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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婚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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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水晶般的眼泪
晓辉倏然惊醒,从床上翻身弹起,手心扣上心脏的位置,那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她努力回忆梦中情景,却怎么也想不起梦到了什么,只记住了那种绝望没顶的感觉。床头点一盏昏暗晕黄的小台灯,灯光虚弱地投射进来,似乎吹动帘帐的纺纱边缘轻轻晃动,她吓一大跳,惊恐地看向周围,哆哆嗦嗦地下意识摸到枕头边的遥控器,“啪”一声打开卧室中央的水晶吊灯。瞬间的光明让她心安不少,这才恍然记起自己身处何地。
她拍拍胸口,惊喘几口气,安慰自己,珍妮已经检查过房间,何况这里是顶楼,除非是焦瑞松的死敌派杀手来杀他,否则,绝对不会有人能爬到这里来。镇定几分,她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喘息过于厉害,呼出的气体吹动了帘子上的纺纱花边。
她擦擦额头冷汗,一摸眼角,竟然是湿的,恐惧再度袭来,手放下时压到枕头,枕巾上有块濡湿。任何不属于自己的温度这时都能让她如惊弓之鸟,难道她在梦里哭了吗?四周过于静谧,后背上汗湿极其不舒服,她恍恍惚惚地撩开帘子下床,鞋子也没顾得上穿,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找珍妮。
“啊——”脚下踩到什么东西,她痛叫,跌坐在地,仔细去看,地上有东西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拈起一块,原来是玻璃渣,再看地毯上湿了一片,顺着水迹往上看,床头组合柜上洒了一大片水,还有零碎的玻璃渣。
她恍惚记得自己在睡梦中挣扎,再去看床头,果然昨晚自己为了防止半夜口渴而放的水杯不见了,应该是她不小心摸到床帐,床帐又带掉了杯子,怪不得她在梦里听到一声炸雷。对于那个诡异的梦,她心有余悸,呆愣了会儿,只回忆起零碎的片段。
她摸摸扎破的大脚拇指,血滴渗到地毯里,似给白色的羊毛染了色,有种惊艳的凄美。突然不想去找珍妮了,凄凉之感从心底里一点一滴蔓延到心头,她找到软拖鞋,扶着床沿一瘸一拐地挪动到卧室里的落地窗前。
本来这面向南,几乎整面墙做了落地窗,是欣赏堪培拉都市美景的好地方,却因为她前身的恐高症被封闭得严严实实。她在窗前的躺椅上找到遥控器,落地窗缓缓打开另一个视野,堪培拉的夜景尽收眼底,万家灯火与繁星争辉。
她看了看长椅,大概焦瑞松到澳洲出差时就住坐在这里看风景吧。她没有躺到躺椅上去,而是扶着躺椅坐在松软的地毯上,看着羊毛淹没自己的脚掌到脚腕,痒痒的,伤口上的疼痛比不上内心的寂寞孤独。
陌生的人,陌生的国度,陌生的香水气味,甚至陌生的空气湿度,她觉得自己是那么格格不入,怎么就让自己到了这步田地呢?她情愿望着窗外让人目眩的夜色,也不要看身后如黑洞般要吞噬人的灵魂的华丽房间。
她想念父母家人,想念四处奔破而充实的崔晓辉的生活,而不是只有一个珍妮真心关心的丁晓辉的生活。梦中的情景陆陆续续涌进脑子里,那是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她拖下躺椅上的一条毛毯,围在身上,似乎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凝着远处的光亮,分不清是灯光还是星光。半晌,一滴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滚落到羊毛里跌成碎片……
焦瑞松一大早到主卧换衣服,敲敲门,无人应声,怀着侥幸心理转动门把,竟然打开了。一丝诧异在眼底滑过,他脚步轻轻地走向衣柜,眼角不经意一扫,却发现床帐敞开,床上平坦的毛毯告诉他它的主人不在床上。他很快发现房间的异常,因为窗帘拉开了,窗子外柔和的旭日缓缓升起,然后他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晓辉。
他低咒一声,沉思两秒,没心情欣赏旭日东升的美景,快步走到窗前,弯身抱起她。她的鞋子掉了,脚趾上一片红色映入眼帘,他的眼底倏然暗沉,焦躁地叫了声:“晓辉!醒醒!”
晓辉前半夜做噩梦,后半夜好不容易安稳,一时半会儿醒不来。香港与澳洲的时差虽不大,但是昨天坐飞机的确累着了,尤其对她这种刚换了芯的身体来说。她听到有人叫她,但就是睁不开困乏的眼睛。
焦瑞松轻柔地将她放到床上,他发现了地上的玻璃碎渣,眼底了然,有些明白发生过什么事。在桌子上的电话本里找到珍妮房间的座机号码,即将按下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他的手指停留在按键上,嘴角习惯性地勾起温柔的弧度。
他放下了电话。
脚趾上突如其来的疼痛唤醒与周公约会的晓辉,她的脚一缩,没缩回来,昨晚的梦突然涌进脑海,她惊惧地睁开双眸坐起,眼前的景象让她的眼睁得更大。
焦瑞松正一手握住她的脚固定,一手拿镊子小心地夹住扎进肉里的玻璃渣。她穿高跟鞋的,习惯将身体的重量放到前脚掌,因此,玻璃渣扎得很深,几乎整个没入她的肉里,难怪她会疼得惊醒。
焦瑞松很专注,仿佛把她的脚当作稀世珍宝一般,目光的焦点聚集在她的脚趾上,另一手的指腹按在她的脚掌和脚背上,有些许薄茧,微微的痒。那专注的目光让她忽然觉得脚上燥热,脚趾微动,有些手足无措,淡淡的感动在心底流淌。
“你醒了?”焦瑞松抬头看她一眼,目光温润如水,嘴角笑意浅浅,“别动!”
晓辉疼得“嘶”一声,不敢再动,顿时觉得他的笑容很碍眼,忍过一阵疼,昨夜的记忆回笼,自己的坐标从窗子前重新回到床上,窗帘已经拉上了。她尴尬不已,轻声问:“你怎么在这儿?”
焦瑞松看到她眼底的红色,笑容越发温柔,口吻越发温和:“我过来换衣服,看到你晕倒在窗子前。才一个晚上,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凄惨?怎么不给我或者珍妮打电话呢?”
他目光专注,晓辉脸色微红,他以为自己是因为恐高症而晕倒吗?可是心底的秘密没法向他解释,低声道:“我怕麻烦你们。”
“再晚点儿处理,脚趾长出新皮,这玻璃渣可要长在你的肉里了。”他直直看进她的眼里,语带揶揄。
“怎么会?唔——”晓辉正为他难得开玩笑而惊讶,脚趾上传来钝痛,原来是焦瑞松趁她分神,将玻璃渣整个夹了出来。
玻璃碎渣再次摩擦皮肉,晓辉几乎疼得流出眼水,手心捂住嘴,硬是忍了下来,心想,焦瑞松是不是趁机报复她占了他的床?
才止血的伤口又流出血来,染红了淡黄色的床单,像一朵朵梅花妖冶地绽放。
☆、第020章 你们像对父女
晓辉突然觉得委屈,心想,你不会做这种事就不要逞强啊?
焦瑞松似看透她心中所想,笑道:“总是要疼这么一回,医生来了也一样,而且澳洲这边不好请家庭医生,你知道的。”
焦瑞松会请不到医生?笑话!晓辉抿抿嘴,低垂眼皮,这种小事珍妮就能做好,或者她自己掰着脚趾头也能挑出玻璃渣,不是非得请医生,她又不是没受过伤。果然是不知人间疾苦的“何不食肉糜”。
焦瑞松仔细给她缠纱布,他的小腿受伤见惯护士的处理,因此倒不太生疏,又系个不太难看的蝴蝶结。晓辉要自己来,他隔开她的手:“伤患要有伤患的样子,乖,听话一点。”
晓辉满身爆鸡皮疙瘩,这人温柔得恶心到姥姥家了。
“谢谢你。”思及他是第一个出现在她噩梦后的人,还好心地抱她回床上,虽然是个误会,总归是他安慰了她,她就不计较他让她又疼一回了。
她抬头看他,他没动正打量她全身,晓辉被他的目光一惊,慌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长袖长裤没有不妥,唯一不妥的是这身衣服的名字——“睡衣”有点暧昧。
“你看我做什么?”晓辉嘟囔一句,不自觉拉拉衣领。
焦瑞松突然上前一步,一手贴上她的腰,一手放在她的膝盖下,将她抱起。
晓辉大惊失色:“你干什么?”悬空的感觉着实不好受,她反射性地抓住他的睡袍领子,不属于自己的温热让她心慌意乱。
“你再抓紧一点,我的袍子就要掉了。”焦瑞松淡淡地笑看一眼她通红的小脸。
晓辉闻言立刻放开他的衣领,他的胸膛已经露出一半,她便拿不忿的眼神紧紧盯住他光滑无胡渣的下巴。
“我抱你去洗漱,你以为我要做什么?”焦瑞松几步进了洗漱间,在镜子前放下她,笑谑,“还是,你以为珍妮抱得动你?”
晓辉凝着镜子里那个脸红红,双眼红肿的女人一愣,推开他,对他的话不以为意,心里有些恼火,这人明明是狡辩,占她便宜还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一脸人畜无害。
焦瑞松耸耸肩,大手顺顺她的头发,似在顺她满腹火气发不出而炸的毛,终于在晓辉暴走之前,抽回手,优雅从容地离开,背对着她的脸上噙一抹笑:“有需要叫我,床边还有玻璃渣,没收拾前别再过去了。”
晓辉瞪着他的背,似要瞪出个洞来,恨恨地在心里骂几声人面兽心。她当然没有叫他,她又不是丁晓辉那种生活自理能力几乎为零到需要人给穿鞋的娇娇女。
洗漱妥当,出来一看,珍妮正拿着床单兴奋地双眼发光,双手发抖,欢喜得不知说什么好,听到动静便朝晓辉露出个大大的笑:“太太,恭喜您!”
晓辉不明所以,珍妮诡异的目光让她停步于洗漱间门口:“什么事要恭喜我?”她微微有了点开心,有好事就说明今天没倒霉透顶。
珍妮又露出那种暧昧的眼神,提着床单走到她跟前,说:“这床单要不要留个纪念?”她手里握着一把剪刀。
晓辉看看她,看看剪刀,再看看床单,床单正对着她的是一片血迹。
“您亲自剪?”珍妮征询她。
晓辉想透其中关键,捂住脸,没法儿活了!狗血真是无处不在啊!
无语到极点,她不淑女地抬起腿,给珍妮看她受伤的脚趾,事实胜于雄辩。
珍妮瞬间变了脸色,放下床单和剪刀,扶住她急声道:“怎么会受伤?先生真是太不温柔了。”
晓辉脸色顿时苍白,还能不能再狗血一点?她无言地去衣橱里找衣服,不理会珍妮跑出去的身影。
她兀自发通闷气,怨得着谁?想到焦瑞松老神在在的模样,她目光在衣橱里一扫,选了几件衣服,一一试穿,最终确定衣服的款式,梳两个辫子垂在胸前,在角落里找到一双软底拖鞋,踩着脚后跟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
楼下,焦瑞松正在接待客人,看到她后目光一怔,温润如风的笑僵在脸上,但是他现在扮演的是个“瘸子”,不能起身,只坐在沙发上不动,慢声道:“你起床了?”
晓辉一身鸭绿色及膝洋装,衬得她白皙的肌肤更加莹润光泽,在已婚的旗袍迷丁晓辉的衣橱里找出这么一件衣服来可真不容易。她头发略微凌乱,脚上蹬一双可爱的兔子头拖鞋,妆容清淡,全身上下除了腰间一条银色束腰带,再无一件首饰,与平日端庄稳重的妆容打扮迥然不同,整个一女学生模样。
晓辉“嗯”一声,一瘸一拐地向这边走,大方地打招呼:“你有客人啊?大家早啊。”
客人中的女士连忙笑着用中文回答她,同时扶她坐在焦瑞松对面,晓辉善意地笑笑,原来这位女士也是中国人,不觉有几分亲近。
焦瑞松对面有中国老婆的澳大利亚客人打量晓辉,又看到焦瑞松的目光一直凝落在她身上,他心里一动,他的中国太太出门最喜欢别人夸她年轻:“嘿,您和您女儿看起来就像一对姊妹花!”
同理可推,他毫不犹豫地夸奖晓辉:“嘿,您和焦先生看起来就像一对父女。”话才顺着出口,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后面那朵“花”他怎么也没说出口,又觉得中国人可能就是喜欢听这种近乎诡异的夸奖,便有些洋洋得意地看了他妻子一眼。
他太太狠狠瞪他几眼,直到瞪得他不明所以,才忐忑地去看焦瑞松的脸色。
果然,焦瑞松万年不变的招牌微笑一寸一寸从脸上敛去,他完美的笑容再次因为晓辉而崩溃,眼底掠过晓辉因憋笑而颤抖紧握的双手,在客人看向他时,他已经恢复笑容,面不改色地接下“夸奖”:“你过奖了。不过,我觉得你们公司的计划案有些小瑕疵,不知是否需要改动呢……”
客人大惊,没想到谈话刚刚有起色,焦瑞松竟有改变主意的意向,连忙端正脸色坐直身子做出聆听的模样。谈话结果是令人满意的,客人的脑门上却满是汗水,整个过程如临大敌。临出门时,他一摸手心里握着的手帕,全部湿透,他还得客气有礼地请焦瑞松不必相送。
晓辉心情大好,客人离开后,她食欲大开吃了比平常多的早餐,焦瑞松的脸被报纸遮挡,她更加欢快,连讨人厌的蜂蜜也变得美味起来。
总算是扳回一局!晓辉得意地想,让你拽!谁让你今天穿一身黑,黑西装,黑领带,黑衬衫,黑皮鞋,更像大叔了?
☆、第021章 打嗝连锁反应
晓辉兴奋过头,还没喝下牛奶便不雅观地打嗝,异常难受,胃像要造反似的,恐怕再打嗝下去就会吐了,这算不算是乐极生悲?
珍妮在澳大利亚客人离开时已经放心地出门买菜,还拜托焦瑞松多“关照”晓辉:“太太年轻,先生多担待些。有不周到的地方,请先生多提醒太太。”
焦瑞松当时听到珍妮的话脸色微不可见地黑了黑,此时他眼里有了笑意,放下报纸,亲自给她倒水:“看你,吃这么急做什么?昨晚没吃饱吗?”
晓辉不答话,灌了两口水,深吸一口气,憋气。
焦瑞松好笑地收回准备给她顺背的手,眼角掠过她挺起的胸脯,逗她说话:“是哪里学来的方法?这么做有用吗?”
晓辉微垂眼敛,当作没听到。
“我记得急救箱里还有健胃消食片,要不要我给你拿来?”他微抬腕上手表,看了一眼时间,见晓辉仍然不说话,只一心一意憋气,顿时有些无趣。
他转身时,晓辉长长地吐出肺中浊气,又猛灌几口水,再憋气一回,果然不打嗝了。
焦瑞松取来药片:“吃了这个就好受些了。”
晓辉笑盈盈的:“我已经好了,我是吃多了些,不是消化不良。谢谢你。”而且,药片从吃下到发挥作用的那段时间她说不定早就饿得吃下一顿饭了。
焦瑞松没说话,放下药片转身就走,因为有人按门铃了。他回坐到沙发上打电话:“安邦,请客人进来。”
不过半分钟,孙安邦从外面用钥匙开门,将第二波客人迎进来。这次来的人有些多。
晓辉有些明白他刚才为什么看表,原来是计算给她取药的时间,便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因为她刚刚明明有机会叫住他,想必他上楼时也看到了。但是,她不知道他会这么好心嘛!出于礼貌,她站起来礼貌地跟客人打招呼,腹诽焦瑞松装瘸子装上瘾了。
“艾丽斯,凯瑟琳身体不舒服,麻烦你帮下她,扶她过来坐。”焦瑞松看到她的脚,眉头轻敛一下松开,笑着对艾丽斯说道。
艾丽斯惊愕,她注意到晓辉刚站起来时有些不便,脸上忐忑,心下惊恐,却见焦瑞松凌厉的眼梢余光扫来,她心中一凛,知道是自己想偏了,连忙敛起窥探老板**的好奇心,满脸笑意地去扶晓辉,八卦之心蠢蠢欲动,决定要好好向孙安邦套套话。
她不知道,晓辉第一次下楼时孙安邦并不在,所以孙安邦也不知道两人一个晚上一个早上就发生了那么多乌龙事。
及至看到晓辉只是一只脚受伤不便于行,艾丽斯在八卦的星星之火熄灭的同时,心底里那点惊恐也消失不见。她不是珍妮,千盼万盼的是两人早日确定关系以便让晓辉“转正”、“见光”,也没看到让人歪心思的“证据”,此时自然坚定地认为两人之间仍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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