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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化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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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慢吞吞地说:“可是我有不少同事都等着喝我女儿的喜酒。”
妈妈不开心地说:“我们送出去那么多礼金,又只有你一个女儿,如果到时候不多请一些客人的话,怎么收得回来?”
“婚礼是什么样并不要紧,”姨妈笑眯眯地说,“最重要的是你们两个要加油,明年我们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宝茹和家讴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头黑线。
他们放慢脚步,落在几位老人家的后头。
“你大概对婚礼没有任何幻想吧。”宝茹回头对家讴说,从头到尾,他对这次的婚礼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唔……”家讴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地应了一声。
“你不会,”宝茹低声问,“真的不考虑结婚了吧?”
“这跟我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家讴一头雾水。
“因为你身边明明有很多很好的选择啊,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宝茹有些郁闷地说,比起家讴来,她倒好像真的要嫁不出去了。
家讴恢复了他的沉默寡言,只是安静得往前走。
宝茹突然兴起恶作剧的念头,她往前跑几步,转过身倒退着对家讴说:“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不选其他人,是因为有一点喜欢我?”
家讴愕然地瞪了她一眼,两秒钟后,他面无表情地说:“不可以。”
啊,虽然只是恶作剧,但这样直接得被拒绝,宝茹还是觉得好受打击。
不过这样就放弃,那就不叫陈宝茹了。
宝茹继续一边倒退着一边试图说服他:“你不觉得我们结婚很合适吗,你看我长相端正,性格单纯又善良,身体健康,虽然800米从来都跑不及格,但是短跑能得第一名,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偶尔会喝一点小酒,但是不会抽烟,朋友关系简单,晚上从来没有超过12点回家。爸爸妈妈姨妈姨父都喜欢我,所以你娶我也不会产生婆媳问题。我还在小学教书,所以以后我们小孩的教育问题也很容易解决,还有最重要的,我长得这么安全,应该有不会有什么人来觊觎我,所以你完全可以很放心地值夜班。”
“听起来好像是不错。”家讴消化了一下,一本正经地总结道。
“对吧对吧。”宝茹用力点头。
“不过我好像记得谁曾经说过,”家讴顿了顿,看她一眼,“说她不求上进又懒惰,总是睡觉睡到日上三竿,从来不做家务,读书也马马虎虎,工作也是家里帮忙找的,人也不聪明伶俐,没有帮这个社会创造任何价值……没有渊博的学识,经验不够丰富,道德也算不上高尚,做人更加不积极向上,理智和稳重什么的就离她更遥远了……”
“……”
宝茹灿烂的脸瞬间垮下来,他干嘛记性这么好啊。
天气转凉了,气温骤降了十度。宝茹抱着一叠试卷从教室走回办公室,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文雯从她旁边经过,担忧地看着她:“你当心别感冒了,最近流感很猖狂。”
“显然,这已经先兆了……”宝茹没说完,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不舒服的话,请假回家睡觉吧。”文雯抱走她面前的那叠试卷,搁在她办公桌上。
“下午要备课呢,明天校长来听课。”宝茹对着窗户伸了个懒腰,长长吐出一口气。
“对了,你圣诞节有什么安排?”文雯突然问。
“哦,还不知道呢,”宝茹转过身去,“一个人的话,过不过节也没什么区别。”
“难道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文雯吃惊道,“你不是已经有程医生了吗?”
“你也知道,我们并没有在谈恋爱啊。”宝茹无辜地说。
“那这几个月你们一直在干吗,”文雯做了一个真的还是假的的表情,“你们都一起看过电影、吃过饭,聊过天,还一起参加过婚礼并且被介绍给亲友认识,难道这还不算是在恋爱吗?”
“难道这就是在恋爱吗?”宝茹不解道,他们只是一起吃过饭、看过电影、聊过天,一起参加过婚礼,然后无可奈何地被当成男女朋友而已。
“看不出来你是重口味的,”文雯开玩笑,“难道要滚过床单的才叫谈恋爱?”
“才怪。”宝茹想要澄清,却又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算啦,不闹你了,”文雯抽了纸巾给她,“总之平安夜姜鹏要办聚餐,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带程医生一起来。”
幸好宝茹的身体一向很健康,在把外套换成厚大衣以后,感冒很快就好了。不过周六下午宝茹去校管中心参加培训的时候,两个小时的课程还是听得她昏昏欲睡,一团浆糊。
结束以后她接到姨妈的电话,让她给家讴送几件衣服过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今天应该上白班啊。”宝茹接过姨妈手中装衣服的纸袋,说。
“家讴感冒了,这几天下了班都在医院打针,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姨妈责怪道。
“额……”宝茹有些惭愧,但还是嘴硬道,“可是他也没有跟我说啊。”
“你要多主动关心他,”姨妈说,“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互相体谅和关心。”
“可是……我们其实并没有……”宝茹犹豫着要不要跟姨妈坦白她和家讴的关系。
“我知道突然要你们两个在一起是有点为难你们了,”姨妈很委婉地没有拆穿他们,“不过,现在你们相处了这么久应该知道彼此都没有印象中的那么差吧。”
“是还不错啦,”宝茹说,“不过……”
“往后只会越来越好,”姨妈笑眯眯地打断宝茹,“我对你们很有信心。”
宝茹一头黑线,真不知道姨妈哪来那些盲目的信心。
宝茹拿起纸袋里的衣服看了看,果然都是很程家讴风格的大衣和毛衣。
她无意间翻到衣襟的部分,然后发现内侧都绣上了家讴的名字,这是姨妈的习惯,因为家恩很早就上寄宿制学校的缘故,凡是姨妈经手的衣服都会缝上这样一个小布条,包括她的。宝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姨妈,家讴的衣服都是你买的吗?”
“是啊,”姨妈说,“家讴住到我们家以后,他的衣服都是我在准备。”
果然,宝茹想起那些招牌的衬衫和V字领羊毛衫,如果有机会,她真的很想数一下他到底有多少套这样的衣服。
“不过,”姨妈突然说,“你记得要记一下衣服上的尺寸,以后给家讴买衣服的事,就要交给你了。”
“……”宝茹惊讶地差点连下巴都掉下来,这种事未免太亲密了吧,然而,只是这样想着,她却突然有些脸红。
宝茹在走廊里最后一间病房找到家讴,他半躺在床上打着点滴,正在看书。
宝茹推门进去,那是一间备用的病房,摆着两张床和一些桌子,显得有点空。
家讴抬头看到她,有些惊讶地放下了手里的书:“你怎么会过来?”
“哦,姨妈说你感冒了,让我送些衣服和饭菜过来。”宝茹把黑色的环保袋搁在桌子上,然后在床尾坐下来。
“谢谢,”家讴抬头看了看输液的袋子,“再等我十分钟就好。”或许是生病的关系,他的语气要比平时温柔很多。
“你怎么没说你生病了?”宝茹踢了踢腿,闷闷地说。
“只是感冒而已。”他淡淡地说。除了声音有些哑,头发有些乱,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之外,他全身上下还是整整齐齐,并没有病人的邋遢样。这让宝茹相信,他或许真的只是小感冒而已。
“你不准笑我哈,”宝茹想了想说,“我以前一直以为医生都不会生病的呢。”
家讴没笑,却说:“那你是不是也以为,警察是不会犯罪的,教师永远高尚没有私生活,而律师也不会离婚?”
宝茹惊讶地睁大眼睛,露出一脸你怎么会知道的表情。
家讴但笑不语。
“至少我现在知道教师都有私生活了。”宝茹撇了撇唇,努力想帮自己挽回一点面子。
“那你现在也该知道了,医生也是会生病的。”家讴低声咳嗽了一阵,不给面子地说。
宝茹想装出生气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五、(2) 输完液,家讴拔掉了针头,穿上了她带过来的外套。穿上了那件英伦风的大衣以后,他看起来更像个苍白忧郁又英俊迷人的英国男人了。
室外冷得要命,站在医院门口,宝茹裹紧大衣,晃了晃手上的饭盒,问家讴:“我们去哪吃饭?”
“去我宿舍吧。”家讴拿过她手里的东西,低声说。
这是宝茹第一次去家讴住的地方,那或许是一栋新的公寓,至少楼道和墙面都很干净。家讴摸着墙上的感应灯,他们一起爬上四楼。
家讴掏出钥匙开门,摁亮了墙上的灯,把饭盒搁在右侧的流理台上,侧身让宝茹进去。这是个不大的单身公寓,进门的地方是厨房,厨房对面是卫生间。往里面走就是卧室兼客厅,摆着一张床,一个单人沙发,一套桌椅还有一组衣柜。除了那张床,其他的东西size都只能说是一般。家讴又让宝茹吃惊了一下,她原本以为他的房间一定会收拾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然而室内虽然不至于乱糟糟,却也没有想象的那么整齐,或许是因为有太多书的关系。靠床两面的墙上都钉满了收纳型的书架,柜子上、桌子上、地上,都摆放了很多书和杂志。与其说这是一个卧室,还不如说这是一个放了床的书房,就连床头,都放着不少书。
“这里有多少书?”宝茹随口问道。
“不算杂志的话,六百三十一本。”
“天呐,你不会真的数过吧?”宝茹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她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睡不着的时候数过。”
“你会睡不着吗,我以为你总是累到倒头大睡呢。”
“疲劳不等于好眠,”家讴摇了摇头,“事实上,不少医生都有神经衰弱。”
“可是数着这些书,要集中精力,不是会更加睡不着吗?”
“所以一般数完以后,我已经决定爬起来看书了。”家讴高深莫测地说。
宝茹微笑了一下,她环视着四周,几乎立刻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天知道,她是多么想要一个自己的房子,小小的,不用太整齐,东西放在随手可以拿到的地方,因为这样住起来比较有安全感,可惜她直到现在都只能跟父母住在一起。
“你知道吗,在进来这里以前,我还一直以为你住的地方会整齐地像个样板房。”宝茹回头对家讴说。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房间乱的可以?”家讴站在离她稍远一点的流离台前,把饭盒里的饭菜分成两份,微微自嘲道。不过虽然这样说着,他看起来却一点都不显得局促和难堪。他知道自己的房间并不整齐,但他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碍,他十分坦然。
宝茹解释:“我并没有评价和比较的意思,我一直以为你也会是那种很注重生活细节和品质的人,当然我并不是说你不注重细节和品质,只是觉得跟想象中的你不太一样。”
“如果我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我想我会花更多的时间在这上面。”家讴不怎么在意地说。
“老实说,我觉得现在这样更好。”宝茹笑眯眯地说,这样的家讴看起来没有那么高高在上了,这让宝茹觉得,他们的距离似乎也不是那么遥远了。
“一个人住会不会很爽?”
“你对爽的定义是什么?”
“就是想要熬夜的时候不会有人来敲你的门要你睡觉,饿了随时可以起来煮东西吃,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也不会有人管,想跟朋友通宵的话也不用打电话回家报备,下了班还不用立刻回家。”
“如果是这样的话,并没有。”
家讴把唯一的那张沙发让给她,然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宝茹端着她的那份饭,开心地坐在软软的沙发上,她对于这个屋子里的一切,都觉得很享受。
“看来你一点都不懂得一个人住的好处。”宝茹一边吃,一边嫉妒地说。
“我从上大学开始就一个人住了,”家讴不咸不淡地说,“一个人住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比如你生病的时候也会希望有人在身边照顾,这样吗?”宝茹举例说,如果这样说的话,一个人住确实也没那么好。每次生病的时候,她都可以找借口赖在床上睡觉看电视、买一切喜欢的零食、让妈妈把饭盛好了端给她吃,宝茹这样一想,又觉得她不应该责怪妈妈平时的唠叨。
家讴咳嗽一声,沉声说:“我已经年纪大到足够照顾自己了。”
宝茹失望了一下,原本听说他感冒,她还想来展示一下她母性的光辉呢,结果他却看起来一副完全能自己搞定的样子。难道家讴的人生真的不需要其他人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宝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你想说什么?”家讴瞟了她一眼。
“你应该……有过女朋友吧?”宝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有过。”家讴并没有否认。
他的坦白反倒让宝如有些措手不及,是生病让他变得好说话一点了吗,还是因为他们变得比较熟的关系?宝茹迟疑了一下,实在没忍住好奇心:“是什么样的人?”
“记不清了,”他淡淡地说,“读书的时候太忙了,没怎么把恋爱当回事,现在连什么样子都记不清,反而只记得几个名字。”
“是他们先追求你的吗?”宝茹想,以家讴的性格,一定不会先去追求女生吧。
“似乎是,”家讴想了想,自嘲道,“不过分手也都是他们提出来的,因为我常常忘了约会的时间,把他们晾在那儿干等。等想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决定要分手了。”
宝茹哈哈大笑,她几乎能想象出被放了鸽子的女生气冲冲跑到一脸无辜的家讴面前要求分手的场景了。
“所以他们都说,谈恋爱一定不要找医学院的男生,因为他们对尸体的兴趣可能还比女朋友要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也听谁说过外科医生比较抢手。”家讴看了她一眼。
“……”
“……”
“或许人都比较贱吧,越是离自己遥不可及的人,越是喜欢他,就算被冷落和戏弄都觉得心甘情愿,却不知道,其实他可能一点都不适合自己。”宝茹突然有些伤感。
“你的幻想之痛好了吗?”家讴突然问她。
“我想,已经越来越好了。”宝茹咬着筷子,仔细斟酌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说道。
家讴沉默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宝茹从伤感的情绪里跳出来,继续八卦道:“你交往的那些女生中,难道没有让你印象深刻的吗?”
“当兵时候认识的印象比较深刻一点。”他说。
“?”宝茹不解。
“或许是当兵的时候我相对比较闲。”
宝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好奇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女生?”
“泼辣,直爽……做事不拖泥带水的一个人。”
“……”宝茹愣住,她以为他思考那么久,会说出温柔、高贵、体贴这些词。
她突然冒出点小心思,有些嫉妒地问:“她漂亮吗?”
“算是漂亮吧。”家讴想了想,说。
“那后来怎么会分手?”
“我们性格不合。”家讴有些敷衍地说。
性格不合,果然是最适合当分手借口的场面话。然而宝茹却实在没有勇气再问下去了。
吃过饭后,家讴去洗碗。宝茹随手从书架上抽了书翻看,不过多半是完全看不懂的专业书,她正想把书放回去,里面却有什么啪嗒一下掉出来。她弯腰捡了起来,居然是家讴的一张证件照。照片上家讴理着平头,穿海军的白色军装,英俊得让宝茹倒抽了一口气,好半天拿在手里都放不下来。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厨房洗碗的家讴,偷偷把照片藏在了衣服口袋里。
既然是证件照的话,她偷拿一张应该不要紧吧,宝茹自我安慰。
五、(3) 或许是做贼心虚,宝茹并没有在家讴家里呆多久。而且她多少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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