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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爱你的-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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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你在这里叫什么名字呢?”
“就叫Kevin Guo,我驾照什么的都是这个名字。”
“你……是怎么考到驾照的呢?”
“不是考的,是买的。”
“驾照还能买?”
“什么都能买。”
“护照也能买?”
“当然能买,我的护照就是买的,不然我怎么能来美国?”
她很好奇:“你是……怎么偷渡来美国的?要坐……很久的船吗?”
“哪里呀,现在谁还坐船偷渡?”
“那你是坐什么来的?”
“坐飞机来的。”
她嚷起来:“坐飞机偷渡啊?我还没听说过呢!”
他转过头,微笑着说:“你在别处可别这么大声嚷嚷。”
“不会的,不会的。”她压低嗓门,“我一听说偷渡,就想到坐着个小船,在风雨中飘摇,天上下着大雨,船被风浪打破了,水直往船里灌,人掉到水里,抱着个船板,游啊游……”
“从电影里看来的吧?”
“有可能,不过想不起是什么电影了。”
“以前大陆逃港的就是这样偷渡的。”
“但你不是?”
“不是,我是正儿八经从机场坐飞机来的。”
“哇,那怎么能叫偷渡呀?”
“不是合法入境的,就是偷渡啰,并不是只有坐船才是偷渡的。”
她追问:“那你怎么入得了境呢?美国海关查得可严呢。”
他笑着说:“你问这么清楚干什么?是不是想偷渡啊?”
她不好意思地说:“就是觉得好奇。”
“我的护照签证都是真的,经得起检查的,就是照片是假的。”
“现在是这样偷渡的?”
“应该说以前是这样偷渡的,现在查得很严,防伪技术也提高了,这样偷渡已经很难成功了,不然的话,我会回去看我爸妈,如果想出来的话,可以再花点钱偷渡。”
“一个人还能……偷渡好几次?”
“呵呵,这是因为中国离美国太远了,离得近的国家,每年偷渡一次都可以。”
“真的?”
“当然是真的,很多老墨就是这样,花几百块钱,就能偷渡到美国来,想家里人了,就跑回家去,呆一段时间,再花几百块钱偷渡过来。”
“简直像他们家的后院一样。”
“本来就是后院嘛,美国和墨西哥之间有那么长的陆地边境,哪里防得住啊?”他笑了一下,“呵呵,我从来没把偷渡的事告诉过任何人,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就全告诉你了……”
“因为你知道我不会对外人讲。”
“嗯,可能是吧。”
他从牛仔裤屁股后头的裤兜里摸出个钱夹,递给她:“看看我的驾照,能不能看出破绽来?”
她仔细看了一通,看不出任何破绽,又把自己的驾照拿出来对照,还是看不出任何破绽,只好老实承认:“看不出来。”
“连警察都看不出来的,只有跟FBI的数据库对照,才能看出破绽。”
“是吗?是怎么回事呢?”
“在FBI的数据库里,这个号码下面是别人的信息。”
她很担心:“那他们不是就知道你的驾照是假的了?”
“所以不能让警察抓住。”
她急了:“你快别和我说话了,专心开车,别被警察抓住。”
“不会的,我开了好多年了,从来没被抓住过。”
“那你要这个驾照有什么用?”
“还是有用的,买酒买烟啊,取包裹坐飞机啊,凡是要用身份证明的地方,都用得着。即便警察抓住,也不会每次都跟FBI核对数据。”
“万一抓到了,又核对数据了,会怎么样呢?”
“就遣送回国啰。”
“那就再也回不来了?”
“那还怎么回来呀?”
“不能再偷渡了?”
“都打了指纹,留下案底了,还怎么偷渡?”
“那你开车可千万要注意,别让警察抓住。”
“别担心,我没事的。”
她又看了一阵他的驾照,发现他刚满三十岁,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不甘心地问:“驾照上写的是你的真实年龄?”
“都是真实的,就是不在FBI的数据库里。”
“你才三十岁?”
“什么叫‘才’三十岁?都而立之年了,还什么都没干成。”
她不吭声了。
他转过头来,看了她一会儿,说:“骗你的,假驾照上怎么会是真信息呢?”
王莙以专业媒婆的口气问:“小伙子,告诉我,你究竟多少岁?”
他一笑:“你问这么清楚干什么?”
“好给你介绍对象啊。”
“真的?我听Jimmy(吉米)说你要给他介绍你们E市的女孩呢。”
“是啊。你要不要?要的话,我也给你介绍一个。”
“要啊要啊,你给我也介绍一个吧。”
“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多大呢。”
“我……算虚岁的话……已经是不惑之年了!”
她转过头去打量了他一会儿,知道他在撒谎,王世伟那样的脸才是不惑之年男人的脸,而他的脸,皮肤那么紧致,没有一点松垮,没有一点眼袋,怎么会是不惑之年呢?他更像是驾照上的年龄,三十。
她威胁说:“你不说实话,我真的按不惑之年替你物色对象了。”
“我说的是实话么。”
“好,那我帮你介绍一个三十八九带孩大妈。”
“带孩的呀?那太好了,孩多大了?”
“八九岁。”
“八九岁了?那可以开始学萨克斯了。”
“你到底是找对象还是招学生啊?”
“一举两得嘛。”
她提醒说:“你不是有那个舞蹈系系花吗,怎么还要我替你介绍对象?”
他笑起来:“不是你自己要给我介绍的吗?”
她耍赖:“我要给你介绍,你也应该拒绝啊,不然怎么对得起你的系花?”
“你是在帮她考验我吧?”
“就是。”
“那我没经得住考验,面对你的诱惑,我动心了。”
她想说“我可没诱惑你”,但她怕他对“诱惑”做出不同的解释,那就显得她自作多情,不懂幽默了,只好作罢。
在“家得宝”买了梯子,还买了两把门锁,两人又回到车里,她胡乱拿了张CD,插进播放器,听到一种很像爵士乐的音乐。她问:“这也是萨克斯?”
“是啊。”
“怎么像爵士乐啊?”
“本来就是爵士乐么。爵士乐和萨克斯,难分难舍的一对。这位演奏者是世界一流的萨克斯名家呢。”
她像土人一样听了一会儿,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便说:“听不懂,我还是喜欢听肯尼基的萨克斯。”
“那就换成肯尼基的。”
她换了张肯尼基的CD,提议说:“你什么时候演奏一曲给我听听?”
“行啊,哪天我把萨克斯带过来为你演奏,非把你迷倒不可。”
“我已经被你迷倒了。”
“你还没听我的演奏呢!肯定是被我的发型迷倒的。哎,现在的女生太外貌协会了,可惜了我的音乐!”
“那个舞蹈系的系花是不是被你的音乐迷倒的?”
“她?不是。”
“我不相信。”
“真不是。”
“那她是被你的什么迷倒的呢?”
“为什么一定要被我迷倒呢?”
“不迷倒怎么会,爱上你呢?”
他耸耸肩:“我好像没说她爱上了我吧?”
她有点不明白:“她没爱上你?那你怎么会为了她不顾一切呢?”
“你不也为了那个姓王的男人,不顾一切吗?”
这一记反手勾拳打得她满地找牙,特别是“那个姓王的男人”,简直打得她连牙都找不着了。她曾经暗恋和热恋过的人,在别人眼里就是“那个姓王的男人”,而且又没说错,现在对她来说就是“那个姓王的男人”,叫人情何以堪啊!
他抱歉说:“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他来惹你不开心。”
“没事,没事,我老早就习惯了。”
他仍然很关心地看着她,好像在揣摩她是不是真的老早就习惯了一样。
她提醒说:“看前面,当心追尾。”
他回过头去看前面,她问:“你,到美国来后,就改行了?”
“还坚持了一段时间的。”
“在哪个乐团?”
“Kevin G。”
“你自己的乐团?”
“哪里有什么自己的乐团啊,人生地不熟的,语言又不通,给人家乐团打杂都没人要,就在大街上地铁里给人演奏……”
“卖艺?”
“嗯。”
“卖身不?”
“呵呵,还没到那个地步。”
“卖艺能赚到钱吗?”
“饿不死。”
“后来怎么改行了?”
“不改不行啊,欠那么多钱,得还上啊,所以就改行干餐馆去了。”
“你还干过餐馆?”
“什么都干过。”
“跳过脱衣舞没?”
“就那个没干过。”
“后来呢?”
“后来?后来遇到Jimmy(吉米),就跟他学装修,然后就,给你铺地板来了。”
她感叹说:“你的经历可以写一本书了。”
“你来写吧,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我不会写,不过我认识一个人,叫艾米,她会写,她写了好多人的故事,都出版了。等我哪天把你的故事告诉她,让她写出来,一定感动很多人。”
“艾米不是说故事要等到过去了才能写吗?我的故事还刚开始呢,现在不能写吧?”
“咦,你怎么知道艾米说故事要到过去了才能写?”
“就兴你上网,不兴我上网?”
“别告诉我你也在网上看爱情故事!”
“为什么我就不能看爱情故事呢?”
“你们男生……”
“男生也不是个个都不看爱情故事,就像你们女生,也不是个个都看爱情故事。”
“那倒也是。”她突然想到,他说的这个“我的故事还刚开始”,肯定是和那个舞蹈系系花的故事,刚重新开始。她顿时兴趣全消,敷衍说:“嗯,那还是等你的故事结束之后再写。”
“我希望我的故事不要结束,永远发展下去。”
她懒心无肠地说:“那就别写了,你们慢慢发展。”
“我和谁慢慢发展?”
“我怎么知道?”
他笑了一下,但没说什么。
回到她的新房子,他把刚买的梯子搬到楼上那间主卧,支开了,让她试试:“你站上去,看看够不够高,不够我们再去换一种。”
她爬了上去,一共有六级,但她才爬了四级,就已经心慌慌了,因为这个梯子比她上次买的那个窄,站脚的地方还没脚那么宽,只有脚板心站在梯级上,又没地方扶着手,好像找不到平衡了一样。
他看出来了:“这个梯子不适合你用,我们去换一架吧。”
“不用了,像这么高的梯子,都是这种细条的。”
“也是,宽了就太重了,搬动不方便。那你以后一个人的时候别用这架梯子,要用就靠着墙用,别这么人字形立着用。现在有我扶着,没事,你一个人用,很危险的。”
“好的。”
她伸出手去试了试,够是够得着了,但贴胶带可不是只要够得着就能贴好的,长长的一条胶带,你得从头贴到尾,而她站在梯子上,伸开两臂,也只能够得着有限的那么一段地方。要是下来搬动了梯子再上去,先前贴的那一段可能会掉下来,拖着的那段还有可能粘得到处都是。
他说:“嗯,下来吧,你一个人没办法贴胶带的,要两个人才行。”
她从梯子上下来,解释说:“所以我决定不贴胶带,反正我刷的是白色,糊到天花板上也看不出来。”
“还是看得出来的,自己住没什么,但会影响resale(卖房)。”
“等我卖房的时候,去找个专业刷墙的帮我刷刷再卖。”
他笑起来:“那不还得花几千块吗?干嘛不现在就找人刷呢?”
她也笑起来:“看来我这笔账没算好。”
“没事,我帮你贴吧。”
他把一高一矮两架梯子都支起来,一架在墙的左边,另一架在墙的右边,然后指挥说:“我用这架窄的,你用那架宽的,我们一个人站一边,你不用贴,只帮我牵着胶带就行,两个人,很快就能把胶带贴好。”
果然,两人联手,很快就把胶带贴好了。
他又说:“我们把楼上那个bonus room(奖励房)的胶带也贴了吧,免得你一个人够不着。”
“好的。我准备在那个房间里摆个乒乓球桌,所以我儿子叫那个房间乒乓室。”
乒乓室只有两面墙壁与天花板交界,所以很快就贴好了。
他看了她一眼:“叫你别换衣服,你不听,穿这么整齐,怎么刷墙?还是我来刷吧。”
她笑着说:“不用,等你走了,我就换上我的刷墙服来刷墙。”
“如果我不走呢?”
“那我就只好不刷了。”
他看了看贴好的胶带,说:“胶带贴的时间长了,就有点撕不下来,粘在墙上难看,使劲扯又会把刚刷的油漆揭下来。还是我来刷吧,你要是觉得站旁边不好意思,就去刷衣橱门和卧室门。”
两人分了工,各行其事,很快就刷好了一间屋,然后又把乒乓室那两面贴了胶带的墙壁刷了。
她说:“不早了,今天就刷这些吧。”
“也行,不过你不用急着刷剩下的那些房间,我明天还不能开始给你做地板,因为Jimmy听说你墙没刷完,又给我接了个活,要干好几天。”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给我做地板?”
“可能要到星期六才能开始,你周末再来刷墙吧,白天来,晚上别来。”
这几天见不到他了,她很失落,但这全怪她自己,谁叫她不先把墙都刷好再找人做地板的呢?她说:“对不起,打乱你们的计划了。我是不是,你遇见过的最麻烦的客户?”
“你也知道自己麻烦?”
她本来以为他会说她不麻烦的,哪知道他真的觉得她麻烦,搞得她心里很郁闷,自责说:“我应该先把墙刷好了再请你来做地板的。”
他急忙解释:“跟你开玩笑的,我说你麻烦,是因为你,见到我就要换衣服。其实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可爱的客户。”
她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是吗?”
“你这么能干,这么勤奋,我从来没见过哪个lady(女士)自己刷墙的,连亲自找装修商的都很少,都是丈夫出面。”
她心里很感动,但装着不在乎地说:“我想学点手艺啊,不是说‘天干饿不死手艺人’吗?我学会了刷墙,哪天失业了还可以靠刷墙为生嘛。”
“你不会失业的。”
“这谁说得准?现在好多科研基金都被砍掉了,像我们这种靠科研基金吃饭的人,随时都有失业的可能。”
“真的呀?”他看了她一会儿,说,“你要是失业了,就跟我一起搞装修吧。”
“行啊,我刷墙,你铺地板。”
“我怎么会让你刷墙?”
“那我干什么?”
“你就像Jimmy一样,接接生意算算账就行了。你英语这么好,人又这么漂亮,说话这么幽默,肯定能接到大批的活。到时候你开个装修公司,我给你打工,你接活,我干活,肯定打遍天下无敌手。”
她还真的很憧憬那种生活呢,想到能每天跟他在一起,心里就很甜蜜,不管做什么,时间都过得像飞一样,她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她开心地说:“那我马上就去辞职!”
“现在辞职干嘛?好好的科学家不当,去当包工头?”
“你是不是怕我克扣你工资啊?”
他没正面回答,只说;“你开心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
“是吗?小孩子什么样?”
“就是你开心时的样子。”
“我好像一直都很开心哦。”
“嗯,那你就一直都像小孩子一样。”他想了想,又说,“真的,你总是很开心,不像别的女人,动不动就绷着个脸,像谁欠了她贰佰似的。”
“可能的确有人欠了她们贰佰吧。没人欠我的钱,所以我没理由绷着个脸。”
他摇摇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那些女人处在你的位置,她们也会成天绷着个脸的。”
“我的位置?我什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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