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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暗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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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味并不是说慕泽渊平时不近人情,慕泽渊这人挺好说话的,只是,他大约是在金字塔的顶端站了太久,言语举止,虽然充满了贵族礼仪风范,骨子里却依旧睥睨天下,再结合他的成就,如果是神话时代,他必然是莅临天庭的神祗,如果是古王朝,他必然会是所向无敌的人间帝王。

陆瑶这样的普通人,和他差距实在太大,即使她和他已经结婚了一个多月,即使她和他之间发生过很亲密的关系,她依旧觉得他是从高处而来,和她隔着一条望不到尽头的阶梯。

但从昨天开始,这条充满了迷雾,望不到尽头的阶梯,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长,而他也从那高高的尽头,慢慢走了下来。

陆瑶琢磨着他的变化,任何变化必然都是有原因的,她能想到的只有她和沈榕策之间的问题,但她实在无法用因果关系将两者联系起来。

一根温热的手指落在她的眉心,陆瑶一惊,抬头正撞上他的视线,他平静地问:“是我,打扰你看电影了吗?”

陆瑶纳闷,这话是从何说起。

“没有。”她连忙否认。

“可是,我来了之后,你似乎不高兴。”他的手指轻抚着她的眉心,“你一直皱着眉。”

陆瑶一时间还点反应不过来他的转变,换以前,慕泽渊根本不会问这样的话,就算问也不会问这么的直接,当然,以前,他也不会搂着她看电影。

陆瑶盯着他的脸,看了又看,慕泽渊的神色平静地和她对视,她想也就只有慕泽渊遇到任何事都能这么平静,到底是不在乎,还是心理素质太强横?

隔了半分钟她才怪异地开始解释:“你没有打扰我,我只是在奇怪……”

他的平静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此时陆瑶才发现,他搂着她的手臂忽然松弛了下来。

她一怔,有点不确定,他刚刚的身体好像有点僵硬?

“奇怪什么?”他问。

“额,你……”她抿了抿唇,斟酌地解释,“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

这句话似乎取悦了他,他的目光里有了点笑意:“以前?什么时候的以前?”

“我们刚结婚一个月,还是互相了解中,用‘以前’也不太恰当。”

“互相了解?”他语气里多了丝调侃,“你有主动了解过我吗?”

第21章 她所认识的慕泽渊

“你有主动了解过我吗?”

陆瑶瞬间尴尬,她确实没在这方面花过心思,但结婚了一个多月;慕泽渊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是知道的。

为了挽回颜面,她认真地回答:“你的衣服只有黑白灰,早上你会在七点一刻起床,运动半个小时,八点一刻吃早饭,你喜欢吃意大利面……”

慕泽渊挑了下眉,示意她继续,陆瑶卡壳了;拧着眉绞尽脑汁地回想,怎么说也朝夕相处了大半个月,上述了解确实有点少,昨天她还被李倩科普了慕泽渊的家庭关系,但感觉这个完全没必要说。

想来想去,她总算想到了几点,弯着眼睛说:“你的腰侧和肩胛骨有两处枪伤。”陆瑶心中有点得意,这还是她是研究过了才确定他身上是枪伤,也正是因为了解了这一点,她觉得慕泽渊的生活也并不是表面上的那般风光无限。

说完之后,她忽然觉得,说这个好像也有点不妥,便想把话带过去,“你有八块腹肌……”

她想,自己果然擅长越描越黑。

慕泽渊却慢慢地笑了,陆瑶说那话时一本正经;但他的笑;却让她有点绷不住;慕泽渊长得不错;身材更不错;作为一个平凡的女人;她自然会欣赏优秀的男人;这是由荷尔蒙;遗传基因决定的;她有什么好害羞的。

虽然这样想;陆瑶的脸还是烧了起来;她强迫自己无视他的眼中星点的笑意;硬撑着转移话题:“你的每个卧室阳台上都有几架天文望远镜,书房里也有一些天文方面的书籍,你应该对天文比较有兴趣……”

他在她面前并没有没展现过天文方面的兴趣,起初陆瑶还以为那望远镜只是摆设呢,某天无意中问了杰克大叔才知道,慕泽渊喜欢天文。

只能怪慕泽渊藏得太深了。

“你应该还会雕刻,你送了我一个木雕娃娃,我觉得你应该不会让别人雕刻我的……咳……”衤果体。

陆瑶从来没看见过他雕刻,连工具也没看见过,陆瑶只是推测的,毕竟看过她衤果体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他。

木雕娃娃几乎是和她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连身材比例都是一模一样,起初陆瑶没发现这点,还是某天魏英芸来她房间,拿着那个娃娃在玩,玩着玩着魏英芸就把娃娃的衣服给脱了,陆瑶这才发现这个娃娃别有乾坤,连胸口的樱桃都有雕刻,魏英芸还想掰开双腿看,陆瑶连忙给抢了回来。

用不用雕得这么的写实啊!!

她估计除了慕泽渊,应该没人会雕刻这种东西吧?

陆瑶得意起来,觉得自己对慕泽渊的了解连她自己都很意外,她越说越顺,其实她还有一个猜测,慕泽渊从前可能有自闭的倾向。

喜欢天文,喜欢安静,喜欢雕刻,沉默寡言,很少笑,再加上他的家庭环境……

这只是她的猜测,慕泽渊现在看起来并没有这方面的表现。

“……你的教养很好,对人很礼貌,也很客气。”她顿了顿,瞪着他谴责,“但是,你现在变了!”

“有吗?”

“有!”陆瑶在他怀里扬起脸,肯定地点头。

最开始她是横躺在沙发上,但慕泽渊来后,她就坐了起来,随后不知什么时候;她就被慕泽渊揽着肩膀,到了他怀里。

“哪里变了?”慕泽渊把她直接抱到腿上,贴得更近了。

陆瑶不自在地扭了一下:“你越来越不客气了。”她还想就地取材地说,他以前也不会这样亲密地抱她,但这话到嘴边,又被她吞了回去。

慕泽渊大部分时候的神情都很平静,但相处久了之后,陆瑶就会发现,他平静的表情也可以细分很多种,比如现在,他的神色依旧平静,但却显得柔和,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你不是我的长辈,不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顾客……我似乎没有必要对你太客气。”

陆瑶:“……”

虽然她没觉得自己在慕泽渊心里有什么地位,但也不至于连顾客都比不上吧,她胸口刚刚觉得有点郁闷,耳朵忽然被柔软温热的东西轻碰了一下,她猛地回头,他的唇从她的耳根一直擦到鼻尖,正要下移,陆瑶再一次猛地把头扭开,慕泽渊也不挑剔,哪儿近亲哪儿,滚烫地呼吸再次喷洒在她的耳垂,陆瑶别扭地把头移开,半撑着身体想退出他的怀抱。

腰间横过来一条手臂,又把她压了回来,陆瑶微沉着脸,一声不吭,他从身后贴了上来,滚烫的呼吸和低醇的嗓音如影随形。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想对你像客人一样。”

陆瑶心神微动,慕泽渊的话,她一般都要仔细琢磨一遍,生怕因为自己智商太低,和文化差异,误解了他的意思,但这句话……

她抿了下唇,学着他的口吻,平静地问:“什么意思?”

慕泽渊把她翻了个身,陆瑶被迫和他面对面。

“我们谈一谈。”

他神情专注,语气认真,陆瑶心头一凝,点了点头。

“我……”

“我……”

陆瑶连忙道:“你先说……”

他浅笑:“好。”略作思考后,他歉意地叹息道,“我很抱歉,这段时间太忙……有许多计划在去年就排满了,婚礼……很仓促,也很低调,简单。”

他忙是必然的,婚礼低调简单,陆瑶也不太在意,只是走一个形式,但他这样认真的道歉,陆瑶陷入他柔和的视线里,仿佛置身于松软的白棉中,温热绵软。

“我们结婚有四十六天了,我能陪伴你的时间却很少,我……”他的目光清澈,陆瑶清晰地从他的琥珀色的眼底,分辨出他的愧疚。

“我……很抱歉。”他再一次道歉。

该说抱歉的应该是她,除了亻故爱时提供身体,她没有为慕泽渊做过任何事,她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没有关心过他的生活,他的身体,事业,家族长辈……如果阳台上的天文望远镜是件装饰品,那么她恐怕连装饰品都算不上。

陆瑶想说点什么,唇刚动,他的手指在下一秒轻轻地压住了她的唇。

“我,不知道该如何和你相处,我用我最熟悉的方式,结果,却不是我想要的。我以为忙过这段时间,可以慢慢地经营我们的关系……”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目光专注地落在她脸上:“但我忘记了,你不是金钱,放进了我的口袋里,就能安全无虑。”

陆瑶脑子里“嗡”了一下,他突然回来,她一直在猜测他是不是知道她和沈榕策之间的纠缠,他的态度好像又不像是知道了,那么这句话,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陆瑶的脑子已经先入为主,除了她和沈榕策之间的关系,她想不到其他“不安全”的因素。

她垂下睫毛沉默着,刚刚是慕泽渊阻止她说话,现在确是她无言以对。

“以后,我会多尽量留在上海,调整足够的时间和你相处,就像今天这样的相处……”

他慢慢地靠近她,陆瑶紧紧地盯着他逐渐靠近的唇,胸口像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她一直都在思考,要如何处理她和沈榕策之间的关系,是否要如实告诉慕泽渊。

沈榕策绝对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男人,他会继续纠缠下去,而她因为种种原因,又不可能对他视而不见,和他划清界限,就算她想隐瞒,又能隐瞒多久?何况,她并不想隐瞒。

如果说,她和慕泽渊在互相靠近的道路上充满了荆棘,那么现在又多了沈榕策这个不定时的炸弹,当他爆炸时,这条道路就会直接崩断。

他越来越近,鼻尖的阴影落在他的侧脸,滚烫的呼吸轻轻地吹拂在她的唇畔,陆瑶侧脸躲开了他的吻。

慕泽渊停了下来,轻声问:“怎么了?”

陆瑶强制压抑着心里说不出道不明的焦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色凝重:“有一件事,我必须说。”

慕泽渊沉默了几秒,撤回前倾的身体,平静地点了下头:“你说。”

决定坦白,陆瑶心中压着的石头并没有放下,反而更加沉重不堪,她想,刚刚慕泽渊要吻她的时候,那种感觉真是温柔得让她想闭上眼睛。

慕泽渊经常吻她,见面,告别,早安,晚安,或者心血来潮……陆瑶却只记住了一个吻:香港的那个告别吻。

热烈又充满了浓郁的情感。

不同于他的平静和清冷;不再是因为吻而吻。

刚刚的吻,并没有碰触;但已经包含了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她不想拒绝,却最终却选择了拒绝。

慕泽渊耐心地等着她措辞;陆瑶在心里早已经思量过好几次,但开口的时候才发现,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无论怎么说,都是充满了欺骗和无耻。

“……我在结婚前,有一个男朋友。”

第22章 我是三益集团的陆瑶

“……我在结婚前,有一个男朋友。”

她强迫自己迎着他的目光,稳稳地沉淀了一小会儿情绪,才又一鼓作气地说了下去,“对不起,这件事在结婚前,我就应该告诉你的。”

“当时我误会他和另一个女人有关系……我又一直联系不到他。”她握紧五指,似乎想给自己一个推力,才说出了下面的话,“那时候,三益又面临破产……”

如今三益在慕泽渊的手中已经起死回生,但这几个字说出口,陆瑶依旧清晰地记得那时候艰难痛苦的心情。

那一天,天昏沉沉的,下着纷纷扬扬的小雨,但正门依旧堵满了人。

有记者,有债务人,有三益旗下公司罢工示威的工人,有在船难事件中要求赔偿的受伤员工,有声称因为三益牛奶中毒的消费者……

陆瑶甚至数不清,楼下到底有多少的人,有多少的种类,她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和那些颐指气使的股东一样,模糊成一个声音,在不停地逼迫她。

前一天,三益的股票几乎跌停,股东早在半个月前就开始逼迫她出售三益,要把陆家拥有了七十年,满载陆老爷子所有心血的三益出售?

陆瑶闭着眼睛伏在办公桌上,她没有念大学,高中也是一边打竞技一边念的,她很努力努力地想在父母姐姐死后,独自撑起整个陆家,她很努力努力地恶补金融知识,她很努力努力地想守住亲人留给她的最后一点儿东西……

可是,这么这么的努力,她却连三益都没有能力留下。

良久,她从办公桌上抬起头,眼睛红肿,神色死灰。

陆家三口刚发生了空难,陆瑶回上海接手三益,在三益当了近二十年的总裁,陆瑶叫了十多年的叔叔——刘克松,向董事会递交了辞呈。

陆瑶拼命挽留,加薪,承诺自己不会干预三益的决策,但刘克松依旧走了,紧接着,辞呈向雪片一样飞到陆瑶面前。

刘克松不是一个人走的,他带了走三益最骨干的人才,自立门户,成立了华生。

在一个小时前,刘克松来过,来谈三益的收购,陆瑶这辈子从来没这样的厌恶过一个人。

她却又不得不考虑刘克松带来的消息:几个三益最大的债权人将联合向人民法院提交破产申请。

她还能坚持几天?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它宣告破产?

刘克松自己当了老板,说话做事,和对陆瑶的态度,也有了天壤之别,在说完来意后,刘克松根本不在乎陆瑶沉默冰冷的态度,语重心长地劝说:“小瑶,刘叔叔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父母也不在了,刘叔叔实在不忍心看着三益就这么完了……”

陆瑶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任何反应,刘克松又唏嘘了一会儿如今的三益今非昔比,自己的价格还是看在多年的情份上,陆瑶忍无可忍,猛地站了起来,冷冰冰地下了逐客令。

刘克松淡淡笑了笑,起身整理衣扣:“小姑娘太年轻,做事这么冲动,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才来和你谈收购,除了我,现在还有谁能够接手三益,你再仔细想想,莫等到将来后悔……”

办公室的门合上,陆瑶疲惫地伏在办公桌上,刘克松的话并没有错,就算她再怎么讨厌他,但除了他,还有谁能够接手三益?

从前她还会告诉自己,实在不行就去求求沈榕策,昨天罗敏敏发来的几张照片,和他的音讯全无,才让她彻底清醒了。

只有她一个人,只有她一个人,还想留着陆家的三益。

她走到落地窗边,看着下面五颜六色的雨伞和大红布标语,头晕目眩,她扶着窗框,惨然一笑。

难怪那么多破产的人,最后都会选择跳楼自杀。

她蹒跚地回到座位上,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慢慢地临近中午。

天依旧阴沉沉地下着雨,这样的天色,让陆瑶的心情越发的灰暗,她揉了揉略红肿的眼睛,站起身。

比起将三益卖给刘克松,那么她宁愿自己看着它破产!

她打开办公室的门,张秘书面容沉寂地迎了上来:“陆总,楼下来了很多人,你先别下去,看他们能在雨里呆多久!冻不死他们!”

陆瑶心里暖和了一点,二月的天,又下着雨,外面确实很冷,她叹了口气,摇摇头:“你帮我通知一下股东,我有事要宣布。”

不论股东是愤怒地拍桌子砸板凳,还是将桌上的茶杯掀翻,陆瑶平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们的愤怒,不过是因为利益受损,陆瑶并不愤怒,做完决定,她的心已经麻木。

几个叔叔辈的老股东关切地劝陆瑶再仔细考虑:“这么大的三益,哪能就这么宣布破产,三益确实到了最困难的时候,但未必没有起死回生的可能,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陆瑶很清楚,他们希望她出售三益,可是,她不愿。

她才是那个最希望三益存在的人,但要卖给刘克松吗?

不行!

她走出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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