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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下手轻点儿-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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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怜爱。

他的父亲,就那么一直不遗余力地保护自己,而自己却千方百计地把自己推入别人准备好的陷阱里,辜负父亲的爱,这样真的没做错?

可在这件事里,早就没有所谓的无辜的人了。

☆、080我要所有人都伏在我脚下

抛却那些会干扰自己的念头,魏千城暗暗握紧了拳头,既然都走到这里了,退后就绝不会是他要走的一步。

“这事情吧,得从一个叫冯麟的男人开始说起。”魏明接过任再明递过来的热茶,轻轻抿了一口,任再明叹了口气,很疲累似的将身子倚靠在了沙发上,魏明看了他一眼,随后静默了一会儿,低着头看着杯中茶叶随热水上下翻腾,身不由己啊!

当他在抬起头看向魏千城的时候,那双浑浊的眸子里渐渐氤氲起了过去的一切,那是魏千城等人所无法感受到的挣扎,像孤身漂泊在大海上的遇难者,好不容易抱住了一根浮木,却在不久后发现这根浮木正在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腐朽,那一片片碎屑从浮木身上掉落,最后转着美丽的圈沉入深不可见底的蔚蓝海底。

同那些碎屑一样,沉眠海底,不过时间问题。

像约定好的一样,他先去一步,你慢慢走,迟早也会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走向黑暗的地狱里。

已经忘了是多少年前了,又或者是不愿意想起,魏明在讲述的时候,总是刻意将时间这个概念模糊过去,说者有意,听者却是无心,亦或者是说,魏千城他们只关心事情的关键部分。

冯麟这个名字,魏千城并不熟悉,甚至从未从魏明口中听到过,但对于任初来说,却是非常熟悉的,因为任再明的关系,任初从小就知道她的将来可能会面对怎样的困境,只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困境全都被魏千城一个人挡了去。

谁说任再明没有保护任初,比之魏明对魏千城的重重保护,任初的存在感实在低到无可救药,这也并不怪对方完全忽视了任再明还有一个女儿,而将所有炮火都集中在了魏千城身上。

原来,他们的缘分并不是才开始。

任初抬头看了一眼魏千城,见他正集中注意力听着魏明说着当年那些恩恩怨怨,他什么都不知道,却又那么积极地反抗,这负担原本应该是她和他两个人一起承担的,要做些什么?应该要做些什么的?她能做些什么呢?

按照魏明所说,冯麟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常年混迹黑道的他有着无数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算是个地地道道的黑暗分子,什么枪支、毒品、卖淫,但凡能够大把赚钱却又风险极大的路子,只要他愿意,必定会去插上一脚,而且因着他的手段和在道上的威望,这生意做的竟然是风生水起,无往不利。

大跃进时期有句话说得好,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在黑道这条路上,冯麟还真就是把这句话贯彻了个明白,他那双手上到底沾了多少人的血,似乎已经没有人数的清了,那个人即使想要转身往光明处走,也已经没法回头了,因为往后退回到光明的那条路已经跃过了一辈子的时间。

更何况,他似乎从不曾想过回头。

冯麟这个人,杀人从不讲理由,想杀就杀,或者,今天早上出门买油条的时候发现老板少给了半根,然后就当场掏枪把老板给杀了,谁让老板少给他半根呢?又或者刚才经过理发店的时候突然心情很差,然后就拿着刀子进去之后随便挑了个理发师捅了几刀,谁让他突然心情很差,而那个理发师又碰巧站在他够得到的地方呢?

所以,这个世界对于冯麟来说,只有这个世界的错,错不在他,谁让这个世界没有顺着他的样子成长呢?

冯麟闹出的事情影响力极大,已经足够造成社会恐慌了,谁希望每天上街的时候都要想着会不会突然被人捅上一刀呢?这样的日子会不会过得太可怕?

冯麟太会逃太会躲,狡兔三窟,眼线密布,几乎每次当警察带人赶到贼窝的时候,冯麟已经连人带货逃得干干净净,一次落空没什么,两次落空那是运气不好,三次落空或许是敌人太狡猾,可四次五次六次落空就只会是警察办事不力了。

那时的魏明还不是将军头衔,但极强的办事能力以及广阔的人脉网络,让魏明瞬间成为了所有视线的聚焦点。他是上面看好的人选,也是所有人都看好的人选,似乎除他之外,再不会有人能够抓得住冯麟了,然后,他被人推了出去。

冯麟的事迹早就传遍了整个警界,上面的领导迫于社会压力而焦头烂额,下面的小兵因为上面领导的压力而疲于奔命,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没有好好吃口饭了,总觉得今天闭上了眼睛明天就会醒不过来,每天都被逼着追同一个人,太累了。

所以,魏明的出现,就等于给这批人放了一个大假,而他自己则将这烫手的山芋捧了起来。

冯麟这个人,说起来长得其貌不扬,耳朵后面有一道刀疤,一直从耳后延伸到下巴,是魏明砍的,在他们第一次交锋的时候。冯麟是从小就混进黑道的,从单亲家庭出来的孩子,从小就不知道父亲是谁,母亲还是个只会写自己名字的文盲,在冯麟踏进黑道的那一天,他母亲就因为上街没看路被车撞成了截瘫,肇事司机逃逸了,而那一天,正好是冯麟生日。

原本还因为顾及母亲而犹豫的冯麟,在医院看到半身是血的母亲后,扭头就出了医院。

他对当时领着他走进黑暗的男人说:“我要所有人都伏在我脚下。”

然后,他杀了那个男人。

他说,要狠,不狠没人怕你;要绝,不绝就会后退;后退,就只有死!

仅一年,冯麟这个名字就传遍了整个黑道,不因为仅一年他就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势力,而是因为他的手段,残忍、血腥、毫无人性可言,堪比现代版十大酷刑,或许还不止十种。

然而,也就是那一年,他被医院告知,他的母亲停了呼吸。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似是松了一口气,赶到医院的时候,母亲已经被医院拉到了太平间,病房被重新收拾过了,很干净,干净的床单,雪白的颜色,冯麟对着一张空床坐了整整一天,不哭不笑,恍如失了魂魄的躯壳。

那一天,他甚至还放了消息给魏明,告诉他自己在医院,但直到他第二天离开医院,他都没有等来魏明。

“为什么您没去抓他?”李万里突然出声打断了魏明的思绪,他倒是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魏明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面前几双灼灼的视线,不禁笑了笑,说:“那天我其实是去了医院的,但是从护士那边听说了冯麟的事,我就没有进病房,在医院外面坐了一整天。”

“那天我也去了,只不过我比你多做了一件事情。”任再明再一边接了话茬,给魏明的茶杯里面续了热水。

魏明点点头,用手指摩挲了几下略有些发烫的杯沿,低头说:“你在病房门口的地上放了一枚定位装置。呵,如果不是因为这枚定位装置,或许,也就没有接下去的事了。”

“可是你也不能否认,如果没有这枚定位装置,我们也抓不到冯麟。”任再明的语气有些冷硬,显然还是对当年心软的魏明抱着不满,轻轻叹了口气,任再明拍了拍魏明的肩膀,说:“当年的你年轻气盛,有着同龄人达不到的人脉和能力,但你的心还是太软,对该冷硬处理的人给予了善良和宽厚,要知道毒蛇这种生物,是冷血的,是不会感恩的。”

“我知道。”魏明仍旧低着头,声音也低沉起来。

的确,有很多时候,人会忘了感恩,更何况那还是一条根本不知道感恩为何物的毒蛇呢?

☆、081赌

气氛沉闷下来,两个大家长不说话了,几个听故事的小的也就不做声了。

半晌,李万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把身子稍稍往前倾了一点,眨了眨眼睛,问:“任叔叔,您说是您在病房门口放了一枚定位装置,那您怎么就知道冯麟出门的时候就一定会踩上去呢?”

任再明看了一眼窗外,日头正处在天空的最高点上,白火耀眼,笼罩在那颗圆球周围,刺眼的光芒让人看不清那圆球里面藏着什么,可人都知道,即便再耀眼的光芒里面也会有黑暗的存在。

“赌运。”稍有些斑驳的唇瓣一开一合,两个字从那块看不见底的区域里幽幽地钻了出来。

一伙小的听得如坠雾里,任再明轻轻笑了笑,解释了一句:“我就是在赌,赌冯麟的运气和我的运气,结果证明,老天爷最后都不会放过那些犯下大错的人,即便他在某一时刻看起来很可怜。”

李万里明白地点点头,便不再作声。

这些老家伙的手段果然不是他们这批初出茅庐的犊子能够匹敌的,单这份敢于承担纵虎归山后的负担的胆量,便是他们现在这批人所无法想象的。当年若是换了他们这批人,恐怕早就已经带了人冲进病房,将冯麟带回监狱了,根本不会考虑到在那一刻里面冯麟只是一个丢失了母亲的孩子。

在没办法抉择一件事的时候,把命交给天,一不违背道义,二不违背人伦,这还真是任再明会干的事。任初扬了一下嘴角。

“就因为这枚定位装置,我们跟到了冯麟的老巢。不知道是不是冯麟对他自己太过自信,根本就没料到我们会有这一手,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动手,带了精锐在冯麟老巢猫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动的手,我们掐了他们的退路,将所有人都逼进了死胡同。”任再明看了一眼魏明,见他面目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双目之中看起来有些失神,看起来过了这么多年了,那个意外还是在他心里没有拔根。

“那天晚上,我带着一半人摸进了冯麟的老巢,还有一半人蹲在冯麟可能会后逃的路上,每一个关口,都有不下五十名精锐。但是冯麟除了治人手段狠戾之外,他也很会逃,而且当时为了抓他,我们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而我的人里面有一批人急功近利,就瞒着我,抓了冯麟的老婆和儿子。”任再明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就低了头,有些懊丧,而魏明也不禁咬了牙,面色愈加阴沉。

挠了挠后脑勺,任再明“啧”了一下嘴,抬头看了一眼脸色几乎青黑一片的魏明,继续说:“是我没顾虑周全,让下面人犯了不能犯的错……”

“可毕竟不是抓到冯麟了吗?”任初略略皱眉,这个故事听到这里,她始终无法完全理解这老一辈人口中的道德仁义,抓一个十恶不赦的恶贼,哪有那么多的错,抓到不就好了吗?

任再明却是摇了摇头,扭头看着任初,眼中盛满慈悲:“他冷血,我们不能跟着无情。”

任初似懂非懂,蹙紧了眉头细细思索着任再明说的话。

任再明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任初的脑袋,揉乱了她一头乌黑柔软的短发,说:“小初啊,这个世界不是把任务完成就可以完美收官的。”

看着任再明对任初那么亲昵,原本还沉浸在当年那场恩怨中的魏千城,突然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安,而且还有越来越强烈的趋势。

这个老家伙,不会对自己的阿初动了邪念吧?魏千城皱紧了眉头。

“任叔叔!”在思想还没有进行到下一步的时候,魏千城的身体已经先行一步了,嘴巴一张,喊了出来。

“嗯?”任再明抬头诧异,手还放在任初脑袋上。

魏千城一挤眉,靠,你当那是扶手呢!

“能好好说话不?别动手动脚的。”毕竟是从小就疼自己的叔叔,魏千城还是忍着没有爆粗口,但这句话说出口,已经让两位过来人明白了个中缘由,这不是小崽子护食了吗?

任再明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子,把手缩了回去,低头瞬间递了个眼神给魏明,魏明轻轻挑眉,表示收到。

魏千城舔了舔嘴唇,看了一眼任初,却发现任初并没有看着他,刚才贸然开口的窘迫被任初的不在意给打没了。其实任初不是没听见魏千城说什么,也并不是不在意,只是她现在的大脑已经被任再明刚才说的话给占据了,渐渐的,她开始思考她现在接手的任务。

保护魏千城的任务。

刚开始的时候,她是听了任再明的话接手了任务,她明明可以拒绝的,但是任再明几句话几个故事就打消了她的念头,让她心甘情愿地坐上了前往大山的车。

那个时候,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点的头呢?

同情?

怜悯?

亦或是还有其他?

任初的脑子此时一片混乱,始终想不起来当时的自己说了些什么,怎么就答应了呢?

终于晓得抬头看一眼魏千城,却见魏千城正好将视线收了回去。

两相之下,魏千城觉得不被在乎而难过,任初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

“老婆儿子被抓了,我本来以为像冯麟这样的人,会为了逃命而选择抛妻弃子,可没想到,呵,这人十恶不赦成那样,竟然还是个疼老婆孩子的好男人。”任再明突然开口打断了任初的思绪,笑意苦涩。

的确,在那样的情况下,尽管任再明和魏明共同奉行着不能做违背人伦道义的事的原则,可终究抵不过手下人的千万心思。当那对母子被带到面前的时候,绕是嘴巴再利索的任再明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总不能因为一个外人而处置了手下兄弟。

尽管是出于想要快点抓到冯麟早点收工回家休息的心理,但他们仍旧做了会被日后同道耻笑的事情。那几名手下兄弟并没有受到任再明的惩罚,只是后来任再明在组织中下达了最高命令:不得挟绑妇孺,违者剔手筋,退出银色。

也就是那一次,冯麟甘愿被捕,甘愿入狱,唯一的要求也不过是让他走之前,再看一眼老婆儿子。

然而,这个要求并没有被同意。

冯麟走了,带着恨意滔天,带着魏明交到他手上的他买给儿子的拨浪鼓,他被迫低下头坐进车里的那一瞬间,带着他老婆儿子的任再明就站在远处高楼的阴影下。

从始至终,任再明没有出现在冯麟面前,从始至终,就只有魏明暴露在他眼前,可真正主导战局的却是一直在后面的任再明。要是真追究起来,恐怕任再明的罪要比魏明来得更重,然而,冯麟只看到了魏明。

这一进去,就是终生监禁。

要说冯麟这人,本应该要判处死刑的,可却不知被谁给保了下来,在那个时候无论魏明和任再明怎么查都查不出背后那人。

有人说过,这是一个钱权当道的世界,真是可爱又可恨。

可是冯麟这样的人,又会有谁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地保他?他们想不明白,至今为止,都没有想明白过,这么多年了,魏明和任再明始终都在派人查这背后人,可无奈对方竟比冯麟还会躲藏,心思缜密到令人发指,心中生寒。

冯麟进去了,可更大的人物却跳了出来,还是站在敌对方的,这让魏明和任再明惶恐不安。于此,任再明平静地接受了任初的选择,将任初外放,而魏明则动用一切手段全方位护住魏千城。

“后来发生了什么?”任初皱了皱眉头,开口问。

一直以来,她只觉得是不是自己的父母对自己的爱太浅,所以才会任由自己选择随时会丢掉性命的职业,原来真相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任再明看了她一眼,带着明晃晃的慈爱,灼烧了魏千城的眼。

“没过一年,冯麟的儿子就死了,是病死的,他老婆因为受不了打击,疯了,被警察送到了精神病院,没活过半年。我们后来才知道,冯麟的老婆有家族遗传病,家族中人大多活不过四十岁,儿子又是早产儿,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免疫力相较于一般的小孩要低上一个档次,就算是一个普通感冒都可能会要了他的命。冯麟做的那些事,可以说基本都是为了老婆儿子。”

“他儿子并不是病死的。”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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