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别过来-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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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喜欢我吗？”轩辕烨问。

“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记忆一片空白，但是感觉好像认识你很久了。”左晚晚伸出手搂着他的脖子说道。

轩辕烨苦笑，一切只有等太医来了之后才知道怎么回事。

小碧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听到轩辕烨说喊太医，猜想主子应该是醒了。她一路飞奔到太医苑，正好遇上宁太医，便叫来了。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宁太医行礼道。

“起来吧，你看看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连自己是谁都是不知道。”轩辕烨叹气道。

“微臣看看。”宁太医缓缓走上前，检查了左晚晚头上的伤，然后又给她把脉。

“我不喜欢他碰我。”左晚晚依偎在轩辕烨怀里说。

中毒

“晚晚，不要怕，让太医看看。”轩辕烨轻搂着她，轻拍她的肩安慰道。

看完之后，宁太医说：“皇后娘娘因为头部受伤，导致暂时性失忆，过一段时间，也许会想起来，也许永远也想不起来。”

“永远也想不起来？”轩辕烨吃了一惊，回头看左晚晚乖巧的样子，要是永远也想不起来，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这个不好说，也许某天发生某些事情，突然刺激到她的脑神经，一下子想起来也有可能，也许永远也想不起来。比如，有些事情她不愿意去想起，就想不起来，主要看个人。”宁太医解释道。

“知道了，你退下吧。”

太医退下以后，轩辕烨看着她，只见她粉脸含春，杏眼微微的眯起，朱唇微启，她正定定地望着自己。她的眼底似乎隐隐有钻石般的光芒。

看着左晚晚绝美精致的脸，轩辕烨觉得震惊，没有记忆的她，美得那么的梦幻，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般空灵。仿佛她根本就不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而是应该只存在于天上的。

“晚晚，如果你想不起从前事，你一定要记着我，叫我烨。”轩辕烨笑道。

“你比我大，我叫你烨哥哥吧。”左晚晚笑道。

“烨哥哥，你叫的真好听。”这个称呼，只有德妃小时候叫过，但叫的没有左晚晚这么好听。

左晚晚看着轩辕烨有些迷离的眼光，立即露出了妖娆的笑容，**而妩媚，美丽不可方物。“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很喜欢我。”左晚晚道。

“是吗？你还看出什么？”轩辕烨饶有兴趣地问道。

“嗯，我再看看哈，有矛盾，有无奈，唯独没有伤心，你很开心对吧。”左晚晚说道。

“是的，我很开心，晚晚平安无恙，没有比这更让我开心的事了。”轩辕烨紧紧搂着她。

左晚晚缓缓起身，手提着层层素纱叠做的裙角，走到房间中央。她笑靥如花，双眸光彩流淌，稍稍定了定神，她向榻上的轩辕烨说道：“烨哥哥，我想跳舞！”

“好啊，好久没看到晚晚跳舞了。”轩辕烨笑道，弥漫在空气里的馨香，令他只觉得心神荡漾。

左晚晚就像美丽的蝴蝶般飞舞着，像婀娜多姿的柳条样扭动着，如轻云般慢移，如旋风般疾转，美的让人陶醉……

忽然，她晕倒在上，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鼻子也在不断地出血，轩辕烨惊呆了，紧紧地搂着她，大声喊着：“晚晚，晚晚，你怎么了，怎么了…………”

宁太医刚走没多远，还没回到太医苑，便被小碧又叫回去。

检查之后，宁太医皱眉道：“皇上，娘娘中毒了，这种毒很奇怪，如果不发作根本检查不出来。”说完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窗台上点着檀香。

“中毒了，怎么会中毒呢？”轩辕烨很意外，这几天她一直昏迷，也没有吃什么东西，怎会中毒。

宁太医没有回答，走到窗台上，将檀香拿了过来，闻了闻，问：“这香什么时候点上的？”

“不知道啊，早上打扫窗台的时候还没有的。”小碧说道。

“那么这东西，肯定是趁你们不防备的时候放上去的。”宁太医说道。

“如果说那檀香有毒，为何朕没有中毒，单单清兰皇后中毒了？”轩辕烨问道。

“也许皇上也中毒了，只是中毒不深，微臣替皇上检查一下。”检查完之后，宁太医吃惊地看着轩辕烨，因为他没有查出一点儿中毒的迹象。

“宁太医，怎么样？朕也中毒了吗？”轩辕烨见宁太医神情有异样，急忙问道。

“没有，微臣有些好奇，这种毒是吸入后中毒，为何皇上没有中毒呢？”宁太医也想不明白了。

“这种毒只能女性有效？”轩辕烨猜测道，宁太医摇摇头，目前还没有发现有毒药还分男女的。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皇上事先服用了解药，或者能够解毒的药物，皇上仔细想想，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您都吃过些什么？”宁太医问道。

轩辕烨仔细回想，实在是想不起吃过什么特别地东西，说：“朕昨晚在御书房，蕙贵妃送来一碗银耳羹，然后今天早上，吃了半碗粥，没吃什么药。”

宁太医心里一惊，但是没有表现出来，说：“现在为皇后娘娘解毒要紧，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宁太医心里已经知道个七八分，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马上开了解毒药，叮嘱小碧煎给左晚晚喝。

“宁太医，她不会有事吧？”轩辕烨紧张地问道。

“没事，发现的及时，按时吃药，三五天就会好。”宁太医道。

“那就好。”

“微臣每两个时辰会过来看一下皇后娘娘的情况，皇上放心吧。”宁太医说道。

轩辕烨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好，没事你先退下吧。”

“臣告退。”

不知道为什么，轩辕烨不喜欢他，之所以不喜欢他，因为他的深藏不露，轩辕烨能感觉到此人不简单。

左晚晚的毒解了，但是她的记忆还是一片空白，她认识的人只有轩辕烨，整天缠着他。

左晚晚失忆的事，除了宁太医，就只有轩辕烨和小碧知道，轩辕烨下令，任何人不得透露她失忆的事。

左晚晚突然失忆了，婴儿汤的事不知道怎么查，樟木家俱的事也无从查起了。

宁太医在得知轩辕烨之前饮过蕙贵妃的银耳羹，马上猜想到是她下的毒，她只要毒害左晚晚，却不想伤轩辕烨，所以事先将解药加到银耳羹里给轩辕烨喝。

请皇上赐毒酒

宁太医斥责蕙贵妃大胆，奉劝她小心行事，并将左晚晚失忆的事告诉了她。

“娘娘，您觉得清兰皇后是真的失忆还是假装失忆呢？”杏儿煽风点火道。

“试试就知道。”蕙贵妃阴险地笑道。

御书房，轩辕烨正在批阅奏折，突然李公公进来禀报，“皇上，皇上，御膳房的宫女珠儿求见。”

“有说什么事吗？”轩辕烨不以为然地说道。

“珠儿说小皇子之死与清兰皇后有关。”李公公小声地说道。

“让她进来。”轩辕烨道。

珠儿紧张地跟在李公公身后，走进御书房，见到轩辕烨忙跪地请安道：“奴婢珠儿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知道小皇子在哪里？”轩辕烨直接切入主题，询问道。

“皇上，小皇子尸骨无存了。”珠儿说道。

“胡说，小皇子明明安葬在蕙兰殿。”轩辕烨用力一拍桌子，大声吼道，吓的珠儿直发抖。

“快说，是谁指使你嫁祸清兰皇后的？说出来朕饶你不死。”轩辕烨威逼道。

珠儿痛苦地摇摇头，说：“皇上，您要为小皇子作主啊，小皇子被清兰皇后装进瓦罐里炖成了汤，奴婢亲眼看见的。”

“大胆奴婢，你竟敢撒谎，来人，将她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轩辕烨被激怒了，下令打珠儿。

“皇上，皇上，您要为小皇子作主啊，小皇子死的冤啊。”珠儿被拖出去的时候，拼命地哭喊。

“啪，啪，啪……”门外听到珠儿挨板子的声音，珠儿没有求饶，而是哭着让轩辕烨为小皇子作主。

“皇上，珠儿没有撒谎，她的确是御膳房的宫女。贵妃娘娘产后第三天晚上，轮到珠儿值班，贵妃娘娘喝婴儿汤的时候是第四天的早上，时间上是稳合的。”李公公在轩辕烨耳边小声说道。

“让他们住手，带珠儿觐见。”轩辕烨道。

珠儿被两个太监架着拖了进来，李公公走上前，对珠儿说：“珠儿，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如有半句虚言，那可是要杀头，灭九族的。”

珠儿含泪点点头，说：“奴婢半夜听到动静，以为是御膳房进了贼，拿着一根木棍悄悄跑去看，结果看到了清兰皇后和清兰殿的小碧。”

“她们在干什么？”轩辕烨问，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们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婴儿扔进了瓦罐里，奴婢害怕被她们发现，就回到了房中。第二天大清早，御膳房总管说那罐汤是清兰皇后的，谁也不准动。”珠儿哭着说道，也不是知道是身上痛，还是同情小皇子的遭遇。

“你确定看到的是婴儿吗？有没有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李公公一听，觉得事态严重，走到珠儿面前问道。

珠儿点点头，说：“奴婢看得很清楚，是个婴儿。那晚以后奴婢每晚都睡不着，耳边总能听到婴儿的哭声，没完没了的哭。奴婢要是不说出来，怕是要被这哭声折磨一辈子，皇上，您要为小皇子做主啊。”

“即使是个婴儿，你又是如何断定是小皇子。”轩辕烨问道。

“奴婢听说，皇上在把蕙兰殿都翻遍了，都没有找到小皇子的棺椁，所以奴婢在想，那晚瓦罐里的婴儿会不会就是小皇子。”珠儿说道。

“这件事朕已经知道了，你回去以后，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所看到的，朕定会彻查此事。”轩辕烨道。

“奴婢遵命。”

珠儿走后，李公公走到轩辕烨身前，询问道：“皇上，您相信珠儿的话吗？”

“朕是否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轩辕烨淡淡地说，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但是李公公心里明白，主子是害怕这些事情是真的。

“皇上，奴才让人去查了，那些家具是皇后娘娘特意订购的，指定要樟木，说樟木味香。”李公公小声地说道，边说边观察轩辕烨的脸色。

“打清兰皇后的人有消息吗？”

“没有，娘娘受伤当天，有两名宫女出宫了，其中一名已经死了，另外一名失踪了，是蕙贵妃宫里的人。”李公公说道。

“小李子，你跟着朕有多少年了？”轩辕烨问道。

李公公看看轩辕烨，他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这么问，恭敬地答：“回皇上，奴才跟着皇上已经二十九年了。”

“你说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轩辕烨转过身，走到窗前，看着满园春色，心却在下雪。

“皇上，如果你下不了手，老奴替皇上去办。”李公公跪地请旨道。

“你相信清兰皇后做过那些事？”轩辕烨问。

“证据确凿，岂容抵赖，清兰皇后虽然是受害者，但是做出如此狠毒之事，天理不容。奴才请旨赐清兰皇后鸠酒。”李公公说道。

“小李子，你知道吗？她失忆了，她忘记了从前的事，如果可以重头来过，该多好。”轩辕烨终是不舍，虽然心里明白，可是真的要不了手去杀她。

“皇上，如果您下不了手，奴才告诉您另外一件事。香妃娘娘给您喝的茶，是清兰皇后给的，清兰皇后是当年醉红楼名、妓海莲之女。”李公公道。

“她是海莲的女儿，那与孝淑皇后……”

“亲姐妹，这就是为何孝淑皇后去皇陵，臣相没有任何异议的原因。”

“小李子，这些事情你早就知道，以前为何不告诉朕？”轩辕烨激动地问道。

“皇上，您对清兰皇后痴心一片，自如玉皇后亡故之后，奴才第一次见您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怎忍心破坏您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皇上子嗣稀少，就算蕙贵妃有再大的错，小皇子是无辜的，奴才请皇上赐毒酒。”李公公道。

“准了。”轩辕烨淡淡地说。

香消玉陨

李公公领命离开了，轩辕烨一动也不动地站在窗前，他感觉鼻子发酸，脸上似有什么东西滑落。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小碧慌慌张张跑进来，左晚晚正在吃燕窝粥。

“慌慌张张跑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左晚晚不以为然地说，赖不过去的时候，她只能假装失忆，她不记得了，轩辕烨也没办法查了，等她恢复记忆的这段时间，把蕙贵妃逼死逼疯，就没有人会关心她的孩子怎么死的了。

“御膳房的珠儿看见我们炖婴儿汤了，她到皇上那里把娘娘供出来了。昭阳殿那些樟木家俱也查到在哪里买的了，总之一句话，皇上下令赐死娘娘，李公公端着毒酒正朝这边走过来。”小碧紧张地说道。

“哦，该来的终究会来，小碧，给我梳妆。”左晚晚淡淡地说。

“娘娘，我们还是躲躲吧，避过李公公，去见皇上，兴许还有机会。娘娘报仇心切，当初就不该那么心急想着报仇的。”小碧心疼地说，她知道主子心里苦，不能**，没有生育，她之所以活着就是为了报仇。为了报仇，她弃自己的生死于不顾了。

“小碧，我等这一天，很久了，这种斗来斗去的日子，我早就厌倦了，死了也好，一了百了。”左晚晚一脸地平静，坐到梳妆台前，让小碧给自己梳妆打扮，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小碧流下泪来，轻轻抚摸着她长可垂地的一头黑发，精心梳理着，为她盘了一个高髻，戴上了金簪，光彩盈目。

玉面敷粉涂脂，更似三月桃花一般迎风待露；指甲上遍涂蔻丹，本来就很纤细的手指越发像葱管一样细长。小碧拿出她平时最喜欢的衣服替她换上，左晚晚满意地打量镜中的自己，窈窕的身材，细腻的皮肤，宛若少女的神态。

“娘娘，您真美。”小碧夸奖道。

左晚晚微微一笑，说：“走吧，我们去迎李公公。”

去清兰殿的那条路仿佛非常的难走，李公公脚下似是绑着两块大石头般，他稳稳地端着托盘，托盘里的酒瓶里装着毒酒。

远远地，李公公看见左晚晚倚栏而立，她身着朱衣，头上的珠宝在正午的艳阳的映照下熠熠生辉。风吹袂动，宛若仙人，那气度那风采那绚丽的衣饰那绝世的容颜，把李公公惊在当场，这样一位绝色美人，真的要赐死吗？

轩辕烨紧紧握着拳，回忆着从前的种种，记得初见时，他被她所吸引，她如临界仙子般转瞬逝，留给他无限的遐想。

那一夜，她成了他的女人，在他眼里，她就是荷花仙子。

她叛逆，她是后宫之中第一个拒宠的嫔妃，她极力地想让他知道，她与后宫其他女子是不同的，想让她屈服，除非让她爱上他。

那是轩辕烨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作出让步，他妥协，不再逼她，感动她，给她爱，给她关怀，为她解忧。

张美人之死，她成为被怀疑的对像，却如此镇定自如，这个小女子让他刮目相看。

爱她至极，也气极，他霸王硬上弓**她，而她气极咬伤了他，她是第一个敢伤天子的女人，而他却不忍伤害她，换了别人，早就处死了。

精诚所致，金石为开，终于，他们的心相近，爱相融，她俏皮地说：：“从现在开始，答应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对我讲得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不能骗我。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你要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欺负你的时候，你不准躲，我开心的时候你也得开心，我不开心的时候你也不准开心，我哭的时候你得陪我一起哭！我难过的时候你得安慰我，逗我开心，这些你都能做吗？”

他不敢说自己能做到，但是他却真的记得她的话，一直都记得。

一次又一次地误会，一次又一次地伤害，终于，那个明媚的女子也有了心计，也有仇恨，轩辕烨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错，是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