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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不笑都倾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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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后,顾城歌绕过沙发坐到她旁边,身体向前倾,双手交握在一起,两个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唇边。

他在……紧张。

电视情节里,已经演绎到绑匪知道他所在的仓库被警察包围,他拿枪狠狠地抵着小男孩的头,露着狰狞而狠戾的笑:“你竟然报警,你竟然报警!好,那就别怪我一枪嘣了你的宝贝儿子!”

小男孩的母亲脸色灰败,哭着说:“哥,你要钱我们可以给你,你为什么要绑架轩轩,他是你的亲侄子啊!”

随着电视里两人的僵持以及被吓到动弹不得的小男孩不时被放大特写的脸,赵子墨一颗心吊起老高,也因为她看得太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那个人开始苍白的脸色以及交握在唇边隐隐发抖的手。

绑匪已经颠狂,疯子一般地哈哈大笑着:“说什么假仁假义的话,你们要肯给,我至于走今天这一步吗?我要让你们后悔,我要让你们一辈子后悔!”

随着一声枪响,顾城歌迅速闭上了眼睛,却感觉脑海里正呈现一大片触目惊心的嫣红。

“吁——”

是旁边的人发出了如释重负的声音。

顾城歌没有睁开眼,潜意识里有一种莫可名状的害怕。

赵子墨转头发现了他的异状,大为惊讶:“极品,你……你在紧张害怕?”

她没看错吧,一向泰山崩于前可面不改色的极品居然会露出这种表情?

顾城歌毫不避讳点头:“嗯。”

他仍然不睁眼,赵子墨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于是说:“小男孩得救了,绑匪被打伤了拿枪的手。“

顾城歌这才打开幽深的墨眸,里面藏着不为人知的情绪,他看了一眼电视屏幕,得救的小男孩终于哇哇大声哭出来。

顾城歌深吸一口气:“戏剧的优势就在于可以安排剧中人的命运,生活却不能。这个小男孩很幸运。”

赵子墨:“???”

顾城歌沉默了一下才问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三岁时发生的事情你还会记得么?”

赵子墨老实摇头:“不记得。”

顾城歌又问:“十三岁呢?”

赵子墨点头:“记得一些。”

顾城歌神色有些恍惚,半晌才又说:“我都记得。”

因为把那两个命运的转折点记得太清楚,所以每个午夜,它们都是惊心动魄的梦魇。

嘣——

嘣——

遍地漫延的都是触目惊心的红……

我疼惜你

他眼里的忧伤和钝痛太明显,这样的顾城歌,赵子墨前所未见,她被他的情绪感染得几乎要窒息。

她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赵子墨关切地:“城歌,你怎么了?”

顾城歌缓缓看向她,没有焦距的目光在她关切甚至带着焦急的注视下慢慢清明。

他平缓了一下情绪。

“没事。”他以微笑散脸上伤凉的气息,语气尽量轻快,“下午你安排还是我安排?”

赵子墨笑不出来。

“你安排。”她说,然后又严肃地补充,“但是在你安排之前,我想知道你刚才究竟怎么了。”

他一向云淡风清,鲜少外露情绪,但连素来神经大条的她都看出问题了,一定是很严重的问题。

顾城歌敛了笑意,静默地看着她。

赵子墨平静地等待答案。

许久的安静后,顾城歌忽然站起来,径直进了卧房。

赵子墨莫名其妙:他是什么意思啊他,人家关心他,他竟然不当一回事!

顾城歌很快出来,手里多了一串钥匙。

赵子墨几乎要恼火了:不需要她的关心,要开车出去?!

顾城歌唤她:“阿墨,你过来。”

赵子墨赶紧过去。

顾城歌站在卧室旁边的那间房的门口,门用一把很古典的铜锁锁住,他转身拿着钥匙开锁。

门打开,他径直进去,赵子墨紧随其后。

虽然是阳光温暖的午后,这个房间却是一片暗黑,同时,阴冷古腐的气息扑面而来。

赵子墨忍不住顿了脚步,双手不由自主交抱在一起。

“城歌……”

好吧,她有进了鬼屋那种阴森森的感觉,有点怕。

“啪”声轻响,白炽灯光骤然亮起。

眼睛适应强烈刺眼的光线后,赵子墨打量这间阴冷的房。

墙壁上贴着很多张油画,有成品,也有次品,还有半成品……

很明显这是一间画室。

画室很凌乱,一地的画纸和颜料,数个画架东倒西歪,储藏柜的角落倒着一个大陶瓷缸,旁边洒了一地的石灰粉,镶在储藏柜上的其中一块玻璃被打坏,碎了一地大大小小的颗粒。

玻璃颗粒散落的地方有一处较为稀少,但是,木质地板上有一大块红到发黑的……

是作油画的颜料,还是……

赵子墨望向顾城歌。

他站在用棕色窗帘遮挡住阳光的窗户边,背影清寂,似乎漫延着无边的伤痛。

“城歌……”

“三岁那年……”

顾城歌平静地开口,“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小男孩被绑架,我亲眼看到绑架他的女人抵着他的头开枪,太阳穴的位置血流如注;我亲眼看到傅轻灼疯狂地朝那个女人开枪,她倒下的地方,血流成河……”

赵子墨震憾。

三岁那样原本该天真烂漫的年纪,竟然面对了这样的血腥。

只是,极品的措词……

他称呼傅轻灼全名,而不是……母亲或者妈妈。

另外,他用了疯狂一词。绑匪撕票,作为警察开枪就地正法能够理解,但是“疯狂地”……

为什么?

顾城歌很平静,平静地继续说:“十年之后,我十三岁……”

赵子墨心潮如涌。难道还有什么……

顾城歌顿了一下,语气平淡:“你知道画坛双清的清濯是著名的缉毒女警傅轻灼,想必也知道,傅轻灼是被当成‘毒贩的保护伞’死在警察枪下。”

虽然他背对着她看不见,赵子墨还是点点头。

她是知道的。因为顾城西的缘故,她曾经搜集过傅轻灼的相关报道。

顾城歌缓缓转过身,慢慢走到那一大片不知被什么染得红到发黑的颜色之上。

他蹲下,伸指在染了颜色的木制地板上轻轻划过,良久才缓缓地说:“我十三岁这年,亲眼目睹她在这个位置被打中心脏,血染透了她的白色毛衣……”

赵子墨惊震!

地板上红到发黑的颜色不是颜料,而是……干涸的血迹!

她不知道原来他曾经经历过两场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血流成河,那是一种怎样的残忍!

只是……

“她不是在抓到毒贩的地方中弹身亡的吗?”怎么会在自己的家里?

顾城歌站起,拉开窗帘:“那次缉毒行动是在这片小区的后面。”

小区后面?

赵子墨站过去看。

那里不是高楼林立吗?

知道她的疑惑,顾城歌解释:“当年那里是一片废墟。”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那天,她特地休假教我作油画,中途接到协助缉捕毒贩的指令,因为就在小区后面,行动结束她就直接回来了。那天下午,当时的王副局长亲自带人拿来搜查令,称抓获的毒贩供出她曾经多次为他们通风报信并且提供藏毒之地,后来……”

顾城歌走到那片石灰粉附近,指着大陶瓷缸说:“在这个里面找到500多克冰毒……”

那一天,顾城歌永远都不会忘记。

还是春天,天气非常晴好,一大早阳光温暖,风清云淡,小区内有三两只小鸟雀叽叽喳喳唱着欢快的歌。

那日顾城歌起得很早,心情很好,傅轻灼从厨房里端着早餐出来,眉眼含笑:“城城起来了,快过来吃早餐,今天可是妈妈特地休假教你作油画,抓紧时间啊。”

十三岁的顾城歌年纪不大,俊雅清逸的气质已初见端倪,言行一向比同龄人沉稳许多,但听闻此言,已抑制不住雀跃的心情,笑得满脸都好像泛着光芒。

奇)一整个上午他们都在画室里,窗帘拉开,淡金色的阳光落在色泽典雅的木制地板上,空气里涤荡着细微的尘埃。

书)两母子坐在轻度眩晕的微光中作画,窗外春光明净,繁花闹枝,室内时光静好,温情融融。

网)美好温馨的时光被一通电话打破。

傅轻灼挂断电话后一脸歉疚:“城城,上头指令妈妈协助缉捕毒贩,所以……”

十三岁的顾城歌掩去眼底的失落,只问:“今天回不回得来?不回来的话,我现在就回外婆那里了。”

“回,当然回!”傅轻灼郑重保证,“毒贩逃到我们小区后面的废墟,妈妈逮了他就回。”

眼底的星光重新聚回:“那妈妈你小心点。”

傅轻灼立刻回房全副武装,她拿起佩枪的时候格外英姿飒爽,跟他说话却总是很温柔,出门前又探头到画室叮嘱一句:“城城,妈妈走了啊,十二点前没回来午饭自己解决。还有,送画纸和颜料的师傅今天应该会过来,你签收一下。”

果然在十二点左右,送画纸颜料的人过来了,这个人顾城歌见过几次,叫梁锡锟,妈妈用的画纸颜料一直由他提供。

让进来后,梁锡锟一边打电话一边拿签收单给他,他签下单后,客厅的座机电话响起。

“城城,你妈妈受伤了,人在市一医院。”

他挂断电话,梁锡锟已不在客厅,他不及多想,抓起钥匙和一把钱便出门。

一医院距离小区并不远,他很快赶到。

傅轻灼只是在缉捕过程中擦伤手臂,消炎包扎一下已无大碍,看到他来很惊讶:“城城,你怎么来了?”

确定她无大碍,顾城歌才在心底松一口气。

“你的同事打电话到屋里,是……”是谁的声音,他一时慌神竟未听出来。

两人回到小区,却发现……

门没锁,只是虚掩。

傅轻灼笑他:“城城,你真的那么担心妈妈吗?都不锁门就跑出来!”

顾城歌不说话,他记得带上门了的!

但也许慌乱中没带好。

吃过午饭后,两人继续画画,然而,静好辰光被门铃声打破,谁也没料到这次竟然是……

傅轻灼去开的门,进来的是警局的同事,领头的是王亟政副局长。

王亟政和傅轻灼是上下级同事,也是旧识,若是路过这片小区,会带着属下一起进来歇口气喝杯茶。

顾城歌虽然大多数时间和外婆住在一起,这个属于妈妈的临时住处也只是学画画的时候来,但王亟政带着属下来歇口气喝杯茶,也是遇见过几次的。

以为这次也不过是如此——

画室的门是开着的,外面的说话声传进来。

傅轻灼招呼:“王局,江队,两位同志,都进来坐。”

方头大脸的王亟政进来后一脸严肃:“轻灼,我们今天不是来喝茶,江队有公务在身。”

傅轻灼肃了神情。

王亟政身后那位精瘦的江队上前,不大的眼里透着精明的光:“傅队长,我们对今日抓获的毒犯进行了突击审讯,犯人供出,傅队长曾多次为他们通风报信,并且提供藏毒场所。”他拿出两张纸,一一亮给她看,“这张是停职审查书,这张是搜查令。请傅队配合我们的工作。”

傅轻灼震惊,愕然地看向王亟政。

听到此处,顾城歌从画室里出来,江队已领着两名警官开始搜查。

王亟政在安慰她:“轻灼,我自然是信你的。但是,你看你当初的确曾经深入‘毒网’当卧底,狠狠地打击了‘枫城毒网’,现在有人指认你在当卧底时已与毒枭达成协议,这个问题太大,我即使信你,我上面还有正局长,不能一手遮天压下来,总要意思意思走个过场才好洗清你的嫌疑。我亲自跟着来,就是看着他们别太过分。放心吧,有我在,会没事的。”

傅轻灼气愤难当,但是江队手里有搜查令,她其实一点办法也没有,于是她拉了站在门口的顾城歌。

“城城,你暂时回外婆那里去,妈妈今天不能教你画画了。”

顾城歌不肯走:“妈……”

傅轻灼笑:“妈妈不会有事,放心吧。”

顾城歌再怎么沉稳懂事,也只有十三岁,在傅轻灼的笑容里出了门。

但是出了小区,总感觉心里慌慌的,他于是又飞快地上楼。

当他进入客厅奔到画室门口,只听见“嘣——”的一声枪响,傅轻灼的胸口已一大片嫣红,双眼不可置信地瞪得大大的。

顾城歌不知道怎么会演变到了这一幕,后来王亟政沉痛地告诉他:“你母亲藏了500多克冰毒,她要反抗,江队先她开了枪……”

……

赵子墨的心绪已无法用震憾形容,两次,在那么幼小的年纪竟然面对过两次这样的血腥,如今的他没有疯掉没有心理扭曲变态,而只是冷了点,淡了点,漠然了点,情绪极少外露了点,实在是老天保佑。

她走到他面前,伸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身,头靠在他胸口的位置,声音轻柔而疼惜地:“城歌,都过去了,你现在有我……”

许久,顾城歌才说:“是,现在有你。你是我命运的又一转折点。”

“真的吗?”

“嗯。以前晚上常常梦魇,现在极少。”

“还有呢?”

“以前如果没有必要,极少开口讲话,现在……至少今天已经口干舌躁。”

赵子墨:“……在讲笑的吧,这些只能说是改变,称不上命运的转折。”

很多的改变加在一起,不就会成为转折?

顾城歌耐心地:“那么,因为从今往后不再是孤单一个人,算不算?”

赵子墨:“……”

算,肯定算!而且,她喜欢“从今往后”一词。

只是,为什么他认定从前是孤单一个人?他不是有外婆,有妹妹顾城西,还有爸爸……

她很想问,但是一想到这样会揭起他的伤会让他痛,好奇心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顾城歌:“我是不是很自私很卑鄙?”

赵子墨:“???”

顾城歌:“告诉你这些血腥,搏取你的同情。”

赵子墨鼻子轻哼:“我一点都不同情你。”

赵子墨箍着他的腰更紧:“城歌,我疼惜你。”

头顶再没有声音,只是身体被拥得紧之又紧。

良久,赵子墨问:“下午你要一个人安静地在屋子里呆着,还是出去散散心?”

顾城歌:“只要你在,都可以。”

那就是说,并不需要她为他留一个安静的空间!

赵子墨雀跃:“那就一起出去溜达溜达吧!继续咱们的约会。”

婚后番外

(一)关于“重视”

某人和某极品结婚后,虽然工作也很忙,还是很积极地承担各种劳务活,比如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啊什么的。

某个周末,某人为某极品熨烫衣服,因为是换季,冬天的衣物又多又厚又得,熨到一半,某人手酸了,跑到书房跟某极品诉苦。

“极品,这样下去不行。”

某极品正好结束与某位当事人的通话,闻言旋转椅子问:“怎么了?”

某人伸着两只酸酸的手,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我发觉我太重视你了。”

某极品放下手机,抓住她的手,长臂用力一扯,把她拉进怀里吻住:“傻墨,你像我重视你一样重视我,有什么不好?”

被封口封得晕晕乎乎的某人腹诽:什么跟什么,好拗口……

获得“言论自由”后,某人气喘吁吁撒娇:“我手酸,这个周末不能干活,做饭、洗碗、洗衣服、打扫卫生……都归你了啊。”

某极品很平静地:“这些事,星期一谁做的?”

某人回答得很流利:“你!”

某极品再度很平静地:“星期二呢?”

某人心里打鼓:“你。”

某极品:“星期三?”

某人:“你……”

声音明显低了下来。

某极品穷追不舍:“星期四?”

某人开始愧疚:“还是你……”

某极品:“星期五?”

某人羞愧地低下头:“都是你……”

某极品伸指夹住她的鼻子:“哦,周末这两天你还好意思让我全部包揽家务活?”

某人习惯性分辩:“我这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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