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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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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知道,却管不了。

裴子豪要干的事,就算是天塌了也没人能阻止。

但是,这次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这么僵,还真不像他,太不理智,不像他……

裴子豪早就来了,童话开门进去时,正看见两人神色严肃的讨论什么。

“警方那边已经统一口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童勤也已经抓到……童话?”听到开门声,两人一起转头,看到是童话,裴子豪严肃的神色一转,高兴的像是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

童话好笑,每天都见、电话不断,不用每次都表现地这么兴奋好不好?

一扯上童话,童敬尧依旧对裴子豪没好脸色,鄙夷的斜一眼屁颠儿屁颠儿迎上去的男人,恨声道“丢人!”

裴子豪一把将童话揽进怀里,心满意足的喟天长叹,“管得着吗?!”

童话嘴抽,这两人真是——幼稚啊!

童敬尧也觉得每天跟裴子豪这个越来越脑残的男人争风吃醋是一件很掉价的事儿,于是决定转移话题,步入正轨,清清嗓子“童勤抓到了。”

裴子豪也收敛神色,“这次童氏危机是他……”

“这事儿你们看着办就好,”童话不着痕迹的离开他的怀抱,对两人微微一笑,“不用告诉我,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童话?!”裴子豪诧异地看向她“你……”

童敬尧眼神示意他住嘴,看向童话,表情就像9年前在丽江街头遇见她时那样,“你要离开了吗?”

童话淡笑着点头,“恩,漂泊惯了,停下这么长时间还真有点儿不自在。”

裴子豪忍不住心酸,想问什么又被童敬尧打断。

“你想去哪里?”童敬尧点头表示谅解,“还会回来吗?”

童话一怔,摇摇头,“不知道,或许吧。”

“你不想知道真想了吗?”裴子豪终于忍不住,一把握住童话冰凉的小手,神色焦急“杀你父亲的凶手你也不管了吗?”

童话眼神复杂地凝望他,许久才叹息道“我很累了。”

裴子豪只觉眼前一黑,仿佛全世界瞬间在他面前崩塌,她累了,她累了,所以她要离开了,抛弃一切离开了……这一天,终于来了吗?

“不可能!”裴子豪低吼着将她扛上肩。

童话惊呼一声,眼前天旋地转。

“裴子豪!”童敬尧厉声大呼,裴子豪仿若未闻,表情愤怒中又带着绝望,扛着童话疾步离开。

对童话来说,短暂的惊吓过后,很容易就步入平静。

回头,从后视镜里看驾驶座上的裴子豪,他 的表情是她从没见过的扭曲,愤怒、凄凉、恐惧、绝望……太多太多的情感要表达,那张脸已经疲于负荷。

心还是会因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而微微牵动,但是,已没了最初那般轰轰烈烈。

是她不爱了吗?

她自问。

不是,不是不爱,而是累了。

爱了太久,伤痕累累,筋疲力尽,她该休息了。

“为什么?”

法拉利突然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在童宅前急停。

裴子豪压抑的嘶哑的质问像闷雷,震得童话心慌。

“是因为听到那些闲言碎语吗?”裴子豪握着她肩头,让她转向他,“我已经让那些多事的人再也……”

“不是。”童话轻轻抚上他握着她的手,“别多想,我只是累了,想要休息。”

“那你要休息多久?”裴子豪步步紧逼,“一天?两天?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或者是永远?

“不——”

“别对我说不知道!”裴子豪低吼着将她拥进怀里,声音颤抖,呼吸急促“童话……童话……我的小童话,我该那你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啊?怎么办?”

视线模糊,她已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她也无法解答啊。

突然,裴子豪松开童话,拉着童话下了车,进了童宅,像身后有恶鬼催命一般上了楼,来到主卧门前。

“你回来后就没进过这里吧?”裴子豪极力压抑自己的激动,双目泛红,握着童话的大手止不住的颤抖。

童话望着他点头。

“咔——”裴子豪转动门锁,厚重的红木门,缓缓开启。

童话幻想过无数次,当再次开启这扇改变她命运的门时,会有怎样的心情。

十年前,这扇门让她从天堂跌入地狱,十年后它又会给她带来什么?

闭眼,呼吸,睁眼。

无所谓了。

这……

即便已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但在房门大开,看清房内景象的瞬间,童话还是震撼了。

近800平米的空间内,除了一张古旧的双人床和一台梳妆柜,无一件家具,墙上天花板上挂满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装裱相片。

童话震惊的无法言语,指尖拂过最近的一张相片,那是普罗旺斯的日落,她记得。

眼眶再次湿润。

纤尘不染的镜面相框,这里一定有人天天照看,这么多的照片,一定很费时间吧?

“这十年,琇琇每天就是用这些照片打发时间,她说,看着这些照片,就像陪在你身边,跟你走过天涯海角。”裴子豪站在门口,没有打算进去,【。52dzs。】那个世界,不属于他。

童话浅笑,“妈妈身体一直不好,但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周游世界,看遍世间美景,画遍人间百态。”

裴子豪静静听着,视线一直随着童话,一寸一寸在房间里*。

“爸爸曾许诺,等童氏安定下来,他就隐退。带着妈妈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妈妈走不了路,他背她,无论是上山还是下海,只要妈妈想去,他就背她去。”

裴子豪望着她眼睛一眨不眨,“所以,你会选择离开。”

童话回眸一笑,“爸爸是个信守承诺的人,特别是对妈妈。爸爸曾说,妈*心是一只渴望翱翔的雁,是他用爱和家庭,禁锢了妈*自由。他要还她。”望着照片中蓝天、候鸟、芦苇荡,童话陷入了属于父亲的回忆,“爸爸至死,最爱的都是妈妈,临终遗言是让我一定完成妈*心愿……”而对她,只是一句“苦了你了,孩子。”

爸妈之间,是谁也介入不了的绝境,他们太爱对方,爱到容不下一丝一毫的阻隔。

裴子豪握紧了身侧的拳,“童话……”

“抱歉……”童话对他微笑,却控制不住眼中滚落的孤寂的泪水,“我不该跟你讲这些的……”

“不!”疾步上前,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拥住,“对不起,对不起,该对不起的是我,童敬尧说的对,我混账,我笨蛋,我该死!糊涂这么久,让你孤单了这么久……对不起……原谅我……童话……别走……”说到最后,他已泣不成声。

童话摇头,甩落泪花,“不行啊,我已经没有精力来面对这里的一切了……”在这样下去,她会崩溃的。

裴子豪狠狠闭眼,吼出他一直想说的话“我不爱林琇,我不爱她,至少不是你我之间的爱。你知道吗?所以,不会像他们说的那样,她是我的唯一,而你是永远比不过她的替代!不是!全都不是!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会忘掉林琇,忘掉一切……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别……”童话捂住他的嘴,“别说一些让自己后悔的话。”

“不!我不会后悔!”拿开她阻止他的手,紧紧握在手里,双眼通红,哀求道“童话,别离开我,我已经失去你十年,我无法面对没有你的另一个十年,童话……求你……”

踮脚,吻住他凉薄的唇,摇头“对不起……我办不到……”

今天,童氏的案子开庭。

童话却登上了飞往瑞士的航班。

裴子豪没有去送她,他还是无法面对她的离开。

机场里,童话淡笑着跟哭的稀里哗啦的木小婉告别。

顾青城在一边皱眉看她们,等木小婉哭累了,他才上前将她抱进怀里。

“决定了?”顾青城问。

童话点头,看看他怀里哭累了睡过去的木小婉,“好好待她,她……很孤单。”

顾青城坚定地点头,“我知道。”顿了顿“子豪……很爱你。”

童话笑着低头,沉默。

“不再给他个机会吗?”虽然知道这是徒劳,但他一想到裴子豪颓废的模样,仍然不死心的给好友说话。

童话依旧沉默,弯腰拉起行李箱,“我该走了。”说着,转身。

顾青城还想说什么,但终是闭了嘴,也许,她才是最绝情的人。

登机前,手机响了,是林盛睿。

“就这么走了?”林盛睿的声音听起来很累。

童话轻应了一声。

“日记,不要了吗?”那边穿来熟悉的低笑。

童话也不由得上挑了唇角,“不了,给童敬尧吧。”

“撒手的这么彻底……真狠心啊!”他似真似假。

她轻笑而答“或许吧。”

林盛睿叹息,“好吧,那,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林叔……”

45

“冬季的阿拉斯加,白雪皑皑,气温零下30度,呼出的气体来不及形成白雾就在摆在脸前方的照相机上凝成薄冰。

在这个季节,来阿拉斯加取景确实不是个好主意。

可是我控制不住内心的那股渴望,对野蛮、对杀戮、对鲜血、对生命……这样的感觉,只有距我不到五百米的阿拉斯加苔原狼才能给予。

怕引起狼群的注意,我不能用闪光灯,也不能移动,只能伏在小缓坡之后,不停不停地按着快门,*属于这美丽生物的每一个精彩瞬间。

已经不吃不动维持这样的动作八个小时了,从凌晨四点到现在正午十二点,饥饿和寒冷让我体力不支,看着狼口下被活生生开膛破肚的麋鹿,我竟有种也许那鲜血和生肉也很美味的错觉。

突然,正在进食中的头狼抬起头来,蓝到发黑的狼眼警觉地望向我藏身的地方。

按快门的手指僵在半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头狼看了一会儿,直接转过身,正对我的方向,雪白的粘了血的皮毛在风中泛起一*浪涌,我再次抑制不住的手痒,震慑于头狼此时君临天下的气势和雄姿,为了这样世间难求的美,我死也甘愿!

“咔”摄像机清脆的快门声,从没有彼此刺耳过,先前掩盖快门声的狂风就像瞬间消失了一样,额迹滑下冷汗,紧张的吞下口中津液,紧紧盯着几乎在声响发出的瞬间就站立起来的头狼,我知道,我完了。

其他族狼感受到头狼的警戒,也纷纷停下进食,转过身来,与头狼一起逼向我藏身的位置。

心如擂鼓。

只身一人来这里,就没想过活着回去。

我对于这种“边缘之美”有着近乎疯狂的执着,我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死在相机旁,可是,就像我无法控制的爱情,亦无法停止*控相机的手,那是我的灵魂。

狼群步步紧逼,我将相机护进怀里,紧闭双眼,希望狼群在拿我果腹后能放过我可怜的相机,里面的珍贵的照片可是我用生命换来的无价之宝,说不定有哪位放牧的原住民经过,能将我这生前仅存的遗物带回人类社会,公之于众,也算是我为摄影界略尽绵薄之力了……

蜷成一团,厚重的衣物将我包裹成一团。

感觉狼群在头狼的带领下,在距离我三米处停下,然后头狼上前。

我不敢睁眼,屏住呼吸,只能凭借感觉感知对方的一举一动。

头狼靠近了,那一身血腥在寒冷的空气里不减分毫。

狼鼻呼出的气体打在我的额头上,感觉不到热就直接变成冰,希望狼王大人能给我个痛快,直接咬断我的脖子聊事儿,我可不想像那头麋鹿一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四分五裂。

感觉过了许久,预计的疼痛一直没有来,被恐惧折磨得想要抓狂,终于忍不住将双眼睁开两条细缝。

咦?狼呢?

身前雪地上,除了两串整齐的狼爪印,空无一物。

难道……

猛的坐起身,看相麋鹿尸体的地方……

哪还有狼群的踪影?

只有麋鹿红白相间的尸骨,一地狼藉。

我浑身虚软,只有抱着相机的手越来越紧,傻傻地笑出声,我是不是该庆祝一下,又一次死里逃生?

11。03

Fairy?T”

“是不是该庆祝一下呢?我的miss’T?”Ben吊儿郎当的拿着最新一期《行者》杂志,翻开的那页上,是一张独占一隅的白狼特写,照片右下角是金色的作者署名“Fairy?T”。

“谢谢。”漫不经心地回答胡搅蛮缠了一上午的男人,童话觉得自己耐力见长,竟然没有将他踢出门去?

某男信以为真,兴致大涨,“那你什么时候有空?要不就中午吧?地点选在山庄怎么样?”

喋喋不休喋喋不休,真不知道这是不是法国男人的劣根性,怎么这么磨叽人?

童话无奈的翻个白眼,这家伙向来看不出好赖脸,“我说,这位先生,你没有工作可做吗?”自从她回巴黎就一直当她的跟屁虫,不累啊?

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头“没有。”

服了他了!

童话放弃暗示送客的想法,直接开口“你没有,我有!”没看她忙得天昏地暗吗?“所以,”纤指往门口方向一指“请出去,关门,OK?”

“no!”Ben答得干净利落。

“为、什、么?”咬牙切齿,她已濒临爆发边缘,最好离她远点。

某男不知死活,笑嘻嘻道“我想请你吃饭~嘻嘻,日本菜,怎么样?”

呼…吸…呼…吸——深呼吸——

好吧,她承认,她不是淑女。

气运丹田,挺胸抬头,双目圆睁,河东狮吼“get out of my office!now!!!”

同时报纸杂刊齐上阵,某男终于落荒而逃,闪人前,不死心的喊“晚上,晚上我一定请你!”

终于清静了!

随手拿起被Ben慌忙扔下的杂志《行者》,打开自己专栏那一页,指尖*照片上头狼蓝到发黑的眸,仍然止不住心底的战栗。

手机响起,童话放下杂志接起来,是童敬尧。

“回巴黎了?”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身体应该好的差不多了,不知不觉,她已经离开近两个月了呢,日子在平静和忙碌中呼啸而过,如果不是刻意去想,甚至忘了她曾回过中国。

“恩,前天刚到。你呢?还好吗?”童话笑着转身望向落地窗外的街景,远处,冬阳下的塞纳河,波光粼粼。

“不错……看了你在杂志上的专栏,怎么?死过一次的感觉不错吧?”童敬尧声音微微低沉,这是发怒的前兆。

童话赶忙笑着打哈哈,“哪有,就是阿拉斯加取了个外景,没什么大不了的,哈哈~”

“哦?是吗?你亲笔所写的摄影日志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童话干笑着望一眼手边的杂志,她真不该答应好友的邀约,开什么专栏,净惹麻烦!但是,心里好暖。

“怎么?找我有事?”聪明人赶紧转移话题,冰山兄发起脾气来那绝对是毁天灭地。

电话那边童敬尧低声冷笑,很显然将童话的小伎俩洞悉了个彻彻底底,但是他不急于戳破,会有人收拾这小家伙,他不急。

清了清嗓子,童敬尧声音恢复平日里的冷静,“先前童氏危机,我担心会牵扯到你,就把我在你哪儿的股份转给了别人。”

童话点头,“这我知道,Ben跟我说过了。”害她感动好久,说实话,她这堂哥对她还真没话说!

“恩,所以,现在你的新合伙人在这边倾家荡产,走投无路,决定投奔你而去。”

童话心生不祥预感,小心翼翼问“谁?”

“这个,”童敬尧故意买官司,“等他到了你就知道了,记住下午3点的飞机,就这样,再见。”

说完,秉持童先生一贯雷厉风行的作风,干净利落的挂了电话。

童话不死心,重拨回去,无人接听,得之不易的感激之情烟消云散。

混蛋!童敬尧,咱俩势不两立!

下午三点整。

应该去机场,但她还是选择呆在摄影棚。

想也知道,来的是谁。

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彻底离开她的世界。

她跟他,就是传说中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吧。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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