的再三怂恿,才在期中考前夕跟室友来酒吧玩。他进门时还在和同学说笑,却一眼就看见舞台上那个瘦弱的身影,整个人一下子怔在原地,目光再也移不开。舞台上的人,笼罩在一片水雾中,脸色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点苍白,虽然强装镇定地站着,却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不知道是谁,才会让她的伤感如此浓烈,声音如此的令人心碎。
沈馥猛地睁开眼,不敢再闭上,以为这样就不会再看见那些心碎的画面。然而,却是徒劳。灯光的光晕中,又浮现出白西哲的身影,穿着雪白的衬衫,背着大大的木吉他,恣意奔放。记得当年自己每晚练吉他练到手指磨破出血,只为了听他一句赞许的话语。那一晚,他却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背影是那么地冷然而决绝,一瞬间抽回了之前给予她的丝丝温暖,留下她一人孤立无援,再一次被漫天的风雪所覆盖。
“啊!”一阵闪电般的刺痛瞬间传遍全身,仿佛把她狠狠撕裂。泪水顺着脸颊汩汩而落,她的脸色变得煞白,手扶着心脏的位置,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
早就守在一旁的刘晓立马冲上前去,把她下落的身体接住,一边掐她的人中,一边哽咽着说:“馥儿,对不起……都是为了我,你才会唱歌,才会晕倒的……对不起……”
刘晓想把她抱去休息室,无奈力气不够大。付谨正忙着安抚客人,暂时不能过来。就在这时,一个俊秀的男生一脸慌张地冲了上来,在沈馥的身旁跪下,握起她的手,清澈的眼里满满都是心疼。
在沈馥倒下的那一刻,许逸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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