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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婚礼-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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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们关上房门,动作迅速地占领房中各个角落。
“大公子倒是对手下很有信心。”被制服在地的人冷笑着说道,但他脑门上大颗大颗的冷汗是骗不了人的。
焦瑞松冷眼扫过他,视线环绕房间一圈,几名穿白大褂的女人缩在墙角惊惧地望着他,在保镖们黑洞洞的枪口下不敢发一语。
焦瑞松越过几人,脚步沉闷地往主卧而去,他与晓辉离开不到一个小时,却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
手在握上主卧的门锁时,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下,他设想过各种场景,却没想到晓辉只是安静地好像睡着了,全身不见一丝凌乱,甚至她的睡衣还是那件印着草莓的睡衣睡裤。
他快步走到晓辉床前,先握上她的手,是温的,一瞬间嗓子里堵得他差点不能喘气的恐惧烟消云散,他低头吻她的唇,动作稍显粗鲁,直到那红艳的唇肿胀起来他才停下。与她额抵额,他低声喃语:“晓辉。”
与上次地震相比,这次的恐惧来得更为直接。
他眼里突然有了热意,好久才压下去,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交颈相拥,从悠远的灵魂发出一声叹息:“可能真是大姐说的爱吧!”
恢复了情绪,焦瑞松开始巡视四周,床头上放了仪器,电源连接在卧室的电器插孔里,床的一侧放了只空了的注射器。寂静的卧室里只有仪器的滴滴声。
而外面那么大动静,还有他的一番折腾,晓辉不见醒转的迹象。
焦瑞松眼眸一寒,黑黢无光。将晓辉放回原处,脱了她的衣服仔细检查每一寸皮肤,在她胳膊上发现一点朱红,他手一捻,是一颗即将干涸的血珠。
将血珠含进口中咽下,黢黑的眼眸染上血色。给晓辉掩好被子,低声安慰了几句,转身走出房门,脚步生风,唇角冷厉地紧抿。
…………
晓辉回到酒店后心里有些失望,还有些脚不着地的不踏实感。既然焦瑞松说会给她解释,她等着就是了,但要是想像焦瑞松说的那样早点睡觉却是不可能的。她脑子里烦乱,在车上时就有些困了,一回到房间和晴姨打个招呼,连澡都来不及洗直接换了衣服睡觉。
她感觉身体与平常不大一样,但困意涌来,她挡都挡不住,猜想可能是在宴会上喝的红酒有点过多,也就没在意,还庆幸自己没在那么多人面前发酒疯。
在黑甜的梦乡里,晓辉突然被蚂蚁夹了一下,那只蚂蚁把她从黑沉沉的深度睡眠中拉进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她通常在梦里会有些自己的意识,这一次却比较奇怪,她梦到了温暖的大海,梦到她徜徉在大海里,阳光越来越炽烈,海水的温度越来越高,她想要游到岸边,却发现四周全是海水,根本看不到海岸。
她急了,急于摆脱那过于炎热的海水,无声地张嘴大喊,可张开口她才想到自己该喊谁呢?她的爸爸不是爸爸,她的妈妈不是妈妈,谁能来救她?
在皮肤被海水灼伤之前,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名字,顺口而出:“焦瑞松,救我!焦瑞松——”
然后她就听到了有人在她耳边低笑,那声音很熟悉,几乎在声音响起的同一时刻,她感觉到海水不是那么烫人了,眼前仍然是那一望无际的大海,只是她不在海水里泡着,而是站到了冲浪板上。
迎面的风凉爽而怡人,转眼炽烈的太阳变成清冷的月,海水一波一波地打来,一会儿是热的,一会儿是凉的,就像那天上的日月一般更替无常。
潜意识里她知道自己身后一定有焦瑞松护着她,她反而不担心被海水淹没烧灼,尽情享受海水扑涌到身上的感觉,像是一只慵懒地猫咪,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在海水再次变得滚烫时,她又听到了那低沉的笑声。她不干了,埋怨道:“焦瑞松,你快点!”
她要快点越过那道灼烧皮肤的海浪,上次脖子被晒伤还隐约在她的记忆里,尽管在梦里,她也不要重新体验那种皮肤被晒到发出焦糊味道的感觉。
说罢这句话,她正预感着做这个冲浪的梦会有多累,转眼就见前方冲过来一道滔天巨浪,如剑一般朝她劈过来,她眼前一黑,心脏一颤,不过瞬间就被浪头打翻到海水里去,控制不住地尖叫一声,那种被海水劈过的痛感蔓延全身。
晓辉有一瞬间怀疑不是在做梦,她偷偷在梦里掐自己手心,手心没有痛感,又稍微安慰,但那种痛太过真实,她急于驱赶,偏偏身体被卷入海浪,任她怎么扭动都逃不开海水的禁锢。
“焦瑞松!”晓辉痛得要哭了,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海水劈了出来,站在海上却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她急着喊“焦瑞松”。听到耳边有人应答,她才稍微放心,又想到这是在梦里,只听到声音看不到人是经常会发生的事。
好像自从听到那个声音,她又回到冲浪板上了,这一次她毫不客气地指责:“焦瑞松,你技术太烂了!”都让她掉到海水里去了。
她感觉到耳边的呼吸一滞,紧接着冲浪板像那日他们乘过的有发动机的帆船一般,飞快地越过一道又一道海浪,让她连呼吸都困难。在她感觉要喘不过气来时,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大片花海,冰的烫的海水不见,只有一片花的海洋,她绽放出如花的笑容——是紫罗兰花海!)
☆、第156章 结束蜜月旅行
晓辉几度想要睁开睡眼,但身体深处的疲惫总是阻止她清醒,一直睡到眼袋发胀,她才打着呵欠起身,摸到床头闹钟,一瞧才两点,她朦胧着闭上眼准备再睡,但身体不允许,这次是怎么都睡不着了,只好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照镜子时,晓辉愣住了,不相信地瞪大眼睛,猛地拉开衣领,一声惊呼溢出口中,更为可怕的是,她的嘴唇肿得有平时的两倍厚,像香肠一样,脸颊晕着红光,这副样子……!
她呆呆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好一会儿,脑子里浮现无数个念头,无数念头把第一个砸镜子的念头压了下去。
双腿不自然地僵硬地走出洗手间,光线透过窗帘透进来,她不自觉地走过去,悄悄拉开一道帘缝,刺眼的阳光刺激得她双眼充满了眼水。
“晓辉!你醒了。”
这个熟悉的声音……晓辉脑子里如千军万马过境,轰隆隆地回忆起昨晚的梦中运动。运动,多么纯洁的词,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梦?说出去要笑死人,可问题不在这里,而是,她和焦瑞松在梦里做冲浪运动,梦外的焦瑞松和她在做什么运动?
面对晓辉质疑的目光,焦瑞松有些赧然,脸颊上可疑地飘过两朵红云,一闪,被热风吹散,他脚步极稳地走向晓辉,待看清她的脸色时,眼中的歉意和笑意一闪而过。
而晓辉在看到他走到自己面前时,不自觉地后退,直到整个身体紧紧地贴上窗帘,紧张得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头低了下来。她的脸色极为不好,这副被蹂躏过的样子跟个鬼差不多。
“你饿了吧?”焦瑞松轻声问道,唯恐声音大了会吓到她。
“呃……”晓辉舔舔有些胀痛的唇,想起焦瑞松现在看到的自己的模样,就是自己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的模样,她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但尽管再羞怯。昨晚发生的一切在脑子里还是有点印象的,不是说梦外的印象,而是梦里的印象。
她该怎么办?
“晓辉,你怎么了?”焦瑞松看到她红肿的双眼流出晶莹的液体。顿时慌了,揽过她安慰,“是不是还疼?哪里疼?你跟我说一声。我们去医院好么?”
他是绝不会说后悔的话的,他若是后悔了,晓辉就更无地自容了。他眯了眯眼。脑海里浮现昨晚女医生说的话,心下一悸,尽管他们促成了他的好事,但更多的,他们给晓辉带来的是危险。一思及晓辉差点毁在他们手里,他心里就一阵一阵地涌上滔天的怒火。
即使那人是他父亲,他也绝不原谅!
“不。不去医院。”晓辉连声拒绝,胡乱擦了两把泪。把他从回忆里拽出来,她推开他的手,捡了几件衣服默默地去浴室,把呆滞的焦瑞松留在外面。
晓辉脱下衣服检查,顿时宽面泪了,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到处是被揉搓出的青紫痕迹,双腿间的不适在她完全清醒之后实实在在地提醒她昨晚,在她不清醒的状态下,两人的激战到底有多激烈。
可是,该死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她的印象只有那响彻在耳边的轻笑和喘息,还有那要没顶的海水。
万分懊恼地冲着热水,她闭上眼不去看身上的痕迹,更不去体味心底里的滋味,到底是失望,是怨恨,还是其他什么?是失望,在失望什么呢?是怨恨,又是在怨恨什么呢?
晓辉摇摇头,洗了足有一个多小时,换了几次水,身上的皮肤泡得起了层白皮,她依依不舍地离开温暖的水,小心地穿上高领衣服,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打开了门,就见焦瑞松守在浴室外,有些紧张地盯着她冲出来的身影。
她脸上红了红,反正她这副样子是他给弄出来的,没什么好羞涩的或者丢人的:“不是说今天回港区么?”
她看着他问了一句,在他谨慎的盯视下别开目光,越过他身边,准备收拾东西,拉开抽屉后,发现只有几件她常用的首饰还在,她的保险柜在那次地震后被完好无损地送回到她身边,此刻保险柜也打包进了一个大箱子里。
应该是晴姨趁她睡着的时候收拾的。
那晴姨岂不是看到了她这副模样。
晓辉捂住脸,真觉没脸活了。
焦瑞松观察了她一会儿,不见她生气,倒是像是在撒娇耍小脾气。他笑了,走到她身边温和道:“晓辉,昨晚的事我要跟你解释一下。”
晓辉手下不停,乱七八糟地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耳朵却竖起来聆听。
焦瑞松再一笑,没发出笑声,站在她身后看她手忙脚乱地把口红旋盖想办法拧到护手霜的管状袋子上,却怎么都拧不上。他犹豫了下,说道:“你昨晚喝醉了,当着我的面脱衣服,我……我没控制住。你别生气,你要补偿回来也行。”
晓辉回首质问:“怎么补偿?”
“你想怎么补偿?”焦瑞松反问道,眼含笑意地望着她。
“那你喝醉一次,我迷——奸——你?”晓辉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那是她的初/夜啊,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掉在“海水”里度过了,她怎么顺得下这口气!
想到初/夜两字,她脑子里敲响警钟,不等焦瑞松回话,匆忙跑到床边,掀开被子,却见床上什么都没有,她一愣,床上整整齐齐,没有丝毫痕迹,她转身期待地望着他。
她的贞洁还在,是吧?
焦瑞松在跟她开玩笑,是吧?
他还没做到最后一步,是吧?
焦瑞松先回答她出浴室后的第一个问题:“你想今天回去就今天回去,想明天回去就明天回去。至于你想迷那什么我,”他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地说,“我就在这里,随时欢迎你。”
顿了顿,他在晓辉瞠大的双目中说:“房间里,咳,晴姨一大早就进来收拾了。”
他没说他办完事后记得换掉了床单又办了一次,晴姨和爷爷永远不会知道他们是昨天才“洞房”的。
晓辉在他无耻的话里呆滞了,她木木地收拾东西,硬是把那口红盖子给盖在了护手霜上,一股脑塞进袋子里。
焦瑞松拉住她的手,晓辉挣扎没挣开,气恼道:“你拉着我做什么?我们今天就回去。”待在外面状况百出,她实在没法面对那么多突发状况,而且她心里还惦记着上学的事。
焦瑞松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她的腰纤细柔软,他微凉的手贴到她的小腹上能感觉到掌下的血液缓缓流动,这让他深深地叹息出声:“晓辉。”
晓辉身体僵硬,但他的手看起来松松地搂着她,却是扣住她最柔软的地方,她没力气挣扎,里子面子都没有了,她无端在他面前矮了一截。却被他那声叹息弄得心里莫名其妙地狂跳了几下。
“昨晚,对不起,我有些急了,”焦瑞松端正态度首先道歉,既然已成事实,晓辉懊恼也没用,顶多忍受几天她的小脾气,他心里跳动着美妙的乐符,这才是生活,“不过,你应该体谅我,你还年轻,我已经到了而立之年。”
晓辉想着,她又没嫌弃他老,也不知道他这番感慨从哪里来。而话里的意思让她整张脸红透。
焦瑞松低头一瞧,有戏,他笑着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推到梳妆台前,那里放着几块裹了纱布的冰块:“先敷敷嘴唇吧,不然你这个样子回去,爷爷会责怪我的。”
晓辉当然知道焦老爷子不会责怪他,但别人怎么看自己她还能预料一二,她先敷嘴巴,换冰块的时候拿了一瓶遮瑕霜给他,指挥他“打扫战场”:“我可不想大家看我像看怪物,想必真是如此的话,你也会没面子。”
焦瑞松没说什么,看似无奈,实则欢喜,小心地一点点地给她遮去裸露在外的痕迹,那些青的、红的印痕既让他眼底跳了把火,又让他感到惭愧,心疼地说:“下次我会轻点。”
晓辉瞪他一眼,突然肚子里传来咕噜噜的声响。
焦瑞松莞尔:“你饿了吧?我们先去吃饭。”
他看看她的唇,接着说:“大概不能吃热的东西了。”
晓辉恨恨地盯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焦瑞松一出去,晓辉就泄气了,五脏六腑烧了一把火,女人最宝贵的一夜就不清不白地没有了,她想不气都不行。
她仔细回想,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
“焦瑞松,你真是个混蛋,大混蛋!”晓辉摔了焦瑞松在买给家人礼物时顺道送给她的一个大水獭玩偶,她踩了两脚,到底不是小女孩,任性两下就算了,总不能真踩在焦瑞松身上蹦跶吧?
焦瑞松端着一份粥一份吐司进来时,晓辉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头发。他看不出异样,心里反而担心,毕竟没有女人在得知自己对第一次没有印象时会有多舒服,就算他是男人,与晓辉换位思考的话,恐怕也不会高兴。
两人各怀心思,在晴姨满脸笑意的目光中登上回家的飞机。
折腾了一个月的蜜月旅行算是正式落下帷幕,他们新的生活也开始了。)
☆、第157章 伶牙碰上铁齿
晓辉暂时不追究温馨之事,不代表她忘了,在焦瑞松交代了焦家人一系列复杂的关系表之后,她旧话重提地问道:“温馨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孩子查出是谁的了么?”
她怕此时不问,焦瑞松一定会忽悠得她彻底忘记这件事。她可是记得焦瑞松转移话题的技巧有多高明。她就是从他那里学来的。
“你都一点都不担心是我的孩子么?”焦瑞松眼中划过一闪即逝的厌恶,轻松说笑,似乎温馨的孩子在他眼里本身就是个笑话。
晓辉没错过他眼中的厌恶,微微错愕,心下有些明了为什么昨晚温馨会如此恐惧了。但她不会同情她,每个人做任何事都有代价,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就要承受走到这条路的尽头所得的结果。
大概温馨没有想到焦瑞松会那么快发现她的不妥从而及时赶到两人交谈的地点吧。即使没有焦瑞松,晓辉相信,她也绝不会吃亏的,但受气是肯定的。
“孩子若是你的,你不是应该高兴么?”晓辉笑着揶揄,“你还说你到了而立之年,像你这么大年纪的人恐怕很少会没有孩子吧?”
焦瑞松眼眸慵懒地眯起,望着窗外的云海,真是美:“我是心急,所以,请我的太太能体谅我年纪大了,多多努力,早日为我生下可爱的孩子。”
晓辉囫囵吞下整瓣桔子,呛得大声咳嗽。焦瑞松极轻柔地给她拍背,端杯子到她嘴边:“喝两口水,把桔瓣咽下去。”
晓辉赶紧大口吞了两口茶水,憋得脸上微红。眸中水光盈盈。焦瑞松忍不住心下一动,嘴巴就要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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