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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木糖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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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馥,你没事吧?”同事们循声望来。
“我没事。”沈馥低低地答道,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她蹲下身,收拾着碎片,长发垂下,看不清表情,只是满地的碎片上,多了几滴晶莹的水渍。
“哎,你们快看,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许逸达啊?”
女员工们闻声蜂拥而出,茶水间顿时变得空荡荡的。沈馥终于撑不住,跌坐在地上,身体不住地颤抖。
此时此刻,她居然不知道应该怎么样面对他订婚的消息。她甚至没有勇气站在他面前,怕一看到他熟悉的眉眼,会忍不住当众崩溃。
她的手无意识地划过地面,顿时感到一阵锥心的疼痛。玻璃锋利的碎片划破了她的手掌,鲜血直流,红得让人惊心。
她缓缓站起身,准备去自己的位置上拿创可贴。结果刚一出门,就与他迎面相遇。
许逸达正在过道上缓缓走来,一边和身旁的员工说着话,一边用目光在办公室里搜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刹那间,沈馥似乎忘记了呼吸,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如天神般从天而降的人,舍不得眨眼睛。过去的种种,一一在她脑海中闪现,恍若隔世。
转眼间,他已来到她的面前,目光猝不及防地瞥见她的身影,却不闪不避,琥珀色的眼中没有了她熟悉的温柔的光亮,却是淡然得近乎冷漠。
他朝她微微一笑,就像和其他同事打招呼般的公式化的笑容。而后,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与她擦肩而过。
沈馥的瞳孔瞬间收缩,整个人仿佛从云端被狠狠摔到地上,心碎裂得血肉模糊,全身也痛得近乎失去知觉。
只是,她没有看到,擦身而过的时候,许逸达的目光触及到她手上鲜血淋漓的伤口,俊眉立即不可抑制地微微蹙起,眼底深处闪过了一丝锥心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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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班的时候,乌云密布,暴雨倾盆。沈馥站在大楼门口,双手交叉在胸前,木然地看着暴雨中来来往往的汽车和狂奔的人群,似在等待什么,又不自觉地频频叹气。
心中,依然是隐隐的痛。许逸达回来后,痛感不但没有减轻,反而与日俱增。他的冰冷,他的漠然,无一不在沈馥本已体无完肤的心上来回割据着。
特别是今天,在茶水间听到许逸达订婚的消息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只觉得全身力气仿佛被抽干,整天都像孤魂野鬼般飘荡,没有思想,没有灵魂,只有脉搏和呼吸。
多亏了她多年来练就的强大的伪装和自制力,她把随时可能喷涌而出的眼泪生生的咽了下去,依然可以和同事客气地谈笑,结果竟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也没有人知道,此时的她,只剩下一具躯壳了。
强装了一天的笑脸,在这个灯火阑珊,人去楼空的时刻,沈馥才终于回到自己的世界,独自舔舐自己心上的伤口。
不知不觉,她已退到墙边。她无力地把头贴在墙上,在丝丝凉风中颤抖着。
突然,一束强光晃得沈馥睁不开眼。她抬头望去,在密密麻麻的雨帘中,一辆熟悉的银色名车渐渐清晰。沈馥吃惊地捂住嘴巴,静静地看着车窗后有点模糊但棱角分明的侧脸。
车里的人将副驾驶座位的车门打开,对沈馥喊道:“上车!”
沈馥仍呆立在原地,没有动作。
许逸达以为她没有听见,喊得更加大声了:“沈馥,快上车,我送你回去!”
沈馥缓缓地挪着步子,如游魂般坐上车子。刚关上车门,车子便开动了。
沈馥出神地凝视许逸达清俊的侧脸,久久不舍得移开目光。
好像好久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了。半年了,他过得好吗?寿司吃的习惯吗?他看上去似乎瘦了些,眉宇间越显英气。好像,还变白了。本来就白得不像男生,如今这张脸,不知会令多少美白霜汗颜。双眸依然清澈如湖水,长睫在他的脸上留下熟悉的阴影,和记忆中分毫不差。栗色的头发剪短了,没有像以前那样夸张地立起,却更显得干练清爽。
直到今天,沈馥才知道,为什么三年前,许逸达在哥伦比亚大学见到她之后,会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好久。原来,是这样的心情。一段时间不见喜欢的人,会不断地描摹猜测对方现在的样子,靠这个来缓解思念的痛楚。见到面后,会把对方的丝毫变化尽收眼底,再与自己的想象比对,从而知道他这段日子过得如何,让自己安心。
如果不是许逸达开口说话,沈馥真的会这样一直看下去。
“你这样看着我,叫我怎么专心开车啊?”许逸达连一眼都没有看沈馥,依旧直直地看着前方的路,声音冷冷的,如同暴雨一般,一点一点,毫不留情地打在她心上。
沈馥眼中好不容易亮起的光芒重新黯淡下去。她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挡风玻璃。无数的雨滴附着在玻璃上,被雨刷刮过,汇聚到一边,再汩汩流下,之后,不断重复这一过程。沈馥看得出了神,竟开始默默地数着雨刷的次数和频率。
许逸达朝她的方向扫了一眼,看到她发呆出神的神情,瘦削的下巴,苍白的脸色,心里不觉一阵抽搐。这次回来,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不要再想她,不要再出现在她和白西哲之间,造成她的困扰,让她为难。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半年不见,她竟然会如此消瘦和憔悴。他本以为,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和白西哲在一起,得到了在她心中重若生命的人,脸上可以浮现出幸福却刺眼的笑容。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吗?想到这,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这时,许逸达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车内诡异的气氛:“雨下这么大,他……不来接你吗?”这一次,他的声音稍稍柔和起来,没有刚刚那么清冷了。
沈馥怔了一下,问道:“你在说什么?谁要来接我?”隐隐中,她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就好像之前所有的离别伤痛,其实都是一个天大的误会所造成的。就像是蝴蝶翅膀的一次微小扇动,本是无心之失,却造成了始料未及的巨大风浪。
前方是红灯,许逸达刚刚走神没看见,猛地一个急刹车,两人身体突然向前倾。
“那……”许逸达迟疑了一下,“你,有想过我吗?”话还没说完,他就开始后悔,因为害怕听到否定的答案。
沈馥身体猛的一震,偏头盯着许逸达,眉头紧皱,双手紧紧抓着衣角,咬着下唇,忍住喉咙深处的抽泣声。一滴,两滴,眼角的泪水慢慢渗出,溢出眼眶。
“没有,一次也没有!”沈馥失控地大喊,“你就这样离我而去,还和别人订了婚,为什么还要我想你!我没有为你哭过,也没有为你喝醉过,没有没有都没有!”
眼泪伴随着喊声滚滚而出,半年来的委屈和痛苦通通发泄出来,沈馥顿时泪流满面,眼泪像珠子般滴落在套裙上,晕染开,化成一圈圈深色的痕迹。
许逸达心如刀割,全身似乎被沈馥的滴滴眼泪凌迟,痛到窒息。他忘了所有愚蠢而无谓的坚持,伸手一揽,把沈馥抱入怀中。环抱着沈馥,许逸达心里又一阵酸涩。她瘦得只剩下骨头了,硌得人生疼。
沈馥不停用拳头捶着许逸达的胸膛,手上的伤口还没好,传来一丝隐约的刺痛。她一阵又一阵抽泣,每一次抽泣,都伴随着身体剧烈颤抖着。
【文】许逸达轻抚沈馥的背,细密的吻轻柔地落在她的鬓角,额头上。沈馥的哭泣声渐渐小了。许逸达低下头,双唇印在她扑闪的泪睫上,吸干了残余的泪珠。
【人】双唇渐渐向下,滑过脸颊,来到唇角。许逸达稍稍抬起头,忐忑不安地看沈馥的反应,看她是否会像之前那样,一把推开他,拒绝他的亲吻。昏暗的车灯下,沈馥的脸上还有两行未干的泪痕,更显楚楚可怜。她的眼眸水雾迷蒙,稍稍有些红肿,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似在等待着,期许着。樱唇莹润,点点光泽,更显诱惑。
【书】许逸达心一动,头慢慢靠近。沈馥闭上双眼,只感觉到他慢慢靠近的灼热气息,心跳也不自觉加速。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碰上的那一刻,沈馥的手机响了起来。
【屋】沈馥一惊,张开双眼,从许逸达怀里抽出身来,拿过手提包,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稍稍愣了一下,犹豫片刻之后,按下接听键。
“喂,沈馥吗?我是Michelle啊,你之前在这里参加考试的证书发下来了,你尽快过来拿一下吧。”来电话的是她以前所在银行的同事。那个证书是她现在要开展某些业务的重要资格证明,她有急用,所以想今晚就过去拿回来。
她看了一眼许逸达,他又恢复了这一天清冷凛冽的表情。她缓缓开口道:“请你把我送到之前那家银行好吗?”
许逸达眉头紧锁,眼神里有一种令人发寒的冷意。他双手重新握上方向盘,力气大得仿佛快把它捏碎。
这时,红灯转绿,许逸达踩下油门,车轮开始滚动,雨水飞溅。在下一个十字路口,许逸达转动方向盘,朝着与沈馥家相反的方向开去。
第28章 晴天霹雳
“啪!”付谨把酒杯放在许逸达面前,打断了他的沉思。
许逸达朝他一笑,算是道谢,举起酒杯,酌酒入口。
“逸达,你知道吗?你不在的时候,沈馥经常来这里喝酒。”终是忍不住,付谨决定告诉他实情。这两个人,明明深爱对方,如今却为何处在如此尴尬的境地。
握着酒杯的手一顿,褐色的液体晃荡着,溅出几滴洒在吧台上。
“她可能和白西哲吵架了吧。”许逸达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在他心里,只有白西哲能伤她的心,能让她喝的酩酊大醉。而自己,永远只能充当守护的角色。
“不是!”付谨着急了,声音也不觉大了几分。“她醉着的时候,喊得都是你的名字。”
“什么?”许逸达猛地抓起付谨的衣襟,“你刚说的是真的?”她,喊的,居然是我的名字?能让她伤心醉酒的,真的是我吗?他的双手颤抖着,付谨也被连带着摇动。
“嗯。她哭着说,‘木糖醇,是你吗?你想看我一眼,就从日本飞回来了,对不对?’”直到现在,付谨还清楚地记得沈馥脸上的惊喜万分的表情和发现是他后的绝望失落。
许逸达的心口猛地一抽。痛,密密麻麻的痛,钻心刺骨的痛,撕心裂肺的痛,无时无刻不在腐蚀着他的心。这句话,是三年前,自己在哥伦比亚大学校门见到她时说的。她还记得,她真的记得!
“我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想你。”付谨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在许逸达滴血的心上又割上一刀。
许逸达痛苦地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全是半年前在机场,沈馥噙满泪水的双眼,苦苦搜寻的眼神和最后瘫倒在地的脆弱。攥紧双拳,他恨,恨自己当时的决绝离去,恨自己如今对她的故作冷漠。本想为了她好,却带给她这么大的痛苦。
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喷涌,心中只有想紧紧抱她入怀的冲动。他什么都不想再考虑,他父亲,彩星兰,白西哲,统统都抛在了脑后。沈馥,我只要你!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逃避!
“我去找她!”等付谨反应过来时,许逸达已经走到门口了。
“逸达,雨那么大,小心开车!”付谨朝他的背影喊着。
话音刚落下不久,门外就传来一声巨响。“不好!”付谨心中一阵不祥的预感。他冲到街上,拨开人群,顿时倒吸一口气。许逸达倒在了血泊中,他身下,'。 '洒满破碎的玻璃,还有不断涌出的鲜血。雨水打在他的脸上,身旁,激起一圈圈红色的涟漪。
“逸达!”付谨疯狂地扑到他身旁,男儿泪滴落在他身上,和着他身上的血水化开。
许逸达艰难地睁开眼睛,眼前晃动的人影一片模糊,头疼欲裂。他动了动,腿上剧烈万分的疼痛让他出了一身冷汗。在失去意识之前,他不断喃喃着:“沈馥,沈馥……”声音逐渐微弱至消失。
付谨紧抓着他的手,哽咽道:“好,好,我叫她来,你要撑住,一定要撑住!逸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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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馥从八楼取了证件走下楼来,看见一楼大堂的角落里还有微弱的亮光,还伴随着一阵低低的说话声,不由得好奇心起,悄悄地走了上去。
白西哲正坐在位置上,望着面前的一沓资料发呆。那沓资料,是他之前从沈馥那里偷取的客户名单,如今握在手里,字字如同燎原的火星溅到他手上,烫手无比。
白西哲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第一天来这里报到时,沈馥绽放出的清新得如雨后彩虹般的笑脸。那时的她,不计前嫌,力排众议将自己招了进来,明里暗里给予自己诸多照顾。当她离职后,他才从别人口中细碎地听到,是沈馥主动站了出来,帮他揽下所有的罪名,才让他可以继续保有这份工作。
他于她的心情,早已不能用感激来形容。初听到她声音时的惊艳,对她工作能力的敬佩,知她被人呵护后的落寞,莫不在提醒着他心里种种从未被察觉到的感情。
如今在他心里,沈馥和佟珊蕾孰轻孰重,他已然分不清了。
半晌,他站起身,似是作出了什么决定,表情一扫连日的阴郁,变得沉着而坚定。他拿起那沓资料,向一旁的碎纸机走去,准备把它销毁。刚接通电源,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一看来电显示,眸子顿时暗了下来。他拿起手机,缓缓开口:“喂,小蕾,是我。”
此时,沈馥已经来到了办公室,一眼就看到站在中央的白西哲。她刚想过去打招呼,又看到他在打电话,便退到一边,本想就此离开,不要打扰他,却听到他隐约的话语接连不断地传来,听得真真切切。
“小蕾,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已经从沈馥那里偷到客户资料,并会尽量把他们争取过来,这个月的业绩一定会达标的,这样我就不会被解雇了。你不要急,好不好?”
白西哲的声音很低,里面透出浓浓的无奈。他本想找个借口安慰一下佟珊蕾的情绪,好为自己赢得缓冲的机会。却不料这些话听在沈馥耳中,如同晴天霹雳,脑中顿时嗡嗡作响,身子踉跄地退后两步,好不容易才站稳。
她想起那天在西餐厅里,但她从洗手间回来重新落座之后,便发现白西哲的神色有些异样,她的包似乎也有动过的痕迹。但她那时正处于悲痛中,便来不及细想。但她根本没有想到,白西哲竟然会对她做出这种事!
白西哲好不容易才把佟珊蕾哄好了。他放下手机,不经意地抬头,沈馥的身影就这样直直撞入他的眼帘,让他顿时呆在原地,动弹不得。
沈馥的身子一直在瑟瑟发抖着,她瘦削的脸庞,映在微弱的灯光下,更显苍白羸弱。她缓缓地向他走近,哽咽道:“你说啊,你跟我解释啊!”她用希冀的眼神看着白西哲,乞求道,“只要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你。”
她始终不愿意相信,自己以前全心全意爱过的人,现在尽心尽力帮助的人,会如此地背叛她。这样对她来说,是种深入骨髓的侮辱。
白西哲抬起头,正对上沈馥期盼的表情,嘴巴一张,却没有发出声音。他又把头垂下,似在做最后的挣扎。许久,他闭上眼睛,缓缓开口:“这都是真的。对不起,我……我利用了你。”
虽然在最后一刻,他放弃了原来的计划,宁愿自己被解雇也不愿再伤害沈馥。但是,他毕竟做了对不起她的事,现实的伤害已经造成了,他也不想再去争辩反驳什么。忽然觉得,如果让沈馥从此以后痛恨自己,会不会两个人都会好过一些?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在了白西哲脸上。白西哲顺势偏过头,脸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见。
沈馥感觉不到手心上火辣辣的疼,跟心里凌迟般的剧痛相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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