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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之娇女--陈阿娇新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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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的酒确实厉害的,我刚才是空腹,那几口酒下去,一开始不觉得,现在酒劲全上来了,只觉头重脚轻,昏昏欲睡,顾不得失礼,捧着头对卫青说:“我好像醉了,我要先去睡了。”
穿鞋下了坑,便向内屋走去,正要关门,却见他跟了过来,站在门口。
“你也早点去休息吧!”我温柔的推他。
“好。”他应了,身子却文丝不动。
我拿他没办法,娇嗔的别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慢慢关门,
正要合上,门却被抵住了。
我微怔抬头。
只见他的双眸深遂似海,清晰倒映着我的模样,渐渐泛起几分迷蒙,似乎是微醺,又似乎是清醒,眼中柔情滴得出水来,却又炙热得让人害怕。
“怎么了?”我在他的撩人灼灼目光下手足失措。
他久久注视着我,喉节动了一下,霍然生硬的背过身,沙哑的扔下一句:“你早点睡吧!”就奇奇怪怪的离去了。
我愣了良久,忽然醒悟,一下羞红了脸,笑出了声,倦意全消。
第二卷: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第四十八章:离别
卫青没有食言,过了两天,他便抽了个空带我去看霍去病。
“明月!”卫青见我没有跟上,折回身来寻我,忍不住笑道:“你不是一直吵着要来吗?呆站在门口干什么?”
“哦,来了!”我打起精神,吸了口气,露出合宜笑容。
“小舅舅,你来了。”听见去病稳稳的声音,突然他转眸看到了卫青身后的我,“啊!姐姐!”他兴奋的大叫了一声,眼睛一亮,便挣扎着要下床。
“去病!”我不由迎了上去扶住他,不许他乱动。
他的伤口深,恢复时间尚短,白色的绑布上渗出斑斑血迹,刚才那一动,立即痛得他满头大汗。
见他此景,我不禁泪盈于睫,心如刀绞,连忙拿出手帕来帮他轻轻擦汗。
“姐姐别伤心,去病不痛。”他一下握住我的手,反过来安慰我,黑白分明的大眼欢喜的望着我。
他的手心滚烫如铁,我心中一悸,触电般反射挣脱,他只捏住了我的手帕。
正逢画蝶奉茶上来,我急忙接过,不动声色的想减少这份尴尬。
他却已敏锐的觉察到了,神情暗了几分,慢慢放下手,抬眸幽幽问道:“姐姐,你怎么一直不来看我呀?”
我刚想说话,画蝶在一边插嘴笑道:“公子还不知道呢,小姐早就来看过你啦!”
“什么时候?”他不信道:“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当时您睡着了呀。”
“是吗?姐姐?”他转头望向我,见我微微颌首,他又埋怨道:“你来也不叫醒我?”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不想打扰你。”我柔声道。
“那后来我醒了,你怎么一直不来看我呢?”他理由气壮的质问道。
“我……”他问的如此直接,我一时语塞,无言以对,惭愧的低下头。
“她其实每天都想着你呢,”卫青微笑着帮我打着圆场,“只是她身体不好,我不许她来,你要怪就怪小舅舅好了。”
“原来是这样。”去病像得到了一个合理解释,立即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随即内疚轻道:“姐姐,是去病不懂事,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中。”
我摇了摇头,他又如连环炮珠般关切的说:“对了,你如今身体好点了吗?若不舒服,不要勉强来看去病,好好休息,等去病好了(奇*书*网*。*整*理*提*供),就去看你……”
心头一阵发紧,再也经受不住他的纯真关爱,忍了半天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去病……”
“姐姐,你别哭啊……”去病一下慌了手脚,期期艾艾的不知所措。
卫青见状放下茶杯,走了过来,揽住我肩笑道:“你姐姐呀跟小孩子一样,老是爱哭。好了,别哭了,叫晚辈看见多难为情呀!”说罢接过画蝶奉上来的软巾随手递给我,似想起什么,转身对去病笑道:“看你俩,辈份都乱了,我也跟着你们混叫……以后再也不能叫她姐姐了,说不定过几天就要改口叫小舅母了。”
“……哦。”去病闻言茫然的望向我,小脸上虽带着笑容,但已僵硬,仍然道:“那真是太好了!”
我看在眼里,心情复杂难言,半响才挤出微笑,“去病,你好好养伤,要乖乖听大夫的话。”竭力自持,想拿出长辈的样子淳淳慰导,只是那颤抖的声音泄露了情绪。
我定了定神了,不愿正视他的眼,只望着他的衣襟,继续笑道:“你小舅舅和姐……表姨,都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呢。”
久久没听到他回音,我缓缓抬眼看他,只见他直直的望着我,那清澈眼底竟有几分痛楚无奈。
我被他的目光刺痛,几乎又要落泪,急忙别过头强笑道:“去病,你好好休息,表姨改天再来看你。”
不敢再看,我忍着泪意,转身快步离去。
不一会儿,卫青追了上来,“明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他一脸担心。
我抬起布满泪痕的脸,哽咽道:“没,没什么,只是一想到去病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心里难受……”
他叹了一口气,怜惜的将我拥入怀中,轻声劝道:“他这不好好的吗?你这样,他会难过的。”
心里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禁不住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好了,听话,别哭了!”他哄着我。
隔了好一会,我才稳定了情绪,安静下来。
他轻轻拉开我,犹豫着说:“明月……我有事件急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我抹了把眼泪,抬头看他,却见他的神色有些为难。
“刚才前方送来消息,说战事又起变化,我必须立即回去,可去病身体还没好……你是跟我一起走,还是过几天我再来接你俩?”
我低头抽泣,“去病伤势这么重,我不能走。”
他想了想,道:“那也好,我会多派些人保护你们!”
“端大哥,你不是一直喜欢我的吗?为什么你现在又要和别的女人结婚?”
“不,我只是把你当成妹妹。”
“胡说,你对我这么好,你一定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求求你不要结婚好不好?”
“你才15岁,还小,有一天你会明白,会有更好的人在等你呢!”
“你这个大骗子,我恨你!呜呜呜……”
……
“砰!”
一声清脆巨响,惊醒了回忆中的我,扭头一看,原来是窗台上的花瓶突然被大风吹落,砸在地上,已成片片碎片。
“哟,起风了。”绮柔听到响声走了进来,边关窗户边埋怨道:“丰儿也真是的,我不在她就不知道关窗,可惜了这个青瓷花瓶……等等,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啊?”
绮柔见我往屋外走去,一把将我拉住,劝道:“外面风大,天也黑了,要去哪里,不如明天再去吧。”
我坚决的摇了摇头,仍然要向外走。
绮柔看我固执神情,知道劝不住,便又试探道:“那容绮柔去拿件披风,再提盏灯,我们再走?”
我茫然站住,她见我没有反对,转身去拿东西。
我手扶门框呆呆望着外面,夜深如幕,繁星点点,皓月当空。我无心赏月,思绪已飘到他的身边。
这五六日,我都没去看去病,纵如万蚁钻心,也只得默默忍耐,我既知他的心意,怎能再莽撞行事,给他造成错觉。
一心只盼卫青能早日从边关视察回来,我才能携他一同去,但卫青昨日托人带来口信,这次军务繁重,大概还要再过几天。
可是……
不由自主,回首望向那堆青瓷碎片,心底深处那种惶惶不安的感觉陡然强烈……不,等不了这么久了!今夜我必须要去一趟,哪怕偷偷的看上一眼,只要知道他平安无事就好。
绮柔拿来了披风,替我穿上,“小姐,我们去哪?”
我咬了咬唇,下定决心,说道:“我们去看去病。”
那日我有些激动,没有控制好自己,今天万万不可如此!去病一向机敏,若是被他看出些端倪,恐怕更是不妥。
不知不觉已来到去病房外,我做好全部心理建设,再三警告自己要镇定,面带微笑,推门而入。
“去病。”我轻声唤道。
房内静悄悄的,只余一盏孤灯忽明忽暗。
我泛起不好的预感,急步奔了过去。
榻上整整齐齐,全无人影。
情急之下,只觉眼前一黑,差点眩晕过去,绮柔一把扶住我,大声唤道:“来人!”
外屋的两名仆人应声走了进来,绮柔连忙问道:“小公子呢?”
“小公子今早回洛阳了呀。”仆人不解的答道,仿佛我们不知道很奇怪。
绮柔顿时柳眉倒竖:“小公子身子还这么虚,怎么能让他走?”
那仆人见绮柔发怒了,慌忙跪倒在地:“啊?小公子说已跟侯爷讲过了。再说他执意要走,小人也没办法啊!”
正乱作一团,画蝶袅袅从院外走了进来。
“画蝶,你到哪去了?”绮柔气急败坏的问。
“我……我……霍公子说他想吃桂花糕,叫我去买,所以……”画蝶很少见绮柔严厉至此,不禁有些害怕,颤声道:“姐姐,发生了什么事?”
“没用的东西!”绮柔恼火万分,喝道:“霍公子一个人走了,看你如何向侯爷交待?”
“啊!”画蝶顿时冷汗直下,呆若木鸡。
“你们是怎么回事?也不会劝一劝,请他等我家侯爷回来再走吗?”绮柔忍不住又对那两名仆人责道。
“小公子说了,出来多日,恐他母亲挂念,所以才急着回去,小人,小人拦不得住啊!”两名仆人也骇得汗流夹背。
绮柔刚想再骂,我拉住她,摇了摇头。
“算了,绮柔,”我黯然道:“去病的性子,他决定的事,谁能阻止得了他?”
绮柔无计可施,跺了跺脚,不甘心的恨恨问:“我家小公子还说了些什么?”
“小公子说,请侯爷和小姐放心,他身体已经大好了。等他到了洛阳,自会送信报平安的。”那名仆人战战兢兢一五一十的回道。
事已至此,追悔莫及,无可奈何,绮柔又细细询问派了几辆马车,路上几个人服侍。两名仆人安排得倒还算妥当,我稍稍放下一点心来,可一想到他竟不告而别,又不禁悲中从来。
魂不守舍,踉踉跄跄的回到自己所住小院。
躺在榻上,夜不能寐。
思念着他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与他在一起的日子都历历在目。
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去?
一定是在怪我冷情狠心吧?
可是谁又知道,有时温柔,更是一种残忍……
一想到这,心底便隐隐作痛。
唉!他只有十四岁,或许对我有几分情愫,但也只是少年情怀,他应该顺从他的命运,成为一代天骄,而不是被渺茫的私情所绊。
而我,能为他做的,仅仅是让他淡忘我,永远做他的姐姐。
相濡以沫,不如相望于江湖。
我轻轻的熄灭灯火,黑暗中无声叹息。
第三卷:青青之子衿,悠悠之我心 第四十九章:侯门
笃笃马蹄声中,宽大舒适的车厢微微摇晃。
薄纱帘遮挡了阳光,也挡住了车外行人探究的视线。
作家仆打扮的侍卫们全神戒备的护在马车周围。
从蒲吾城到朔方郡即便日夜兼程,走官道也需四五天,所幸一路上有绮柔、画蝶相伴,她们怕我胡思乱想,一直陪我说笑,要不就下棋聊天,倒也不觉得旅途寂寞。
火红夕阳从容坠落,不知不觉已近黄昏,据侍卫来报,朔方也快到了。
“表小姐,这次我们回去,侯爷岂不是要大大惊喜了!”画蝶拍手笑道。
原本说好是等卫青来接,但他军务繁忙,何必让他来回跑,反正有这么多侍卫在,我便让绮柔准备马车自己去朔方。
“还惊喜呢!”我扬眉,笑着撇了眼绮柔,“你姐姐呀,恐怕早就差人去报信了!”
“奴婢……奴婢也是为了小姐的安全考虑。”绮柔被揭穿了,讪讪道。
“啊?姐姐,你可真多事!”画蝶一脸无趣。
“好了,绮柔心思慎细,她做得对!”我劝慰道。
画蝶努了努嘴,不再说话,转头又撩起帘子张望,这一路上她都归心似箭。
“小姐,快看,终于到朔方了!”突然她开心的叫道。
“是吗?”我坐到她身边,也向窗外望去。
远处残阳余辉照映着高高的拱形城墙,上刻“朔方郡”三个黑色大字,铁勾银划,字迹雄劲有力……竟有几分眼熟。
“这可是陛下的御笔!”绮柔也靠了过来,轻声说:“朔方两字取自‘城彼朔方’之意。”
车辆到达了城门,负责我们安全的侍卫首领取出了卫青的令牌,守关士兵验过无误后挥手放行。
“咱们朔方郡位于长安城的正北方,管领有三封、朔方、修都,临河、呼道、沃野、等十县,侯府就建在朔方城里。”
我一边听着绮柔介绍,禁不住好奇,凑近车窗,想仔细看看这座重要边关的塞郡风貌。
朔方比我这次途中见过的其它几个城市都要热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个边关小城会有如此繁华程度,令我大开眼界。
“人好多呀!”我惊讶道。
画蝶嘻嘻一笑,忍不住自豪的说:“这里原先有匈奴入侵,人烟十分萧条,自从咱们侯爷收复了新秦中,修筑起高大的城墙和深广的壕堑,在城外和城墙上布置防御工事,又再在城内兴筑一座子城,这就变成了固若金汤的朔方郡了!”
绮柔笑着补充道:“侯爷认为过去朝廷每年派兵卒轮流守卫边境,但这些兵卒一来不熟悉敌情,二是心里牵挂亲人,不那么安定,不如选派愿意携带家眷前往垦殖的士兵,给他们土地和房屋,陛下同意了,渐渐这城里居民越来越多,才有了今日的热闹情景。”
我“哦”了一声,托着腮,难怪街上的男人们看起来雄纠纠,气昂昂,精神面貌都很不错,原来多数是军人。
“画蝶,放下帘子吧,起风了。”绮柔劝道。
马车又行了好一会,慢慢停了下来。
“小姐,到了!”画蝶欢喜的叫了一声,撩开车帘利索的跳下车去。
绮柔也下了车,又转身来扶我。
眼前是一座深色大宅,我抬头一看,两扇铜钉朱门上挂着“敕造关内侯府”的黑底金字大匾,气魄巍峨。
府内已是灯光通明,仆役侍婢分列左右两排迎侯。
一位管家模样的老伯急步上前来,作了个揖,恭敬道:“小人吴江,是府上的管家,见过表小姐。”
我伸手虚扶了一把,“吴伯无需多礼,快快请起。”又转眸笑道:“你两个女儿十分聪明伶俐,这一路多亏她俩照顾。”
“啊,表小姐折煞小人了,请唤小人贱名即可!哎,小女愚钝,承蒙小姐不弃,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小姐多多担代!”
我噗哧一笑,“吴伯不必如此,你若是这样客气,我也要拘束起来了。”
画蝶插嘴笑道:“是啊,爹爹,小姐是最随和不过了!”
“没规矩!”吴伯瞪了她一眼,又对我殷勤道:“小姐,一路奔波,累了吧,请随小人来!”
吴伯为我准备的住处,是个四合小院,名叫棠桂院,名字普普通通,布置却精致不俗,一进门是宽阔花院,两排繁花正茂的海棠和梨花树夹杂种着,立于廓间,粉白花朵缀满苍翠叶间。忽闻一阵暗香扑鼻,寻香望去,原来角落还种着几株桂花树,夜风吹来,令人心旷神怡的馥郁芬芳四溢。
天色已晚,没来得及细细欣赏,便被她俩簇拥到了正屋。
里面两名清秀小丫头见我进来,连忙跪下磕头,“奴婢秋棠,奴婢桂枝,拜见小姐。”
名字倒是应了此院之景,我微笑道:“起来吧。”
绮柔吩咐她们三人去准备晚膳,又走到我身边,笑道:“小姐,奴婢陪您屋里看看吧,还缺什么,奴婢立刻叫她们去拿。”
正屋小厅,桌几座席,花梨紫檀,周彝鼎器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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