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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锈的回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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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宏井笑着摇摇头,“不过出国的各项手续还没办好,你就恢复过来了。伯母放了心,这件事也就搁下了。因为怕你着急,我也就没跟你提过。”

“哦,原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还有这么一出。”我点点头,不置可否。

砰、砰、砰。

清脆的敲门声,在这样静谧的夜晚,显得十分突兀,使我原本放松的心又有些紧张。宏井去开了灯,走到门口,想要开门的时候,却发现从门缝处塞进来一个信封。宏井捡起了信封,再开门的时候,走廊已经空无一人。

“谁放下的?”我看了看宏井手中的信封,又看了看宏井。

“不知道,人已经走了。”宏井摇摇头,拆开了信封,“是关于那个女人的。”

“林剑晨写的?”我伸出手去把信抢了过来,看到的却是许默然的字迹,“居然是许默然写的!”

“有什么好惊奇的。”宏井回到我身边坐下,揉揉我的头发,“怎么说?”

“那个女人,是十三年前的夏天来到这个村子的。”我把信展好,伏在宏井怀里读了起来,“那个时候,她身上就穿着白色的及膝连衣裙,头发没有什么光泽,看起来很干枯,但是因为有长到腰际那么长,所以那时候村子里的小女孩儿们都特别羡慕。包括这次失踪的林向月、穆璟葵她们。那时候她们虽然只有六岁,但女孩子爱美的天性大约是不分年龄的。我还记得,那时候她们常常去村长家里,随便找个什么借口,围在那个女人身边,赞叹她的头发和容貌。

“那个女人的确很漂亮,就连我们男孩子私底下觉得最漂亮的村长的女儿,也万分的不如她。大约,男孩子喜欢漂亮女孩子的天性,也是不分年龄的吧。那个女人被村长一家收留,她不爱说话,常常一沉默就是一整天。剑晨那个时候还小,却也十分喜欢跟着她。还有村长的小儿子,那时大约和我现在一样大,非常地喜欢她,每天做很多事情来讨她欢心。但是她都不为所动,像没看见一样。

“原本这些也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那个夏天过了之后,这个女人的存在,就变成了一种埋藏在大人们心里的,不约而同的禁忌。

“那个女人,即使到了秋天,天开始变得冷了之后,也依旧无知觉一样的穿着她的连衣裙。起初,因为她是单独一个人,被村长在那个树林里发现的,那时她身边什么也没有。所以大家觉得她是因为没有可供保暖的衣物,而村长的小儿子,也因为实在太喜欢她,还特地到村子外面去,买了许多当时正流行的衣物回来。但是直到那个冬天来临,那个女人也看都没有看过那些衣服,照旧穿着那件看看都会觉得冷的连衣裙,有时在村子里逛逛,有时也会去树林里游荡。

“村里的人都说,村长救了个精神病人回来。各家的大人,也都不允许自己家的小孩儿到村长家去找她了,有时候在路上碰见了,也会躲得远远的。于是,除了村长家依旧好心的提供食宿外,那个女人,已经被彻底的孤立了。”这一页读完,我颇有些疑惑和惊心地看了看宏井。那个女人,现在看起来也不过才十九岁左右,如果十三年前来到这里,难道不应该只有六岁么?

“继续。”宏井拍拍我的背。

“后来,如此过了两三年,”我翻过这一页,继续读了下去,“不仅仅是每天与她同处一个屋檐下的村长一家,就连被勒令不许与她接近的我们这样的小孩子,也渐渐发现了她的与众不同。她停止了生长。

“如果只是外貌没有变化,也许可以说是因为她是个成年人了,所以就算有变化,也不会那么明显的表现出来。更何况她是个女孩子,身高什么的,不会再增长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她也吃得很少,就算不会变胖,大约也只值得被爱美的女孩子们赞叹一下而已。但是,她的头发,在这两三年里,一点也没有变长,原本及腰的,照旧摆荡在腰际处。还有她的指甲,村长的小儿子说过,她的指甲也停滞在她来时的那个长度,她根本不会去剪指甲,也根本没有剪的必要。

“于是,被整个村子孤立起来的那个女人,终于被村长一家赶了出去。所有的人都害怕她,觉得她是妖怪还是什么,好长一段时间,胆小一点的人只要见到她就会尖叫不止。还有那些曾经喜欢过她的女孩子、男孩子们,见到她,也会跑得飞快。

“她起初还会在村子里游荡,但是后来慢慢的,好像是那颗隔绝人世的心,终于感应到人们的冷淡和畏惧态度,她就独自住进了那个树林,再也没有回来过。然后,她就消失了好几年。在大家都以为她饿死或者冻死在树林某处的五年后,她又再度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当中。村长的小儿子那时已经结婚了,和妻子度蜜月后回来经过那个树林,发现了那个女人。照旧是那条连衣裙,十九岁时的模样。已经可以确定了,那个女人的时间,停在了她十九岁的那一年,我们甚至不能够确定,她被村长救起的那年,究竟是的的确确是她十九岁的那年,还是她那时已经停止生长,不知道多少岁了。

“最后,她就成了村子里的禁忌,不能讨论、不能探究、不能找寻,甚至不能够想起。”把信递给宏井,我觉得有些脱力,“十三年,如果那年她的确十九岁的话,算到如今,她也应该三十二岁了,竟然还保持着十九岁时的样子。整个冬天都穿着一条单薄的连衣裙度过,居然不会觉得冷,好好的活了十三年,很大的可能是连感冒什么的小症状都没有过。”

“不可思议么?”宏井快速地浏览一遍全信的内容,笑得有些揶揄。

“哼,”我撇撇嘴,“这种事情理论上也不是没有可能,比如缺乏爱情会使人停止生长什么的。”

“会么?”宏井眨眨眼睛,“我觉得那像是小说里才会有的情节。”

“怎么不会。”脱掉鞋子,我钻进温暖的被窝,只露出两个眼睛,“缺乏爱情,会抑制身体内某种荷尔蒙的的分泌,导致生长的停滞。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病症也有可能发生。不过,至于冬天不会觉得冷,季节好像对她来说也停止在夏天的部分,我就不太了解了,总觉得超出人体正常的生理极限了啊!但是,说不定松月那样厉害的心理医师能够做到。据说可以进行催眠,控制人的各项感官。”

“如果那样的话,就会存在另外一个人,牵涉进这个案子中。”宏井也钻进被窝,掀开的被角带进来丝丝凉气,“给她催眠的那个心理医师,不得不说,也十分的可疑。”

“但是,案件是今年九月份才开始的,如果那个心理医师早有预谋,那这预谋的潜伏期,是不是也太长了些?”想不通,这样的事情真令人想不通。我本来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超脱常理、惊世骇俗了,但是面对这个案件越来越扑朔迷离的根源的时候,我不由地对自己的自信产生一丝怀疑和破裂——我果然还是太嫩了。

“说不定,这也只是他预谋的一小部分。”宏井随手关了灯。

“会么?”那么,这个案件牵涉的,就不只这样一系列而已了。

“明天再想吧,”宏井搂住我的腰,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哈欠,“好好睡一觉,明天才有精力继续分析案件。”

“嗯。”安心地闭上眼睛,就算世界都陷入了黑暗,是不是只要宏井在身边,那么一切,就都没有关系……

清晨,揉揉迷蒙惺忪的睡眼。我坐起身,回过头看身边依旧睡得安稳的宏井的侧脸,心底里涌上的是说不清欢喜还是忧虑的情绪。大约,我这一生是的的确确要交付给他了。虽然觉得没有少年时羡慕的惊心动魄的爱恋,多少有一些小小的遗憾。但是,好在他是我真心喜欢着的人——不是家族式的联姻——这样已经足够。

“呀!——”吹蛮的惊叫声从客厅里传出来,惊吓了我,也惊醒了宏井。

“怎么了?”宏井猛地坐起来,迅速地换好衣服,拉着还处在愣怔中的我,出了卧室,奔向客厅。

“吹蛮?”客厅门口,吉野和千叶因为离得近而早就到了。我想我是不是眼花了,竟然看到了客厅里,松月正坐在那里,手里还握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学姐,快、快、你快看看这是不是松月姐回来了?”吹蛮死命地揉着眼睛,“我不是做梦吧?也不是眼花?”

“不是做梦,也不是眼花,”宏井叹了口气,语调却是轻松,“松月回来了。”

“哇!”吹蛮居然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抱着松月不撒手,“松月姐你究竟去哪里啦?害的我们好担心!还有那个该死的黑弥撒,吓得我这几天都睡不好觉的~~”

“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松月温柔地抚摸着吹蛮的头发,嘴角挂着疲惫虚弱的微笑,看向我,“没事了,别担心,什么事也没有。”

“很累么?”我走到松月跟前,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下面有一小圈的乌青,大约是因为没有好好休息,所以脸部也稍稍有些浮肿。没有化妆,她原本细腻的皮肤显得有些粗糙,脸色也很苍白。

“还好。”松月摇摇头,小口啜着咖啡。

“你去哪里了?”松月的回归,让吉野的心情变得稍微好了一些,“我们已经和许默然他们一拍两散了,说好的等你回来,就离开这里回家去。”

“是么?”松月看了看吉野,然后又转向我,“真的不查下去了么?”

“松月?”看着松月的表情,似乎是不像现在就离开。她的态度,好像从一开始的反对,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扭转,变成了急切的想要查下去,想要知道真相的样子。我觉得有些疑惑,心里有些不安。

“我想要继续查下去,热海。”虽然低着头,她一直看着手里的半杯咖啡,但是她的语气十分笃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由不得我们拒绝。

“到底发生什么了?”案件到了这一步,查不查下去,其实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但是我想,至少要知道松月到底遇见了什么人。还有有关那个黑弥撒的寓意到底是什么?如果松月遇见了不亚于我和吹蛮遇见过的血腥和暴力……我无法想象,那对于松月的心,将会带有怎样不可一世的摧毁的力量。

“别问我,热海。”松月摇着头,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遇见了什么。我相信你的梦境,相信你或许真的有能够‘梦见’的灵异体质,相信你所说的有关与民俗学的部分没有错。事到如今,想退出也不可能了,所以想要和你一起继续查

11、第11章 。。。

下去。但是,请不要问我究竟遇见了什么。黑弥撒什么的,我不懂,也不想懂。”

“果然是……”吹蛮倒吸了一口凉气,向后趔趄了一步,“学姐,果然是那个东西,果然是……”

“是谁告诉你的,松月,是谁告诉你有黑弥撒这种仪式的?”我的心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一手揽住吹蛮尽量给她安慰,一手抓住松月的胳膊,试图给她压力,让她告诉我真相。黑弥撒这种东西,除非是拥有信仰的人——无论信仰神明也好,还是崇拜恶魔也罢——只有拥有信仰的人,才能够知道它的存在,了解它是怎样的邪恶的东西。

“是谁告诉我的,这并没有意义,热海。”松月一力抗拒着,她的眼神略微不安的闪烁着。

“怎么会没有意义?”我有些急切,有些焦躁,我想我一定抓疼了松月,她的胳膊微微颤动着,想要挣脱我的桎梏,“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事是没有意义的?我们走的每一步,我都觉得是深深陷进了那个幕后黑手可怕的算计中!松月,拜托你告诉我究竟是谁用黑弥撒来做这个事件的比喻,他究竟还告诉了你些什么,他究竟想让你怎样,想让我们怎样?松月,你说这是信仰和科学的较量,但是往往科学总是依附于物质,信仰才扎根在人们心里。科学,是斗不过信仰的!或许我们会死,说不定我们真的会死的!”

“热海,冷静点儿。”宏井一把抱过我,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后背,希望我镇静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自从我进入到这个村庄之后,我就不再像我自己了?我不是容易激动的人,周遭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难道我其实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淡漠么?只要一想到松月曾经生死未卜、命悬一线,只要一想到所有的事情居然都围绕着“黑弥撒”三个字,只要一想到说不定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冷静,究竟要我怎么冷静啊!

“没有亲眼见过,松月,你是不会了解那是怎样的一种恐惧。”伏在宏井怀里,我说话的声音也带着浓浓的鼻音,有些模糊不清,“两年前的那个夏天,晴朗的满月的晚上,空气里弥漫着肉体烧焦的腥臭味道,伴随着一丝丝鲜血的腥甜。我和吹蛮,我们躲在不远处的小树丛里,害怕得浑身都哆嗦,眼睛眨也不敢眨,唯恐一个眨眼的瞬间,那堆篝火上面的架子上,烧焦的就会是我们的身体。”

“学姐……”吹蛮拖着哭腔,捂着脸蹲坐在地上。

“你也许连想象都不能够做到,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么?”紧紧地揪住宏井的衣襟,指节泛白,“红酒、兴奋剂、各种各样的毒品洒了一地,他们在四周升起篝火,男男女女,做出各种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这辈子都无法想象的淫行,他们不停的交合,放肆的大笑,他们给孕妇吃催产的药物,然后将不足月的婴儿放在篝火上烧烤。是吃掉了么?我到现在也不敢确信,真的是吃掉了么?是啊,吃掉了啊,真的吃下去了!”

“热海,别再说了。”宏井皱着眉头,不想再听。

“不,我要说!”我猛地抬起头,转过身,祈求地看向松月,“他们把连睁眼都来不及的婴儿吃了下去,混合着搅拌了毒品的红酒,他们的聚餐,他们的宴会,他们崇拜恶魔、亵渎神明的弥撒!流产的孕妇大出血,身下不停的冒着汩汩而出的鲜血,你或许以为应该悲伤么?不,即使是失去了对母亲最重要的孩子,她们也依旧狂肆地笑着,请那些恶魔分她们一杯羹。疯了,他们全都疯了,整个世界都疯了!他们赤红的眼睛看着我和吹蛮,被发现了,你知道是什么后果么?要么加入他们,要么死!他们狞笑着,我从来不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人,不,他们根本不是人!如果不是苏老师带着警察及时赶到,我不敢想象被发现了的我和吹蛮,还会不会活在这个世上……”

“不会,一定活不下去的,松月姐。”吹蛮已经完全跪坐在了地板上,擦洗的明亮干净的瓷砖地板,反射着她簌簌发抖的身体,泪流满面,“我们只能惊恐地看着他们向我们走过来,逃跑,那个时候,连逃跑都忘了是怎么一回事。只有两腿发软的蹲坐在树丛里,看着他们一步一步邪笑着走过来。如果被抓住了会怎么样?大脑已经不会思考,只是机械的反应着: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被发现了……到底应该怎么办呀!无论如何想要忘记它,它都一直盘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直到现在,只要一想起,都会觉得是不是那时候干脆死掉最好。这样,就不会一直担心、不安,不用一直怀着恐惧的心情活下去,从此以后无论再怎样勉强,都不能够毫无顾忌的笑出声来了。”

“松月,你能够了解我和吹蛮的心情么?”我拽着松月的衣袖跪坐下来,她的脸色更加苍白,额间有冷汗冒出来,“想要寻求真相,拼了命的想要知道真相,不过是因为想要向自己证明,这个世上已经不会再有那样可怕的事了,不过是想要在事态还没有更严重的时候阻止后续的发生。你说相信我的梦境,你知道我的梦境里有什么么?那些女孩子,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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