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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婚礼-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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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瑞松不欲多说,给她提个醒就行了,况且丁晓哲的自闭症的确有丁大夫人的因素在,早年丁大夫人恨不得把丁晓哲藏起来永不见人,大姐两次流产之后丁大夫人才后悔不迭千方百计要治好丁晓哲,可孩子的心是敏感的。丁晓哲养在她身边看似亲厚实则疏离。也就是说,丁晓哲与任何一个人都不亲,他活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

他把啤酒喝光时才放了最后一颗炸弹:“丁晓光是不是告诉你,丁晓哲是你弟弟?”

晓辉有些疑惑:“是的。”

“他不是你弟弟,是你侄儿。”

说罢,他起身走到护栏旁边望向大海,轮船驶过的地方翻滚着白色浪花,浪花拍击船体。想要吞噬轮船力量却不够。

他身后的晓辉已经完全变成雕塑了,纵有焦瑞松的外套遮风,她还是感觉自己掉进了冰窟,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冷。

她突然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向船舱自己的卧室,她看到换舞伴与她跳舞的那个外国人惊讶地回转头望着她,原来他就坐在原先焦瑞松那个位置的后面。

她没理清思绪,脑子里一团乱麻,唯有一个念头。就是远离这些人,远离复杂的丁家和焦家。

焦瑞青刚出来就被匆匆忙忙走进去的晓辉撞了一下,她随口说了声“抱歉”就继续往前走,焦瑞青火大地要骂人,先是看到大哥的西转外套,外套里裹了个女人,接着他就看到晓辉染的那个颜色独特的头发。

他莫名其妙,顿住口,举步走到焦瑞松身边:“大哥,晓辉失魂落魄的。又受了什么刺激?”

焦瑞松淡淡看他一眼,温雅的脸上笑容未变,笑意未达眼底:“她今天因为丁晓哲的事有些不开心,呆会儿你让阿宝去陪陪她。”

“大哥,你告诉她实话了?”

“是的。丁晓哲的心理病不是大姐造成的,我不希望晓辉有所误会,她会想通的。”

焦瑞青点了啤酒,眼神询问焦瑞松要不要再来一杯,焦瑞松摇头。

丁晓哲的存在是个尴尬。焦瑞青慢悠悠地说:“她早年把丁晓哲藏着掖着,生怕大姐知道了,可大姐早在结婚前就知道了,丁晓哲可有可无。这个老女人生性敏感,藏起来就藏起来,有本事永远别让他见光,她偏要丁晓光三番四次去见那倒霉孩子,还是偷偷去见,大姐不受刺激才怪。”

焦瑞松不说话,焦瑞青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啤酒,先给林阿宝打个电话,沉默了一会儿才犹豫着问:“大哥,你把晓辉与你结婚的消息告知林阿宝,是想要假戏真做了么?”

“大姐让林阿宝来不就是这个意思?”

焦瑞青暗骂一句,大姐的本意是让大哥再次在外人面前推脱承认晓辉的身份,两人之间的沟壑越深,分开的可能性就越大。没想到大哥大大方方地承认,丝毫不暧昧,到头来还得他给收拾烂摊子。林阿宝可不是一无是处只知道爱漂亮、爱时尚、胸大无脑的娇娇女,他哄人哄得火大。

想到晚上他不过摸了一把她的腰就被她狠狠踩了一脚,当时她走在前面,那一脚是用鞋跟踩的,踩得结结实实,等灯光亮了,她还很无辜地望着他。

“你不去安慰你的‘娇妻’?”焦瑞青嘴角讽刺。

焦瑞松不以为意:“我去了只会刺激她,她……大概不喜欢我们这样的人家。”

焦瑞青哈哈大笑,吸引来不少美女的注视,他笑容邪肆:“多少名门淑媛抢破脑袋都嫁不进来,她还敢嫌弃我们家?”他忍不住怒火,颇觉得感情白痴的大哥是天鹅想吃癞蛤蟆,质问:“大哥,你到底看上了她哪儿?”

焦瑞松不像他那样激动,神情淡然,这一点最让焦瑞青猫爪子闹心。

“认真说来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我觉得她很温暖,笑容很干净,活得很真实。”他唇角带笑,想起晓辉的每个生动表情。

难道大哥是个活在虚幻里的人?焦瑞青皱眉,又笑道:“我记得几年前你收留了一对姐妹,其中有一个就叫温暖。”

焦瑞松面色不变:“你知道的倒挺多。”

焦瑞青嘿嘿笑,那两人还是他按照大姐的要求选的,是大姐为了防止大哥在外拈花惹草弄出不好的名声,一次就选了两人,还是两姐妹,大哥对大姐的“礼物”向来来者不拒。后来大哥把她们“藏”到哪儿了,他没再关心。哥哥的地下情人,他这个弟弟若真关心了才是有问题了。

他当初选人的时候,唯一想知道的事情就是,大哥到底行不行?

焦瑞松目光凌厉地扫他一眼,焦瑞青从回忆中回到现实,面带疑惑:“明天你们就离婚了,明知道晓辉不喜欢复杂的家庭关系,今天为什么还要告诉她丁晓哲的事?”他加重“离婚”二字。

焦瑞松沉默,在他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轻声说:“她需要了解她的处境,也需要多了解我们两家的背景,瑞青,晓辉会在我们焦家生活一辈子。”

焦瑞青心中一凛,大哥是来真的了。望着焦瑞松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门口,他还在琢磨要不要阻止大姐的计划,一旦展开,大哥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到时候焦家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大姐对大哥的心意估计不足,曾经的她有多痛苦,可以想见,大哥将来会有多痛苦。

他还没下定决心,便看到两位美女相携过来,原来她们看中的猎物是焦家两兄弟,如此俊美高大的东方人可不多见,焦瑞松眼见她们要纠缠上来便先走了,把艳福留给弟弟。

焦瑞青一边享受美女的娇声软语,一边责怪哥哥又把烂摊子留给他收拾,他左拥右抱之时,看到门口有个嫩黄色的身影,在门口停留两秒又消失在视野中。他哼一声,不以为意地亲亲怀里美人的脸颊,唇上沾了粉,顿时胃口尽失。

“美女们,我对各种粉过敏,不好相陪啦!今天你们尽管狂欢,我买单。”他留下几张大钞,目光一扫,看中远处一位妆容淡雅的女孩便邀了那女孩去跳舞。

这边的两位高挑美女又喜又怒,等他走远才小声嘀咕:“没眼光!”

她的同伴捅捅她胳膊:“现在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娇小型的了?”

“……”

焦瑞松在回去时正好看到林阿宝出门:“晓辉怎么样了?”

“焦太说她累了想要休息。”林阿宝眨眨眼睛,有些羡慕焦瑞松对妻子的体贴。

“嗯,瑞青在外面玩,你也去玩吧。别让他玩疯了。”焦瑞松站了片刻,便用磁卡开门,他实在担心瑞青玩得过火,既然林阿宝暂时充作他的女伴,约束约束他也是好的。

林阿宝不太想再见焦瑞青,可焦瑞松亦有所指的话还是让她挪动步子去外面,她不好再当电灯泡不是?谁知一出门就看到焦瑞青放荡不羁的样子,她暗骂一句花心大少便很没有情绪地转身回房。)

☆、第110章 堵在浴室门口

焦瑞松回到房间后,晓辉正在洗澡,鉴于公寓里的那间浴室过于透明,他在入住这里之前特意让孙安邦交待了经理把浴室门上贴了壁纸,又在里面加了一层隔断,就是为了避免晓辉的别扭劲。

晓辉只是觉得浴室设计得有些怪异,那道类似屏风的隔断让她很满意,她把头发吹好才出来,前前后后用了两个小时,边洗边想心事。穿好睡衣出来时,看到焦瑞松的两只眼睛眯在一起,偶一回头望着她时,眼里有点点水光,分外可怜巴巴。

谁能想象让一个做事有条理有效率的人在浴室门外等了两个小时?他手头没有工作,电视节目看不进去,只想睡觉。

晓辉愣了下,焦瑞松平时可不会出现这种表情。

“你洗好了?”焦瑞松开始扯蝴蝶结领带,边说边站起来,西裤坐得皱皱巴巴。他嗓音带点沙哑,像是要患感冒的那种声音。

“嗯。”晓辉让开门口给他进去,他经过时还能闻到啤酒的味道,她就想起了焦瑞松印着那个口红印喝啤酒的动作非常优雅,本来蒸汽晕红的脸蛋更显粉色,“你等久了吧,我还以为你会和外面那些人一起彻夜狂欢。”

她解释了下自己把浴室占领了两个小时的理由。

焦瑞松把门关到留一条缝,刚好他脑袋的距离,说:“你回来后不久我就回来了,既然你先洗完了,若是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说罢,他把晓辉关在门外。

晓辉取发夹的手顿住了,她什么时候说要等他一起睡觉了?晴姨又不在这里,她不用装贤惠。她脑子里浮现“自作多情”四个字。

自顾坐在大床上,电视里正在放夜间电影,阴森森的,整个屏幕黑色占据了百分之八十,只看到人物的脸。电视声道却是管着的。她暗想着焦瑞松的品味真是与众不同,便把电视关了,又觉得房间太过安静,又打开电视。

如此反复几次,她终于发觉不对劲了。她倏地转头望一圈四周,原来房间里除了几张圆凳,竟连沙发也没有,难怪她觉得空荡荡的,整个房间就只有这张king size 的大床。

没沙发,难道她要打地铺?想想焦瑞松睡在床上,她睡地上,高度差会让她看不起自己。

思来想去,焦瑞松看起来不像个饥饿的色狼。她也的确是困了,便占了床的一个小角装睡,目测另外一边睡七八个人没问题,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正在这时,焦瑞松把门开了个小口,看出她在装睡,有些尴尬地问:“晓辉,我进来时没拿衣服。你……能不能把我的睡衣拿过来?”

他平常的衣服都由管家折叠好放在浴室里,一时忘了没带管家。

晓辉的身体僵住,默默地不吭声,也不动,就当作自己真睡着了。

焦瑞松想过自己披衣服出去,但在晓辉面前真空他还真做不到,酒店准备的浴衣他从来不穿,看了半天晓辉似乎没动静,他想了想还是穿了浴衣。再次打开门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行李箱的睡衣包括小裤裤整整齐齐地放在门口,只是那个装睡的好心人整个脑袋埋进了真丝绸段被里。

他笑了笑,脸上少有地出现红晕,连忙拿了衣服去换。

这一夜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却是同床异梦。

晓辉感觉到大床震动了下,却没感觉到他的体温,这让她更加放心,过了好一会儿,她在寂静的夜里问:“我以前为什么会患那些心理疾病,也是因为丁大夫人吗?”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焦瑞松不太可能骗她,按照焦瑞松引导的方向,丁晓哲的病因在丁大夫人身上,而且她记得丁晓哲的年龄是八到九岁的样子,也就是说,在焦娇和丁晓光结婚前就有丁晓哲的出现了。

眼线密布的焦家不可能不知道丁晓哲的存在,焦娇知道有丁晓哲依然嫁给丁晓光,且没有动用家族势力除去这个孩子,那么就是默许丁晓哲的存在。

所以,焦娇不是造成丁晓哲自闭的直接原因。那么,这个罪魁祸首就是丁大夫人了。

她以为焦瑞松不会回答,或者是睡着了,没想到焦瑞松在这个时候也睡不着,她刚刚明明看到他两只眼皮粘在一起。

焦瑞松翻个身呈平躺,他这个位置伸长手臂都够不着晓辉:“以我得到的消息,你的自闭症不是因为丁大夫人。”

晓辉等着他的下文,等了半天没听到他继续说下去,于是她问:“那是因为什么?总不能是无缘无故地就患了心理病了吧?”说好听点是心理病,说难听点是神经病。

可这次焦瑞松像是跟她作对似的,再没回答她的话。

她翻个身,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她僵了一会儿,悄悄爬过去,借着灯光看,他睡觉的姿势很斯文,丝绸被单遮到肩膀下,双手交握放在腹部,这是一个防卫的姿势,因为人的腹部是最容易受到攻击且脆弱的地方。

他神态安详,嘴角挂了抹淡到看不清的笑。

确实是睡着了。晓辉有些泄气,她的事问丁家人总会有多多少少的偏袒,还不如问焦瑞松,至少焦瑞松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不会欺骗她。

她爬回原来的位置躺好,模仿他的姿势,尽力让自己也弄个淡笑挂在嘴边上,先祝自己做个好梦,然后开始数绵羊,数完绵羊数鸭子。

她数到第一千只鸭子的时候,焦瑞松睁开眼睛,嘴角的笑意扩大,还是爷爷说得对,出来玩玩两人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短,以前他们有一张床和一张沙发的距离,现在只有一张床的距离了。她还真以为自己是柳下惠呢!

…………

晓辉记得自己定了闹钟的,结果起床还是晚了,直接导致她和焦瑞松到达四人集合吃早餐的餐厅时引来另外两人暧昧的目光。明明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她却有些做贼心虚,无端气短了一筹。

焦瑞松淡淡笑着,好像昨晚被堵在浴室门口的那人不是他。

临上船分手时,林阿宝还颇担心地问:“晓辉,昨晚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喝点啤酒脑袋疼。昨晚你玩得开心吗?”作为女主人,晓辉有义务关照下林阿宝,虽然看起来林阿宝对悉尼比她熟。

林阿宝笑笑:“很好玩,我跳了好几种舞,没想到那条船上的人这么有趣,以前我没发现悉尼还有这个好去处。”后来她的确去参加了露天舞会,不能因为焦瑞青的存在就跟自己的快乐过不去。

晓辉看看她的打扮,没结婚的孩子就是好,看看林阿宝穿得多嫩,她摸了下自己的红宝石耳环,说:“你玩得开心就好,我还是第一次到悉尼。哎,你带这么大包,是带了零食吗?我都忘了准备,船上没有吃的吗?”

林阿宝快活的脸一僵,瞅一眼和工人交付帆船的焦瑞松和焦瑞青两兄弟,神神秘秘地把晓辉拉到码头边,远离那边的人,对保镖防备的眼神不以为意,压低她那黄鹂一样的声线:“晓辉,我这包里装的是防狼器,有防狼喷雾,还有电击棒,这是年轻女孩出行必备的。你虽然结婚了,但年纪还小,若你用得上,我可以给你准备一套。”

她说得极认真,通过昨天一天的观察,她不仅认识到焦瑞松对他的太太多温柔体贴,还意识到焦瑞青看晓辉的目光不同寻常,况且昨晚她跳舞又被焦瑞青吃豆腐,因此认定焦瑞青是个猥琐的危险人物,没意识到危险的晓辉一定要有所防备。

晓辉在悉尼的第二天早上就因林阿宝的一番防狼教育在海风中凌乱了金黄色的卷发。

“你们说好话了吗?帆船要出行了!”焦瑞松冲他们喊道。

林阿宝说完才有些尴尬,焦瑞松与晓辉几乎形影不离,晓辉用不上。

晓辉善意地笑了笑,冲焦瑞松挥挥手说准备好了:“就等着上船了!”

她握住林阿宝的手,站在焦瑞青长辈的角度说:“瑞青的确有些不务正业,我会跟瑞松说说,今天我们一起玩吧,焦瑞松很闷呢,你跟着我,瑞青不会太放肆。”

这是晓辉自己总结的经验,焦瑞青在焦瑞松面前很收敛,同时她也想避开与焦瑞松的单独相处,经过昨晚的同床共枕,她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又有了点变化,很细微,但她就是觉察到了。

她不知道变化在哪里,焦瑞松却知道了,听了晓辉的话脸上更加高兴,和师傅们又说几句便和焦瑞青一起过来。

林阿宝却是有些呆愣,焦瑞青不务正业?他不是管着明珠投资在澳区的赌场吗?明面上是投资,可谁都知道那是焦家的产业。难道晓辉不知道?

林阿宝还没问出来,就听焦瑞青不耐烦地叫她:“阿宝,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快上来!”

他瞅她一眼,那意思是让她别做电灯泡。

林阿宝一拉晓辉求救,晓辉连忙说:“你们先上去,我和阿宝在一起。”

焦瑞青从甲板上倒走几步退回来,一副看白痴的表情:“你们两人谁会开帆船?”

晓辉和林阿宝面面相觑。

焦瑞松给她们解惑:“晓辉,我给船长放了假,你和我一条船,我来开。”未尽之意便是,林阿宝和焦瑞青一条船。)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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