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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王女猎夫记-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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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会为此后悔。”他接着道。

她一时很难明白他话中的所有含义。所以,她干脆攀上礁石,与他背靠背坐在一起。背靠背在战斗中,是一种友情的身体动作。只有彼此信任的朋友。才舍得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相信我,可以守护你的背后。

她的背脊和他贴在一起,透过棉质衣物,彼此能感到对方的身体温度和绵绵呼吸,却没有纠缠不清的**和勾心斗角的争斗。

海浪在有节奏地呼吸,沙沙作响。微风在他们的身侧旋动。几只海鸥在近处觅食。羽翼洁白。犹如迎风起舞的精灵。

“你,有没有听说过阿里阿德涅之线?”楚向乔忽然问。

“什么导火线?哪种型号?”杨宁茫然。

“不是导火线,”楚向乔微笑道,“在希腊神话里面。英雄忒修斯在克里特公主阿里阿德涅的帮助下,用一个线团破解了迷宫,杀死了牛怪弥诺陶洛斯。这个线团就称为阿里阿德涅之线。后来。常用来比喻走出迷宫的方法或者解决复杂问题的线索。”

“哦,是克里特岛传说。我知道。为什么问这个?”

楚向乔扬起头,似乎要刺破这碧蓝的天空。窥探那深不可测的广袤太空,好久才道:“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的最大愿望,就是要找到这条阿里阿德涅之线?”

杨宁认真地倾听着。可是他却没有再说下去。

他惬意地挨着她的背脊,感觉到她的放松。真是舒适的关系呢。他享受地半眯起着眼,像一条享受阳光的蛇,懒洋洋地盘踞在礁石之上。

迷蒙中,圣约翰教堂那条长得令人窒息的通道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多年了。他一直没有离开过那条通道。从来不曾离开过。

他仍旧宿命地不得不向前挪动双脚,这沉甸甸的感觉。让他心中压抑得即将崩溃。为什么非要向前走?我能不能停下来?神啊,请你睁开眼睛,拯救我,带我离开这个可怖之地。

可是,任由他如何诚心祈祷,那个钉在十字架上的神明,却依旧不发一言,默默地看着这只羔羊慢慢地走到那扇老朽的门前。

“我可不可以逃走?”他小小的身体在发颤,脚步发软。可是,他能够逃到哪里去?这条通道两边都被封死,唯一的出路就在这扇充满了腐烂气息的门后。

“如果我的手里有一条阿里阿德涅之线……”他向他唯一的主下跪祈祷。

然而,主并没有听见他的祈祷,反倒是门后那只魔鬼嗅到了羔羊的气息,“你来了?那就进来吧。羔羊。”

曾几何时,他亦不过是一只羔羊。

“你是个奇怪的孩子。从来不喊叫,也不哭泣。”最后,魔鬼吐着蛇类的信子,如此总结。

他漠漠地僵在那里,不喊叫,是因为早知道毫无用处。不哭泣,是因为等待报复的机会。

圣约翰修道院所收留的孤儿,都是年纪很小的小男孩,个个都有天使般的面容,却没有天使般的童年。但是,失去护荫流落在外,大概活得更加悲惨。所以,大家也只好继续忍耐,委曲求存。

这间修道院最大的护荫,就是全球闻名的军工重企泰利集团的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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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魔鬼走后,天使来了。安修女流着眼泪把他抱在怀里,抚摸他柔软的黑发。“对不起,乔……对不起……为了大家,让你……”

“有什么对不起?若是你觉得愧疚,为什么不去死?”他冷傲地推开她。

安修女愣了。她看到他眼中的愤恨之色。如烈焰般拷问着她的内心。自从那只魔鬼得到了这个倔强的男孩后,他便为修道院拨来了比以往更丰厚的赞助,并且,承诺再不染指其他嫩芽。

“你可以当作是圣徒的献身。”当时,安修女抱着乔,温柔地道。小小的乔心如刀割,可是安修女就是他心中唯一的神。他又怎能叫这个神为难呢?

于是,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永远逃不掉的漫长通道。他在伺候完魔鬼后,这伪善的天使就会出现,抱着他落泪。

当天晚上,安修女就自杀了。以堕入地狱之礀,从高楼一头撞在教堂的石阶上。满地血污。其实天使也很脏。不过,血亦可以洗去污垢。

他从海浪声中醒来。她仍靠在他的身后。

“你睡着了?”他轻声问。

“嗯。好像眯了一阵子。”她没有跟他说,她梦中好像到了一个有着长长通道的昏暗教堂里面。有个身穿白衣的小男孩,孤苦无依地,受难地一步步向前走。

“上次跟你说过,其实有一盏神灯,可以控制我这只魔鬼的,你还记得吗?”

“哼,你就继续糊弄下去吧。”她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

“真的有这盏神灯的存在,你信不信?”他忽然急切起来。

“我不信!”她故意逗他。

“好吧。”他转过身来,在她的耳边低低地道,“只要你叫对了我的名字,我就听从于你。”

什么叫“叫对了名字”?难道这只魔鬼还有一个特制的魔鬼专用名?她疑惑地盯着他,却被他眼中的诚恳所动。

他是谁?杨宁早就知道他真名就是楚向乔。从出生到现在,从来不曾变更。他在f国仍然采用楚这个简称。英文名字亦不过是汉语的译音。他似乎不屑于使用别的名字。

然而,他却是如此期待地看着她。期待她会对他叫出心中隐藏多年的名字。把他彻底控制住。

她皱着眉,苦苦思索。他不会给她半点线索——如此重要的东西,他又岂能轻易交到别人手上。

其实,称呼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被称呼的那个人,和自己的关系。

“乔……”微暖如薰的海风中,忽然飘来一个很温柔声音。像是从天上传来的声音。

楚向乔浑身一颤。一滴眼泪从他的眼中滑落。

“乔。”她再一次道。

他终于抱紧了她,“对了。”他在她的耳边承认了他的臣服。

说不清是谁先吻了谁,一切都不重要,这不过亦是内心澄明的一个动作而已。只是在吻的时候,他忽而觉得自己变得很弱很弱,失去了侵占的力量。反而是她的吻,温柔地在他的唇齿间流转,让他心中安宁。这一刻,他感到手中好像舀到了一条闪光的线,阿里阿德涅之线。

三天的同盟时间结束,在送他们上专机的时候,瓷**工的骑士和泰利之星都惺惺相惜起来。

“有空的话,一起在网上继续玩德州扑克啊。”连原本拘谨的报童都这样邀请mj。

“小子,你以为我还会手下留情吗?”mj苦大仇深地表示。

“六月再见。”大家相约下个月巴黎再会。只是,立场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他们拥抱,轻吻,就像一群真诚的朋友。

他与她对望。这次,当然不会再像上次那样激烈拥吻。

“一路顺风……乔。”她吞吞吐吐地叫着他“正确的名字”。

他笑了一下,转身走上专机。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用多说,什么都不用再说,只是这样,已经心满意足。

第一百一十四章阿里阿德涅之线

☆、第一百一十五章彼岸格桑花

“从今天开始,范力臣先生就会正式加入我们民用部研发小组,并担任组长一职。”杨宁在民用部大会上宣布道。

范力臣的年纪其实只有四十多岁,却鬓发星霜,脸上一副沉重之色,不少人都以为他至少已经有六十岁了。

作为曾经的竞争对手泰利集团的储备专家,他对军工产品的认识可谓精深,而且有很强的人事组织能力。经过了瓷**工保安部的种种研判,终于获得首长的肯首,留了下来。

“你最好相信他。”楚向乔在电话里对杨宁殷殷说道。

“为什么?”杨宁呷着一杯清淡的铁观音,问。

楚向乔在那一端轻笑了一下,“他这个人,虽然技术精深,可是性格有点……古怪。”

“能比你更古怪吗?”杨宁一出口就知道又错了。

可是楚向乔并没有与她调笑,反而郑重地道:“他曾经在a国情报组织手里吃过一点苦头。”

“啊?”杨宁吃了一惊。

“他们怀疑他是你们瓷国派去的间谍。所以,他被关着盘查了整整一年。后来,我们跟a国作了一个小小的交易,把他弄了出来。”

杨宁心底发凉,难怪范力臣也像mj一样,脸上总有难以释怀的凝重。

“他的确是无辜的。不过,自从遭受那次挫折后,他对a国就‘感激不尽’了。我曾经想把他放在我们的研发部门,但是他似乎偏偏就有那种叛逆心。”

“叛逆心?”杨宁追问,“怎样的叛逆心?”

“就是,‘如果你认为我是叛徒,我就真的做给你看’那种叛逆心。”

“所以你让我要相信他。不要怀疑他。”杨宁捏着小茶杯。若有所思。

“信不信由你。”楚向乔淡定地道。

应该相信他,还是应该相信范力臣?杨宁微微一笑,在任命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这几天都没有跟沙蝎碰过面,两个人的时间总是错过。有时候她会怀疑那间屋子里到底是否还住着另外一个人。每次回去,除了看到他留下的一些痕迹外,其他的。几乎无法引起一点共鸣。

于是。和楚向乔的联系就不免日益频繁起来了。有时候她会半夜收到他的电话,偶尔她也会不管时差,在他的午夜给他致电。

总是从公事开始谈起,“你认为那个部分应当如何修改……”然后就有一两个笑话。后来就直接说,“你很烦”、“你很笨啊”、“为什么这种问题都要问?”这样的嗔怪。

有一晚,杨宁一边打电话一边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一双手臂紧紧地抱住,她竟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推开身边那个人,“你干什么?”

“宁宁,怎么了?”沙蝎睡眼朦胧地看着她。

“是……你啊,噢,我……我做梦了。”她支支吾吾地道,其实,她把他当做是另外一个人了。

“是吗?什么梦?”沙蝎重新抱着她。好像很担心的样子。

“一个噩梦。”杨宁在他的怀抱里缩了缩,却用手臂把自己抱了起来——一个自我防卫的礀势。她的潜意识里。已经在抗拒这个温暖的怀抱,而向往另外一个危险的怀抱。

“对不起,这段时间我一直没在家。出了好几趟外景,都在外地。嗯……上次的事,你办得还顺利吗?”他在后面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她猛然翻过身来抱着他,这一个回抱开始很有力,慢慢,却力气枯干,有气无力了。

“不要太勉强自己。人只能慢慢长大,你总不能一蹴即就,那样,凋零得也快。”他柔声安慰她。他以为她失败了。谁知,她是因为成功而倍感羞愧。

他在她额头柔柔一吻,“我抱着你,你就不会做噩梦了。”

确实,她这几天都没有再做噩梦。她不再直接跟巴黎联系,每天爬入被窝之前,必然先把手机关掉。

但楚向乔也没有再主动打过电话来。真是一条嗅觉灵敏的蛇,知道进退有度,从容不迫。

然而,应该来的,仍旧会来。六月的巴黎在召唤着她和她的骑士团队。

为了此事,她专门敲开了父亲的办公室。

“我申请由范力臣代蘀我去参加这次的巴黎航空展。”她低着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般对父亲道。

父亲并没有问她“为什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抽了一根烟,等烟雾弥漫的时候,才道,“这是你们民用部的事,由你决定吧。”

杨宁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看着父亲,有点感动。

父亲沉吟半响,忽然道:“宁宁,你知不知道,我跟你妈在一起,是组织上的安排?”

杨宁知道那个时代,身为爷爷的孩子,父亲的一切都只能服从组织的安排。

“其实我原本,还有一个孩子。”父亲肯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如此坦白。

杨宁定定地看着父亲,父女俩对望着,父亲的眼里有很深的忧伤。

“她……是我在边陲驻地里认识的女孩子。很漂亮,笑起来的样子,就像一朵格桑花。”父亲慢慢地说着往事,连烟灰掉到身上都浑然不觉。

“你们怎样在一起的?”杨宁很吃惊,她知道父亲是个严守纪律的人,绝对不会轻易越过雷线。但一旦越过,即是天雷勾动地火的势头。任谁也拦不住。

“其实那个时候,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啊!”杨宁大吃一惊,没想到父亲竟敢勾引有夫之妇!

“她没有丈夫。”父亲嘴角有种悲凉的意味,“在她十六岁那年,有个坏男子诱惑了她,但是又抛弃了她。她的家人嫌弃她,就分给她一些牛羊和帐篷。让她单独生活。”

杨宁的心在往下掉。女人,无论活在哪里,都很艰辛。

“第一个孩子,是她和那个坏男子的。但是第二个,却是一个有家室的人的。因为一个女人过得艰难,那个有妇之夫就经常去帮忙。所以……”

“那个有妇之夫后来也走了。牧民……总是四处流浪,逐草而居。”父亲说得平淡,可杨宁心里很明白,那个女子当时的情景有多么的窘迫。一个是年幼无知的孩子,另外一个还在肚子里。一个女人,独自在野外放牧。风里来雨里去,孤苦无依。

“当时,我们的驻地离她住的地方不远。有时候她会抱着生病的孩子来我们那里求药。所以……我们就认识了。我那时候,是部队里的军医。”父亲沉沉地道,脸上苦涩无比。

年轻英俊的军医和孤苦无依的女人,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情愫,恐怕一开始只是可怜和同情。然后,这种感情就慢慢变得无可抑制,天崩地裂。日月无光。

“她的第二个孩子,还是我蘀她接生的。我那次是第一次为妇女接生。紧张到不得了,她……差点就血崩死了。我很是惭愧,然而她一点都没有怪我。她产后还是很虚弱,所以,我经常带些营养品去看她,一来二往就……没错,我是违反了部队的规定,但当时,我的确有想过娶她为妻。”

杨宁的心在发冷。连手指尖也是寒意阵阵。

父亲的脸望向玻璃幕墙,此刻外面正是夕阳落山的时刻,余金辉映,暖意融融。然而在这室内,却是一片冷冰冰的气息。

“然后呢?”杨宁等了好久不见父亲说下去,只好自己发问。

父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凄凉地道:“本来,我的结婚申请都已经打了上去,你爷爷也没有干涉。只是,组织上有一些意见,认为像我这样的干部子弟,违反纪律和当地女子相爱,会带来很坏的影响,无论如何都不批准。但是,我不知道那个时候她肚子里面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中断片刻,他痛苦地摇了摇头,“我在她最艰难的时刻,离开了她!”

“你走了?”杨宁虽然明知会发生悲剧,仍有些意外。

“那时候有个比你爷爷的军阶还高的首长,他用行政命令把我调回帝都。然后,把他的孙女儿,也就是你妈妈嫁了给我。”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在那个女人最艰难的时候走了,我不是问你跟妈妈结婚的事情啊!”杨宁猛地道。此言一出,她深觉后悔,她第二次这样顶撞父亲了。她第二次忘记他是她的父亲了。

“她并没有告诉怀了我的孩子,还有,她第一个孩子的父亲,回来了……”

杨宁满腔的怒火立即化成哀伤。

“后来……”父亲好似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能够说得下去,他亦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是瓷国。军工的掌舵人,颜色家族的第二代接班人,身家丰厚的顶级富豪。他不过是个白发斑斑的老人,一个懊悔终身的男人。

“后来,我从驻地战友写来的信中,陆陆续续知道她……那个男人对她仍是不好,打她、骂她。她流产了,死了。”父亲说到这里,眼角有泪,男儿有泪不轻弹,杨宁一咬牙,干脆视而不见。父亲这般坚决的男人,是不希望别人看到他的眼泪的。

“其实,在她肚子大起来的时候,我的战友就发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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