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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清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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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考虑一下跟我Lesbian?”商雨冲她抛媚眼。
“没问题啊,我这边都处理好了,现在就看你了!”
商雨回头审视她:“你认真的?”
乔落耸肩:“已经做完了。”
商雨不信:“你劝得了顾意冬?”
“我了解他的弱点。”
“可你不是说你对贺少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会打擦边球我也会啊!”
“乔落,你人还正常?这难道不应该是一道二选一的题目?”
乔落摊手:“很明显,我得出了第三个答案。”
“天……这不是真的!绝世好男人啊……”
“拜托别这么看我!我比你心痛好么?问题是我无福消受。”
“冤孽啊……”
顾意冬果然不再来,贺迟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乔落气定神闲地看不出任何问题,唯一的改变是工作更认真了。
偶尔和同事出去消遣一下,也和方歌聚了几次,多数时候都拉着商雨。
方歌依旧是那种潇潇洒洒的样子,妙语如珠的总是将气氛炒得很热络。
冬天越来越近,她开始在休息的时候拿一份菜谱研究滋补的煲汤。
一派安然淡定。
午餐的时候商雨终于忍不住问:“真的放下了?”
乔落眯着眼看窗外的阳光:“正在。”
“你看起来不错。”
“其实还是很痛,也不知道在痛个什么劲儿,就是时时抽痛。”
“小落,你够狠心的。”
“……我觉得我对自己最狠。”乔落右手握拳,拳心朝内轻击两下自己的左肩。
“……后悔那段日子么?我是说,跟顾意冬复合的那段日子。”
乔落一怔:“我不知道,做都做了……”
“其实我很讶异,对我也许不是大事,对你乔落来说,你似乎向来憎恨这些会折损女人尊严、不名誉的事情。”
“当时不知怎么,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执念,仿佛不去找他,就死不瞑目一样。我还没跟你说过我那时差点儿嫁给他表弟,现在想想自己真的是疯了吧。那时候总觉得生无指望,想要放手一搏一般。”乔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现在才知道,有时候人真的不了解自己,那时贺迟就问我是不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以为我知道,但其实,我并不知道。但无论如何,终于是过去了,不是都说‘后悔是一种耗费精神的情绪,是比损失更大的损失;比错误更大的错误’吗?所以还是不想了吧,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把握好今天,保持清醒,别再犯错误。”
“那贺大少爷呢?”
“朋友啊。”
“朋友?一个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的朋友?你到底把人家怎么了?”
“就是那种一个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的朋友啊。”
“乔落,你知不知道把贺迟只当作朋友是一件极其极其极其奢侈的事情?”商雨简直痛心疾首。
“你觉得把他当情人不奢侈么?更何况丈夫?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奢侈的人啊。”
商雨越看乔落云淡风轻的样子就越难以接受这个现实,她困惑地咬着咖啡杯:“但是不可能啊,贺少这么多年等的不就是这一天么?他怎么可能这个时候退呢?”
“也许都是一场误会,是我们想得太浪漫了。”乔落淡淡地说,然后将旁边的报纸摊到桌上,头版头条赫然是程影与贺迟共进晚餐的照片。
乔落下班后拒绝了龙涛同志的邀约,去超市照菜谱购物。话说,这位龙涛同志明明已经消停了一段时间,最近不知怎么又活跃起来,走起路来都像是带着风。
回家的时候父亲正专心致志地对着一盘象棋的僵局在苦苦思索,连乔落打招呼都没听见。
乔父的一大爱好就是象棋,乔落从小就不喜欢这些运筹帷幄钩心斗角的棋局。虽然那个时候大院里的孩子都是要学几手象棋的,但这却是她少数几样很不在行的科目。导致现在即使她主动想陪父亲来上一盘娱乐娱乐,父亲却总嫌她臭棋篓子,不愿跟她玩,反而更愿意去旁边的公园里找对手。
乔落好奇地走过去,看着棋盘咦了一声:“爸,你换象棋了?”父亲原来的象棋是一套很朴素的玉石象棋,现在却对着一副红木象棋苦苦思索。
乔父似乎一惊,快速看了乔落一眼又低下头去,嘴里含糊地应着:“嗯,棋友的。”然后摆摆手,“饿了,姑娘快去给爹整点儿吃的!”
乔落笑着推他一下,不疑有他的转身进了厨房。
切切拌拌都弄好之后,她看着冒着热气的炖锅,微微出神。
三十六天了。
为庆祝与达启信托合作的债券发行成功上市,晚上王经理招呼了大家一起出去吃一顿。难得一次经理请客大家都放开了吃喝,乔落这一个月来可算逮着一个光明正大喝酒的场合,便丝毫没有客气。
吃完饭大家又去唱歌,要了几瓶酒和小吃继续奋战。
昏暗的KTV中,平日不相熟的男女深情对唱《当爱已成往事》。
“……为何你不懂(别说我不懂)
只要有爱就有痛(有爱就有痛)
有一天你会知道
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没有你会不同)
人生已经太匆匆 我好害怕总是泪眼朦胧
忘了我就没有痛 将往事留在风中……”
乔落拿着酒杯吃吃地笑,有面目不清的人靠近,问她:“乔小姐在笑什么?”
乔落愈发地笑不可抑:“我在笑……这么老的歌……竟然还在唱!”
“你不觉得这首歌很经典?”
乔落使劲摇头:“我觉得好土,特别土!”她一边说一边抽出纸巾轻擦眼角。
身边的男子犹自滔滔不绝地在讲些什么,荧光屏前的两人又开始对唱《你最珍贵》,乔落兀自神游着。
男人一再干扰她的清净,竟然还问她:“乔小姐你说呢?”
“说什么?”
“我妻子这样是不是太不理解我了?”
乔落这才有点儿清醒过来,她赫然发现在她身边唾沫横飞的人竟然是头肥脑厚的王经理!只见他苦恼地啧啧叹息着说:“唉,现在想想我和我妻子两个人真是不适合啊!”
乔落警惕地坐直身子,仔细回想一下他刚才都说什么了,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不过看这样子大体就是在抱怨妻子不贴心之类的吧,乔落觉得厌恶非常,看着他猥亵的猪腰子脸很想一脚踹上去!一方面又觉得出离愤怒——为什么一屋子人,却非要跟她说?啊!没错,她是奔三了,她也单身,那怎么了?怎么了?!姑奶奶之前刚拒绝了两个黄金单身汉知不知道?!俩!
王经理看乔落没反应还叹着气说:“哎,乔落啊,你不知道我……”
“我知道。”乔落沉着脸,拼命跟自己说别跟钱过不去这是你顶头上司!
她挤出一抹假笑:“我知道王经理,男人总是在结婚前觉得适合自己的女人很少,而在结婚后觉得适合自己的女人很多。”
乔落走出包房还犹自愤愤不平,使劲按手机跟商雨哇哇一通倾诉,两个女人同仇敌忾的把王经理从头骂到脚再从脚骂到头才意犹未尽地说拜拜。
第二天上午,乔落为手上的一个IPO案子跑去相关主管部门要审批表。这个案子公司很重视,乔落于是亲自跑一趟。回来的时候公司里面静悄悄的。她一路走上来纳闷地朝四周看,好似大家都聚在会议室。刚要回办公室时,她就听见一堆杂乱的脚步声。扭头一看,会议室的门开了,呼啦啦一群人从里面涌出来,众星拱月地簇拥着一个人。
乔落石化在原地。
那人大摇大摆地在中间走着,高大矫健,浓眉朗目,自有浑然天成的威严和气势。
他一抬眼看见乔落,立刻咧开嘴龇出一排大白牙,招摇地道:“乔落!你去哪儿啦?”
第十九章 逆 光
乔落哑然,莫名地觉得慌乱。
不知为何,每次只要隐隐地深想这个问题,就觉得巨大的压力铺天盖地地袭来,面前是无边无际的黑洞,几乎要再次将她打压至谷底。
乔落整个人彻底僵住,她打赌她分明看见贺迟眼中一闪而过的促狭神色!
王经理讶异地说:“原来贺董认识乔落!”
“何止认识!我们俩可是二十多年的交情,在美国还是邻居!这不,还是她跟我说你们投行企业兼并、收购这块很专业我才来谈谈看。”
王经理喜滋滋的神色压过尴尬的脸色,搓着手:“哎呀,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我们还真是有福气!乔小姐是个非常出色的人才啊!贺董放心!我们公司……”
乔落持续石化中……
严阵以待的乔落并没有等来贺迟的邀约,又是一个星期匆匆过去。除了有几个小丫头来跟她打听贺迟跟程影是不是真是一对以外,生活中仍是没有贺迟的一丝痕迹。只是偶尔会在公司匆匆打个照面而已。
王经理极其重视与贺迟的合作案,他意气风发地演讲:“知道在中国什么最重要么?”他伸出一只肥厚的手捻一捻,“关系,关系啊!贺董是谁你们知道么?他老爹是主管什么的你们知道么?他妈就是那个谁谁啊!还有他叔,他姨……”
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嗓子:“这可比那个不靠谱的女婿好使多了!攀上这棵大树咱们还怕什么啊!”
当然了,这段演讲并不是当着乔落的面说的,是她很不厚道地听壁角得来的。不过话说回来,王经理对贺迟的了解可比乔落全面多了。
周五中午和商雨吃饭的时候又有好事者来打听程影的事情,乔落好脾气地说:“我也不清楚啊,估计是真的吧。”那个女孩子一脸失望落寞地离去。
乔落有些怔然,想想之前遭遇这样的情境却是还在与顾意冬纠缠不清的时候,真是恍如隔世。
转眼到下班时间,她去找商雨一起吃晚餐,却看见她正拿着一份材料在与贺迟说话。乔落不知怎么一脚踏进去又缩回来,想等会儿再来,却被商雨一眼瞧见:“哎,小落你能走了?等会儿哈,我们这儿有几个事项没谈完。”
贺迟转过身来,他穿一件D&G深灰色休闲西服,黑色的衬衫长裤,没有领带,高大的身材宽阔的肩膀将深色系的西服撑得很霸气,衬得整个人深沉中透着不羁。他浓黑的眸子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乔落,不知道是他本就讳莫如深还是乔落瞬间眼盲,总之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低沉地问:“你们一会儿有事?”
“唔。”乔落点点头。
商雨说:“我们约了一起去一家新开的川菜馆尝鲜。”
贺迟回身挑眉看商雨:“川菜馆?那一起去不打扰吧?咱们边吃边谈。”
商雨一下子乐了:“不打扰,有人买单怎么会打扰呢!”
乔落似乎找不到理由拒绝。
三个人最后坐在一家装修极其华美也是新开的饭店里吃饭,乔落看着商雨抽搐的神色低头忍住笑——淮扬菜。
她早就知道,贺迟不可能让她去吃川菜的,看看商雨下回还积极不积极!
淮扬菜味美滋养,这顿饭气氛还是不错的。贺迟是个博学的人,商雨也很健谈,两个人一来一去的从天南唠到海北,贺迟还谈了些他在美国的见闻心得,大部分都是乔落一起参与的。她也渐渐地放松下来,开始像以前一样跟着闲聊。
中间贺迟接了一个电话,只是嗯、唔、好之类的语气词,但神色专注温柔,乔落低头喝茶,听见他说:“知道了,你听话。”
乔落手一抖放下茶杯,拉着商雨说:“小雨,你上次说的那条裙子是什么颜色的?”
就这样与贺迟恢复邦交,乔落有猛劲一拳却挥到棉花上的感觉,晃了个趔趄。果然,擦边球就是有擦边球的弊端。像如今贺迟经常携了女伴隔三差五地叫上乔落“ 朋友小聚”,乔落拒绝五次也总要有一次看在“朋友”的面子上答应。她也试过想全部断然拒绝,但是一看贺迟那质疑的光明正大的脸,就觉得自己似乎如此小题大做外加小家子气。
但交往的频率远远不比从前了,两三个星期才出去吃个饭而已,反倒在公司更经常见到。
时近年末,各大贺岁片纷呈上演,乔落对电影的热情超不过对人挤人赶场的恐惧,商雨和杜可约了几次她都不愿意去,方歌给她挂电话她也兴趣缺缺。
龙涛拿着两张票来问她:“乔落,你想不想看话剧?这是首场,票可稀罕了,千金难求!”
乔落看一眼那票,眼睛一亮,正是她之前一直等着看的那出话剧!
她伸手,把票推回去:“谢谢了,我那天有别的事了。”
果然没过多久商雨就拿着同样的票来找她:“话剧,去不去?”
乔落笑眯眯地拿过票揣进包里。
商雨心下道:果然怪胎,还是贺少能理清她想什么呢。
约定看话剧那天商雨临阵脱逃:“小落啊,大海说我必须陪他去那个谁谁的什么电影的首映,对不住了啊,那什么,贺少好像也要去看,我让他去接你,你们一起吧?”
乔落撇嘴,能不能换一招?
贺迟来接她的时候开的是一辆气派的Porsche吉普,很大众的车牌子。乔落算是发现了,一辆豪华的小跑还很有可能被人漏看,可吉普这么大块头……她苦着脸在众目睽睽下上车,贺迟斜眼看她:“怎么了?你们保安连这个牌子也受不了啊?”
乔落白他一眼,忍不住笑,之前的尴尬一扫而空。随即皱皱眉——车里有陌生的香水味!她立刻耸着鼻子四处看,然后在后座看到一个女士箱包。她下意识地再次皱皱眉,忽略了贺迟暗笑的脸色。
过了一会儿她若无其事地开口:“你最近跟我们公司业务往来挺频繁啊!”恢复邦交这几个月来,已经从一开始的一周见一次到两天就要碰一面了。
贺迟道貌岸然地答:“这不迎奥运么,行业整顿一下那些不规范的企业,我呢,就发发善心,收几家。”
“你一发善心可好,把我们给忙坏了,大过节的我都熬好几天夜了。”乔落嘟囔,一边翻下挡板照镜子,“啊……又多了条细纹!”
天冷路滑,前面的车有点儿打滑,贺迟赶紧踩刹车,乔落咚的一下撞到镜子上。
她喷火地瞪着忍笑的某人:“贺迟!”
“实在不好意思,真不是故意的。”贺迟咧着嘴看着她,弯弯的黑眼睛里闪烁着笑意,怎么看怎么像是故意的。
乔落鼓着气瞪着前方,结果车越开越慢,下班时间交通高峰期,终于被堵在路上了。
乔落烦躁地抓头发:“啊啊啊,怎么又堵车啊!你说你开路虎多好!咱们就从绿化带上开过去了!”
贺迟哈哈笑得特别开心,他看一眼乔落难得孩子气不讲理的脸,笑容咧得更大:“大人,小的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不干那些强盗做的事!”
乔落又瞪他:“你说谁是强盗啊?!”
贺迟憋着笑,眼神深沉莫测地看着暴躁的她:“落落,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
乔落一愣,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儿出格易怒,而且尤其在贺迟面前……明明记得最近两人的关系都变得很拘谨的啊……顿时觉得不好意思了,她揉揉额角,“那个,好像是有点……嗯,工作压力太大。呃,不好意思啊。”
贺迟特别体贴大度地拍拍她的手:“没事,冲我发脾气是应该的,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多那么多工作。”
乔落狐疑地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脸——为什么好好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显得这么居心叵测啊?
到剧院的时候还没开演,他们的座位没有悬念地“恰巧”相邻。乔落坐下,贺迟则来来回回地又是拿水又是上节目单的。
乔落听见斜后方有两个人说:“那不是贺少么?什么时候变这么矫情了?!”
“说你没见识你还真来劲!那是谁?给我睁大了眼睛瞧好了!”
“谁啊?啊……是之前传出来那个楚馆老板娘么?”
乔落实在听不下去了,她重重地咳了一声,后面立刻噤声了。她在心里翻白眼——难怪那个张经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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