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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者心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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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流血了。”霍雪融惊呼,说着就探身要去看他的伤口。

顾信则害怕似的跳开一步,然后看向自己的手臂,地面粗糙,划伤了几条血印,摆摆手道,“没关系,等会回去拿水冲一下就好。”

霍雪融一下子紧张起来,连忙摆手,“不行不行,那样会感染的。”

说着让他靠着树坐下,从裤袋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处理伤口,发丝被风扬起,拂到他的胸口。

霍雪融看着她的头顶,觉得有些熟悉。

许久,雪白的手帕暂时包住了伤口,手巧的霍雪融打了结,轻声说道,“好了。”

“啊……”顾信则叫了一声。

“怎么了?疼吗?”霍雪融惊奇,他好像很容易受到惊吓的样子。

“那本书,是我的。”他指着那本诗集。

“哦。”霍雪融弯腰捡起掉在一旁的书给他,“昨天我在这捡到的,原来是你掉的。”

“嗯。”他还是不敢看她,“那个,对不起,还有,谢谢你。”他扬了扬手中的书,腼腆笑着跑开。

“喂,冒失鬼。”霍雪融还站在原地,“你叫什么名字?”

“顾信则。”隔了有一段距离,顾信则喊道,“我叫顾信则。”

回到家,霍雪融装作没有看到父母疑惑的眼神,躲回房间锁上门,小心翼翼地从书包里取出一张精致的书签,是她从那本古诗词集里偷偷拿出来的,说不出为什么,她就是不想把书签一并还给他,也许是因为他流畅好看的字体,也许是因为上面摘抄的那首诗。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一只白色中夹杂着黄色的长毛波斯猫跳上她的膝头。

这是他写的吧,蛋卷,他的字,真的很好看呢。

霍雪融开心地笑着,抚摸着蛋卷的毛,把那张纸精心地收藏起来。

顾信则那天晚上睡觉时做了个好梦,一只白黄相间的长毛猫在她的梦中穿梭。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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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11 千言万语

饭后,顾信则提议,“你要不要去看看我姐?”

霍雪融说好,于是顾信则结了账,火锅店离临安医院不远,他们打算走回去。

天色已经全黑了,路灯一盏盏地亮着,霍雪融稍微落后顾信则半步,张开双臂走在窄窄的路肩上,就如她那次生病,顾信则送她返回宁庄的那夜一样。

顾信则笑话她少女心性,霍雪融吃吃地笑说,“你就当我还没长大吧,人老了就总想做点什么证明一下自己还有童真。”

“说什么呢,才二十六岁,不老。”顾信则偏头观察她,她的打扮与现在满大街的年轻女子别无二致,霍雪融穿着米色风衣,深蓝色连衣裙,黑色打底,还有一双浅粉色坡跟鞋。

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嘴角翘起,有时会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有点可爱。他也曾数度在她脸上看到落寞的神色,正如此刻,她垂着眼眸,轻声应道,“心老了。”

在一个岔路口顾信则拉了一下她的手,仅仅一瞬就松开了,快得仿佛只是幻觉。他清咳一声,指了指另一边,“医院在这个方向。”

“路痴的毛病总是改不掉。”霍雪融不好意思地用那只顾信则触碰过的手摸摸头,有点用力地扯了几下头发,好像这样就能把他传递过来的温暖蹭掉一样。

顾信茗的病房与李莺时相隔不远,那个霍雪融记忆里秀眉明眸的女子就静静地躺在床上,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像是怕惊动了谁,“对不起,信茗姐,这么久了才来看你。”

顾信则站在她身后,沉默了一会儿,终是悄悄地退了出去,体贴地关好了门。

过了一会儿,门被拉开,霍雪融脸上犹有泪痕,她声音有些哑,问道,“我以后还可以来看信茗姐吗?”

顾信则点点头,“医生说她应该接触一下熟人,有人陪着她,讲话给她听,苏醒的几率会大些。”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些年,她也挺想你的。”

“嗯……我知道了。”霍雪融咬着唇,强忍着眼泪,“有空我会来。”

顾信则从地下停车场取了车,开车送霍雪融回家,这条路他很熟悉,高中时代他也曾在补课后送她回家。只不过那时是骑自行车,霍雪融不敢抱着他,只是用手紧紧扯着他的衣角。有一段是下坡路,那时他虽然胖,但风也将他的衬衫撑起一点,霍雪融失了安全感,害怕地尖叫。顾信则也有过爱恶作剧的时光,每到这段下坡,他都会特意加速。他捉弄过她两次,最终输给了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和喊得哑掉的嗓子,此后只好绕远路回去。

连这条路都没怎么变。

顾信则在开车的间隙里偏头看向坐在副驾驶的霍雪融,可是太黑了,他看不清她,看不出她是否也跟他一样想到了那段回忆,或者又只是他一个人念念不忘。

车停在霍雪融家的楼下,顾信则没有熄火,霍雪融也没有意愿邀请他上去坐坐。

她早就下定决心要跟他划清界限,今天也只是出于无奈,才求他帮忙。这一晚的相处,算是她偷来的,灰姑娘在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后就要回家,她该把他还给方舲了。

“今天谢谢你。”她终于开口,嗓音干哑,“我想我们以后……”

她准备好的“不要再见面了”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他打断了。

“雪融,不要说。”顾信则很急地说出来,急得声音都有些发抖,他又重复了一次,“不要说。”

黑暗的车厢内,霍雪融看不清他的神色,安静了许久,顾信则再一次开口,声音坚定,“是你说要我做哥哥的,我还没有对你像我姐对我的一半好,这个哥哥当的不合格。从小到大,我还没有不及格过。”

“那些话,可以不作数的。”她喃喃地说。

“可我想让它作数。”顾信则摸索着扣住她左手手腕,扯向自己,另一只手的小拇指勾住她的,再将大拇指贴合在一起,他说,“我们拉钩。”

“一百年不许变。”霍雪融熟练地接道。

“好,许你百年不变。”霍雪融在黑暗中看到他明亮的眼睛,相信他也能看到她的。

“我可是处女座啊。”他笑着说,“一定说话算话。”

霍雪融恍惚地上了楼,隐约觉得胃里不太舒服,有点想吐,她吞了胃药,倒了凉水在杯子里,连喝了两大杯,总算把那种恶心的感觉压了下去。她想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结果和衣睡着了。

被胃疼痛醒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几点了,外面的夜色还是浓黑的,她疼得脸色发白,蜷缩成一团,冷汗淋淋,意识不清,想不起之前吃过的胃药放在什么地方了。勉强够到茶几上的手机,屏幕的光亮刺眼,她眯着眼睛,打开拨号界面,在最近通话里随便按了个号码。电话接通得很慢,她听着“嘟——嘟——”的声音,努力让自己的意识回拢。

终于从听筒中传来了非机械的人声,霍雪融分辨不出是谁,只能一遍一遍地重复,“我……胃疼……帮我……”

顾信则是被手机震动的声音吵醒的,没看来电人姓名迷迷糊糊“喂”了两声,以为是谁的恶作剧电话,刚要挂掉时,电话那端霍雪融的声音,让他瞬间清醒。

她在求救,这一认知让他在慌乱中挂断了电话,他坐在沙发上,反复深呼吸了几次,冷静了一下,再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

他动作太大,房间里的方舲被他惊醒,顶着惺忪的睡眼,一脸惊讶地看到他左右两只脚分别穿着不同颜色的袜子。

“信则你……有什么急事吗?”偶尔急诊室会在半夜打电话来叫她回去做专科手术,她习以为常,可顾信则是内科,应该不是医院的事。

“抱歉吵醒你了。”顾信则动作没停顿,边弯腰穿鞋边快速解释,“朋友生急病,我去去就回。”

顾信则在开车去霍雪融家的一路上,都在打电话,但是她一通都没有接起来。顾信则越打越急,把车开得飞快,好几次都要冲动地闯红灯,幸亏凌晨车少,他这么横冲直撞地开车,才没有出事故。

把车停在楼下,顾信则跑着直奔四楼,按了多次门铃未果,他不得已用手拍门,用了十分的力气。楼上楼下的邻居被吵醒,有火气大的出来骂了几句,他都一一受了,道过歉说明了理由,还得边打电话边敲门。

霍雪融睡得极不安稳,有胃疼地折磨,也有恼人的声响,像是手机铃声,又像是敲门的声音。这些声音越来越真切,她醒了过来,先是接了手机,对方压低的声音她一时没听出来,他飞快地说道,“雪融,开门。”

她捂着胃爬起来,汲着拖鞋走到门口,刚拧开把手推出一个缝隙,来人修长有力的手指伸了进来,快速地扒开门,霍雪融险些栽倒在他的怀里。

他的手扶住她,稳住后也没有松开,慢慢将她扶正,还顺手关了门。

霍雪融半天才意识到面前的人是顾信则,他没多说话,扶着她做到沙发上,迅速判断了一下,应该是急性胃炎。他走到厨房看了一圈,烧了热水,又返回沙发,不厌其烦地做着揉内关和点按足三里,他的手法很好,没过多久霍雪融就觉得没那么痛了。

期间顾信则弄温了开水,喂她喝了一点,又拿保温杯装了一些,把大衣脱下来,让她穿上,然后带着她出门,开车去医院。

昨晚才走过的路这么快又重走一遍,心境却是全然不同,霍雪融没心思想那么多,她靠在副驾驶,没有力气,连安全带都是顾信则帮她扣上的。

到了临安医院,顾信则熟门熟路地进了急诊室,值班医生看到他深夜带着一名女子看急诊非常惊讶。顾信则跟他打了个招呼,帮霍雪融挂了左氧氟沙星。

霍雪融之前睡多了,现在反而睡不着,挂水的左手冰凉,有点难受,顾信则把保温杯贴上她的手臂,这才舒服许多。

顾信则在温水里浸了条毛巾,拧干水,将霍雪融之前被汗水濡湿的脸一一擦过。她皮肤很好,吸收了湿热的水汽,缓缓地染上点红润,与刚才的惨白判若两人。顾信则的手拂过她的额头,断定没有发烧,一颗心总算是安放下来。

他将她照顾地妥帖,这让霍雪融有些想哭。

她曾有一段时间严重酗酒,那是跟沈从嘉分开之后,她从那些与酒精作伴的日子里获得快乐,又在醉后初醒时从云端跌落凡间,每日每夜的反复折磨得她快要发疯,那些心境她从未与人诉说过。她怕面对父母担心的眼神,决定振作,找了相熟的心理医生,治疗了好久才渐渐摆脱了这个恶习。她本来学生时代就有胃病,后来工作忙起来不分白天黑夜,吃饭休息都不规律,长时间的酗酒让她本来就不健康的胃脆弱不堪。

她看着他一整排扣窜了的衬衫扣子,想着他担心的模样,还是内疚地落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

☆、Chap。12 分手

昨夜急诊室的值班医生是方舲的直系师兄,虽然同一个学校毕业的都互称为师兄弟姐妹,但是同一个专业同一个导师带出来的,感情还是不一样。

师兄看顾信则对那个女子亲昵的照顾,不由得为小师妹担心了起来,于是天将将亮的时候,就给方舲打了电话。

方舲一夜辗转反侧,快天亮时刚刚睡着,被电话铃声惊醒后,先是起身出了房间环视一圈,家里还跟昨夜顾信则离开时一模一样。

他说过去去就回,他没能履行这句话。

方舲接到师兄电话并不惊讶,她很冷静,先是谢过了师兄,然后为顾信则找了个理由,把师兄搪塞过去。挂断电话后默默去了卫生间,洗漱,换好衣服。小区门口有家刚开业不久的早餐店,顾信则吃过一次这家的鸡蛋饼后赞不绝口。方舲先是自己吃过,又帮顾信则带了早餐,出了店门走了几步,想了想还是折回去又买了一份。

折腾了半宿霍雪融又睡着了,顾信则没忍心叫醒她,把她留在急诊室休息,跟护士约好一会儿查完房回来接她。距离上班还有半小时,他想着先回自己科室看看。他又乏又累,远远地看到消化内科的门牌,紧接着,尉迟主任从对面的主任办公室里走出来,看到他后,招呼他过来,说道,“信则你来得真好,方院长让你去一趟院长办公室。”

顾信则是第一次进来院长办公室,他与方院长,也就是方舲的父亲,分别坐在茶几两侧的沙发上。沙发很上档次,坐在上面非常舒服,顾信则有些提不起精神,打了个哈欠。

方院长看着他困倦的样子,更加不满,不悦的神情浮于表面,他把那天在书房里对女儿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对着顾信则重复了一次。

“顾医生,我知道你跟方舲感情好,但是,临安毕竟是一家私立医院,我的一切都将由方舲来继承。她一个女孩子,手术刀使得再好,终究是要嫁人生子。我对未来女婿也没别的要求,只是希望她能找个外科出身的医生,父母双全,家境普通一点也无所谓。你还年轻,为人父母的担心,你可能还不懂,可我不能不为自己的女儿做打算。”

顾信则沉默地听着,左手拂过右手手背,又流连于手腕,刚才的闲散困意早就不知道哪去了,他僵硬着背脊,手上不自觉地摩挲着。

“您的顾虑,我都懂,请您……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最终,顾信则艰难地答道。

顾信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院长办公室,他只觉得耳边来来回回飘荡着“外科”这两个字。

方院长目送顾信则出门后也是有些无奈,他也是消化内科出身,当年被方舲外祖父嫌弃的一幕幕他一直没有忘,所以他无法接纳顾信则。拆散女儿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方舲会有什么反应他也知道,他不是不心疼,毕竟是自己的亲女儿。只是终究,方舲会原谅他的,也会明白他是在为她着想。

顾信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出神,同事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听见,见他一直没反应,性子急的同事跑过来在他眼前摆摆手,“小顾,走啦,主任要开始查房了。”

顾信则神情恍惚地跟在尉迟主任后面,想起轮转后定科,他有过别的选择,神经内科,还有心内科的主任都盛情邀请他加入,可一想起霍雪融的胃病,便毫不犹豫地去了消化内科。

方舲有点怕见到顾信则,她早上到了医院,先是去了急诊室,偷偷探头进去,发现顾信则不在,只有霍雪融在睡觉。她睡得很安稳,嘴角似乎有甜丝丝的笑意,方舲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别人的幸福那么碍眼。

她将那两份早餐都留在霍雪融身边,匆匆退了出去。换了白衣,同科室的同事陆陆续续地上班打卡,看到她到得那么早,都惊讶地跟她打了招呼,方舲心不在焉地应着,心乱如麻。

一早上连着三台手术,方舲给导师当一助,手术完成的非常顺利,连担任二助的研究生师弟都没出过错,可方舲还是心慌。

她也是爱过的人,他的隐瞒,她一眼就能看穿。

她也有过至今不想忘怀的初恋,甚至前几天在街上看到相似的身影,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追上去。

她真的能理解他,没有办法怪他。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她一直都懂。

他指望着跟她一起过预想里很好但不是最好的人生,她又何尝不是在他身上打造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顾信则的眼里就像进了一粒沙,那沙子的名字叫霍雪融。很多年它一直在那里,顾信则疼了就揉,越揉越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后来方舲来了,她告诉他这样不好,又替他轻轻吹着,痛症减轻了许多,他便以为不会再复发了。可她没能把它取出来,它还是好好地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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