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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诺言,赠我欢颜-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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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临却突然话锋一转,问她:“你就真那么死心塌地地相上他了?”
江雪籽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赵玉临是什么意思,虽然不大好意思,还是特别诚实地点了头。
结果赵玉临一脸严肃地皱了皱眉,又问:“一点儿都不喜欢展陆?”
江雪籽整个人都傻了,过了好一会儿,突然站起来,忙着给赵玉临泡茶。一直等他喝完一杯热茶,再添水的时候,她一边用纸巾擦着桌上的水渍,一边轻声说:“展陆确实帮了我不少忙,可要说他真有多喜欢我……”
“你不信?”
江雪籽摇了摇头:“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停了一会儿,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嘴角弯起一个浅浅淡淡的弧度,整张脸都因为这个浅笑明媚起来,一副巧笑倩然的模样,“我当初喜欢的就是展劲,过了十年,再遇到他,我还是喜欢他。他对我很好,什么都替我想到。无论我想做什么,他都支持我。当初他只拿我当小妹妹照顾,拿我当好朋友对待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他了。”
赵玉临微微一笑:“可爸爸还是有点儿不喜欢他,怎么办?”
江雪籽原本还沉浸在甜蜜的回忆中,突然间听到赵玉临的这句话,顿时睁大了眼睛。因为有不少年的感情根基在,再加上这几天的相处,跟赵玉临的关系变得亲切,张嘴就说:“可是您那天还说……”还说等他这两天有空了,一起过来吃个饭的。
赵玉临依旧那副笑眯眯的模样,眼神也温和如旧,可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让人如沐春风了:“吃饭是吃饭,就当是答谢他们展家这些天对你的关照,也该请他过来咱们赵家吃顿饭的。”
江雪籽左看右看,一点儿都看不出赵玉临是在开玩笑。她咬了咬唇,眼皮儿一垂,抿着嘴不说话。
赵玉临也没把话题继续下去,又坐着喝了会儿茶,检查过她脚踝的扭伤就离开了。
天色灰蒙蒙的,透过窗子看下去,路上铺着红色、黄色的厚实落叶,行人纷纷换上厚实的风衣或者薄棉服。屋子里还没有通暖气,只能一直开着空调,喝着热茶,才不会感觉到手脚发凉。
江雪籽手腕被抻到的地方已经不那么疼了,只是脚踝的扭伤比较严重,之前赵玉临找了个老中医来家里看过,说怎么也得个把月才能好利索。这期间每天都要擦药油,而且不能穿高跟鞋,也不能四处乱走,否则要是不小心再伤到会非常严重。
她望着手机发了好一会儿呆,咬了咬唇,慎而重之地再次拨通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等了许久,直到手机那端再次传来机械而冷漠的女声,才不得不挂断电话。她单脚蹦着走到衣橱前,换上一身轻便暖和的衣服,又戴上毛线帽子和手套,继续单脚蹦着出了家门。
本来从她现在的住宅到警局的路程就不算近,再加上腿脚不方便,光在楼下打车就等了好久。等她走到警局大院,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后的事了。她走到办公楼下,又拨了一遍展劲的手机号码,等了许久,手机那端再次传来冰冷而机械的女音。折腾了这么半天,脚踝部位已经传来针扎一般的钝痛。初冬的冷风呼呼地吹着,她脸色苍白,就近在大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江雪籽一手轻轻地抚着受伤的脚踝,另一只手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隐忍了许久的眼泪就这样一颗颗落下来。打开手机里储存照片的文件夹,里面的照片不多,除了从前拍的一些漂亮的花草,剩下十几张都是最近拍的:展劲坐在办公桌前看电脑的侧脸,眉眼略显冷峻,神情里有着一股子让人怦然心动的认真;两人手牵手走在大街上,展劲突然转过脸来看她的瞬间,还有几张是在赴展锋的生日宴的当天早晨拍的,那时展劲还睡着,身上的被子只盖到一半,眉毛微微皱着,睡着的表情里有着一种平日里罕见的稚气。她一张一张地翻看着,直到手机传来嘟嘟的警报声,江雪籽这才发现,手机已经快没电了。
她抓紧怀里的零钱包,蹒跚着站起来,正巧迎面走来几个身穿警服的男人,她忙问了一声:“请问展劲是在这栋楼里办公吗?”
那几人先是愣了愣,随即都点点头。不等江雪籽再问,其中一个略年长的已经开口道:“他这会儿应该不在,你找他什么事?”
由于脚上的伤疼得厉害,再加上今天出来得匆忙,身上的衣服也穿少了,再开口时,江雪籽自己都听得出说话的声音已经带了些微颤抖:“我……我是他的朋友,那你们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吗?”
先前答话的那人摇了摇头:“这就不清楚了,跟他不是一个部门的。”
眼见几人要走,江雪籽着急了,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名字,忙问:“那……那欧杨在吗?我找他也行。”
“按说也不在。”那人听她问了这话,不由得多打量了她两眼,说完便转身走了。
江雪籽站在台阶上,忍着脚上的疼痛,看着手机里的通讯录,正犹豫着是否要给赵玉临打个电话,手机又传来嘟嘟两声长鸣,不等她拨出最后一个电话,直接自动关机了。
看着从台阶到警局大门的距离,江雪籽是真的犯了难。她咬紧牙关提了口气,单脚刚往前蹦了两步,突然觉得手臂一紧,转过脸,就见赵清冷着一张脸站在她身边。尽管她脸上的表情称不上和善,拽着她的手却帮她支撑住了身体。江雪籽朝她抿出一朵浅笑,轻轻颔首:“谢谢。”
赵清穿着一身警服,配着那浓眉大眼的长相,确实英气非凡。见到江雪籽的笑容,微微一愣,开口的语气却依旧冰冷:“你在这里做什么?”
江雪籽微转过身,朝两人身后的办公楼望了一眼:“我来找展劲,刚才有人跟我说,展劲和欧杨都不在。”
赵清的嘴角轻抿,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晦暗,语速故作轻快地说:“是啊,都不在。”说话间,低头瞟了眼江雪籽始终没有着地的左脚,嘴角的笑含了几分并不明显的嘲弄,“你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还四处乱窜,有事儿的话给我们队长打个电话不是更快?”
江雪籽如何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定了定神,抬起头看向赵清:“那天的电话,是你接的吧?”
她没有说具体日期、具体时间,但她知道,赵清一定明白自己的意思。果然,短暂的沉默过后,赵清微微点了点头,大方承认:“是我。”
江雪籽点点头,没有再多说的意思。
赵清却拽着她不放,连珠炮似的开口道:“你早应该看出来了吧,我喜欢展劲,从十几年前起就喜欢。以赵家在B市的根基,我什么工作不好找,干吗非要进这劳什子特警队?那天吃饭,要不是听说展劲会带个什么特殊的朋友来,你以为我会去参加那个破聚餐?那天你打的电话是我接的,前些天展劲大哥的生日宴,我也是一早就打听好了,想在展家人面前博个好印象。可我就是不懂,我就是看不出来,你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所有人都乐意围着你打转?四叔从M国回来就一门心思要把你认回来,展劲从部队退伍回到B市,没多久就又找上了你,即使他家里人都不喜欢你,即使你一天到晚地给他找麻烦!”她这一番话说得又急又快,说到最后连眼圈都红了。
江雪籽却只是沉默地听着,过了片刻才看着她说:“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幸运。我一直都以为我跟展劲不可能了,跟他重逢是意外,能跟他在一起,更不在我的预料之中。当初赵爸爸离开B市去M国休养,我一直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他明知道我不是他有血缘关系的女儿,还是愿意认回我,也是我从来都不敢想的事。”
江雪籽说话的语气非常平静,看着赵清的眼神中也透着一股淡然,说到最后,她竟然笑了笑说:“十几年前你才多大,我当时也不过十四五岁,你比我还小,那么小就知道喜欢人了?”她无视赵清狠狠瞪她的眼神,又继续慢慢地说,“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对展劲的喜欢,只是小时候的一种执念。你喜欢他,但你扪心自问,是不是并不了解他?”
“是他没有给我机会!如果没有你,如果他肯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陪在他身边,我一定会……”
“你就那么甘愿做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江雪籽嘴角微翘,露出一抹浅笑,一句话就堵住了她。
赵清被她说得语塞,来不及回答就听江雪籽又说了句:“一个心中只有你的人才能够永远陪伴你。”
说完这句话,江雪籽轻轻推开赵清紧攥着她的手,一步一跳地朝大门的方向挪去。
第十八章许我诺言,赠你欢颜
(这辈子,最初的爱,最后的爱,都只给了眼前这个人。)
展劲追到候机大厅时,江雪籽搭乘的航班已经起飞了。陪着他一起飙车赶过来的欧杨捶了一记展劲的肩膀,神情似笑非笑:“我说你这假是不是白请了。走吧,下午接着上班去。”
展劲一把甩开欧杨的手臂,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滚!”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飞快地摁了几个键,气都不喘地说,“赵局,我要请年假。”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说了什么,展劲的眼眨都不眨地飞快道:“那我就预支,预支两年的,要不直接扣我工资也成。队里除了我还有欧杨呢,您没什么不放心的。”不等电话那头的人做任何反应,他又说,“人生大事,要是真耽误了您赔不起。”说完这句,他直接撂了电话,转身就往外跑。
欧杨在一旁听得哭笑不得,追着他一路跑:“哎,你这是打算去哪里啊?”
“回车上拿证件,待会儿直接赶下一趟航班。”
“你就这么走也不怕老赵发飙?”
展劲头也不回,语气强硬:“他发什么飙,我还没发飙呢。雪籽要走的事儿跟他们家那个大小姐脱不了关系,这笔账我还没跟他们算呢!”
在大厅里等候航班的空当,欧杨难得有心情地调侃道:“要我说,这事也不能全怪人家赵清。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看着手机屏幕发呆就是不接。”
展劲的脸色自始至终都不那么好看,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我不就是想治治她那倔脾气吗!谁知道几个电话不接,都走到咱们楼下了也不上来,听赵清瞎掰几句就跑了!”
欧杨嘴角微翘,强忍着笑意咳了一声:“这回你好好哄吧,别到时再自己一个人回来,那可就……”眼见展劲脸色不善,欧杨拍了一把他的肩膀,淡然道,“先走了啊,自己的事好好把握。”
江雪籽抵达R国的当天晚上就下起了大雪。她脚踝的伤还没好利索,所以这趟行程有专人陪同,是赵玉临帮她找的一个人,精通R国语言,会一些功夫,而且还是个女孩子。两人下榻的地方是事先安排好的,是当地颇有名气的一家温泉旅舍。
屋外大雪纷飞,房间里却非常暖和,两个女孩子舟车劳顿了一天,饭量都大增,吃着当地的特色小菜,喝着温热的青梅酒。江雪籽一面看着窗外的雪景,一面不由自主地想起和展劲重逢后,两人第一次一起吃晚饭的情形。
那时的她何曾想到,会跟展劲一起经历后来的许多事,更不会想到她还会有机会到R国继续笔译课程。或许人生就是这般奇妙,曾经觉得苦不堪言的事,终有一天能对人笑着说出来。曾经只敢放在心底某个角落偷偷怀念的,也会有坦坦荡荡放在阳光下与人共赏的一天。尽管临出国之前没能联系上展劲,他不愿意见她,也不想接她的电话,可心底有个声音,总在她难过委屈的时候,轻声地告诉自己,她和展劲不会就这样错过的。
那天对赵清说的那番话,不知道对方到底听进去多少,她自己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她认识展劲这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他的想法,怎么会不知道他为了什么才跟自己冷战。尽管两人数十天不联系,也不会因此就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他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也是她在这世上最可以信赖的人,如果她对他们的感情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展劲又凭什么非她不可呢?
这样想着,她心里的惶然和委屈淡了,对这个人的思念却与日俱增,如同眼前这盏青梅酒,初尝温暾,后劲浓烈。
对桌的女生仿佛也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与她简单聊了几句,就先去隔壁房间睡下了。
接下来的两天,江雪籽过得平淡又自在。R国的雪景很美,不过因为她腿脚不便,就没有往远处走,多数时间都坐在旅舍里靠门的位置,开着笔记本电脑做一些课程的准备工作。累了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到远处的皑皑白雪,面前的清茶升腾起氤氲水汽。虽然她感觉有些孤单,但心情到底是尘埃落定的安稳。
第三天的清晨,江雪籽用过早餐,刚把文档打开,就觉得一阵冷风从门口的位置直冲过来,这个时间……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就见那个不知在梦里温习过多少遍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的位置。他穿着黑色大衣,头发削得很短,眉眼冷峻,看着她的眼神却一点点荡漾出旁人不易觉察的温度来。
陪她一起来的那个女生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见此情景立即站起来。
江雪籽也在同一时间蹒跚着站了起来,仿佛忘了脚踝的伤,双脚落地就往前冲。她现在的左脚几乎是不能沾地的,这么往前一冲的后果自然是整个人直接往前倒去。
一直站在门口处径直不动的展劲脸色微变,几步冲到跟前将她接入怀里,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直接把身后的背包扔在桌上,随后一个弯身,格外轻松地将她打横抱起来,朝愣在原地的女生微微一点头,便朝楼梯口的方向走去。
那女生跟着追了两步,就见江雪籽攀着男人的肩膀略支起上身,朝她摆了摆手,又做了“抱歉”的口形,与此同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一阵铃声。
展劲抱着江雪籽进到房间,看见正中的大床,哼了一声,语气听起来依旧没有什么温度:“总算不太笨。”
江雪籽一听这话,先是愣了愣,回过神后第一反应就是狠狠地捶了一下展劲的胸口:“你说谁笨?”
“你。”展劲把她放在床边,紧跟着就蹲下身子,握着江雪籽的小腿,脱了鞋子又脱袜子,沉声道,“那天不是就扭了一下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好?还敢这样跑到R国来,不是笨是什么?”
江雪籽被他气得脸颊微红,伸手推搡着他的肩膀不让他碰:“你怎么来了,你不要上班的?你……”后面没问完的问题直接被展劲用吻堵在嘴里,她的嗓子里发出细小的呜咽声以示反抗,用尽全身力气推着面前的胸膛。
哪知展劲只用一只手就把她的两手制住,举过头顶,就势把她压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刚刚那个吻很长,他却连气都不喘一下,一双锐利的眸子紧锁住她的面庞:“几天不见,我们家籽儿倒是长本事了。见到我一句好听的没有,你不高兴我来?”
江雪籽被这人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又被他几乎称得上无理取闹的话堵得说不出来话,好一会儿才想到刚刚要问他的话:“你就这么来了,你们局长不会说你吗?”
“不许转移话题。现在是我问你,不高兴我来?”
江雪籽咬着唇看他,怎么前后十几天不见,这个人越来越霸道了。见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凉,只能暂时撇开那些忧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怎么能不高兴你来。之前打电话你都不接,我想你这阵子应该挺忙的。”
“电话你一共才打了八个。”提起这件事,展劲就没什么好脸色,“还有那天,你到了楼下怎么不上来?”
江雪籽双目圆睁:“他们说你不在,我脚好痛,上不去那个台阶,想打电话给你,但是手机又没电了。”
提起脚上的伤,展劲就有些郁闷,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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