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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太平公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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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你醒啦!”熟悉的声音,亲切的声音。这是……苏婉儿!?
我猛地眨了下眼睛,顺着这声音看过去,果然见苏婉儿正侧坐在床沿上看着我。她的目光那样担忧,眼底分明是急出了泪痕。我究竟昏迷多久了?居然连苏婉儿也出现在这里。
“婉儿,你怎么……”说出这几个字时,我又开始难受起来,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虚弱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苏婉儿站起身,扶我坐起,又把枕头横放到我背后,让我可以靠的舒服一点儿。等到那老郎中施完针,跟着红袖一起出去了,苏婉儿这才拉着我的手,激动的说:“小月,你怎么能这样糟蹋自己!”
我费力的张开口,终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喉咙万般沙哑疼痛,先前那股血腥味儿又泛了出来。苏婉儿连忙伸手捂住我的嘴,劝我不要说话,先好好休息。她见我这么吃痛难受,也不忍多问,只是替我掖好被角,然后皱着眉头出去了。我很想知道老郎中跟她们二人交代了什么,我很想知道自己究竟得了什么病。按理说病人应该是对自己身子了解的最清楚的人,可我这个病人实在是太奇怪了,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病在哪里。
暂且把这些莫名其妙的病症归结为躯体与灵魂的排斥反应吧,说不定是因为这具无生命的躯体开始觉醒了,所以进入的灵魂才会无处容身。近来好像经常会做奇怪的梦,梦到的都不是这个人类世界该有的东西。灵魂这一说实在太诡异,很多现象就连二十一世纪的科学都无法解释,何况是在这个未知的古代呢。
越想越觉得混乱,脑中早已乱成一团絮,只想要闭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觉。哎!我怎么会变得这么贪睡?!
*****
过了几日,精神算是勉强恢复了,汤汤水水一直没有间断过,而苏婉儿也一直在客栈里照顾我。我吩咐红袖去向李夫人打了声招呼,嘱托她不得泄露半点我的病情,只说是有事要回一趟西梁国,过几日再去拜访。谁知当天下午,李夫人就跑来客栈里看望我了。
一定是红袖那丫头乱说话!心里这样想着,不觉又心酸了起来。想来红袖其实也是为我好,担心我,才会不小心说漏了嘴。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实在太多,我已活得精疲力尽了,有时候真想一刀了却自己的生命,看着身边还有这么多关心我的人,我怎能不感动。
我尽量表现出身体只是微恙,没什么大碍,因为不希望大家替我操心。李夫人也没多说什么,只叮嘱我好好吃药养身子,病好了就去找她聊天谈心。这种时候,多说也是无益,所以我一个劲儿地点头,只希望她别太担心。
苏婉儿替我送走了李夫人,神秘兮兮的吩咐红袖和崔湜退出去,然后满脸疑问地看着我的倦容,她那种明明有事却憋着不说的感觉让我非常难受。
“婉儿,有什么话就问吧!”
“你和燕国驸马,到底……”
我就知道她在为这件事而疑惑。自从西梁国与她重逢以来,我们都是形影不离的相处着,我从未提起过柴绍,她也不知有其人。后来中间发生了一些小插曲,我和苏婉儿间间断断地分开过一段时间,但是她一直以为我是去叔父那儿了,并不知道我和柴绍有什么关联。记得红袖说,苏婉儿刚听到那首传的很难听的打油诗的时候,愤怒的要发疯,她是太信任我了,信任到承受不住欺骗。
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对他们来说反而是好事。我不希望苏婉儿掺和到我和柴绍的纷争中来,因此强装出一副可恨的嘴脸,不屑一顾地告诉她道:“没错,大家传的都是真的,我就是贪慕驸马爷家的钱财,这才跟了他。”
“你胡说!我才不信!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已经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我……”
未等我说完那些伤人的话,她立马打断道:“李令月,你太不知自爱了!我苏婉儿真后悔交了你这样的朋友!”她是害怕我说出她不愿听到的话吧。她现在对我,一定是失望透了。[517z小说网·。517z。]
我强忍住泪水,仍旧表现出一副“我没有错”的表情,我是如此倔强,如此决绝,以至于苏婉儿头也不回地哭着离开了房间。然而我却不能任着性子冲出去找她。我咬着牙告诉自己,必须忍住。如果就因为这么点心酸,而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把叔父受威胁的情况告诉了她,以她冲动的个性,以及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义气,她一定会去找柴绍算账的。我心中清楚,她不过是个有些家底的千金小姐,柴绍的权势地位对付起她来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我不希望再有人为我而受到威胁了!
只是,苏婉儿这么一走,我们的姐妹情分也随着付诸东流。
卷一【盛唐篇】 第049章 二传秋娘起杀心
苏婉儿走后,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本就虚弱的身子更显单薄了几分。她前脚出去,崔湜后脚就跟了进来。见到我憔悴的模样,他也不细问,只是静静地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清茶,再拿到我的床前。我慵懒的侧过身子,不想与他那双担忧的眸子接触,强装自己困了想要休息。我听到身后的崔湜放下茶杯,瓷器碰到床前的小红木桌发出一声轻响,接着,便再也没了声音。
我以为他会知趣的离开呢,谁知他好像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就这样过了许久,我睁着快要盈出泪水的双眼,只盯着床内侧的墙面发痴,耳朵听不到任何动静。他终是放不下我吧,方才我与苏婉儿的争执,他一定在门外都听见了,可是他却什么话都没说。最后拗不过心里那股堵得发慌的酸楚感,我猛然转过身,迎上他那双忧虑的眸子,我的眼泪也终是忍不住一泻而下。
崔湜向前迈了一步,靠近我的床沿坐下,然后轻轻扶起我,将我搂在怀里,一边拍打着我快要散架的背脊,一边低语道:“小月,哭出来吧,崔湜永远都守护在你身边。”
他唤我“小月”,而不是“主子”!那么温柔的话语,那么诚恳的安慰,我的眼泪更是如决堤之潮。他从未这样叫过我,此时的一声呼唤,简直彻底打碎了我心中那层本就脆弱不堪的墙。该怎样收拾自己的情绪呢?明明已经很努力的去隐藏了,为什么最终还是这么轻易就暴露了自己的心事?而我那陈旧的往事,又能向何人述说?我把自己封锁在一个黑暗的牢笼里,什么也不告诉别人,什么都往肚子里咽,就是这样苦闷憋屈了太久,竟然连好好表达的文字都寻找不出了。
“她什么都不懂,你们通通都是,什么都不懂!!”我几乎是呐喊一样的说出这些。
崔湜依旧温柔,完全没有被我这起伏不定的情绪所影响,他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安慰着最亲最爱的妹妹:“我懂,小月,我什么都懂……”
我推开他厚实的臂弯,错愕地看着他。他会懂吗?所有的事情,只有我和柴绍两个人知道,他怎么会明白我心里有多苦,怎么会明白我受着怎样的威胁与煎熬。
也许是被我的眼神质疑的不太自然,崔湜伸出右手,轻轻捂在我双唇前,道:“什么都不要说,你和柴主子,哎……”一声重重的叹气,完全表达了他心中的无奈。他再次将我揽入怀,方才捂住我双唇的那只手,开始抚摸我后脑的长发,顺着长发一直轻抚到发梢,复又抬手至发根,五只纤长的细指深入发丝,触到了我的头皮,是一种滚烫的灼烧感。
他说:“小月,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不管你会做怎样的决定,我都会永远守护你。”
又是这句话,又是永远守护我!他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只是单纯的主子吗?就算他知道的事情很多,那又怎样?我和苏婉儿渐行渐远的姐妹情,他一句守护就能弥补的了吗?
不知为何,我竟将这满腹的愤慨发泄到了他的身上。他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我自己!幸好我还没将心中的牢骚表达出来,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崔湜对我情深义重,我也应当肝胆相照,向他挑明心事啊!
眼泪一直不止,我抽泣地环住他的上身,依偎进那温暖厚实的胸膛,开始向怀中人撒娇:“可是婉儿……”
“不舍得失去这个朋友,是吗?”崔湜竟然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什么的逃不过他那双睿智的眼睛,见我点头,他继续道,“既然舍不得,就去追吧!”
“追?去哪里追?追到了又能如何,我还是不能告诉她真相啊。”
“很多事情,不是需要靠真相才能解决的,你们二人的感情已有十年之久了,你舍不得她,她也同样舍不得你的。无论如何,好好向她解释一下,有苦衷也好,被威胁也好,好歹解释解释,千万不可再说些伤人的话来。我相信,她一定会理解你的。”
“真的吗?”我一直觉得,苏婉儿从此会把我当做水性杨花、不知羞耻的淫妇,西梁的乡亲们传的那样难听,苏婉儿自己的名声恐怕都受到影响了,我连看着她那双谴责质问的眼睛都不敢,更别说好好解释了。纵使我的心中如明镜一样清白,可这副身子毕竟是有了污点的,我有什么资格去搏回她的友情?
崔湜取出丝帕,替我擦干眼泪,然后传红袖进来服侍我穿好衣服,只盘了个简单的双丫髻,妆也不曾画。他叫来一辆马车,然后从房间一把将我横抱至马车上。他说,趁苏姑娘还未走远,应当把她给追回来。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先前对苏婉儿说的话的确太伤人了,我到现在还在自责。
谁知马车刚行至郊外,就被一个女人横剑拦了下来。
我惊奇地掀开车帘,打量这个女人。来人正是四十来岁的年纪,穿着戎装,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还跟着十来个持剑的武士,看上去像是某支军队的头领。来人杀势汹汹,崔湜跳下马车,利索的拔出利剑,正欲打斗,我连忙拦住他,冲着那凶神恶煞的女人,道:“不知这位女英雄为何要拦我们去路?”
“你是李令月吧?”话语中透着一分疑问,九分肯定。这伙人分明是冲着我而来的!
“女英雄恐怕是认错人了,小女并没听说过什么李令月,小女乃是西梁国商人,特来此大燕国购置笔墨的,不知女英雄肯否让道。”
“西梁国?没错了,就是你,你就是李令月!休要隐瞒,我秋娘今日来,便是取你项上人头的!”
话音刚落,只见那女人手握长剑,翻身下马,双脚点地的瞬间借力一跃,直直地朝我的车帘这儿刺来。崔湜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的剑横劈过去。“主子,坐好了!”崔湜放下车帘,用剑柄狠狠拍了一下马屁股,那马儿就像发了疯似的拉着马车开始狂奔。我被颠簸的浑身疼痛,可是又担心崔湜,不得不探出脑袋往后看,只见那女人手下的十多个武士都朝我马车的方向追来,而崔湜也不含糊,一路施展轻功拦住他们的势头,一人敌众,我隐隐看出他的吃力,不过看样子那些武士加起来也不是崔湜的对手。
我知道崔湜是希望我能先冲出重围,只要马车安全了,他必定会想法子脱身的。毕竟体力战是件吃亏的事情,他没有那么多体力和那群人耗下去。
马车驶的极快,也完全偏离了原本的线路,我并不会赶车,因此坐在车里心中惶恐不安极了,只盼着崔湜快些甩开那队杀手,前来寻我。
太奇怪了!方才那个自称秋娘的女人到底是谁?难道是公主派来的杀手吗?她怎么会知道我的行踪的?
卷一【盛唐篇】 第050章 三传高戬挺身出
马车一路狂奔,却并不是朝着西梁国的方向。我喝止不住马儿,只得任着它受惊的性子乱跑。
这下要寻找苏婉儿,肯定是无望了,只希望马儿能快快安稳下来,不要脱离原路太远才好。可是,转而想到身后那群凶恶的杀手,心中又不禁催促着马儿快些跑,千万不要被追上了。
渐渐的,身后的马蹄声和厮杀声开始隐没,我的马车也缓慢下来。掀开车帘一看,竟是到了个小镇。这镇子的摆设如此熟悉,镇上的小摊小贩还像是我曾经惠顾过的,到底是哪里呢?我努力搜寻脑中的记忆,猛然看见眼前远山上一座巍峨的庄园,可不就是到了奕剑山庄山脚那个小镇嘛!这马儿还真是会跑,居然跑到这里来了。
马儿走上大街,逐渐开始缓步行走,滴答滴答的马蹄声也有停下来的趋势,想是它跑的累了饿了,需要歇息一会儿。等到那马真正停住脚步的时候,马车正行至一处驿馆门前,边上的马厩里堆满了干草,我的马儿明显是闻到干草那诱人的香气,这才停下来的。
我也不敢迟疑,小心翼翼下了车,还好身上带着些银两,于是把马儿牵到马厩里喂草,再拴好麻绳,进驿馆去歇息。我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好,吩咐小二上了碗凉茶,两个馒头。别说马会饿了,我的肚子也是饿的咕咕叫。
进驿站之前,我就已经在大门边的围墙上画了个月亮的记号。很久以前崔湜曾嘱托过我,要是遇到什么危险就沿路留下月亮记号,方便他来寻我,那时候还嘲笑他操闲心,因为柴绍永远把我关在屋里不准出门,想不到今日这个法子竟成了我的救命稻草。我对这里的地形一点儿也不熟悉,如果崔湜找不到我,我还真有可能饿死街头,不得善终了。
小二很快端来了茶水和馒头,接着又去招呼别的客人。距离我两个空桌的一行男子正在酗酒划拳,大白天的喝的是酩酊大醉,真不知这些纨绔子弟懂不懂羞耻,成日里拿着家里的钱潇洒。
哎~还是收起那侠女心肠吧,我自己已是落得如此田地,管别人做什么。
我无奈的摇摇头,开始像只饿狼一般啃起了馒头,反正也没人看见,吃相再丑都无所谓了,最重要的是饱肚子。我一口馒头,一口凉茶,吃得正欢,却听闻那桌子纨绔子弟讨论着什么。我用余光瞟了一眼,其中一个黑髯戴白色貂皮帽子的男人忽然一拍桌子,站起身道:“这算什么,我还有个更绝的,你们知道不,东唐国的二公主,流落到望春楼当了妓女,后来又被驸马爷给收了房,听说这女人长得是如花似玉,美艳妖娆,整个一狐媚子,把咱公主都给比下去了!你们说,这女人羞不羞啊,哈哈哈哈!”
“哎!仁兄这事儿早都传遍大江南北了,我等哪有不知的理呀。”另一个络腮胡子的蛮汉子佯装文绉绉地回答。
他们……居然是在讨论我!!
那戴貂皮帽子的男人仿佛受了冷眼,极不爽地说:“你们知道的哪有我多,我给你们先吟诵一首打油诗啊!‘东唐公主贵且富,一朝亡国入青楼。厚颜钻上驸马床,大燕荡妇第一人。’哈哈哈哈,你们说,这荡妇够不够淫贱?大燕荡妇第一人呀……”
他一脚踩到长椅上,恨不得都要站上去了,他俯视着众人的嘴脸,简直是猥琐至极。
可恶的臭男人,居然这样诋毁我,他知道个屁啊!
边上一个红衣的年轻男人一把拽他坐下,鄙夷地说:“哎,哥哥,你这诗早就过时了,现在流传着另一首呢!”
“另一首?那你念来听听。”戴貂皮帽子的男人似乎很感兴趣。
只见红衣男子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小酒,递给他,缓缓地吟诵道:
“令君再进一杯酒,
月笼孤影望春楼,
无端钻入驸马床,
耻笑骚女把魂钩。”
他一边念着,一边晃悠着脑袋,倒像是个一本正经的书生。
“骚女!!哈哈哈哈,这词妙极,妙极啊……”
“真正妙极的是这四句诗的首字,连起来便是——令月无耻!”
众男哄然大笑起来,闹得整个驿站里的旅客都往他们的方向看去。
可恶至极!这群臭男人,我简直是忍无可忍了。一拍桌案,径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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