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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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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这雨不停,就是改在明天早上的早潮这写生也是遥遥无期的啊。
感觉到脚下粘糊糊的,低下头,层层叠叠的一排黑色脚印,趁着白色的地板鲜活的像是白色宣纸上的墨迹,龙飞凤舞,苍劲有力,整一个“中国风”的样子。
我刚走到楼梯口,准备上四楼去,旁边的电梯打开了,叶阑老师和我房间里的那两个姐妹同时走了出来,并且刚好看到我一只脚踩着台阶上的身影,她冲着我招手:“那个许同学你等一下。”
于是我就站住了,乖乖的在原地等着,十足一个好孩子的形象。
叶阑老师踩着高跟鞋踢踢踏踏的到我面前,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说道:“你和陈颖今天到什么地方去了?石楠打人的事该是知道的吧,说说为什么?中午到的时候还好好的,我这一不在,你们就一个个给我惹事是不?”
我很想辩解说,没,老师,就石楠一个人打架,我和陈颖可都是好好的,什么事都没干。可话到了嘴边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再想想陈颖对石楠那态度,这些话更是咽进了胃里,被胃酸消化的一干二净。
“怎么?想包庇?”叶阑老师的眼睛瞪了我一下,“你们这些孩子就是翻个眼皮我都知道你们骨子里什么打算,想这样蒙混过关,早两年对那些老古董还有作用,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别还一些你们的那点小聪明,什么哥们义气,两肋插刀的,”她的头发猛然一甩,“这不是混黑社会。”
弄的我有些欲哭无泪的,想想我丫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是脑袋抽还是少根筋,混什么黑社会啊我。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叶阑双手交叉横在胸前,脚下的高跟鞋一下一下打着节拍,我突然想起在叶阑刚到绘画室的那天晚上,我前排的一个男生对着自己的同桌说:“看到了吧,这丫就是一母老虎,听说去年那个风靡商显的打架王张力的屁股也给她当球踢过。”一想到这,我的面色惨淡了下去,心想她该不会也对女生动粗吧,再怎么说我也和她是一个性别的啊。
话正说着,从旅馆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一步一个水印。
老板娘的注意力从电脑屏幕上转移了下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她从前台走出去,直接拉住那个披头散发人的手道:“颖子,你这是怎么了?出去也不见打个伞,淋病了可怎么办?”说着就把她往一楼的单间房里面拉。
我一下子给唬住了,眼睛晃悠了两下,心里嘀咕,可别告诉我这是陈颖那死丫头。
还真让我猜个正着,只见那老板娘双手上去扒开脸上的头发,一张梨花凋落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这不是陈颖还能是谁。
陈颖停住脚步,手搭在老板娘的胳膊上:“石姑姑,你也别忙活了,我回来就是找你借钱的,石楠被人打了,现在医院里,可这医院小,不给刷卡,我口袋里的现金加起来也才五百来块,医生说了交了三千块钱的押金才给住院的。”陈颖说着,那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
“被人打了?你说石楠那小子被人打了?”老板娘追问了两遍,脑袋似乎还在当机中,半天没反应过来。
“恩,头上裂了一个口子,要做手术。”
“这臭小子,存心给我惹事是不?好好地画不画,就知道打架。”说着眼睛瞄着墙边的各个角落像是要找什么笤帚、木棍之类的东西,敢情是条件反射。
“您先别忙着生气,先让他做了手术,做完之后这气您再慢慢出,成不成?”
虽说这老板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但眉宇间还是忧色重重,在陈颖说出这些话后心情平复了不少,也知道了轻重,走到前台拿着座机打了个电话,一会一辆面包车出现在了旅馆门口,车门打开,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跳了下来。
“老板,您叫我?”
“开车去医院。”老板娘半点废话也没有,算是雷厉风行的狠角色。
这叶阑老师在陈颖进来以后就听得稀里糊涂的,像是脑袋里塞满了浆糊一样,粘稠粘稠的,不过老板娘的一句“开车去医院”像是突然给了她一个惊雷,将她从浆糊堆里生生给炸了出来,她踩着高跟鞋跟在后面奔跑着,直叫:“等一下,等一下,石楠是我学生。”那摇摇晃晃的样子像是踩着高跷,轻舞飞扬。
好在陈颖和老板娘才刚刚上去,车门还没有关上,正巧给她赶上了。由于穿的是秋裙,她背对着车门,屁股先进去了,之后两脚往上一放,拉上车门。
面包车上了客栈前的公路,嗖一声疾驰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28
28、六(2) 。。。
我站得累了,坐在楼梯的冰凉台阶上,像是坐在北方冬天那厚厚透明的冰河之上一样。和我同房间的两个女孩看了我一眼,觉得很是奇怪,问:“干嘛坐这,多冷啊 。”
我说:“是有点冷。”
“那还不上去,你不晓得么?秋天的晚上就跟那立冬一样,小心冻感冒了。”今天下午抱着零嘴看电视的女孩轻声道。
“恩,知道了,你们先上去吧,我再待一会。”我对着她们俩笑眯眯的,直感觉脸部的整个线条都给僵硬了。
“别待太晚了。”另一个说道,之后,她们摁了摁电梯按钮,双双走了进去,边走边不断的小声嘀咕着什么,隐隐约约听一个在说:“你看她是不是有毛病啊,大雨天的,穿的少不说,还全都是湿的,一个人坐在水泥台阶上,这不脑袋少根筋吧。”另一个接口道:“行了,她喜欢冻着由着她,咱们赶紧上去,这刚被母老虎从被窝里面拽出来,心情本就郁闷,哪还管得了其他,快点,冷死我了都。”
电梯缓缓地闭上了,那显示着数字的地方不一会就从一跳到了四,之后定格了下来。
我依然轻轻的咧着嘴保持着好看的笑容,却不知这样的笑容要给谁看。脚脖子已经没有下午来的疼痛难忍了,算是红花油见效了吧,不过真的好难闻,像风油精的味道。
我望着大门外黑暗的天空飘落下来的雨滴沉默了下来,不知道石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小A有没有去医院,还有那个捡了伞的女子会不会还在桥头上等着我们回去拿伞,呵,想的太多了,也算是应了那句“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突然想起手机还在口袋里,打个电话给陈颖吧,问问她们到了没,可这一拿出来,水就从手机壳里滴滴答答着出来了,哗啦啦的,像在下雨。这下彻底给死心了,就觉得自己最近挺背的,诸事不顺。
昏暗的楼道口就剩我一人在那安静的坐着,低着头,头发遮住了整张脸,怪可怕的。
门口叮铃铃响起自行车的声音,一辆酷炫风格的袖珍脚踏车忽悠着冲了进来,生生停在了前台前,骑在车上穿着黑色风衣留着短短头发的女孩子左手上前敲打着桌子,直叫着:“石姑,石姑。”却没有半点回音。
我盯着女孩子的背影说:“别叫了,老板娘去医院了,不在这里。”
“去医院?怎么回事?”女孩转过头来。
我一下子给愣住了,准确的说是震惊了,我没想到那个在篮球场上飞扬跋扈的身影会到岑江这个荒芜暗淡的地方,更别说是晚上,外面还下着瓢泼似地大雨。一阵停车的声音后,帅子走到了我的跟前,【。。】她俯视着我说:“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么?”声音有些沙哑,淡淡的味道。
我说:“我的一个叫石楠的同学被人打了,现在浅草医院作手术,老板娘、陪队老师和我另一个同学赶到医院去了。”
帅子一听,脸色很难看,她快步走到车前掉转车头,身子往上一跃,就要疾驰而去,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跛着脚抓住了她的后车架,忙道:“你载着我一起去。”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放手的痞子样。
我摸不清她的脾气,心里没有底。如果是林晓的话,就一定会大喊大叫的当众发泼说:“人活脸树活皮,你这是不是连皮都不想要了。”可对于眼前这个跟帅子同名的女孩,除了她的名字外,我可以算是一无所知,不过看她紧张的样子,以及她叫老板娘石姑,我敢笃定,她跟石楠之间肯定有什么关系。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有些冷意,看的我全身直发毛,我说:“喂,别想了,我真的是石楠的同学,就是想看看手术做的怎么样,没别的意思,你看我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能有什么杀伤力。”说着我放开了抓着车座的手,一副我是喜羊羊的样子。
“走吧。”帅子向前怒了努嘴轻声道,我身子往车后座上一倾坐了上去。
外面的雨还是下得哗啦哗啦的,帅子将车子骑得飞快,跟刚才小A的摩托车车速都有的一拼,雨不断的从我的头发脸颊上流了下来,很疯狂的样子。我的脑袋更晕了,额头来的滚烫,烧的稀里糊涂的。
迷糊中,我好像看到帅子在我的前面,他使劲的蹬着脚踏车,绕着环山公路,边蹬边哈哈笑着,他说:“许景宇,你来追啊,快来追啊。”然后我就撒开脚丫子,疯狂的奔跑在环山公路上,沿途的风景一个个飞快的朝后面驶去。而那辆自行车却离我越来越遥远,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背影,最终消失在路的尽头。我跪倒在柏油马路上,泪流满面,我说:“等等我,等等我,帅子。”
周围的风轻轻而过,带走了一切,不留痕迹。
眼前突然亮了起来,刺得我睁不开眼,我问:“到了。”她恩了一声,然后将自行车停在了医院门口让我下来。
不知道是晚上几点了,但医院门口还是人来人往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来回穿梭在人群中,挂号的和看病的将小小的医院大厅挤得满满的,里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帅子的眼睛扫视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停自行车的地方,她对我说:“你先进去,我去别处看看能不能停车。”
之后,她就推着她那辆脚踏车陷入了黑暗之中,风从四面八方肆无忌惮的吹来,黑色的风衣在雨中猎猎作响。看着渐渐离去的背影,我突然想叫住她问,你为什么要叫帅子这个名字?或者,你知不知道德南也有一个和你同样姓名的人?
然而,我究竟是没有叫出口,问了又能怎么样呢?他已经是永远的离开了,就像萧齐所说,我是亲眼看着他死在了我的面前,如此的真实。看了那么多生死离别的电影,听了那么多黯然神伤的歌曲,哭也哭过,笑也笑过,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着,似乎,一些残留在指缝间曾被自己誉为永远也无法磨灭的记忆也在一点点的淡去,淡去。
呵,我就是这样等待着时间慢慢的苍老下去。
29
29、六(3) 。。。
本来我是该先到住院部护士值班室去问问石楠在哪个病床上,或者他什么时候做手术,严重不严重,可是,没由来的,闻到走廊处浓重的消毒水味,就突然不想进去了。我站在医院大门口的房檐下躲着雨,吹着风,双手抱着肩膀,冷的直打哆嗦。来来往往的人群从我身边走过,不免打量一番,眼里一丝诧异,大抵在说这是谁家的傻姑娘啊,怎么也不到里面去避避,看,浑身湿漉漉的不说,脸蛋绯红绯红的,怕是正生着病。
一个老爷爷带着自己孙子到我跟前问:“姑娘,幼儿科在哪啊?”我一愣,转过头来说:“不知道,大爷,您问大厅里的护士。”大概是我冷的发抖,说话特不利索,大爷听了半天愣是没有听明白。
于是,我继续说:“真不知道。”看着他一脸迷惑的样子,估计还是没听懂,我这心就挺焦虑的,一焦虑,滚烫的额头越发的厉害了,仿佛只要在头上放上一个生鸡蛋,不出十秒钟就能给蒸熟一样,而脑袋更是晕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那孩子看着我一副将死要死的样子,眼睛眨巴了两下,还没等问是怎么了,就嚎啕大哭起来,害的老大爷直拍着孙子的小背背,学着老奶奶哄孩子的伎俩:“宝贝不哭,宝贝不哭,要跟董存瑞叔叔一样的坚强,男子汉,不能动不动就掉眼泪。”哄了半天,也没见那孩子消停下来,并且哭的更是凶了,方圆百里都能听到似地。
我虽然晕的要命,可还是不满在心里嘀咕了几声,现在这么小的孩子谁还知道有战斗英雄董存瑞这么一号人,就是雷锋,如果不是每年三月五日的“学雷锋日”,也早该忘光了。用董存瑞来教育小孩子还不如找些现代偶像派加实力派人物,比如某某组合的某某人从小打针不怕疼,就是摔倒了,也从来不掉一滴眼泪,某某明星在生病的时候还坚持学习,将所有的英文字母和拼音字母背完了。
多好的素材,愣是给大爷这老古董给浪费掉了,还显得孩子不听话,净会哭。
他哭不要紧,可却害苦了我,本来脑袋就发晕,这下估计是要倒下去的。在对待孩子这一方面我没有简阿姨来的耐心,例如家里隔壁的李姐姐出门买菜,两岁半的孩子淘淘没人带,就寄放在我家让简阿姨帮忙操操心,那么简阿姨就不紧不慢的带着孩子一会从阳台上摘朵花,一会抱着他看鱼缸里的金鱼游泳,要么把萧齐和我小时候的玩具全拿出来摆在客厅的沙发上,尽其玩耍,哄得小祖宗一天到晚喜笑颜开,到了晚上还拉着简阿姨的裙子让简阿姨跟着他回家。
但,如果简阿姨临时有事,而我正好在家,那照顾小孩的任务就交给我了。
我可以赌天发誓,只要那小孩子不哭不闹不缠着我不放,他就是把这个家的房顶掀了我也没意见。
可事实恰好相反,他不但缠着我,而且是寸步不离的跟在我屁股后面。我拿着画笔画画,他就用手指蘸着颜料在画纸上胡涂乱抹;我坐在电脑前作PPt,他就钻到电脑桌下,将电源什么的一股脑全拔了下来;我跑到阳台上呼吸新鲜空气,他干脆将家里的灭害灵搬了上来,对着我就是一阵猛喷。
这下,等到简阿姨从外面办事回来,他没哭,我到先给哭了,而且哭得那是稀里哗啦,不成人形,直感觉乌云密布,这天都要塌了,吓得简阿姨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包包往沙发上一扔,就往我屋里跑。
我一看简阿姨上来了就紧紧抱着她的大腿,鼻涕流了一地,指着那小孩笑嘻嘻的脸,气得脸红脖子粗,半天都闷不出一句话来,到让那小孩觉得越发有意思了,咯咯咯的笑个没完没了。
从那以后,我只要看见小孩子,能闪多远我就闪多远,还别说听到他们震天动地的鬼哭狼嚎,那比杀了我还要来的痛苦。
而现在这个孩子小手拽着爷爷的衣衫袖子,边哭边用右手手背抹着眼泪,一副我欺负他的样子,再加上那爷爷心疼孙子,满满一眼睛的火焰,我真是比窦娥还要来的冤,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闪现过来的眼神,我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正当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身后伸出来一只手,那只手上还拿着一支阿尔卑斯棒棒糖,孩子一见糖果,立马不哭了,用擦完鼻涕的右手将糖接了过去,剥了糖纸,喜滋滋的放进嘴里咯噔了起来,跟咬着盐豆子差不多。
我转过身想看到底是哪个好心人江湖救急,小A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就传了过来,他说:“许景宇,你还真是能蹦跶啊,从浅草客栈到这里,怎么说也有两三里的路程,你就这一跛一跛的跛过来了?”眼里充满着戏谑,跟萧齐一个德性,说完还不忘盯着我的跛脚看上一眼,似乎想认认这脚到底是真跛还是假跛,恨得我牙痒痒的,将头偏向了一边。
“怎么?闹脾气了?话说你许景宇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小A走到我的面前,弯着腰看着我,一脸的笑意。
“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一个朋友被人打了,另外一个朋友跑回去借钱,你怎么还像是没事人一样闲情逸致的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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