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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木糖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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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她刚要转身出门,他就奔向她,伸出双臂,从她背后把她反扣住。他的头,枕在她的肩上,喃喃道,“不要走,求你,不要。”
很久很久以前,每一次只要他靠近她,她都会沦陷在他的眼神里,心跳不已。但是现在,她的内心竟异常平静,仿佛以前面对他所有的冲动,所有的热情,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请你放手。”她淡淡地说。
“不!”他加深了力道,把她密实地圈进他的怀里。她能清晰感觉得到他有力的心跳。
“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
沈馥不禁苦笑。太迟了,白西哲,我们错过了整整八年的光阴。在八年的时间长轴上,一端是我不顾一切痴痴地追随,却一次又一次地被伤害,而另一端,是你终于爱上了我,而我却再也无力坚持下去了。
也许,真的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默默地等待。我们都一样,太脆弱,太自私。
单恋就像是一场在雪《文》山上千里的跋涉,为了偶尔出现《人》的海市蜃楼,在漫天的风雪《书》中不懈地前进。但是,为了不《屋》自己冻僵,就拼命地想抓住身边的温暖。你如此,我亦然。再炽热的爱情,当初真的傻傻地以为会持续一生,但是最终还是在漫长的等待和光阴中渐渐枯萎。
但是,连我们都做不到的事,那个傻瓜却做到了。
前半生,她被无情负;后半生,她不负深情。
她轻笑:“太迟了。我和许逸达,马上就要结婚了。”说完,她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无论何时,只要她想起许逸达,心中始终会被铺天盖地的温暖所占据。
“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喊非礼了。”
白西哲一愣,又见她的语气没有半点说笑的意思,终于缓缓把手放下。
沈馥没有回头,背对着他说道:“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了。如果见了面,不要打招呼,就当做不认识,从容地走过吧。”
他没有回答,许久竟传出了一阵呜咽声。
“再见了,白西哲。”沈馥渐渐走远,叹息的声音却回荡在楼道里,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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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馥走出黑暗的楼道,置身于路灯下,竟觉得它们明亮异常。此时此刻,她心里从未感觉如此轻松,如此平静。
再见了,白西哲。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这一次,她是说给自己听。
再见了,那个在舞台上弹弄吉他出神入化,歌声魅惑众生的白西哲;再见了,那个她苦恋了八年,却给她留下满身伤痕的白西哲;再见了,那个傻傻地追随他,为他不知流过多少眼泪,心痛过多少回的自己。她,终于可以放下他,去追寻自己的幸福了。
原来,放下,竟是这般容易。只是,为什么以前都不明白呢?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只是自己是不是跟自己过不去;没有什么是不能忘记的,只是看自己想不想忘记,如此而已。
八年的光阴,足够用来爱,也足够用来忘记。
可惜,不是你;可是,还有他。
沈馥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沈馥,你没事吧,他有没有对你怎样?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糖水,你在哪儿,要不要我去接你啊?”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已经这么罗嗦了。但同时,她心底又涌出浓浓暖意。逸达,真的是很在乎我呢。今晚,他必是紧张万分,提心吊胆,直到接到我的电话才松了一口气吧。
沈馥狡黠地一笑,想戏弄一下他,于是故意装出很严肃的语气,甚至直呼他的名字:“许逸达,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屏住呼吸,似乎在等她的宣判。
她捂住嘴,拼命忍住笑,继续用严肃的语气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们就不是男女朋友了。”
“不要!”他声音太大,害她要把话筒拿远一点,“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最起码,不要这么快。我好不容易才进入你的世界,求你不要这么快赶我走,不要这么快就收回我所有的幸福!”他的声音已带有哭腔。他居然在哀求她!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玩得太过火了。
“你在瞎说什么呢?跟我结婚有这么难为你吗?娶了我你的幸福就消失了?”沈馥佯装生气。
“结婚?”他的声音已从哀伤转为喜悦。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说什么?我刚刚还没有说完你开始鬼哭狼嚎了。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做男女朋友了,”沈馥顿了一下,接着缓缓开口,语气温柔:
“许逸达,我们结婚吧!”
轻柔的声音回荡在空气里,就像是夜幕下璀璨的星芒,带来万千光亮,美得让人眩目。
第35章 新生
这天,是刘晓和付谨的儿子付裕小朋友的一周岁生日。他们在Memory酒吧里办了一个小型的生日party,只邀请了他们的父母和少数几个朋友到场。
时钟刚过六点,沈馥和许逸达就来到酒吧。他们刚刚从日本旅行结婚回来,沈馥带回来几大盒日本名牌的婴儿穿的衣服,春夏秋冬的都有。她拿出一套天蓝色的,递到付裕面前,轻声问他:“小裕,你喜欢吗?”
付裕立即在刘晓怀里扑腾,小脸红扑扑的,一副很兴奋的样子。他伸出两只肉呼呼的小短手,想要去拿,沈馥却一把别在身后,笑着逗他:“小裕,叫我声干妈,我就把衣服送给你。”
付裕一脸茫然地看了看沈馥,又看了看自己的妈妈,皱着眉眨了眨眼睛,好像在思考着很严肃的问题。突然,他咧开嘴笑了起来,张开双臂,扑向沈馥,瓮瓮地喊了声:“妈妈——”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哈哈大笑。
沈馥兴奋地接过付裕,在他细腻滑嫩的脸上亲了一口,说:“小裕,你真有眼光!”
刘晓在原地气得干瞪眼,反驳道:“你明明就是一个怪阿姨,还好意思说!”
沈馥不理她,抱着付裕亲热地走了进去。许逸达把带来的几套婴儿衣服送给刘晓,然后笑着跟了上去。
刘晓和付谨的父母都认识沈馥,见他们进来都慈爱地笑了笑。人来齐之后,他们围在一个大桌子边吃了顿丰盛的晚餐。这几年“Memory”的生意越做越大,把隔壁几个店面都包了下来,把它们全部打通,中间还是经营酒吧和酒水,两边则做起了餐厅,左边是中餐,右边是西餐。
吃饭时,付裕不肯坐在他妈妈的怀里,硬是坐在了沈馥的腿上,右手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刘晓翻了个白眼,最后没办法,把他专用的小碗和小勺子拿到沈馥面前。沈馥倒是很开心,拿着小勺子喂了些米糊给他吃,还细心地用围嘴把他嘴边擦干净。
许逸达怕她饿着,连忙夹了满满的一碗菜给她,害得刘晓直抱怨:“你们一来不但抢了我儿子,还把菜都抢光了!”
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周岁宴吃得其乐融融的,气氛也非常温馨。
吃完饭后,大家聊了聊家常,不外乎是付裕什么时候断的奶,还有沈馥和许逸达去日本旅行遇到的好玩事。
沈馥环顾四周,视线落在了酒吧的一角,久久移不开目光。那个角落,是酒吧驻场歌手的舞台,悬吊的水晶球依然晶莹闪耀,原来的地砖换成了透明的玻璃,底下是一层银白色的涂料,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一片粼粼的光。
沈馥缓缓起身,朝着舞台的方向走了过去。众人的目光跟随着她,待看清她去的方向后,脸上不禁微微变色。
此时,沈馥已经站到了舞台中央。与之前不同,沈馥的表情不再悲壮决绝,而是带着轻松的笑意。许逸达脑海中突然闪过她之前在这里晕倒的情景,心里一阵紧张,刚想抬腿跟上去,沈馥便向他投去安抚的视线,让他放下心来。
沈馥拿起麦克风,对着大家说道:“今天,是我可爱的干儿子付裕的一周岁生日。其实,我之前一直很羡慕刘晓和付谨,羡慕他们的感情永远这么好,羡慕他们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但是现在,我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不再孤单了。”
她笑着望向许逸达,许逸达也凝视着她,俊秀的眉眼中深情无限。
她的眼中渐渐泛起水雾,心底涌起一阵又一阵的暖意。小的时候,她也曾怨天尤人,为什么上天要在她身上加诸那么多的苦难,每一个都足以让她疼痛蚀骨,心神崩溃。直到,她遇见了他,相信了他,把伤痕累累的心交给他守护。
现在的生活,正是她过去以为永生永世都得不到的幸福,就好像黑暗贫瘠之地终于迎来白昼甘霖,绽放出光芒万丈的希望之花。
于是,她不再怨恨上苍,而是充满感激。上苍把他送到她身边,就足以弥补过去所有的苦难和眼泪。未来的日子,她要把他牢牢握住,再不会把他弄丢了。
她擦了擦眼角,缓缓开口,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哼出了一段婉转动听的旋律:
“回头看来时的路,总有些复杂感触
我们走得那么辛苦,好不容易才到这地步
不被了解的痛楚,到不了爱的净土
是你让我越过冲突,陪我走过风雨险阻这一段路
如果开始就能看见幸福,不在别人眼光耳语中迷路
或许我不能把爱看清楚,想把你的手牢牢握住
如果这是通往爱的旅途,也许过程注定要荆棘密布
但我不后悔选择这条路,你的爱让我深深体会
活着的感触,活着的幸福
有时我不愿回头看
一路太多眼泪混乱
幸好有你我才变得勇敢……”
(《路》,梁静茹)
时隔五年,她终于可以抛去阴霾,再次放声歌唱。她的声音,不再绝望忧伤,而是温柔缠绵,透出点点幸福的气息。她唱得如此忘情,似乎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心中满满的幸福传达出去,让他听见。
许逸达眼泛泪光,白皙的脸庞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他不知不觉地走近,站在舞台前,仰头对她对视,眼神像朝拜的信徒般虔诚热烈。
一曲终了,后面的众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刘晓早已控制不住,抱着儿子哇哇大哭。沈馥微笑向他们致意,却突然脸色发青,接着捂着腹部蹲了下去。
许逸达大惊失色,以为她的心痛病又犯了,连忙跳上舞台,把她抱进怀里。
沈馥依然眉头紧皱着,她感觉自己的腹部正在翻江倒海,不停地往上涌酸水,喉咙一阵恶心。她干呕了几下,表情痛苦万分。
刘晓和付谨也匆匆围了上来,一脸紧张。许逸达此时也不知所措,只能心疼地看着她。
沈馥的不适渐渐平息下来。她虚弱地倚在许逸达怀里,联想起最近自己身体的变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靠近许逸达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许逸达听了,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了半晌。几秒钟的安静过后,他喉咙间溢出一阵强烈的狂喜,接着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得更紧,身体微微颤抖着。
刘晓和付谨已经猜到了大概。刘晓抱起付裕,兴奋地说:“小裕,你很快就有老婆了,开不开心?”
沈馥嗤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是女孩?万一是男孩呢?”
刘晓不以为然:“是男孩更好!如今大势所趋啊,我们做父母的也要看开一点……”
屋外,恰逢满月,月光明亮皎洁,广袤的大地宁静而安详。远远望去,月亮似乎在云层里穿梭跳跃着,像个嬉戏的孩子一样,窥视着人世间的欢声笑语。
第36章 光明(正文完结)
沈馥正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中。自从她怀孕之后,心情特别容易烦躁,经常不分青红皂白地发脾气。但许逸达从来不生气,依旧满脸微笑地面对她的斥责,最后沈馥自己也觉得没劲,气也很快消了。
忽然,她听到钥匙开门声。许逸达两手各提着一个大袋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沈馥扶着腹部站起身:“你好慢啊,叫你买木糖醇怎么买了这么久!”
许逸达忙放下手中的袋子,上前扶住沈馥,温柔地摸她隆起的肚子:“老婆不要生气嘛,这样对宝宝不好哦。你刚刚只是说想吃木糖醇,可是你没有说想吃哪一种啊,所以我就买了所有牌子的所有口味。”他急忙解释。
沈馥看着那两个体积庞大的袋子,杏眼一瞪:“你买这么多,要吃到什么时候啊?”
许逸达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温柔地笑道:“吃到我们牙齿都掉光啊。”
“唔……”沈馥还想说什么,她的嘴早已被许逸达的唇堵住,舌尖弥漫着木糖醇清新的香气。沈馥缓缓闭上眼,沉醉在许逸达温暖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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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许逸达陪沈馥去一个私家医院做产检。两人来到妇产科,许逸达扶着沈馥坐下,然后去找与他们家相熟的医生。
沈馥的手轻轻抚过肚子,细心感受着腹中每一次轻微的动作,脸上漾满幸福而安详的笑意。
“沈馥?”身边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沈馥抬起头,看到眼前的女子,微微有点惊讶。
佟珊蕾微微一笑,慢慢地走到她身边,一手扶着隆起的肚子,一手撑着椅背,缓缓地坐下。刚刚在她身后的两个黑衣男子,也随即站到她身边,警惕地看着周围,表情严肃。
看到沈馥疑惑的目光,佟珊蕾说:“他们是保镖。我丈夫很忙,没空陪我来做产检,就让他们跟着我。我刚刚检查完出来,医生说我的宝宝很健康。”
沈馥点点头,问道:“你几个月了?”
佟珊蕾笑了,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六个月了。你呢?”
沈馥也笑了:“五个月。”
说完,两人都很有默契地低下头,默默凝视着自己的小腹,脸上都是母亲特有的温柔的笑容。阳光从落地窗斜斜的照进来,投射到地上,分成了七条不同颜色的光带。空气中,细小的尘埃在丝缕的阳光中跳动着。她们二人,被阳光笼罩着,犹如圣洁的光辉。
沈馥犹豫着要不要破坏这种宁静而安详的气氛,脑子里不断盘旋着刘晓昨天在电话里跟她说的话。
许久,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对了,你知道白西哲去西藏了吗?”
佟珊蕾怔了一下,抚在小腹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眼眸中闪过一丝伤痛。但她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双手也开始了动作,眼睛仍然低敛,“是吗?我不知道。”
“嗯。”沈馥答道。她又看了看佟珊蕾的反应,后者一脸平静。
沈馥稍稍放了心,继续说道:“之前,他辞了职,去自首。后来因为涉嫌窃取商业机密而被判了缓刑。期限满了以后,他就独自去了西藏支教。听说他近几年都不会回来。”
“哦。”佟珊蕾淡淡地回答,仿佛在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这时,其中一个保镖俯下身,在佟珊蕾耳边说了些什么,她微微点了点头。
随后,佟珊蕾对沈馥说:“不好意思,我该回去了。再见。”
“再见。”
沈馥目送着佟珊蕾远去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电梯口。她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
许逸达回来接她,发现沈馥正在若有所思地看着某个方向。他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快步走到沈馥身边,轻轻抚上沈馥的脸颊,略带紧张地问:“老婆,你在看什么?”
沈馥回过神,抬起头,正对上他清澈的双眸。她冲他甜甜一笑,摇了摇头,说:“没看什么。”
许逸达不信,俊眉一挑:“是吗?”
“是啦。”沈馥抓过他的手,摸向她的小腹,“你看,宝宝在动哦!”
许逸达的注意力马上就很不争气地转移了。他坐到沈馥身边,双手小心翼翼地感受着,脸上带着虔诚而喜悦的表情,嘴上说着:“宝宝,爸爸刚刚去挂号了,是不是想爸爸啦?”
“呃……”沈馥无语,冷汗直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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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门外。一个保镖去开车了,佟珊蕾和另一个保镖在原地等待着。
“西……藏……吗?”佟珊蕾眯着眼,在心里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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